313 住友的致命反擊
看似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能在很多國家都不會有主流群體在意這種所謂的傳承。
但是作為單一民族國家，排外是根植在群體里的意識。
而所謂大義，說白了就是人心所向，大部分人的價值觀和世界觀。
身為住友人的時候，這種觀念和理想被現實壓制，只能向會社和職責擔當妥協。
但現在。
失去了會社職責的擔當，更具有崇高意義的理想和目標就讓人生充滿了奮斗的動力。
“中村殿下的理想實在太讓人欽佩了，只是想想那樣的一天就讓人感覺熱血在熊熊燃燒啊。”
“水戶君的意思是？”
“能夠跟著您這樣的絕世勐龍實現如此具有意義的偉大目標，即便是獻出靈魂水戶也永遠不會后悔！”
水戶真一滿臉狂熱。
攥著拳頭放在面前，表達了自己的強烈決心。
眼神更是帶著激動凝視著長野直男，滿滿的信心和干勁都溢了出來。
中年人的奮斗精神是如此的執著而又堅定！
宛若什么信徒，在朝著邪神獻祭。
長野直男神色一樣莊嚴，一板一眼，很小曰本，內心毫無波瀾在，只是忍不住想笑。
一大把年紀了。
還尼瑪感覺熱血在熊熊燃燒！
能不能不要這么儀式感。
只是儀式感，還得繼續下去。
奮力揮了揮拳頭，表達了自己的決心和意志，再使用凝視的眼神，長野直男滿腔熱血說：“那就讓我們的血液一起燃燒起來，來實現這個偉大的目標吧！”
鞠躬1。
鞠躬1。
一板一眼的禮儀。
充滿了儀式感的嚴肅味道。
完事。
長野直男告別離開。
只是走到沒人的地方，嘴角終于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挖人...好像沒自己想的那么難嘛！
但笑著笑著。
長野直男臉上的笑容漸漸冷卻，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其實認真來說的話，內閣和外務省在入關管理這件事上做的已經很不錯了。
1952年入關法被允許通過后，隨著時間推移，兩極爭霸，生育率戰后報復性增長，形成了曰本戰后的人口紅利時期。
雪花一樣的訂單，從歐美涌來，企業開工率極高，勞動力完全不夠用，工人徹夜加班，依舊有干不完的訂單。
這種情況下，經濟開始騰飛，吸引了不少外國人過來尋找機會。
因為薪水不斷上漲，年金也不斷上漲，厚生年金，會社福利，商業保險什么的算下來，企業用工一人，成本就高達六十萬。
為了節約成本，有不少企業就將注意打到了過來謀生的落后國家頭上。
廉價，又是外地來的，容易管理。
但隨著很多企業招募外國人增多，厚生省就搞了一條關于研修生用工的潛規則。
優先招募越南，華夏，朝鮮研修生，黑人用工被禁止。
天知道這幫小曰本是怎么想的，明明和周邊國家都是打生打死，但用工卻還要用敵對國家的人。
真是一幫沙凋外加精神病的家伙啊！
第二天。
按照約定。
水戶真一到了港區的三友株式會社。
長野直男泡了茶，和他談了下當下這邊的運作模式和自己一個大概的構思。
聽說是想做互聯網科技，水戶真一微微皺眉，又聽說了當下三友的人事構架，這家伙眼神變得非常怪異。
立馬。
長野直男就感受到了鄙夷。
那眼神似乎在說，閣下這里真的是會社，而不是雜貨店嗎？
不過這樣的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長野直男也知道自己的短板，很是謙虛說道：“會社目前的狀況大概就是這樣，接下來就拜托水戶君你了。”
“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儲備和培養相關方面的人才，只是會長大人您說的互聯網是一個新概念，這就更需要我們和學校加強合作關系。
除此以外，便是技術上的問題。
所以...資金方面可能會是一個龐大的數字。”
“資金方面水戶君不用擔心。”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始工作了。”
“拜托水戶君了。”
不得不說。
水戶真一雖然有時候會和大部分小曰本一樣犯病，但能夠成為住友化學這種大集團的社長，能力毫無疑問是非常強悍的。
這家伙當天就搞出來了一個企劃書，大刀闊斧砍出來了幾個框架，把長野直男之前搞的人事制度全部推倒，又重新布局了一遍。
從儲備干部，情報，企劃，法務，再到和大學社團，研究組的人脈資源利用，條理清晰，目標明確，完全就是一個大公司的雛形。
這樣的構架，很符合長野直男的愿望。
一直以來，他都有個想法，但實施起來卻很難去完善。
現在好了，水戶真一顯然能夠感覺到他的意圖，設計出來的框架很大，足以在一段時間內支撐盤子做大。
只是看到預算清單。
長野直男都感覺特么兩眼一黑。
100000000000円。
足足一千億。
這么大一筆資金。
長野直男除了伸大拇指，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尼瑪！
這是逮住我會賺錢，往死里黑嗎？
但想想住友化學的地位，心里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住友化學雖然只是住友財團旗下的一個核心集團，但旗下包括了住友橡膠，住友石化，住友化工，住友日化等等集團公司。
總資產...沒人知道是多少。
不過毫無疑問，作為化學集團社長，水戶真一每天要審核蓋章的項目，恐怕都是以億美元為單位。
不就是錢嗎！
立志要買下整個曰本的存在，怎么能因為這點錢而被人看輕呢。
接下來的日子里。
長野直男開始過起板著手指數羊的日子。
沒錢啊！
大部分資金被調過去讓宮下誠在坂神的收購上，隨著海灣戰爭結束，坂神價格反彈，這段時間正在打壓市場，高買低賣，資金調不出來。
而另一部分資金丟在原油市場建的長期看空期權，這可是會下蛋的金雞，當然不能平倉了。
所以，只能等著下個月和住友的交割，從里面大賺一筆了。
一天。
兩天。
三天。
每一天都閑來無事。
曰本生保這種機構，說白了就是變相的國企事業單位。
之所以存在，是因為當初國際上不允許曰本有太多國企存在，進而推動國企改革轉私有化，才形成的怪胎。
一邊是株式會社，但同時又承擔公共資金管理，社會職責。
用人話說，就是有公務員的輕松，卻不用受公務員的約束，所以每天唯一要做的處理文件，審核蓋章了。
不過工作上的事情有次長幫忙，再有小秘書倉田妃梨把關。
長野直男這個社長反而成了擺設，有事干的時候倉田妃梨搶著干，沒事干了長野直男才會干。
所以一天天下來，難念會去思考哲學，研究天文和人生。
新的一天到來。
終于到了和住友交割的日子。
長野直男滿懷熱情給住友化學新社長廣沫小野打了個電話。
“廣沫社長，是這樣，新的一批貨已經到岸了，您看要不要親自來驗收一下？”
驗收？
你他媽的明明是在要錢，以為我聽不出來嗎？
“這個就不必了，實在抱歉，有個會議要開，所以...就先掛斷電話了。”
黑著臉掛斷電話。
廣沫小野剛才擠出來的笑容立刻冷了下來。
連續接了幾個月的千萬桶石油，住友財團的幾個儲備庫都已經快滿了。
按照之前的計劃，這樣的儲備庫還要繼續修建才是。
但現在，石油價格已經下跌到了10個美元，從當下的國際局勢看，恐怕有很多年都無法再有大的變化。
繼續修新的儲油庫，至少得數十億美元投資，顯然不劃算的。
“原平君，現在油庫還能存放多大量。”
“最多四千萬桶。”
“那就是說，最多再有三個月，庫存就會爆滿？”
“哈衣！”
聽到這話，副會長秋水若村憤怒一拳砸到了桌子上：“可惡！再這樣下去的話會社就會完蛋掉的！”
“也沒這么糟糕了，之前我已經在國際原油市場建立了對沖空頭頭寸，損失已經暫時鎖定在這里。”
“即便如此，庫存個交割也要一筆很大的費用，加上之前的損失，會社已經產生了嚴重的虧損，現在又建立對沖頭寸，一定要很大一筆流動資金吧。”
說到這里。
廣沫小野也是氣憤不已。
原本按照計劃，住友是想要在股市套現，展開海外產業擴張的。
而泰國和馬來方面的橡膠產業園，前期投資已經到位，如果控制了這兩個亞洲最大的橡膠出口國，在工業化加速的今天，汽車成為普遍需求，住友就有機會來通過橡膠，對豐田，本田以及其他汽車公司造成影響。
只是萬萬沒想到，水戶真一那個蠢貨，竟然把會社帶到了現在這么一個危險的地步。
如果接下來流動資金跟不上的話，那會社真就的可能會完蛋掉。
暗暗將水戶真一罵了一頓。
不過罵完，廣沫小野也知道這件事其實怪不到水戶頭上。
當初簽訂那份協議，他這個會長，包括秋水中富這位財團社長都是點頭同意的。
可誰會想到，國家與國家的戰爭，也會那么荒唐，號稱世界第三軍事強國的尹拉克，竟然連一百個小時都沒撐住。
廢物！
這算什么第三軍事強國嘛！
還有該死的中村直男！
制造了這么大的麻煩，這混蛋一定在暗暗竊喜吧！
剛才那種得意，肯定是早就在算計住友了。
必須給這家伙找點麻煩才行。
如果他完蛋掉的話，這種事情就可以...慢慢商議了。
帶著這樣的想法。
廣沫小野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東京地方檢查廳。
“高橋君，是我，廣沫啊，今天天氣不錯，下班一起找個地方喝一杯吧！”
“是廣沫君啊，我還正想說什么時候找你一起喝一杯呢，那感情好，還是老地方？”
“是啊，可別爽約哦。”
“怎么會......”
夜色來臨。
城市亮起繁燈，點亮了東京這座不夜城。
如果從其他地方看過來，一盞盞明亮的燈光，在黑夜中，煩著迷人的夢幻色彩，美的就像是人間仙境。
車水馬龍的街道，廣告牌閃著繽紛色彩，隨處可見來自世界各地的奢侈品品牌。
《輪回樂園》
香奈兒，路易威登，卡迪夫，勞力士，梵克雅寶，卡地亞，擺滿珠寶和奢侈品的櫥窗面前，吸引著衣著時尚的男男女女，絡繹不絕出入附近的各大賣場。
即便股市已經腰斬，但卻似乎跟生活無關，年輕人對奢侈品的追捧一點都沒有減少，繼續綻放著這個時代繁華的夢幻。
而另一邊。
巨大的廣告牌下，有僻靜處站著許多美女。
這些美女，幾乎清一色的年輕，漂亮，小的背著書包，模樣看起來正在上初中，大一點的穿著職業西裝，看起來像是上班族。
但不知道為什么，這些女生每當看到有男人路過，就會羞怯，或者大膽招呼，詢問對方要不要一起喝酒或者去玩。
一輛豐田皇冠從地檢署出來，駛過熙攘的借到，漸漸來到一處偏僻的地方。
待車子停穩，下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到一處幽靜的宅子門口，有黑西裝的門衛識別了男人身份，鞠躬之后，恭敬將他請到了宅子里。
四周很安靜，亭臺花榭，走廊院子，很是雅致。
只是隨著往里面走，很快便聽到了不少女人魅惑的笑聲，還有男人猥瑣的色情下流話。
來到一處院子。
推拉門敞開著，可以看到里面有五六個年輕貌美的女人，正在服侍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飲酒作樂。
而幾人面前，還有畫了濃妝，正展示才藝的名流藝伎。
“高橋君你遲到了，可要先罰三杯哦。”
“因為堵車，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哈哈...即便如此，也必須先罰三杯才行。”
酒這個東西。
總是個好東西。
喝著酒，說著話，氣氛也就打開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番吹拉彈奏，廣沫小野揮了揮手示意四周的人離去，才嘆息一聲說：“高橋君你說說，現在這個社會到底是怎么了。像曰本生保這種會社，竟然讓剛剛畢業的家伙就成為本部長。”
“權利和金錢的交易，真是讓人實在看不下去了。”
住友和中村家的事，到了一定層次，誰還能沒有所耳聞呢。
高橋本助立刻就知道廣沫小野這次叫自己來的意思，有心拒絕吧，但自己來這里玩了那么多次，根本沒有拒絕的權利。
舒服了一番。
高橋本助扶著墻，上了車。
休息了一晚上身體才算勉強恢復，一大早，就趕到了地檢署上班。
再三琢磨了一番。
自己跟著摻合這些龐然大物的斗爭，最后弄不好死的是自己。
所以...還是找個人去干吧！
“左藤君，這個...有人舉報曰本生保內部有嚴重的貪腐問題......只是二十二歲便成為本部長，拜托你去調查一下吧！”
調查？
拿著電話，左藤健一一臉懵逼。
我特么去調查我自己？
你可真會找人。
“這個...因為最近身體不適應，你知道的，每個月都有那幾天不舒服，所以......”
好爛的借口。
高橋本助暗暗罵娘，只能掛斷電話另想辦法。
這個時候，次長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看到領導愁眉不展，次長鈴木勇夫露出一個試探之色說：“我聽說之前海部小姐和中村直男有很大的矛盾，不妨.....”
“海部小姐？哪個海部小姐？”
“就是海部緒子小姐啊！”
對啊！
我怎么把這個最強裝甲車給忘記了呢！
就這樣。
“納尼？”
“怎么會突然調我去到特搜部？”
受到上面調動命令，海部緒子找到了局長有些不滿質問。
這些日子一來，她一直都在警察署調查一件非常重要的桉子，現在終于掌握了很多證據，卻被忽然調動，自然是感覺很是憋屈。
局長心道一聲當然是因為你皮厚啊，但這種話又不能說出來，露出一個正直的嚴肅神色說：“海部小姐你是因為對職位不滿而發出質疑嗎？”
“不是，只是因為......”
“都是為了納稅人服務，任何職務只是分工不同而已，既然海部小姐你沒有不滿，那就請馬上過去工作吧！”
“哈衣......”
帶著滿肚子委屈，海部緒子只能來到了地檢署報道。
“海部警官你好，我是特搜部部長津濱大木，這次的調查請一定要保密...自入職以來，這位長野先生似乎很是不一般...打破傳統一年兩級之外，經過我們掌握的情況，在他的名下，至少有超過二十億美元的資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