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塞爾多夫的工作就沒與徠卡那么輕松了,一行人9號晚上到達這里,恰逢周末,好在是大生意,對方并沒有因為“休息時間”而消極怠工,一行人在這邊待了兩天,總算在周日勉強完成了所有預定合作協議。冔 兩天的工作讓葦慶凡也有點累,晚飯之后,本想回去睡覺,明天一早飛去慕尼黑,不過回去洗了個澡之后,他還是給江清淮發了消息,約她一塊出門。
江清淮大概也在洗澡,過了會兒才回復消息:“好,等我吹一下頭發。”
葦慶凡迅速回復:“我幫你!”
他收拾完畢,打開房門,熟練的溜到隔壁門口,輕輕敲了敲門,略等了等,就見房門打開,江清淮扒著門沿探出腦袋,看到是他之后,才又把門打開更多。
她穿著淡紫色的睡衣,露出修長白皙的脖頸和弧度優美的鎖骨,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應該是正準備要吹干,并未包起來,隨意披散,使她清純甜美的容易添了些柔媚的感覺。
見葦慶凡目光爍爍盯著自己看,江清淮有點害羞,微嗔他一眼,然后轉身回了房間。
葦慶凡跟著進去,把門關上,轉頭看一眼她的房間,已經住了兩三天,但房間里面依舊很整潔,并不凌亂,也沒有像他房間那樣東西到處都是。冔 他收回目光,笑道:“坐下,讓你看看我的手藝。”
“嗯”
江清淮回過頭看他一眼,瑩白的臉頰微微泛起薄紅,輕輕點頭應了一聲,然后在桌前坐了下來。
葦慶凡拿起放在桌上的吹風機,不急著打開,先走到她身后,身后抓起她一縷濕發,輕輕把玩著,感受著與學姐、妙妙頭發的細微差異,語氣隨意地問:“你要抹什么東西嗎?”
“不用啊,我都是直接吹。”
江清淮微微仰頭,略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還要抹什么?”
“妙妙說抹一些什么精油,會讓頭發更柔順,也不會分叉、干燥什么的…”冔 葦慶凡居高臨下,低頭看著她,目光自她純美容顏、修長脖頸滑下去,滑入她因為仰頭而難以避免略微敞開些的淡紫色睡衣領口,落在被白色內衣包裹、白嫩、圓潤的兩團豐挺球弧上,遠比隔著衣服看起來,也比猜測中要更挺拔,更傲人。
他經常幫李婉儀、黎妙語吹頭發,對這樣的姿勢很熟悉,原本就很清楚能看到什么,很熟練了,不過隨著肌膚之親,日漸熟悉,兩個女孩子已經不大在意被他偷看了,但在平常反而更加矜持,輕易不肯讓他偷瞄,除非有意誘惑。
這是不同戀愛階段的不同情趣,此時與江清淮顯然還處于最開始的起步階段。
雖然有記憶碎片,但相關的內容太少,葦慶凡對她還很陌生,加上已經出差好幾天,這樣偷瞄到的剎那風景,竟讓他瞬間就有心跳加速、血脈僨張的激動和沖動之感。
“我聽人說過,但沒有用過…”
江清淮缺乏類似經驗,加上牽手之后的這幾天葦慶凡也很老實,對他并沒有類似的防備和警惕,見他說了一半停下來,下意識的接話。
隨后,她注意到了葦慶凡目光異樣,忽地醒悟過來,“啊”的一聲,飛快坐好,用手掩住了睡衣領口,不讓他看。冔 她反應很及時,但身體猛然晃動的過程中,那白嫩球弧也隨之而動,加上角度變化,在它們在視野中消失之前,葦慶凡看到了丘壑中間,靠近峰頂被包裹的分界邊緣位置,有一粒小小的朱砂痣,驚鴻一現,在珠圓玉潤的白嫩里十分顯眼,嬌潤鮮艷。
真有那粒朱砂痣…
葦慶凡心里一動,見江清淮掩住衣領,已經連耳根都紅透了,咳嗽一聲,假裝無事發生,打開了吹風機,并且開到最大功率,用“轟轟轟”的熱風沖散掉可能會讓江清淮覺得尷尬羞澀的曖昧氛圍。
他在熱風里抓起她已經長起來的柔順長發,熟練的幫她吹去上面的濕漉水分。
江清淮原本似乎想要說什么,見他開始吹頭發,猶豫了一下,沒有動彈,像是羞澀、像是生悶氣的木頭一樣坐著,任他抓著自己的頭發呼呼呼的吹。
葦慶凡很有耐心,不急不緩的慢慢幫她把頭發吹到半干,然后把吹風機拿開,卻不關掉,在“轟轟轟”的噪音里面湊到她耳邊,嗅著她身上香氣,提高嗓門道:“等下出門,我直接幫你吹干了!”
在家里的時候不用擔心什么,因為買的吹風機直接把頭發吹干也不會有什么損失,但這用的是酒店里提供的,不知道質量如何。冔 最關鍵的是,他這樣做不是擔心頭發,不管用的是什么吹風機,是酒店提供的或者是江清淮自己從家里帶來的,他都會湊過去喊這一聲。
江清淮察覺他忽然把吹風機拿開,正覺奇怪,想要詢問,忽覺他在身后湊近,幾乎親到自己耳朵,說話時的口鼻氣息噴到耳朵、脖頸上,暖暖的、熱熱的、癢癢的,并不似剛剛吹風機吹出來的風那樣猛烈,卻讓她覺得耳朵、脖頸處微癢的感覺迅速擴散至全身,蔓延到心房,深深浸入心田,有一種難以言說、從未經歷過的異樣感。
她有些不大適應,覺得有些曖昧,但并不反感,反而覺得歡喜,甚至隱隱還有些享受和期待,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原本嬌脆的嗓音變得十分溫柔,輕輕“嗯”一聲,“好…你繼續吧。”
葦慶凡只聽到她嬌柔嗓音,卻沒聽清在說什么,但不重要。
他努力克制住湊到她白嫩耳朵上咬一口的沖動,重新直起身體,把僚機…呸!把吹風機重新拿過來,繼續“呼呼呼”的給她吹頭發。
吹干頭發之后,葦慶凡放下戰斗伙伴,又抓著新女朋友恢復了干爽柔順的長發把玩了一下,笑道:“你這頭發什么都不需要用,這么柔順…”
江清淮偏了偏身子,把頭發從他手中搶回來,還記得剛剛的教訓,先站了起來,這才回身含羞嗔了他一眼,又眨了眨眼,露出笑意道:“你的意思是,我的頭發比妙妙、學姐的都好?”冔 葦慶凡可不敢說,鬼知道她會不會告訴學姐和妙妙,現在不說,以后肯定會說的,不能給未來的自己找麻煩。
他咳嗽一聲,笑道:“都好…再讓我摸摸。”
“不讓。”
江清淮顯然對這個答案不滿意,瞪他一眼,然后走到鏡子前,略微梳了梳頭發。
“怎么樣?”
葦慶凡也不介意,跟著過去笑道,“對我的手藝還滿意吧?”冔 “還行,湊活。”
江清淮對著鏡子梳頭發,帶著明顯的笑意道,隨后轉過身,清亮眸子望著他,輕輕抿了抿嘴唇,柔聲道:“好啦,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換完衣服就走。”
“我去外面等著,被人看到多沒面子啊…”
葦慶凡才不想走,而且直接在她床邊坐了下來,很有君子風度的背過身去,道:“你換你的,我又不會偷看。”
“你…”
江清淮又害羞又好笑,不知道他之前那么久都老老實實,為什么忽然一下子變得這么流氓,但對這種變化并不反感,反而很喜歡和享受,只是絕不會承認。
她走過去,抓住葦慶凡的手臂,想要把他拽起來,羞嗔道:“你出去嘛,先回你房間,我很快就換好…”冔 葦慶凡只是想要調戲她一下,沒想過她會答應,先讓她適應一下兩人最新的關系進展罷了,見狀也就順勢起身,露出遺憾表情,嘆道:“可惜了,本來還想看看朱砂痣的…”
江清淮霎時間秀得滿臉通紅,沒想到他眼睛那么尖,明明在那么靠前的位置,可以被包裹住的,居然被他看到了。
她羞得不行,也不回答,動作變得有點粗暴的直接把他從房間推出去。
“我自己走,自己走…”
葦慶凡見她羞得狠了,識趣自己離開,剛出房門,江清淮就動作迅速但力道輕柔的把門關上了。
葦慶凡對這個進展已經心滿意足了,轉過身,想要考慮一下要不要回房間,還沒想清楚,就看到旁邊一個房間門打開,走出來了兩個同事。
事情談妥,大家都比較放松,兩個同事正在說笑,忽然看到葦總站在江秘書門口,似乎剛剛從房間里面出來,話語聲不由得卡住了。冔 好在大家都已經習慣,并不覺得奇怪,如果說奇怪的話,就是葦總為啥會在外面…或許是剛敲門,江秘書還沒來得及開門?
“葦總”
其中一位反應較快,神情如常的打招呼。
葦慶凡點點頭,也是神情如常,含笑問道:“準備出去玩嗎?”
“對,去逛逛。”
對方回答著,然后敲了敲旁邊另一個房門,應該是約好了要一塊出去溜達的。
葦慶凡笑道:“挺好的,來幾天了,都沒好好玩,今晚放松一下,我也正準備出去逛逛…”冔 “是。”
說話的同事叫魯慶南,是市場部外派的負責人之一,進入公司不久,但能力和表現都不錯,聞言點頭應是,隨后又問:“葦總準備去哪里玩?”
“還沒想好,隨便逛逛。”
葦慶凡笑了笑,又道:“好像說這邊離萊茵河不遠是吧?可以去那邊逛逛。”
魯慶南點頭附和道:“對,挺近的,傍晚那邊很安靜,挺好的。”
“要不要一塊去?”
他們敲門的房間里同事也走出來,葦慶凡順勢發出邀請,剛出來這位似乎想要答應,魯慶南忙有些尷尬的笑道:“我們三個準備去酒吧喝點…”冔 葦慶凡很理解的點頭,笑道:“那去吧,放松一下。”
“哎”
魯慶南點頭答應,剛出來的是影像部跟過來的一位骨干,大概怕拒絕會讓葦總不爽,補充道:“我們等下去河邊找葦總匯合。”
葦慶凡笑道:“好。”
“那葦總我們先走了…”
魯慶南笑容僵硬了一下之后,又恢復過來,笑著打了招呼,拉了兩個同事離開。
葦慶凡很清楚,三個人最終絕對不會靠近河邊的,有多遠躲多遠。冔 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不能表現出自己知道,自然也能避開就避開,魯慶南顯然很清楚這個道理。
畢竟人心難測,上位者的心思更難測。
他活動了一下身體,身后的房門打開,江清淮走了出來,她穿著黑色短靴、黑色長褲、白色打底毛衣和黑色羊絨大衣,燈光照耀之下,愈發襯得臉蛋瑩白如玉,純美脫俗。
她關了房門,把房卡放進包里,然后轉過身來,似乎剛剛聽到了些對話,有些好奇的問葦慶凡:“誰呀?”
“魯慶南他們,說是去酒吧。”
葦慶凡笑了笑,伸手牽住她一只手,江清淮臉蛋一紅,左右看看,見并沒有人才稍稍放心,含羞低嗔道:“這里會被人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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