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妙語不知道想哪去了,臉蛋微微一紅,把他的手撥開,哼道:“又不是我一個人懷疑,慶嬋姐也懷疑你…不然她干嘛特意問你?”
“我姐…”
“哈!”
黎妙語一下子像是抓到了狐貍尾巴,“看,你說實話了吧?你不想讓我知道的…”
“你別找茬啊。”
“對啊,怎么了?”
葦慶凡:“我倒是想讓她去別的公司兼職,別的公司我說了算嗎?”
葦慶凡:“我跟她同學三年,而且從高中就認識了,她爸失業了,她想要找兼職…我幫個忙不正常嗎?”
葦慶凡:“就因為她長得漂亮,所以我幫她就是在打她的主意?”
因為李婉儀和黎妙語的原故,他在這方面的信譽徹底破產,李婉儀和黎妙語懷疑他他真的沒話說,活該,畢竟欠了她們倆的,只能忍了。
老姐懷疑自己自然也是正常的,同樣也是信譽破產…不過,對兩個媳婦要哄著,對老姐就沒這個必要了,他接連發了好幾條消息質問對剛,義正辭嚴。
葦慶嬋:“你還覺得委屈了是吧?我為什么懷疑你你心里沒數啊?”
葦慶嬋:“你有沒有在打歪主意你自己心理最清楚!你要是再敢拈花惹草,我肯定站婉儀和妙妙這一邊!饒不了你!”
葦慶凡:“有貓餅!”
葦慶嬋:“有錯別字!”
葦慶凡:“故意的,這樣表達的情感更強烈!貓餅!”
葦慶嬋:“我暫時先相信你了,你自己做事有點分寸啊,不要讓婉儀和妙妙寒心…她們倆現在更需要安全感。”
葦慶凡:“知道”
葦慶嬋:“你連標點符號都懶得打了是不是?”
葦慶凡:“…”
葦慶凡:“你就是來找茬的是吧?”
葦慶凡:“!!!!”
葦慶凡:“!!!!!”
葦慶凡:“想要標準符號是吧,給你,夠不夠?”
葦慶嬋:“你耳朵癢癢了是吧?”
葦慶嬋:“我教訓你還不是為了你好?”
葦慶凡:“[白眼]”
葦慶嬋:“你什么意思?”
葦慶凡:“反思,認錯,都是我的錯,讓姐你操心了,誰讓你攤上了我這么個弟弟呢,辛苦了哦——結尾是范偉‘謝謝哦’的語氣。”
葦慶嬋:“你知道就好,別人我才懶得管呢。”
氣歸氣,這畢竟是異父異母的親姐,葦慶凡還是糊弄了一下,免得真把她惹毛了,倒不是現在還怕她,而是這樣的親情值得珍惜,怕的是她難過和擔心,是在意,要是哪一天真的一點都不“怕”她了,也就沒什么人情味了。
他正在給老姐發表情糊弄,老板把兩碗面端了上來,于是趕緊用吃飯了為理由結束了聊天。
黎妙語在旁邊從頭看到尾,見他放下手機看過來,下巴一揚,扭頭看向旁邊,表示不想理他。
葦慶凡她的紅燒牛肉面往她面前挪了挪,又拿了雙筷子給她,用很驚訝的語氣笑道:“這是什么表情?餓死不吃嗟來之食嗎?”
“才不是呢。”
黎妙語橫了他一眼,然后噘噘嘴,接過筷子,低頭吹了吹面上熱騰騰的白氣,哼道:“等下我付錢…我是我買的面,我當然要吃了。”
葦慶凡笑道:“好啊,反正我不在乎吃軟飯…嗟來之食也無所謂。”
兩人仍然同側,葦慶凡湊在她耳邊低笑道:“你要是愿意嘴對嘴喂我就更好了,軟飯神馬越軟越香。”
“惡心!”
黎妙語臉蛋一熱,紅著臉惡狠狠瞪他,又用肩膀撞了他一下,“不許過界!”
“又沒三八線…”
“那我給你畫一條!”
黎妙語的“懷疑”壓根不是懷疑,像老姐說的那樣,缺的是安全感,被他一陣插科打諢,很快忘了。
葦慶凡就著蒜吃面,又把半瓣蒜塞給黎妙語,她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很嫌棄的又還給他,才不肯吃。
倆人這兩天體力活動比較多,飯量不大太的黎妙語也把一碗面幾乎吃完,剩下的一些給了葦慶凡。
吃完之后,黎妙語去付了錢,然后像只斗勝了的大公雞似的,主動牽起葦慶凡的手,趾高氣昂的走出面館,很有包養帥哥的富婆氣場。
她自己顯然也這么覺得,出了面館之后,點漆般的明眸眨了眨,有點得意的問葦慶凡:“我剛剛那樣是不是很有御姐范?”
葦慶凡笑著糾正道:“是富婆范”
“我才不要呢。”
黎妙語翻了個白眼,氣鼓鼓地道:“我要當御姐…學姐那樣的御姐,一看就很帥的那種。”
葦慶凡目光下意識往她胸前瞄了瞄,黎妙語注意到了,臉蛋一紅,也下意識的縮了縮,隨后又停了起來,紅著臉兇巴巴的瞪他,用眼神質問,遞過來“你敢說出來我就殺了你”的威脅意味。
葦慶凡干咳一聲,左右瞅瞅,見旁邊沒人,湊到她耳邊低笑道:“已經很大了。”
黎妙語紅著臉惡狠狠的掐他,葦慶凡“嘶”的吸了口冷氣,抓住了她的手,很認真地道:“真的,畢竟你這么瘦,不平就已經超過大多數女孩子了…真的很大了…”
黎妙語怕他在外面說出更流氓的話,又掐了他一下,不讓他說,但紅著臉往前走,自己還是沒忍住,偷偷看了看旁邊,小聲咕噥道:“學姐也很瘦…”
她已經稱得上是很完美的身材了,穿衣顯瘦,脫衣有料,婀娜苗條,李婉儀背地里一直很羨慕她,但正所謂圍城里的想出去,圍城外的想進來,黎妙語也很羨慕她。
“學姐那屬于天賦異稟,羨慕不來也學不來…妙妙有妙妙可愛的地方啊,清冷的嬌媚和性感…”
葦慶凡湊到她耳邊說著情話,黎妙語哪有他這么厚的臉皮,在外面就說這樣的流氓話語,哄著倆掐了他一下,不讓他再說。
倆人回到樓上,貓和狗正在打架,水盆和水瓶里面的水都灑了,半個客廳都是,倆傻家伙還在汪汪汪喵喵喵,聽到倆主人回來的動靜也不心虛,一個在弓著身子在沙發扶手上躍躍欲試,一個伏在地板上虎視眈眈,對峙正酣。
“呀呀!呵呵!”
黎妙語兇巴巴的喊它們名字,聽起來跟唱戲似的,一貓一狗受到氣場威懾,這才罷戰,一個溜到桌子底下,一個爬到沙發靠背上。
“你爪子都是水,還往沙發上面蹭…”
黎妙語先把貓揪下來,訓了一頓,擦干凈爪子,然后把它丟開,又去訓狗。
呵呵比呀呀更聰明,明顯知道闖了禍,很誠懇的垂著頭聽訓,然后又湊過來蹭黎妙語的腿。
“干嘛呢?”
葦慶凡舉著拖把嚇唬了一下,“別占我媳婦便宜。”
“你有病啊?”
黎妙語瞪了他一眼,又對著狗頭拍了兩下,算是懲罰,然后去幫著一起收拾。
倆人收拾完,她看看時間,班會已經快開始了,趕緊讓葦慶凡送她去學校。
葦慶凡將她送過去,又到公司去加班,其實過去也沒什么事情了,但公司肯定有人在加班,哪怕過去露個面也算是穩定人心了,等黎妙語那邊結束了再偷偷溜走就是了。
到了公司,果然還是有人加班,他過去說了幾句閑話,手機忽然響了起來,卻是李玉琛的電話。
葦慶凡有點奇怪,離開了軟件部才接通電話,就聽到那邊李玉琛帶著些醉意的聲音喊:“葦慶凡!你在哪呢?”
葦慶凡有點奇怪,回到自己辦公室里,笑道:“怎么了?”
“你還是不是兄弟了…”
李玉琛大著舌頭,那邊同時還有徐志祥、王京的勸說聲,但并沒有什么效果,李玉琛拍著桌子道:“兄弟被甩了!兄弟失戀了…你還是不是兄弟了!能不能來安慰我一下…”
葦慶凡其實更想說“恭喜!你終于被甩了!”,但這會兒說出來,李玉琛大概要跟他割袍斷交,遂驚訝地道:“怎么了?怎么分手了嗎?”
“對!兄弟我被甩了…”
李玉琛生怕旁人聽不見似的,扯著嗓子喊,隨后王京似乎是奪過來了電話,道:“葦慶凡,他有點喝高了,沒事啊,你忙你的。”
葦慶凡笑道:“沒事,也確實好久沒見了,你們在哪呢?我現在過去。”
發布會之后,他還沒去過學校,也沒露過面,這時候確實要增進一下革命友誼…當然了,他也確實有點八卦,好奇發生了什么事情。
“女版葦慶凡”玩脫了?
葦慶凡這事真不心虛,與黎妙語掰扯了幾句,手機輕輕震動,葦慶嬋的消息又發過來了:“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打江清淮的主意?”
黎妙語還在旁邊看著呢,葦慶凡差點吐血,沒見過這么坑自己弟弟的。
黎妙語自然看到了,撇著小嘴,橫眸盯著他,“哼”的冷笑一聲,然后“哼”的再冷笑一聲。
“我才不會忘呢。”
黎妙語輕輕哼了一聲,“那你自己跟我說,你跟江清淮到底是什么情況?”
“說了啊,這補貼公司的人都有啊。”
“可她是兼職啊。”
“她兼職還是我拉過去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
葦慶凡下意識想要說老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這比喻不很恰當,但是意思可以表達到,就是因為李婉儀和黎妙語的事情,現在懷疑自己又在勾搭江清淮了,但轉念一想,老姐最多是對自己這個弟弟的品行產生了懷疑,黎妙語和李婉儀才是被自己傷害最深的人,因此咽了回去,拐了個彎道:“她是關心她小姑子,楊昌宇是江清淮的表哥,你沒忘吧?”
葦慶凡用剛剛剝完蒜的手去捏她的臉蛋,“我最近表現挺好的,可沒惹你生氣。”
葦慶凡沒好氣打字道:“你腦子沒毛病吧?我什么時候打她的主意了?”
葦慶嬋正要找他算賬呢,當然不會怕他,也打字質問:“那你為什么讓她到你的公司里兼職?你敢說你一點歪心思都沒有?”
“我也沒說不該啊。”
黎妙語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你心虛啦?”
“你還怕我不給你看啊?”
葦慶凡有點好笑,“這本來就該是她的啊。”
“我有什么好心虛的?”
葦慶凡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要是真心虛,這種事情能讓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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