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埃森科爾’成為組織一員,這是艾希達爾在見到‘埃森科爾’后,就萌生的想法。
不單單是因為他的‘愛好’。
還因為‘內灣’。
卡爾加隆島的位置。
當然,還有尼斯的‘遺產’。
有關‘瘋王’血脈的研究,艾希達爾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停下。
他知道尼斯那里可是有不少好東西的。
他想要得到。
而且,不希望組織中其他人得到。
畢竟,對‘瘋王’血脈的好奇、研究,可不單單是他和尼斯兩人,‘藥劑師’與‘農夫’也對‘瘋王’血脈趨之若鶩。
尤其是‘藥劑師。’
傳聞中,對方的代理人最近三十年的目標都是收集‘瘋王’血脈。
所以,‘埃森科爾’必須要成為‘他們’的成員。
只有這樣才能夠阻止‘藥劑師’、‘農夫’出手。
當然了只是明面上的。
但這對他來說也足夠了。
他有把握在最短時間之內,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一想到某些畫面,面帶微笑的艾希達爾身軀就起了某些反應,面色更是興奮到紅潤起來。
“真是變態!”
‘伐木工’低聲嘟囔著。
但也就是嘟囔了,‘伐木工’并沒有阻攔。
剩余的‘他們’成員也沒有。
“‘紳士’你以組織成員權益推薦‘埃森科爾’加入我們,那也將由你成為他的主考官,還需要兩名副考官。”
“按照規矩,兩名副考官會在十分鐘后投票決定。”
‘垂釣者’開口了。
‘他們’中是沒有上下級別之分。
但公認的,‘垂釣者’就是最強。
之后次強則是‘領主’與‘女士’。
至于最弱?
自然是尼斯與‘慫’。
“當然。”
面對‘垂釣者’,艾希達爾保持著應有的尊敬。
即使他并不希望經歷這‘十分鐘’。
因為這‘十分鐘’就是用來拉票的。
或者準確的說,是組織內其他成員分潤利益的。
可惜,他無法阻止。
只能是旁觀。
而再次拉票?
他已經是主考官了,根本無法兼任副考官,而想要讓兩個副考官站到他的陣營中?
現在也不合適。
需要等人選確定了之后再說。
艾希達爾坐在那里靜靜等待著。
十分鐘,很快過去。
結果自然是沒有出乎艾希達爾的預料。
是‘藥劑師’和‘農夫’。
“我們什么時候出發?”
面容干瘦、黑黃,就宛如真的農夫一般的‘農夫’第一個問道。
“等等!”
“我眼前需要處理一項實驗,一個月后,我才能夠前往‘內灣’。”
穿著帽兜斗篷,遮蔽著本來面目的‘藥劑師’這樣說道。
頓時,艾希達爾面色陰沉。
‘農夫’則是一皺眉。
“你什么意思?”
艾達希爾問道。
“考驗的有效時間是110年,我只是耽誤一個月,并沒有違反規則。”
‘藥劑師’笑著說道。
面色陰沉的艾希達爾眼中閃爍著危險的目光。
他知道‘藥劑師’是故意的。
所有‘他們’成員也是這樣想的。
但沒有人會反對。
因為‘藥劑師’這么做,給他們爭取到了機會。
準確點說,給他們的‘代理人’爭取到了機會。
“哈哈哈。”
伐木工忍不住笑了起來,同時,向‘藥劑師’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農夫’卻是面色不悅。
他為爭取這個名額可是付出不少代價的。
如果耽擱一個月時間…
有點不劃算。
想到這,他開始思考該怎么減少自己損失了。
對此,艾希達爾早有預料。
甚至其他人,艾希達爾也猜到會發生什么了。
除了‘垂釣者’、‘鴿子’、‘慫’三人外,剩下的人都會行動。
“不過,你們以為我會沒有準備?”
艾希達爾心底冷笑著。
會議隨后結束。
艾希達爾整理了一下思路,確認沒有問題后,馬上就再次聯絡‘埃森科爾’。
依舊是尼斯的‘老鼠洞’。
當看到‘埃森科爾’的時候,艾希達爾不由露出了一個微笑。
有些炙熱,卻依舊彬彬有禮的那種。
“抱歉,讓你久等了,埃森科爾。”
“希望你能夠理解。”
“畢竟,我們中有些家伙,實在是麻煩。”
艾希達爾嘆了口氣。
“當然,我身邊也有這樣的人。”
“真讓人恨不得干掉他們。”
“可某些時候,確實是需要他們在。”
“真的很煩。”
歌德一副理解的模樣,心底則是一句話都不相信,同時暗罵對方一句老變態。
那種隱忍的灼熱,他太熟悉了。
熟悉到只要看到,腦海中就自然而然浮現出了令他感到惡心的畫面。
他,又有點想當‘清潔工’了。
不過,心底殺機越烈,歌德大腦越是冷靜。
他配合著艾希達爾的演出。
這也讓艾希達爾越發迫不及待。
這位‘老紳士’極力保持著自己的風度,他緩緩說道。
“我們就是‘他們’,你知道‘他們’嗎?”
歌德點了點頭。
且恰到好處的表現著一抹果然如此的樣子。
“看起來,你對尼斯的調查還算深入。”
艾希達爾笑道。
“不是深入。”
“而是他太過于狂妄了,某些時刻更是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有著這樣的前提,我要調查他并不困難——因為,他都沒有想要掩飾。”
“嗯,他就是個好運的家伙。”
“但是,好運不能常相伴。”
“所以,我們決定由你來代替他成為‘他們’中的一員,你可以繼續管理內灣,也可以尋找沒有其他人駐扎的地方,選擇管理。”
艾希達爾說著就看向了歌德。
他希望看到更多驚訝的神情。
而在那巨人的臉上看到驚訝后,艾希達爾別提多滿足了。
簡直比公羊母羊一起來,都要讓他感到激爽。
“我可以嗎?”
“我可是干掉尼斯的。”
歌德詢問著。
巨人的臉上浮現著一抹失落!
沒錯!
就是失落!
不是松口氣,而是失落!
一閃而逝的失落!
這是他和那些瘋狂的、變態的家伙相處后,得出的結論:扭轉常人的思維,就是最好的和瘋狂的、變態的家伙相處的方式。
艾達希爾看到了歌德那一閃而逝的失落。
立刻,他感覺到了燥熱。
他想要舔舐自己的嘴唇。
但是,他忍住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們是一個松散的組織,尼斯這樣的家伙在組織中就是廢物,如果他不是運氣好,加入到了組織中,早就被其他人干掉了。”
“而你干掉了他,算是獲得了不少人的好感。”
“其中就有我的!”
“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加入!”
“當然,這不是強迫!”
艾希達爾發出了邀請。
“我同意。”
“既然艾希達爾你能夠出現在其中,那么這里面一定會有很多有趣的人,我真的是迫不及待了!”
說著,歌德發出了低沉的笑聲。
那笑聲中滿是興奮與顫栗。
更多的則是迫不及待。
而看到歌德這副模樣,艾希達爾再也忍不住了。
他伸出了舌頭,舔舐著干澀的嘴唇,呼吸開始急促。
而歌德?
沒有表露出厭惡。
相反的,那笑聲越發低沉。
一個舔舐嘴唇,一個低沉的笑著。
而且,兩人相互對視,眼中滿是期待。
“一個月!”
“一個月后我就會去找你!”
“我當然希望馬上就去找你,但是‘藥劑師’那個家伙卻推遲了時間,他想要給其他人多爭取一些時間,嘿嘿。”
艾希達爾不由笑出了聲。
“哦?”
“我能夠干掉他們嗎?”
歌德拉長了語調。
“當然!”
“你可以盡情出手!”
“反正只是一些代理人,而且…”
“就算是面對‘藥劑師’,也不用顧忌——你現在還不是正式成員,你可以隨意出手,如果你殺了他?那更是讓人欣喜。”
艾希達爾一邊說著一邊全身都控制不住的抖動起來。
他對歌德的表現太滿意了。
滿意到,他根本無法忍耐了。
“一個月后見。”
說著,這位‘老紳士’結束了對話。
他需要發泄。
不能夠再等下去了。
隨之,艾希達爾大踏步的向著莊園的地牢走去。
在那里,他儲備了一些‘日用品’。
一個個壯碩的男人。
有些是士兵。
有些是守秘人。
更多的則是他培育出的改造人。
這是他未來半年的消耗。
但是,今天實在是太激動了。
半個小時不到,渾身赤裸,帶著厚重血腥味的艾希達爾走了出來。
“不夠啊!不夠啊!”
“我還需要更多!”
“內灣?內灣?”
“靠近那里,默默等待!”
“忍耐著,等到釋放的剎那!”
艾希達爾說著,就徑直離開了莊園。
在踏出莊園大門的剎那,艾希達爾整個人就化為無形,猶如一道風,向著內灣的卡爾加隆島而去。
就在這位‘老紳士’離開莊園的十分鐘后,一道身影出現在了這里。
對方衣冠楚楚,頭戴禮帽,身上還噴了香水。
很明顯,來這里前對方經過了精心準備。
站在莊園門前,何特瑪斯…不,準確的說,是借用他人身體復生的喬治六世。
這位曾經的國王面帶微笑輕輕敲響了莊園的大門。
對于這里的主人是什么脾氣、嗜好,喬治六世太清楚了。
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會來這里。
因為,對方面對北地克家,一直有著濃厚興趣。
有著這樣的前提,對方將會是他不可多得的盟友。
十幾秒過后,莊園內沒有任何動靜。
這讓喬治六世有些意外。
他再次抬手敲門。
鐺、鐺鐺!
莊園的門又一次被敲響。
這一次,依舊是沒有任何回應。
“不在?”
“按照我之前為他提供的日常消耗,足夠他在這里待半年甚至是一年…為什么會不在?”
“發生了什么意外嗎?”
喬治六世眉頭皺起。
他討厭意外。
歌德出現是意外,讓他在路斯特的布局功虧一簣。
讓那原本的目標‘斯基芬斯.斯坦貝克’發生了偏離。
甚至,讓斯基芬斯.斯坦貝克警覺起來,開始報復他,讓他錯過了法波爾王室的‘秘境’。
但也讓他確認了‘門’的存在。
所以,他現在必須要得到‘血肉教會’的大祭司!
只有得到那位大祭司。
他才能夠扭轉敗局。
只是…
太多人聚集在博德了。
他不僅勢單力孤,還‘命不久矣’!
喬治六世抬起了隱藏在身后的那只手。
哪怕有著手套做為阻隔,還噴了濃重的香水,但在這個時候依舊充斥著一絲令人無法忽視的腐臭味道,猶如死尸的味道。
死而復生,并不是沒有代價。
在翻看了那位先祖‘瘋王’的筆記后,喬治六世早就做好了準備。
但是…
代價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
“我終究要比先祖差一點兒!”
“但繼承了先祖榮耀的是我!”
“我是當之無愧的繼承者!”
喬治六世心底怒吼著,那雙眼中的目光變得瘋狂卻又堅定。
下一刻,他跳入了莊園中。
他需要一些東西來讓他活得更久。
也需要一些東西讓他變得更強。
艾希達爾的莊園中有。
這些都有!
雖然只是半成品!
但只要加工一下,就能行了!
當然,這勢必要和艾希達爾交惡,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顧不了那么多了。
他要做的是,在艾希達爾趕回來前,找到足夠多的東西。
然后?
自然是前往他‘死之前’留下的庇護所。
五分鐘!
五分鐘后,喬治六世背著兩個袋子,沖出了莊園。
沒有一刻停留,就向著庇護所而去。
只有到達那里,才是安全的。
而就在兩分鐘后,已經離去的艾希達爾折返了。
他面容陰沉如水,檢查了失竊的莊園。
“是哪個家伙?”
“‘藥劑師’這家伙不會這么干,‘伐木工’要比這粗糙,‘獵人’?‘狼’?”
艾希達爾低聲念叨著。
他不認為會是其他人。
只可能是組織的人。
為什么?
因為,他們要阻攔他,要吸引他的注意力,讓他在一個月內無暇顧及‘內灣’。
“呵!”
“很好!”
“你們做到了!”
“不過,你們準備好迎接我的反擊了嗎?”
艾希達爾冷笑著。
隨后,消失不見。
與此同時,馬恩港。
疊加了100次好運,又疊加了100次消災解厄的歌德看著由瑪格麗達.瑪格入股的金票開始迅速減少時,不由輕聲自語著——
“應該夠了吧?”
“要不…”
“再多疊加一點?”
想到這,歌德又疊加了900次好運。
“總覺得還是不太保險。”
“要不再來一點兒?”
歌德皺著眉,又疊加了1000次好運。
然后,歌德覺得還是不保險。
最終一咬牙,將剩余金票又轉變為100次消災解厄。
在做完這一切后,歌德查看四周。
下午的天藍藍的。
還有白云朵朵。
空氣都是那么的清新。
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可似乎又什么都沒發生改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