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暗襲
轟隆！轟隆！轟隆！
雷鳴不斷。
熊堡大競技場上，一道接著一道閃電劈下。
一個接著一個‘玫瑰騎士團’的成員化為了焦炭。
九具尸體。
十連勝。
除去最開始的霍迪斯之外，之后登臺的‘玫瑰騎士團’分團長們沒有一個活下來的。
迪爾克莫臉色陰沉，宛如結霜。
唐納德.多特也沒有了笑意。
反而是多特尼爾.瑪格臉色如常。
而在法波爾貴族人群中，代表著綠藤、百合、荊棘、紫羅蘭和暗蓮五家人也是面色凝重。
迪爾克莫手下的人死得差不多了。
接下來，自然是輪到他們了！
“歌德，需要休息一下嗎？”
恩姆萊.克站在擂臺邊緣上詢問。
這一次可不是劇本上的內容了，而是恩姆萊真的在擔心歌德體力。
身為克家人，掌握著的大公次子，很清楚的消耗——雖然威力巨大，但是一擊之后，體力消耗大半。
歌德已經連續九次了。
期間幾乎是沒有休息過。
這讓恩姆萊忍不住擔心。
“好！”
歌德點了點頭，轉身走向了選手通道。
啪啪啪！
北境人再次開始鼓掌。
他們并沒有任何人認為歌德是臨時逃跑，十戰十勝，每一勝都是干脆利落，足以讓歌德在他們心中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
至于休息？
誰也不會苛求一個人在十戰十勝后，還不眠不休。
“諸位，先讓我們的歌德休息一會兒，現在給大家送上一段歌舞表演——有請我‘耳熟能詳’的俱樂部的各位女士們！”
恩姆萊.克再次發揮著自己的特長。
依靠著自黑般的揶揄，逗著在場的北境人哈哈哈大笑。
有關大公次子的趣聞，北境人基本上都知道。
“恩姆萊.克比想象中的還要受歡迎！”
包廂內，瑪格麗達.瑪格扭過頭看著走進來的歌德，十分自然地迎了過來——哪怕周圍沒有人圍觀，她也力求讓自己的狀態變得完美。
或者說…
那一道又一道的雷霆，讓這位郁金香家族次女，重新認識到了歌德的實力。
遠遠超過普通二階職業者。
幾乎是要達到三階職業者了。
特別是歌德還很年輕。
踏入三階職業者時必然的！
而且，歌德并不討厭！
是否有可能深入合作呢？
瑪格麗達.瑪格心底想著，眼中都泛起了異彩。
歌德掃了一眼這位明顯不太一樣的郁金香家族，不由笑道。
“我感覺你已經日趨熟練了——一點兒都不像，昨天的時候，悄悄問我，露餡兒了怎么辦的樣子？”
“是你引導的好。”
郁金香家族次女淺淺一笑，盡可能展示著自己優秀的一面。
身為郁金香家族的次女，瑪格麗達.瑪格有什么優秀的地方？
容貌、身材、家事、有錢等等，實在是太多了。
但在歌德面前，拿得出手的并不多。
因為…
茜拉！
瑪格麗達.瑪格一想到那個看起來憨憨傻傻、瘋瘋癲癲的女人，就忍不住地皺眉，對方擁有著不下于她的容貌、身材。
至于家事？
大公對對方的態度，早已磨平了這一切。
而有錢？
歌德又怎么可能真的在乎錢呢？
無非就是找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罷了。
所以，她拿得出手的并不多。
也就只剩下了：禮儀與溫柔。
前者是矛，用來沖鋒陷陣。
后者是水，溫水煮青蛙，循序漸進。
腦海中回憶著家庭教師和母親的教導，瑪格麗達的微笑越發迷人了，她抬手挽住了歌德的胳膊，將歌德帶到了沙發內，自己則是站在沙發后面，輕揉著歌德的太陽穴。
十分鐘后——
“感覺怎么樣？”
“我和王室的醫生學習到的按摩技巧。”
“不錯，加個鐘。”
歌德瞇著眼，隨口說道。
瑪格麗達手一頓。
“我認為你在說什么不好的事情。”
郁金香家族次女眉頭皺起。
“不！”
“不是我！”
“我沒有！”
歌德徑直否認。
瑪格麗達越發相信自己的直覺了，氣惱的郁金香家族次女在歌德背后鼓起了臉頰，原本給歌德按摩的右手高高舉起，握成了拳頭，做出了連續虛打的動作。
一連數次后，瑪格麗達這才出了口氣，又把手放在歌德的太陽穴上，輕輕揉捏著，話語聲卻并沒有停下——
“一會兒綠藤、百合、荊棘、紫羅蘭和暗蓮五家應該會派出各自的好手出戰了——綠藤家的血脈中有著操控植物藤蔓的能力，你要小心那些無孔不入的種子，特別是一些嗜血植物，更是麻煩。”
“百合家族則是幻術，你要注意，別和他們對視，甚至是自動忽略他們的聲音、動作，不然就會中招。”
“荊棘家族帶刺，任何攻擊落在他們身上，都會讓攻擊者受到一定比例的傷害，普通族人反傷比例并不高，但是家族精英可以讓反傷比例提高到20左右，當然也不是沒有破綻，他們家族的能力，必須要承受者活著才行，歌德你對上他們后，一定要下死手。”
“紫羅蘭家族則是劍術，他們的血脈讓他們對‘劍’有著非同一般的掌控，法波爾流傳著一句話‘成年的紫羅蘭家族人，每一個都是劍術大師’。”
“而暗蓮？”
“這個家族與陰影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親和力，家族成員中大部分從事著‘刺客’職業——他們家族最大的收入來源，就是接受雇傭，刺殺他人。”
“對了！”
“伱一定要注意這些家伙！”
“他們是…”
當禮儀、溫柔效果不大，甚至沒用的時候，應該怎么辦？
禮儀變為利益。
溫柔變為價值。
母親的教導，令瑪格麗達.瑪格沒有任何的慌張。
她輕聲訴說著。
雖然這些資料，歌德從恩姆萊.克那里得到過，但是卻沒有瑪格麗達這里詳細，一個又一個的人名從這位郁金香家族次女嘴中說出。
有三分之一是歌德沒有在恩姆萊.克給與的資料上看過的。
“綠藤、百合、荊棘、紫羅蘭和暗蓮五個家族中有類似三階的職業者嗎？”
歌德試探性地問道。
“有的！”
“能夠成為紅玫瑰、郁金香家族之下的五大家族最重要的標志之一，就是家族中有著類似三階的職業者。”
瑪格麗達，瑪格毫不猶豫地說道。
既然都要體現自我價值了，那當然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像是那種結結巴巴、斷斷續續、遮遮掩掩的。
“歌德你是不是感到奇怪，明明法波爾強過北境許多，卻依舊是選擇每周‘例行公事’的在內海中放炮？”
“嗯。”
歌德很干脆地點了點頭。
“法波爾遠沒有看起來的那樣和平。”
“整個法波爾因為‘血脈覺醒’，保留著最完整的貴族體系，每一個貴族都擁有著平民從不敢想的權利、財富。”
“簡單的說，只要能夠‘血脈覺醒’就擁有了貴族身份。”
“但，這只是一個人。”
“貴族的家庭則是由多個這樣的人組成的，他們成為了法波爾內令人無法忽視的勢力。”
“例如：玫瑰家族！”
“按照特斯因的說法，他們應該是王室，但是在法波爾內，名義上稱呼他們為王室，本質上卻是更大的貴族家庭。”
“郁金香家族為什么不滿玫瑰家族？”
“那是因為當年玫瑰家族的族長偷走了勝利。”
“不過，兩家卻不是時時刻刻在都爭著——當類似綠藤、百合、荊棘、紫羅蘭、暗蓮五大家族發展都威脅到兩家的‘極限’時，兩家就會出手掃平這樣的危險。”
“而綠藤、百合、荊棘、紫羅蘭、暗蓮五大家族面對他們下面的家族，也是這么干的。”
“就好似是在養魚一般。”
“當魚變大，無法容納在池塘內的時候，就會被殺掉、分食，成為其他魚的養分——那些魚就是各大家族，那池塘就是法波爾。”
“而魚？”
“根本不可能跳出池塘外來。”
瑪格麗達.瑪格說著嘆了口氣。
“所以，你選擇了跳出池塘。”
“雖然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但是這樣的安慰可是會讓我感到羞愧的——我只是逃了，并不是跳出來。”
“而且，就算是逃，也不夠徹底。”
“不然的話，我也不會這么被動的和你合作了。”
郁金香家族次女話語聲中出現了一絲委屈。
“加油！”
“下次語氣再自然一點，我就信了。”
歌德卻是笑嘻嘻的。
站在歌德背后的瑪格麗達直接沖著歌德一呲牙，這一次，郁金香家族次女，高舉雙手，凌空抽打了數下，這才平復了情緒。
“法波爾，維持著一個脆弱的平衡！”
“直到…”
“迪爾克莫的出現？”
歌德繼續問道。
“沒錯！”
“迪爾克莫的出現，打破了這個平衡——一開始相當多的人看好她，就因為這一點，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他重返到玫瑰家族后，一切就變回了原樣…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法波爾？”
“又變回了一潭死水。”
瑪格麗達提到迪爾克莫時，語氣中夾雜著怒氣和譏諷。
這讓這位郁金香家族次女的話語變得不夠客觀。
歌德并沒有指正這一地。
他只是淡淡地說道——
“所以，才機會難得啊！”
“對大家來說，都是！”
一語雙關，令郁金香家族次女微微一愣。
等到她回過神時，歌德已經重新站在擂臺上了。
歌德按照劇本向瑪格麗達揮手。
郁金香家族次女報以微笑。
只是在心底卻在思考著剛剛歌德最后的話語。
機會？
什么樣的機會？
對歌德來說是磨練自己，更好的控制自己的力量，為晉升三階職業者做準備。
對她來說，則是一個擺脫家族束縛，逃離法波爾的機會。
這些都是大家知道的。
以歌德的性格，不可能再重復。
那還有誰？
瑪格麗達的目光不自覺地掃向了熊堡大競技場。
當迪爾克莫的身影出現在她眼中時。
猛地，一個想法出現在這位郁金香家族次女的心底。
“不會吧？”
隨著這個想法出現，郁金香家族次女直接嚇了一跳。
下一刻，郁金香家族次女就冷靜下來了。
她表面上還保持著微笑。
心底卻在極速思考著那個可能。
然后…
超過九成成！
這近乎百分之百的可能性了！
之所以還有些許不確定？
那是因為…
她兄長！
她的兄長會在這次事件中扮演什么角色？
就在瑪格麗達思考的時候，包廂的門卻被突然敲響了。
門外，站著熊堡競技場的人和郁金香家族的人。
“小姐，少爺讓您過去。”
瑪格麗達.瑪格幾乎是本能就要點頭。
不過，瞬間，這位郁金香家族次女就強忍住了——她是郁金香家族的次女，但現在的身份還是歌德的戀人。
哪怕是演戲。
即使是假的。
她也得表明立場。
不然的話，以她兄長的精明，恐怕會被一眼看穿。
“我不太舒服，不想走動。”
瑪格麗達這樣說道。
很明顯的推辭，令郁金香家族的仆人一愣。
但也沒有敢多說什么。
他，只是一個仆人。
他帶著多特尼爾，瑪格的邀請而來。
瑪格麗達.瑪格拒絕了。
他只需要把話語帶回去就好。
剩下的，自然是交給人家自己就好。
他一個仆人，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可沒有必要給自己加戲。
“好，我會告知少爺。”
仆人恭敬行禮后，快步離去。
那位熊堡大競技場的工作人員卻沒有離開。
“瑪格小姐，有需要的話，請拉動包廂內的鈴鐺——我們會在第一時間趕到。”
充當著工作人員的大公衛隊成員善意提醒著。
瑪格麗達立刻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點了點頭。
這是本能的舉動。
她要博取更多的印象分。
有些事情，不試試的話，怎么能知道結果？
返回了包廂中。
瑪格麗達站在窗口向下看去。
百合家族的一個成員登場了。
“以百合家族的幻術開始，用紫羅蘭家族消耗，再以荊棘家族的特殊，繼續消耗，然后，以暗蓮或者綠藤家族之一為殺手锏嗎？”
“暗蓮家族的刺客手段，在擂臺上大大減弱。”
“所以是…”
“綠藤！”
瑪格麗達心底瞬間明白了法波爾貴族們的布局。
但她并不擔心。
她對歌德有信心。
事實上，也是這樣。
轟隆！
雷霆萬鈞，閃電霹靂。
百合家族的幻術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發揮作用，整個人就被劈成了焦炭。
明亮的雷光照耀著郁金香家族次女越發明媚的臉頰。
“歌德加油！”
郁金香家族次女高聲喊道。
就如同周圍的人一般。
但就在她話音落下時，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陣清脆地喊聲。
不同于周圍的喊聲，這聲音，瑪格麗達熟！
幾乎是本能的，瑪格麗達扭頭看向。
她看到了旁邊包廂，趴在窗戶上，手中揮舞著兩根大雞腿的茜拉。
瑪格麗達看到了茜拉。
茜拉自然也看到了瑪格麗達。
“嗨，喝馬尿的女人！”
茜拉打著招呼。
瑪格麗達的呼吸，一下子就急促起來。
自從茜拉出現后，這個稱呼，就成了她一輩子的污點。
因此，瑪格麗達并不想理會茜拉，甚至想把身后的沙發、茶幾、花瓶、裝飾畫都扔過去。
不過，理智讓她面帶微笑。
“咦，喝馬尿的女人，你怎么笑得這么陰險？”
“你是不是想搶我的雞腿？”
茜拉說著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瑪格麗達呼吸再次急促。
就在這位郁金香家族次女認為事情告于段落，她可以安心看歌德的擂臺賽的時候，茜拉又冒了出來。
不是如同之前那樣整個人趴在窗戶上。
而是只露出了頭。
“告訴你，雞腿很好吃，就不給你吃！”
說完，茜拉再次縮了回去。
這怕不是個傻子吧？！
瑪格麗達氣笑了。
她是稀罕一個雞腿的人嗎？
她身為郁金香家族次女，吃過山珍海味，數不勝數！
不要說是一個雞腿了！
就連珍獸她都吃過！
“不過，這家伙待著的地方是史高治大公所在的包廂——難道大公喜歡這種‘樸素’的晚輩成為自己家人？”
“該死！”
“差點就被你騙過了！”
“哼，用純真來討長輩的歡心…”
“我也會！”
莫名想歪的瑪格麗達拉響了鈴鐺。
當充當競技場工作人員的大公衛隊成員聽到瑪格麗達的要求時，整個人是有點懵逼的，不過，也沒有拒絕。
只是兩個雞腿而已。
又不算什么。
但是，茜拉聽到了。
在雞腿送來的間隙，茜拉又一次冒了出來。
“還說不是想吃雞腿？”
“你個饞嘴的家伙！”
吃得嘴上全是油的茜拉義正言辭地看著瑪格麗達。
郁金香家族次女保持微笑，用口型比劃了一個——
茜拉卻是根本不在意。
反而是有點自來熟般，就這么爬了過來。
“這樣和旁邊一樣啊！”
茜拉打量了四周后這樣說道。
“都是一樣的包廂，當然是一…”
“嗯？這里看擂臺不夠正，旁邊的包廂看著更加正，我能夠看到歌德正臉吶。”
茜拉沒有等瑪格麗達說完，就再次開口。
郁金香家族次女的呼吸又一次急促起來，一直保持的微笑，都開始僵硬了。
這傻子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故意的吧？
好想打她啊！
怎么辦？
但是，打了她，歌德肯定會和我翻臉的吧？
好氣啊！
郁金香家族次女扭過頭看向了擂臺。
她打算眼不見，心不煩。
這個時候的擂臺上，紫羅蘭家族的人登場了，一上場就拔劍直刺，劍光霍霍，動人心魄，令人遍體生寒。
轟隆！
雷霆之下，劍光破碎。
紫羅蘭家族的人，也和之前的人沒有什么兩樣。
看著歌德干凈利落地干掉了對手，郁金香家族次女不由嘴角上翹。
“你這家伙為什么笑得這么惡心？”
茜拉說著，目光就看向了大門。
“我的雞腿來了！”
說完，茜拉就拉開門，將競技場工作人員送來的雞腿，連盤子都端上走了。
下一刻，茜拉就再一次從旁邊的露臺探出了頭。
“嘿嘿，是我的了！”
“你吃不著！”
看著憨態可掬的茜拉，瑪格麗達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
她應該是真傻！
我竟然和傻子較勁，我也真是…
“哈哈哈！”
還沒有等瑪格麗達想完，就聽到了大公爽朗的笑聲。
瞬間，郁金香家族次女愣住了。
“壞了！”
“她再次討得史高治大公歡心了！”
“偽裝！”
“這一切都是偽裝！”
瑪格麗達.瑪格咬著牙看著茜拉。
“喝馬尿的女人，你不會生氣了吧？”
“大不了，雞腿分你一個。”
茜拉說著一抬手，就把雞腿遞了過來。
瑪格麗達真想一巴掌拍掉對方手里的雞腿。
但是，對方的包廂內有史高治大公。
想到這，瑪格麗達把雞腿接了過來。
“要說謝謝哦！”
茜拉提醒著。
“謝謝！”
“不客氣，喝馬尿的女人！”
瑪格麗達勉強說完，茜拉就縮了回去，這一次，茜拉沒有再冒頭。
而站在原地的郁金香家族次女這時才回過神。
雞腿原本就是她的！
“啊啊啊！”
“這個裝傻的混蛋！”
心底的氣憤，令這位郁金香家族次女狠狠一口咬在了雞腿上。
她把雞腿當做了茜拉。
瞬間，雞腿的味道就提升了三個檔次。
變得無比好吃！
咚咚咚！
“進！”
塞了一嘴雞腿肉的瑪格麗達語氣含糊地說道。
她認為是競技場的工作人員給自己重新送來了雞腿。
不過，推開門走進來的卻是多特尼爾.瑪格。
瑪格麗達一愣。
多特尼爾也是一愣。
郁金香家族次女是沒想到自己的兄長會過來。
郁金香家族長子時沒想到自己的妹妹的吃相會變得如此‘奔放’、‘豪爽’。
兄妹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再次見面陷入了一種安靜中。
瑪格麗達一嘴雞肉，嘴巴油油的，人愣愣的。
多特尼爾雙眼呆滯，嘴巴微張，人怔怔的。
大約過了三秒鐘——
“看起來，你很適應北境的生活。”
“家族的禮儀，這么快就被取而代之了。”
郁金香家族長子發出了這樣的感嘆。
然后，徑直問道。
“你和歌德，是認真嗎？”
這位郁金香家族長子繼續問道。
如果是在半個小時前，瑪格麗達一定會按照劇本，干脆利落的說，是真的。
但這個時候？
瑪格麗達沒有馬上開口，而是臉頰泛紅。
在那油油的撤退下，這一抹紅暈，相當艷麗。
接著，郁金香家族次女點了點頭。
“嗯。”
多特尼爾，瑪格嘆了口氣，他打開了隨身道具附帶著的結界，隔離了一切可能出現的窺視后，徑直說道：“迪爾克莫會在今天的擂臺賽結束后刺殺歌德——在我、唐納德.多特和綠藤、百合、荊棘、紫羅蘭、暗蓮共同‘引導下’下。”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