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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密談與歌德式‘攢錢’

  熊堡,內堡書房。

  端坐在主位的史高治大公看著被自己長子押進來的昂科后,眉頭就不自覺地皺起。

  對于眼前的昂科,史高治大公雖然并不認識,但是卻相當熟悉。

  甚至,在路斯特事件前,大公就聽過對方的名聲。

  昂科,

  斯坦貝克家族最后的守護騎士。

  一位精通射擊,劍術精湛,尤其是徒手格斗尤為讓人驚嘆的守護騎士。

  但是這位守護騎士,最讓人驚嘆的還是對方在超凡方面的天賦,18歲時,就在魯德士皇家狩獵中嶄露頭角,完成了三次洗禮。

  所有魯德士人,

  不論是貴族、王室,

  還是獲得參與這次狩獵資格的平民都毫不懷疑,昂科會以驚人速度成長,最終,成為一位三階職業者。

  因此,所有人都開始拉攏這位年輕人。

  可是面對各方伸出的橄欖枝,這位年輕人卻選擇了早已沒落的斯坦貝克家族。

  這讓當時的魯德士貴族們大為驚詫。

  同時,也變得惱羞成怒。

  自然的,就有了更多的嘲笑。

  所有能夠參與到魯德士皇家狩獵活動中的人都知道‘外來者’的斯坦貝克家族,在魯德士最終的命運。

  事實上,也是如此。

  在三年后,斯坦貝克家族‘叛逆’,被全族處死。

  只有一歲幼子斯基芬斯.斯坦貝克被對方舍命救出,兩人在魯德士王室的追捕下,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中。

  直到…

  路斯特!

  大公瞇著眼,看著眼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目光中泛起了宛如實質的殺意。

  雖然有意外,

  但是自己侄子一家卻真的是被斯坦貝克家的那個幼子牽連了。

  尤其是自己的侄子,差一點就成為了對方的替死鬼。

  感受到了大公眼中的殺意,尤其是大公身上隱隱透露出的威勢,頓時令昂科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心底一顫。

  傳奇?!

  這是傳奇!

  幾乎是瞬間,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就確認了這一點。

  然后,就對自家主上的推測越發的佩服了。

  雖然從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這種只是憑借著一些似真似假的消息,就推斷出整件事情的本事,依舊讓這位守護騎士驚嘆不已。

  也越發的認可自家主上,一定能夠成功。

  想到這,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就躬身行了一個騎士禮。

  “見過殿下!”

  “我是帶著我家主上的善意而來——希望殿下能夠看在歌德少爺身上有一絲斯坦貝克家族血脈的份上,給與我們一些幫助。”

  “當然,我家主上同樣會給與您應得的回報。”

  說完,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再次躬身施禮。

  什么?

  歌德身上有一絲斯坦貝克家族的血脈?

  押著對方走進來的思姆萊.克嚴肅的面容上浮現了驚訝。

  不單單是大公長子,大公本人也是一愣。

  “證據?”

  眼中殺意散去的大公坐直的身軀上,威勢越發恐怖,讓昂科的身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克家不像法波爾的貴族們一樣重視血脈。

  但,他們重視家人。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一樣,但卻又高于了血脈。

  簡單的說,

  當成為了克家的家人后,

  血脈并不重要,血脈僅僅是一個契機罷了,

  而在法波爾的貴族中,血脈就是一切。

  至于家人?

  好聽一點的稱謂罷了。

  因此,和家人相關時,克家從來都是無比重視的。

  昂科感受著仿佛一座山般壓在自己身上的壓力,又一次感嘆著傳奇強者的可怕,但這位守護騎士可不會卑躬屈膝。

  因為,他代表的是斯坦貝克家族。

  代表的是他家主上斯基芬斯.斯坦貝克。

  “您可以詢問歌德少爺。”

  “他擁有著斯坦貝克家族核心秘術——斯坦貝克呼吸法,而且,達到了相當的程度。”

  “如果不是斯坦貝克家族的血脈,根本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

  “甚至…”

  “只會遭來災厄!”

  說到這,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冷笑了一聲。

  當初斯坦貝克家族為什么會在魯德士被處處打壓,甚至最終成為了‘謀逆亂黨’?

  不就是因為斯坦貝克呼吸法嗎?

  只是那些混蛋根本想不到斯坦貝克呼吸法的特性。

  沒有斯坦貝克家族的血脈,想要修煉斯坦貝克呼吸法就是找死,越是修煉到高級別,就越是死得快——一開始還只是出門踩狗屎的程度,到了一定級別,那就是吃飯都會被噎死。

  大公凝視著昂科。

  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一臉坦然面對。

  對于,這位斯坦貝克家族守護騎士的話,大公信了一半。

  不單單是對方的態度。

  還因為歌德的天賦!

  在他的三個兒子中,長子思姆萊.克天賦異稟,就好似發生了異變般,達到了令常人驚嘆的程度,而次子、三子也是天賦過人,遠遠超出普通人。

  即使是所謂特斯因王室、法波爾大貴族之類的子嗣,也遠遠比不上。

  而他的侄子歌德?

  更是擁有著與長子相差無幾的天賦。

  這讓他很開心。

  自己晚輩嘛。

  天賦越高越好。

  但是,這天賦來源有一部分是斯坦貝克家族時,卻令大公感到憂慮。

  斯坦貝克家族。

  不論是在特斯因,還是在魯德士的某些小圈子中都是鼎鼎大名的存在。

  當然,絕對不是什么好名聲。

  ‘執著到極致的瘋子!’

  這是小圈子中對斯坦貝克家族的評價。

  與此同時,還有‘財富無人可及’的評價——傳聞在二十五年前,魯德士王室覆滅了斯坦貝克家族后,并沒有找到斯坦貝克家族真正意義上的藏寶庫,但只是一些‘零星收入’,就已經讓魯德士王室獲得了超過十年總和的稅收,以至于到現在,魯德士王室在各國中都是以奢靡著稱。

  對此,史高治這位貧窮的克家大家長感到了羨慕。

  不過,這樣的羨慕和歌德比起來,立刻煙消云散。

  他不介意歌德知道自己擁有斯坦貝克家族血脈的事實——就算擁有斯坦貝克家族血脈又怎么樣?還不照樣是他侄子?

  他介意的是這‘瘋狂’的血脈,會不會影響到歌德。

  畢竟…

  歌德本身就擁有一份‘瘋狂之血’。

  一旦11>2的話,那才是不堪設想。

  大公坐在那,不由沉思起來。

  大公長子,也是這樣。

  兩人都在思考著解決的辦法。

  但是,大約兩秒鐘后,兩人就一起嘆了口氣。

  暫時沒有。

  除非是讓歌德換個身軀,但是這種秘術,隨著小茉莉的逝去,已經沒有人能夠掌握了。

  那就只剩下一條路了…

  戰斗!

  讓歌德盡情戰斗,用‘戰士’之路的激情,去宣泄‘瘋狂’!

  至于其中的危險?

  那自然是我來承擔!X2

  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大公和大公長子做出了決定。

  做為歌德的叔父(兄長),這是理所應當的責任。

  “思姆萊你…”

  “算了,稍晚一些的時候,我親自和歌德說。”

  大公想了一下改變了主意。

  身為大家長,大公認為還是自己和歌德談比較好。

  大公長子,也沒有反對。

  他尊重父親的意思。

  然后,大公的目光看向了昂科。

  “你們需要什么幫助?”

  “想要向魯德士王室復仇這樣的話語,就不要說了——魯德士做為最強之國,可不是一個區區北境能夠招惹的。”

  大公坦言道。

  這并不是謙虛。

  而是事實。

  魯德士王國,是在‘瘋王’出現前就已經屹立千年的國度,雖然現在早已經沒落了,但是底蘊依舊強的可怕,即使是現在國力日趨強大,擁有海上無敵艦隊的雅圖克也不敢輕言蔑視魯德士。

  更不用說遠遠不如雅圖克的特斯因了。

  而在之前與特斯因也只能是拉扯,且還有點的北境?

  自然是有著自知之明。

  哪怕大公已經是傳奇強者也是一樣。

  因為——

  魯德士也有自己的傳奇強者,還不止一位!

  甚至,大公一直懷疑‘他們’就在魯德士。

  當然了,雅圖克也被大公懷疑著。

  因為,雅圖克的崛起實在是太快了,快到超越了所有人的想象,那支無敵艦隊從無到有,只用了二十年不到——這是真的無法想象。

  內海雖然并不上真正大海,但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海。

  北境也擁有自己海上力量,即使因為特斯因王室的阻撓,并不強。

  但正因為這樣,大公才明白那支能夠‘殺死兩位傳奇強者’的無敵艦隊的價值。

  “當然不會!”

  “斯坦貝克家族與魯德士的仇恨,只會由斯坦貝克家族的人去解決,我們…”

  “歌德不是斯坦貝克家族的人,是克家的人。”

  昂科的話語被大公打斷了。

  大公直接出言強調著。

  “當然!”

  面對著這種強調,昂科并沒有反駁。

  “歌德少爺是克家的人,這一點我和我家主上都沒有任何意義,魯德士的仇恨,也不會將歌德少爺卷進來!”

  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承諾著。

  “你以守護騎士的身份發誓!”

  大公繼續強調。

  雖然這么做看起來,有些繁瑣,但是年輕的時候,被喬治六世坑了一次,就差點全家死絕的大公,卻認為再繁瑣也要去做。

  喬治六世那次,是他運氣好。

  但是再來一次呢?

  大公可不敢保證。

  而在斯基芬斯.斯坦貝克的身上,大公可是看到了喬治六世的影子——雖然某些手段看起來還是有些稚嫩的,但是卻要更加狠辣。

  至少,喬治六世更看重利益,也因為‘他們’,而有所求。

  所以,要稍微溫和一點。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呢?

  那真就是帶著瘋狂的意味!

  那已經不是毫無底線了!

  而是當你認為探查到對方的底線時,對方卻一再突破你認知中的底線——大公在翻閱路斯特的情報時,就曾不止一次感嘆過,如果不是意外的話,路斯特這個時候早已經從特斯因地圖上被抹去了。

  而且…

  這種意外!

  應該是斯基芬斯.斯坦貝克自身想要的!

  至于為什么?

  大公暫時還不清楚。

  總不可能時顧忌歌德吧?

  以對方的表現…

  怎么可能!

  克家人可能會顧忌家人,對方?

  根本不可能!

  “我以斯坦貝克家族守護騎士的名義發誓,我或者主上,絕對不會將歌德少爺牽扯到斯坦貝克家族與魯德士的仇恨之中來,如果違背誓言的話,我將榮譽盡失,死于非命!”

  昂科正式地起誓。

  這讓大公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說吧。”

  “我家主上希望能夠參與到歌德少爺這次的計劃中——我們將會鼓動更多的法波爾大貴族的子嗣前來熊堡參加,所以,希望您能夠以北境守護者、北境大公的身份聲明,在歌德少爺挑戰所有二階職業者期間,暫時不會對法波爾人出手。”

  昂科馬上說出了自家主上的計劃。

  大公再次一皺眉。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盯上法波爾了?

  昂科話語中透露出的信息,令大公驚詫。

  按照斯基芬斯.斯坦貝克在路特斯的所作所為,應該是偃旗息鼓一段時間才對——雖然特斯因王室被他吸引了注意力,但是‘守秘人’可沒有。

  除去阿爾杰.奧德里奇這位17隊長外,輪休中的22隊隊長‘西米克.左倫思’應該就是在追捕斯基芬斯.斯坦貝克才對。

  所以,對方才會讓自己的守護騎士露面,自己繼續隱藏。

  這就是大公之前的想法。

  可現在?

  不愧是‘瘋子’!

  大公心底感嘆道。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保證不會損害北境的利益。”

  “當然!”

  “我們是盟友——斯坦貝克家族一向信守承諾!”

  昂科又一次保證。

  之后,雙方密談了半個小時。

  當陽光西斜時,昂科快步離開了熊堡。

  一走出熊堡,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就再次加快了腳步,當走入熊堡外的一處密林時,這位斯坦貝克家族的守護騎士停下了腳步。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現了。

  對方是一個矮個子消瘦的年輕人,一頭白發,面容帶著一絲枯槁,仿佛生病般,走路時也時不時地咳嗽一聲,腰間則是一長一短兩柄利劍。

  “西米克.左倫思!”

  昂科沉聲喊出了對方的名字。

  “和我走吧。”

  “我身體不太好,不希望動手。”

  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輕聲說道。

  昂科卻是沒有理會對方的話語,徑直從懷中拿出了一張卷軸。

  “我家主上有話和你說。”

  說完,張開了卷軸。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虛幻的身影出現在其中。

  “下午好,左倫思閣下。”

  “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

  “我希望用一個交易來,讓您暫緩對我們的追捕——只是暫緩,并不是放棄。”

  這位松子酒店的老板微笑地說道。

  “哦?”

  “雖然我知道我不應該好奇,但是我還是想知道是什么?”

  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拉長了語調,一直搭在劍柄上的左手輕輕敲擊著劍柄。

  嗒、嗒、嗒!

  那細微的敲擊聲,帶著無形的波動,向著四面八方而去。

  碰觸到的活物,都出現在了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的感知中。

  但是,并沒有斯基芬斯.斯坦貝克。

  盡管早就知道了這個結果,但是面對事實時,依舊令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感到失望,尤其是當對方的守護騎士和北境大公交談了許久后,這種失望不由自主地擴大了數倍。

  忌憚那位大公的實力,他沒有敢靠近。

  阿爾杰.奧德里奇可是告知了他那位大公真正的實力。

  傳奇!

  一個令他們可望不可即的地步!

  即使是他們那位總隊長也只是觸碰到,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跨入!

  所以,西米克.左倫思告訴自己在北境一定要小心謹慎,一定要克制。

  眾所周知的,那位大公的脾氣不太好。

  他可不想和好友阿爾杰.奧德里奇一樣被大公掏空身體,讓好好的輪休變成真正意義上的臥床不起。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注意到了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隱藏的小行為。

  但,他根本不在意。

  假如這都被對方找到了,他很干脆就投降了。

  要知道,這可是北境到法波爾的距離,橫跨了整個內海,能夠以這種秘術尋找到他,對方實力得到什么可怕的地步?

  那是早就超越傳奇了!

  “‘妖精之湖’與‘龍之島’已經出現問題了。”

  “‘妖精之湖’的湖水,早已不再清澈,它散發著惡臭,腐蝕人心。”

  “‘龍之島’,巨龍在特斯因王室的捕獵之下,已經越發稀少…不,不對!準確的說,血脈稀薄的巨龍們早就快變成大蜥蜴了。”

  “伱如果不希望‘守秘人’在這兩個‘秘境’中全軍覆沒的話,我建議你趕緊告知他們撤離。”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

  “但是,等到災厄真正降臨的時候,你就是讓‘守秘人’覆滅的罪人。”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語氣平淡地說著令西米克.左倫思心驚肉跳的消息。

  因為,就如同這位松子酒店老板所說,‘妖精之湖’的湖水,已經變得渾濁了,靠近的人在聞到那股惡臭時,都會變得煩躁。

  而‘龍之島’的巨龍們,則是喪失了巨龍應有的理智,變得和普通野獸一樣。

  “什么樣的災厄?”

  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追問道。

  斯基芬斯.斯坦貝克笑而不語。

  “我會暫緩對你們的追捕。”

  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給與了承諾。

  “‘秘境’的世界在厭惡你們!”

  說出這句話后,斯基芬斯.斯坦貝克的身影消失了。

  昂科也在緩步后退。

  西米克.左倫思則是低頭皺眉。

  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并沒有違背承諾。

  直到昂科消失后,西米克.左倫思這才一臉凝重地離開。

就在這位‘守秘人’22隊隊長離開后,大公若有所思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在剛剛和昂科交談的時候,他就察覺到附近有人對熊堡窺視著  只是沒有想到會是西米克.左倫思。

  更沒有想到特斯因王室的秘境會出現問題。

  “是喬治六世那個混蛋的手筆?”

  “還是…”

  “‘他們’的試探?”

  大公一邊思考著,一邊返回了熊堡。

  這個時候,歌德正和恩姆萊.克、格吉爾坐在一起商量著——

  “我認為我們可以獲得更多!”

  “既然歌德已經要挑戰所有二階強者了,自然會有一群家伙將目光投過來,他們肯定會借著這個機會發財的!”

  “為什么我們不不自己上?”

  恩姆萊.克很干脆地說道。

  做為替父親、兄長管理北境財政的恩姆萊.克可是知道北境有多么的窮。

  不然的話,為什么父親會沒事去打獵?

  真以為是愛好?

  錯了。

  是補貼家用。

  獵物的肉,可以很好的讓克家人吃飽,一些稀奇的東西也能換來更多的金克。

  至于錢去哪了?

  北境的環境,注定了需要購買大量的糧食。

  每年的雪災更是需要儲備更多的食物。

  除此之外,就是維持軍隊。

  北境騎兵之所以被稱之為精銳。

  自然是花了錢的。

  尤其是那一匹匹北地戰馬,更是比人都金貴。

  而剩余的錢,則是用來研發各種了,既有神秘側方向,也有正常民生方向。

  這完全就是無底洞。

  哪怕克家人一直努力節省,也是杯水車薪。

  甚至,他為什么會成立‘影’這種殺手組織?

  最初的目的,就是掙錢。

  現在有一個掙錢的機會擺在眼前,恩姆萊.克怎么可能放棄?

  “沒錯!”

  “我們要抓住這次機會!”

  格吉爾坐在那,將傷腿放在一盤的凳子上,點頭贊同道。

  “我沒有反對啊!”

  歌德看著恩姆萊.克和格吉爾,不由一攤雙手。

  “那你是?”

  恩姆萊.克和格吉爾對視了一眼,向歌德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我是說恩姆萊你的計劃太粗糙了!”

  “簡單的一次賠率,前期會有不小的收獲,但是隨著戰斗,我勝利的次數越來越多后,所有人都會跟著買我贏。”

  “到最好,我們掙不了多少。”

  歌德嘆了口氣。

  真是巧了。

  北境缺錢。

  他也缺錢。

  所有,早就在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歌德就想好了該怎么掙錢了。

  “我們將八十場挑戰,看成一個系列的比賽——讓所有人去猜每一場比賽的輸贏,然后,全對者才能夠領取最后的獎金。”

  “當然,光是輸贏可不行,太單一了,我們還能加入每一場挑戰會持續多長時間、雙方一共用了幾招、會不會平局收場。”

  “甚至,還要加入我在第幾招贏得對方!”

  “我們將這些融入其中,就會讓玩法變得多樣,也能夠更好的控制勝率,最終達到莊家通吃的地步!”

  歌德壓低聲音說道。

  恩姆萊.克和格吉爾雙眼都亮了。

  兩個人不是傻瓜,相反都很聰明,哪怕歌德只是簡單的介紹,也瞬間從中嗅到了絕大的商機。

  “你這家伙,去當商人的話,一定是大奸商!”

  “你是怎么想到這主意的?”

  面對著兩人的詢問,歌德笑而不語。

  他會告訴兩人,他在‘家鄉’的時候,買過足彩?

  “不單單是這些!”

  “我都冒著生命危險去挑戰所有二階強者了,那我收個門票,不過分吧?”

  “我們將門票分為一二三等坐和VIP座,三等座一定要親民,一二等座價格按比例提高個兩倍就好,但VIP座的價格要超十倍,而且一定要顯眼,要與眾不同!如果吸引到了法波爾的貴族,以那些家伙的德性,一定會掏錢。”

  歌德繼續補充著。

  恩姆萊.克和格吉爾連連點頭。

  “至于那些外盤的攤子?”

  “我們為什么要著急下手?”

  “等他們把金克都投入了,都滾起來了,我們再以對方是‘違法’的,將他們連人帶錢一鍋端了——記住,一定要耐心,要溫水煮青蛙!”

  “要讓這些家伙從肆無忌憚,變得心驚膽戰。”

  “然后…”

  “我們要從這些家伙的身上,把他們這么多年積攢下的油水,全部榨干!”

  歌德說著用力一揮拳頭。

  恩姆萊.克和格吉爾倒吸了口涼氣。

  兩人用仿佛是第一次見到歌德目光打量著歌德。

  “錯了,你這不是奸商。”

  “你這家伙的心都是黑的。”

  “不過…”

  “我喜歡!”

  恩姆萊.克笑容滿面。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收獲了。

  “那事后要把這些家伙殺了滅口嗎?”

  格吉爾開始思考事后了。

  “這樣的事情,很難瞞得住,滅不滅口都一樣,還不如廢物利用,把他們扔進我的礦場,替我去挖礦——我那里可是很缺人的,而且,礦場的改造生活,有利于他們回想起是否還藏了什么金克,沒有交給我們作為補償,一定要樹立一個上繳的典型,他們自然會有樣學樣。”

  “你這家伙真的是,心不僅黑了,還臟!”

  格吉爾嘖嘖有聲地道。

  歌德則是翻了個白眼,義正言辭地說道——

  “什么黑?什么臟?”

  “你們怎么能憑空污人清白?”

  “我這只是身為北境克家一員,正當行使自己的權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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