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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迫近的危機與抓住可能的機會

  端坐在王座之上的男人看著掌心中那毫不起眼的銅戒,先是眉頭一皺,隨后眉頭就舒展開來了。

  甚至,對方臉上的陰沉都少了不少。

  他將銅戒拿在指尖細細端詳。

  片刻后,他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

  “竟然可以這樣!”

  “竟然可以這樣!”

  男人大笑著,沒有任何猶豫就將銅戒戴在了右手食指上。

  澎湃好似潮汐般的力量灌注其中。

  以極為霸道的方式,將銅戒改造成了男人心目中想要的模樣。

  同時,還保留著銅戒一份特質。

  這就是男人想要的。

  當然,他知道這么做會有什么后果。

  但是,他不在乎。

  至于會波及到的后代子孫?

  他更不在乎了。

  “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男人這樣說著。

  話語決絕,無情狠辣。

  可到最后了,還是有一點心軟,他微微嘆了口氣。

  分出了一絲特別的力量。

  “我不是心軟。”

  “我只是布局。”

  男人嘴硬的自語道。

  陰影籠罩,男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王座之上。

  他在這個時候‘躍出’了‘河面’。

  時間仿佛一往無前沒有終點,也沒有起點的長河。

  每一個生物,都隨著這條長河前行。

  但每一個生物,也隨著這條長河的前行,而相對靜止。

  有些生物發現了。

  有些生物沒有發現。

  發現者驚喜莫名。

  沒發現者渾渾噩噩。

  在這一刻,兩者截然不同。

  發現者努力的在相對靜止中尋找更大的‘變數’,他們、它們、祂們或是下潛,或是上浮。

  下潛時,深邃如暗。

  上浮時,光照如陽。

  這一刻,又有了不同。

  下潛者,繼續向下,就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靜止’,自身的靜止與眼前時間的流淌。

  上浮者,縱身一躍,也獲得了真正意義上的‘靜止’,剎那的靜止與視野范圍內所有時間的流淌方向。

  當然,很少很少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但是總有一些人能夠做到。

  例如:‘萬物歸一神’的信徒。

  進行血祭,付出代價后,他們可以短暫的獲得這樣的力量。

  雖然短暫,但也足夠了。

  就如同此刻——

  看著不停揮拳的歌德,萊妮絲…不,‘萬物歸一神’的信徒則是笑吟吟的。

  “沒用的。”

  “一切早有了定數。”

  對方這樣說著。

  歌德卻是充耳不聞,他堅信量變可以帶來質變。

  所以,他的拳頭從未停下。

  當他以全力揮出了上千拳時,即使是以歌德此刻的,也感受到了疲憊,而站在那的‘萬物歸一神’信徒臉上的笑容越發濃烈了。

  她是真的喜歡看這種無用功。

  兩百三十七年前這樣。

  兩百三十七年后還是這樣。

  不過,唯一不同的是,兩百三十七年前,她失敗了。

  而這一次?

  她絕對會成功。

  她不可能輸。

  在這個神秘早已衰落的世界,她怎么可能輸?

  畢竟,眼前的兩個家伙就算是此刻的最強者之二了。

  雖然實力不錯,但和巔峰時期的她相比較?

  差太多了。

  所以,她準備做一點她計劃之外的事情,她想要收取…利息,對,現在的人,就是這樣稱呼的。

  因為,那閃電雷霆太礙眼了!

  一看到這些,她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叛徒。

  “掙扎吧,哀嚎吧,然后,無力的接受現實吧。”

  ‘萬物歸一神’的信徒追溯著兩人的先祖。

  接著,她臉色突然一變。

  再也沒有了那種風淡云輕。

  有著的只是驚駭與不可置信。

  剛剛‘借力躍起’的她,腳踝被一只手抓住了,狠狠的把她抓回來不說,巨大的沖擊力,還讓她‘嗆著了河水’。

  咕嚕嚕!

  她開始了‘沉底’。

  頓時,截然不同的力量,就讓那張充斥淡然的臉,變得扭曲,并不是形容,而是正在發生的‘扭曲’,對方抬起雙手想要控制這種扭曲感,但在扭曲的印照下,卻分外滑稽。

  從歌德的角度看去,對方就好似家鄉的一幅世界名畫:吶喊。

  但也有一點不同。

  對方比那世界名畫丑多了。

  心底的評價,并沒有讓歌德的拳頭停下。

  他還是在不停地揮拳。

  而這一次,終于有了不同。

  他,一拳打在了實物上。

  本就扭曲的‘萬物歸一神’的信徒,不僅越發的扭曲了,而且整個身形向后飛去,歌德猶如下山虎一般,徑直撲了上去,在對方還沒有落地的時候,就騎在了對方身上,攥緊的拳頭如同雨點一般落下。

  砰砰砰!

  就好似是噴射的機關槍一般,一拳一拳又一拳。

  ‘萬物歸一神’信徒的臉、上半身迅速的塌陷、粉碎。

  地面上充斥著對方被碾碎的血肉。

  直到將這些血肉都磨成了肉餡兒,歌德依舊沒有停止,雙手掌心中烈焰升騰,錐形火焰隨之噴射。

  肉餡兒隨后就變熟了。

  焦臭的味道,令剛剛蘇醒的科爾再次嘔吐。

  接著,又一次暈倒。

  一旁的奧斯頓很是無奈地拿出了一支試管藥劑,讓科爾服下。

  當這位西聯邦的顧問長再次看向歌德時,眼中則是帶著毫不掩飾的驚駭。

  他知道歌德很強。

  但是他不知道歌德會這么強。

  竟然能夠突破那種‘屏障’。

  一想到剛剛那種‘屏障’,奧斯頓就臉色微變。

  那是他從未見過的力量。

  這在之前是絕對不可能的,要知道奧斯頓最為有名的不單單是他的強大,還有他的‘博學’——熟讀各種神秘側歷史、秘術結合了自身天賦的他,即使完全無法辨別某種秘術,但也能夠大致推測出一些來歷,就好似在看到歌德的時,他就能夠隱約感覺到這是來自‘先知喬治’的力量。

  可剛剛萊妮絲的‘屏障’呢?

  他完全發現不了,來自哪里。

  立刻,奧斯頓有些泄氣。

  在最強的一面被‘擊倒’,對任何人來說都是打擊,不過,奧斯頓很快就調整了情緒——早就在第一次見溫徹斯特的時候,他就知道有些事情是無法強求的,有些人就是有那種輕輕松松超越所有人的‘天賦’,而且那些人還不自知。

  “歌德…”

  奧斯頓走了過去,剛要和歌德說話,就發現歌德面色凝重。

  這位西聯邦的顧問長馬上查探起來。

  雖然接觸時間不長,但是奧斯頓很清楚歌德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謹慎且警惕。

  既然歌德露出了這樣的神情,那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事實上,也是這樣。

  當奧斯頓細細感知的時候,他能夠發現一絲令他無比的驚恐的東西正在‘靠近’。

  速度很慢很慢。

  但那種力量卻讓他充斥絕望。

  絕望到奧斯頓只是略微感知,就全身顫栗,想要立刻尋求解脫。

  因為,他在那股力量中感受到了‘痛苦’!

  極為純粹的痛苦!

  一旦被拉入其中,那將是地獄!

  面對地獄,死亡既是解脫。

  解脫吧?

  解脫吧!

  奧斯頓抬起了手掌,上面電光四射。

  他猛地就向自己的額頭拍去。

  歌德握住了奧斯頓的手掌,順勢一記耳光。

  清脆的響聲中,奧斯頓回過了神。

  他感受著青腫,疼痛到麻木的臉頰,對歌德沒有絲毫怨恨,有著的只是感激,他很清楚,沒有歌德的話,他剛剛已經死了。

  “那是什么?”

  奧斯頓詢問著,眼中帶著驚駭。

  在他的心底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他不敢承認。

  他希望得到歌德的回答。

  呼哧!呼哧!

  歌德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奧斯頓只是被動感知著,而他?

  則是被主動鎖定著。

  兩者的待遇簡直是天差地別一般。

  前者只是無形的壓力。

  后者?

  刀子就架在了脖子上不說,還在一點兒一點兒地割你的肉。

  只有歌德能夠看到的文字一行一行地升起。

  每一行都是對的判定。

  4.4的勉強支撐著這樣的判定。

  但歌德肯定,這樣下去,他支撐不了多久。

  因為,‘那家伙’正在‘靠近’。

  歌德不知道是他理解中的靠近,還是只是視線的掃來——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做點什么的話,他就死定了。

  “剛剛對方是在追溯血脈的源頭。”

  “所以…”

  “對方追溯到了‘瘋王’?”

  “而且,還被‘瘋王’打破了自認為萬無一失的防護,但也引得對方背后‘那家伙’的注意?”

  歌德推斷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又一次替‘瘋王’背鍋了?

  很明顯,‘那家伙’應該是沖著‘瘋王’來的。

  但‘瘋王’已經死了。

  ‘瘋王’死了之后,在這件事中,與‘瘋王’最為親近的他,自然是受到了牽連。

  “麻煩了啊!”

  歌德心底感嘆著。

  他并沒有更多的憤怒,因為‘瘋王’的出手,他解決掉了‘那家伙’的信徒,不然的話,現在的他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哪怕動用底牌,也是勝算寥寥。

  畢竟,對方使用的力量,早已超出了他現在的認知。

  雖然引來了更大的麻煩。

  但卻解決了眼前的麻煩。

  總之,很麻煩,卻也給與了他一點時間。

  還有機會!

  “你說呢?”

  歌德反問了一句,就徑直向著汽車走去。

  “不可能啊!”

  “不應該啊!”

  “神秘消亡,那些家伙應該早就步入黃昏,隕落在了大地才對!”

  奧斯頓喃喃自語著。

  “任何時候,都有意外。”

  “而且,你從哪得出的這些結論?”

  歌德拉開車門,一邊上車一邊問道。

  “書上。”

  奧斯頓回答道。

  “那書是誰寫的?”

  “是人,不是那些家伙。”

  “所以,出現什么錯漏并不意外。”

  “甚至…”

  “干脆就是誤導。”

  “因為,你無法確定寫書的人是否是那些家伙的信徒。”

  說著這樣的話語,歌德坐上了車,并且催促著奧斯頓。

  “上車。”

  “去哪?”

  奧斯頓拎起科爾,將其放在了副駕上后,有點回不過神。

  現在的西聯邦顧問長,大腦里早已亂成了一鍋粥。

  這個消息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就算是身居高位的奧斯頓都一時間接受不了。

  “北郊倉庫。”

  “我要見到你承諾的東西,還有…給我在你職能范圍內,準備足夠多的錢幣、黃金。”

  歌德深吸了口氣,緩緩說道。

  奧斯頓則是臉色怪異起來。

  兩三秒后,這位西聯邦顧問長這才輕聲問道。

  “你準備跑路了?”

  歌德當即翻了個白眼。

  “跑?”

  “被那家伙盯上了,你認為我能夠跑到哪里去?”

  歌德反問道。

  “如果是別人的話,一定是坐以待斃,只能是等死了。”

  “但是,溫徹斯特不同。”

  “在我第一次見你養父的時候,我就知道——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比人與狗的差距都大,有些人遇到的是絕境,在有些人眼中則是機會。”

  奧斯頓十分肯定地說道。

  歌德有些意外地看向了這位西聯邦顧問長。

  就如同對方說的那樣,有些人遇到的絕境,在有些人眼中那就是機會。

  比如:此刻!

  被一尊未知的神靈盯上,大部分人都要絕望了。

  但歌德卻沒有。

  不僅沒有,他還看到了一絲希望。

  一絲能夠快速、安全完成第三次極限洗禮的希望。

  被‘神’盯上算不算絕境?

  逃脫了‘神’的注視,算不算絕境翻盤?

  歌德不知道。

  但歌德想要試一試。

  如果成功了,他將會更強大。

  如果失敗了?

  他將努力拖延時機,爭取返回‘錨點世界’——在猜測出,‘瘋王’能夠干掉對方信徒,影響到對方的那一刻起,歌德對‘錨點世界’的評價就再次拔高了一截。

  那樣的家伙盯著這里,是肆無忌憚的。

  但是盯著‘錨點世界’會發生什么?

  原本聚集在那的家伙們會無動于衷嗎?

  當然不會。

  人看重地盤。

  那些家伙自然也看著。

  他這絕對不是甩鍋!

  就是戰略撤退!

  “那你認為應該怎么做?”

  面對著奧斯頓肯定的猜測,歌德又一次反問道。

  “當然是選擇相信你!”

  “我堅信溫徹斯特的‘天賦’是無與倫比的,就如同我相信他的運氣,也是無與倫比的!”

  “而你?”

  “身為他的養子,自然會繼承這一切。”

  “你的實力早已說明了你的天賦。”

  “現在,你只需要證明你的運氣就好。”

  奧斯頓面容嚴肅地發動了汽車。

  歌德坐在后排,讓自己以一個舒服的姿勢半靠著,他輕聲自語道——

  “運氣?”

  “我的運氣不會差的,只要…”

  “有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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