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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快出來看神仙打架

一住第三  這部電影會叫《無雙》這個名字本就很有意思。

  所以實際上它的結局從一開始就在名字上埋下了伏筆。

  可以說,在劇本一開始的非線性敘事開始,李問和吳復生兩個角色,真實和虛幻之間的反轉,就是張汶強給觀眾們準備的最大一個包袱和最讓人意外的驚喜。

  這部片并不是一部純粹的雙雄片,更像是一種用時間和空間蒙太奇手法以一種類似于懸疑片的“詭計”來偽造出來的雙雄。

  實際上,這一點也在他們準備給這部電影設定的標簽屬性上就能夠看得出來了——這部片的標簽本就是“懸疑、犯罪”。

  發哥和丁炙分別飾演的,實際上就是一個人的明暗兩面。

  劇本中的李問,分別是有著三個狀態。

  在故事開始時,李問從泰國的監獄里被港島警方引渡,帶到本土警局里的這段時間是其呈現出來的第一個狀態。

  這時候李問的身份很特殊,港島警方接到線報,這個李問就是一個他們一直在追查的一個跨國偽鈔犯罪團伙中的一員。

  該團伙因為內訌,最后死剩下兩個人,而李問就是其中的一個。

  另外一個就是傳聞中一直見首不見尾,沒有留下一張照片的犯罪團伙首腦“畫家”。

  這里很明顯,這個“從不拍照”的設定,就是在致敬這發哥另一個經典形象“賭神”,算是一個小彩蛋。

  在這個狀態下的李問,膽小怕事、而又充滿對于“畫家”赤裸裸的恐懼。

  到了第二層狀態,大概就是李問向警方招供時嘴里的“自己”。

  貧窮,不得志,且沒有創作天賦的一個普通畫家。

  為了不拖累即將靠著畫作一夜成名的女友阮文,也為了從另一條路成為“舞臺上的主角”,他被前來找到他的“畫家”吳復生蠱惑成功,成為了其手下的重要一員。

  然后又在目睹了“畫家”吳復生的殘忍嗜殺后,心生退意。

  這個狀態下的李問,和前一種看似相同,但其實又有一種微妙的差別。

  因為嘴里的自己,往往都被被美化,尤其是在面對著警察的盤問的時候,“自己”肯定是被迫的,肯定還是善良的,作惡是有原因的。

  而且這個狀態幾乎是占據了李問這個角色在這個電影時長里將近三分之二的時長。

  至于第三個狀態,就是李問徹底揭開偽裝,讓觀眾看到從頭到尾的故事都是李問的謊言。

  沒有什么“畫家”吳復生,他李問就是“畫家”,“畫家”就是他李問。

  而所謂的“吳復生”的相貌特征,只是一個小小的押運車警員。

  在這段時間里,丁炙孜孜不倦地做著人物小傳,在揣測著人物心理的變化。

  其實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么地“興奮”了。

  實際上,在很多影視作品中,很少會有那種很直觀的“飆戲”場面的出現。

  因為要滿足的條件比較嚴苛。

  首先就是要求演員們要演技在線。

  總不能倆人大眼瞪小眼,背誦著臺詞也叫作飆戲對吧。

  而且還要對手戲雙方勢均力敵,起碼不能有其中一方完全壓制另外一方的情況出現,否則那就不叫飆戲,而是叫做“屠殺”了。

  這種“屠殺”其實是很得罪人的事情,而且對手戲演員被壓得太狠,那段戲未必能過,因為不好看。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反而會造成損人不利己的后果。

  實際上,丁炙最近幾年被人津津樂道的幾個角色,譬如《窺探》中的鄭直,又如《隱秘的角落》里的張東升,還是最近才剛剛創造了票房奇跡的《藥神》,都沒有這種遇上好對手而能夠盡情“飆戲”的狀況出現。

  而這種情況要追循到上一次,大概就是在《寒戰2》中直面梁家暉那場連續拍攝了足足9個小時,讓他消耗的精疲力盡的“便利店”戲份了。

  和“千人千面”,換一個角色就跟換了一個人的梁家暉相比,發哥的表演方式又是走向了另外一個極端,他是幾乎每一個角色都帶著點本人的特質,就算演繹一個傻子,他都能夠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一個人的身上的那種特殊吸引力。

  這恰巧也是丁炙最擅長的。

  拍攝現場上,劇組里頭的人忙前忙后,都在圍著中間片場不斷調試著燈光的效果。

  在演員們到位之后,幾乎沒給大家太多準備的時間,就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拍攝當中去了。

  這段時間里,和發哥有關的鏡頭,幾乎都是優先拍攝的。

  這里并不是因為發哥的檔期緊張還是怎么的,而是因為另外一各層面的理由,那就是片酬。

  別看發哥平易近人,在片場下面無論是和丁炙這種新崛起的小輩,還是對他無比推崇的導演張汶強都頗為友善。

  但是他的片酬可是一點都不友善。

  他曾經在媒體面前放過話,他是永遠不可能0片酬接戲,拍戲就是為了賺錢的,這是原則。

  所以,在《無雙》里,就算他喜歡這個本子,也欣賞丁炙和張汶強,但是依舊不能動搖他的原則。

  比方說,他的片酬,是按小時計算的。

  倘若發哥在《無雙》劇組多耽擱一分鐘,那么片酬成本就得多少燒幾個度。

  所以從開拍的第一天開始,可能連續很長一段時間里,都會先主要攻克和發哥有關的戲份和鏡頭。

  說白了,就是盡可能的讓發哥在劇組中的時間是“有效時間”。

  這種跳躍式地拍攝,就意味著無論是從劇情的連貫性,還是演員的入戲程度都有著比較大的挑戰。

  幸虧無論是丁炙,還是發哥,亦或者是其他專業的演員們都素質過硬,幾乎在進組第一天就完全進入了狀態。

  發哥飾演的“畫家”吳復生的出場方式也很特別。

  在這個時候,李問的女友阮文已經被一個畫也沒有忘記男友,“以公謀私”把他的最得意之作掛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就是為了幫助李問能夠找到賞識他的人。

  而這個時候,“畫家”吳復生出現了。

  他大聲地評價著李問的畫作,說它幾乎是集齊了五十年代四大名畫家的所有筆法和技法,這幅畫的作者堪稱是“復印機”,更是極近嘲諷地把它比作了“殘羹剩菜”。

  在激怒了阮文,引出了這幅畫的作者李問后,再說出了他心中真正的目的。

  原來他來此處,就是為了找到能夠把名畫臨摹得幾乎沒有一絲破綻的假畫好手李問。

  而在鏡頭前,丁炙則是和發哥在開拍之前走了最后一遍戲。

  也許是換上了角色的衣服,本來慈眉善目的發哥雖然依舊眼帶笑意,但是那種“獨斷乾坤”般的霸氣已經若有若無地散發了出來。

  說起來,丁炙在內娛男演員中也算是夠高了,一米八二的大高個,已經可以碾壓了一大批虛報身高的家伙。

  而站在他旁邊的發哥則是更離譜,他比丁炙還要高出半個頭來,目測已經接近一米八六了。

  據說發哥剛出道時,也同樣是虛報了身高,說自己是一米八,給減了六厘米,就是為了接得到戲。

  畢竟那個時候,女演員們和他站在一起,連入畫都有點難度。

  如今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完美地詮釋了什么叫做“南生北相,貴不可言”。

  “丁仔,到時候你的腰身可以再往里面縮一點點。”

  發哥在對完一場戲后,看了看丁炙的狀態,突然開口提醒道。

  丁炙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還是提出不同的意見。

  “我在這個時段遭受打擊和挫折,同時又意識到了發哥你是個大老板,我應該是隱約知道了這是個機會,但是我又還殘留著對于“藝術家”的追求和渴望。

  我會問出你那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更像個搞化工’的,其實就是證明了我的那種自卑感。所以我在這個時候,反而會直起腰板,跟你講述仿制畫作的細節和工藝,因為那是我唯一擅長的領域。”

  發哥瞇了瞇眼,“那就試一試吧。”

  這種類似的討論,幾乎是充斥在丁炙和發哥的的每一場戲里。

  有時候,兩人能夠達成一致,但是有時候,卻是有些爭執不下,這個時候往往就會讓導演張汶強來評判了。

  張汶強無奈,只能苦著臉地小心應付兩位大佬。

  和丁炙之前經歷過的幾位導演都不同,張汶強作為導演來說,更像是一個好商好量的好好先生,就連在片場上都是那種絮絮叨叨且沒有什么“威懾力”的風格。

  倘若是碰上了像是張麻子那樣的“戲霸”,那估計整部片都會變成張麻子的形狀。

  而丁炙雖然也“戲霸”,但他的做法又和張麻子那類不一樣。

  也許是有編劇的那么一層身份,他對于劇情的不同意見,會在開拍之前就先捋一遍,然后挑出來整改。

  而不是拍著拍著,突然腦袋靈光一現地跳出來“誒誒!這里不太對”巴拉巴拉的。

  所以在這方面,張汶強的接受度也高很多,幾乎都是從善如流。

  丁炙和發哥的爭執,也更多在于對角色的理解和了解。

  有時候,發哥仿佛有種錯覺,就像是自己在和年輕版的梁家暉在對著戲一般,旦在細微處,又有著很多的不同。

  丁炙不單是有種“千人千面”的感覺,往往在其中又有著自己的東西。

  一開始還沒有什么察覺到,后來,發哥卻是慢慢琢磨出來了,丁炙這小子似乎還有點融入了一些他的一些習慣性的小細節和動作。

  那種感覺是很詭異的,對面這個小年輕,似乎能夠以一種像是海綿一般的信息吸收的能力,在篩選著適合他的表演方式。

  讓他就是像是在直面著一個會用“吸星大法”的武林好手的錯覺。

  當他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丁炙的說法也給予他很大的啟發。

  按照丁炙的話來說,那就是“吳復生”和“李問”實際上就是一個人。

  在一些小動作,比如瞇眼笑,又比如是抽煙時敲煙灰的動作,乃至于走路的姿勢,都應該有一點點細節上的推敲。

  這種仿佛是“細節狂魔”一般的做法,丁炙在此前卻是從張嵩文那“吸取”的精華。

  發哥也饒有興致地陪著丁炙試驗著這一個又一個奇怪的想法。

  同時他也在嘗試著模仿丁炙的一些習慣和動作。

  也就幸好他們倆的狀態都很“神勇”,盡管換了幾種好幾種細節的處理方法,都沒有耽擱到拍戲的進度。

  但是可就是累壞了其他演員和導演張汶強了。

  尤其是作為女主角阮文的章靜就更是如此。

  她的對手戲基本都集中在丁炙的身上,和發哥倒是沒有幾場直面的戲份。

  說起來,章靜此前對于頗負盛名的丁炙也是有點好奇的。

  圈內吹演技派的年青一代可太多了,丁炙的一些戲他也看過,確實不錯,但盛名之下其實難副的事情她見得太多了。

  很多時候,一個演員在一個導演的鏡頭下能夠呈現出極其牛逼的表現,但是換了一個導演,就往往泯然眾人矣。

  誰知道丁炙的那些表演,是不是這種“周期性”的?

  相對于丁炙的表演,更讓章靜矚目的,反而是他產餅的能力。

  至于演技?

  她章靜別的不說,影帝他就見過不少,甚至合作過不少了。

  要讓她覺得震驚的程度,那可是少之又少。

直到他看到了丁炙和發哥逐漸“同頻”的這一幕  兩人頂著截然不同的兩張臉,卻展露出一模一樣的詭異微笑。

  丁炙甚至能夠用他的那張截然不同的臉,模仿出發哥那招牌式的微笑。

仿佛是擁有著同一個靈魂一般  那是一種怎么樣的感覺呢?

  硬要說舉例子的話,就像是看到了詭異的恐怖谷效應的感覺。

  明明就是在拍戲,卻讓人像是身處于詭異片一般。

  尤其是丁炙拍攝親密戲份的時候,那種集合了“吳復生”和李問于一體的那種詭異感,好幾次都讓章靜不小心就出了戲,創下了她ng的記錄。

  但是偏偏張汶強并沒有叫停,作為導演的他,似乎更加地樂見其成。

  原來丁炙和發哥的那個嘗試,也讓張汶強臨時冒出來了更多的靈感,他就跟瘋了一般,連夜改了不少戲份劇本的設定。

  這種帶感的設定,能夠被如此精準地演繹出來,對于一個導演來說,那是沒有比著更讓他著迷的了。

  有了張汶強的支持,丁炙和發哥之間就更像是神仙打架了。

  已經脫離了其他演員能夠插手的范疇。

  不過好在,兩位頂尖的演員“調試”了很久后,終于是把那個“度”給穩定了下來。

  保持這一種既有點細節,但是又不會讓觀眾們提前覺察到“李問”和“吳復生”之間復雜關系的程度。

  這樣一來,這種細節方面的小角度,在揭曉了謎底之后,將會被無數倍地放大,從而圓滿地形成一個閉環。

  就這樣,《無雙》的拍攝,就在這種及詭異,又像是“神仙打架”的氛圍中進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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