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十年換一位十席有什么問題嗎?”
隴玲瓏看云夜笑起來有些奇怪。
“十年更新換代一次,說明十年要么有一位十席退出,要么是有一位新人打敗十席。”
“以和世光的實力,十年之后有人能擊敗他,這不正說明時代在快速發展,難道沒有意思嗎?”
云夜笑著解釋道。
紅天界如今沒有天賦者無法出頭,但是道器籠罩,各種秩序很絕對,可以安穩生活,比之現代也已經超越了。
而有天賦者雖然少,不能讓全體超凡,但競爭激烈,每十年就必然輪換一位十席,哪怕十席都得拼命進步,并沒有淪為一潭死水。
這已經是相當不錯的時代了,相較于過去一人高高在上,壓榨一塊多州大域的情況簡直讓人高興。
這還只是個開始,如果能進入洞天時代,那一切都將得到全面升華,只要控制好人口,將全民超凡。
當然,這個時代也有很多弊病,尤其是近千年,神后逐漸放權,開始為仙朝第三代繼承人鋪路的情況下。
或許很多大勢力也看不清當今的局勢,只是順勢而為,不認為自己有什么問題,但云夜太清楚舞歌的性子了,恐怕已經有殺機籠罩紅天,在第三代繼承人接替之前,必現震驚世界的大動蕩。
天干宇宙可不是私人物品,無法輕易轉交權柄,云夜轉交水舞歌時,力量已經降格了一次。
如果水舞歌隕落,第三代繼承人獲得的力量將更少,或許無法鎮壓當世了。
這個時代天賦無敵者太多,沒有進入洞天時代,但必然有人修成洞天。
無非是什么境界成就洞天的差別。
尊位、真境還是玄境?
不對…
莫非當初的猜想成真了?
有天干洞天籠罩三天,想開辟洞天只能選擇與天干洞天對抗?
果真如此,開辟洞天就是不可能了,手持道典也沒有半點可能,天干洞天實在太過強大。
“原來如此,我就說九千年前就有誕生十空的土壤,如今世界怎么可能還未進入洞天時代。”
“當今世界的洞天之主無法突破天干宇宙阻礙,只能在外天開辟洞天嗎?”
“所以十席只能擔任百年,是因為真正的天才百年之后早已經離開紅天界,前去開辟洞天了?”
云夜神色有異。
九千年前他封印十空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但當時沒有任何人能開辟洞天,他也因為布置各種后手沒有投入精力。
這種事情知道了也沒有意義,順其自然即可。
如何解決修士們的心性問題,以及如何構建秩序才是當時云夜主要考慮之事。
此時想來,天干宇宙如此強大,成為阻礙紅天界發展的罪魁禍首倒也不奇怪。
舊事物總是喜歡阻礙新事物,尤其是發展到極致的舊事物,有著相當的慣性,新事物想挑戰都沒有機會。
那種隨著年月遞進,文明就不斷發展攀升的情況,是比較理想化的。
“洞天之主都在外天開辟洞天,導致靈氣被源源不斷的帶走,紅天理所當然會進入末法時代。”
新天歷19100年2月5日。
距離紫雪高校開學還有5天,在此之前云夜和隴玲瓏再度來到紫雪高校,與校方商議演講事宜。
下了車,踏上青石板道路,兩人安靜的走向一年級全學會辦公室。
紫雪高校非常龐大,占據了整個三宮市十分之一的區域。
一路上全是青石板路,道路兩側有清香花樹。
校區隨處可見各種設施。
而沿著道路一路向前,穿過多座教學樓便可以發現一處中心廣場,兩尊巨大凋像樹立在廣場中央。
兩尊凋像背對而立,氣勢恢宏,是一男一女,一皇一后,極為吸睛。
走到這凋像下,隴玲瓏也認真行了一禮。
這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存在,隴玲瓏默認云夜也知曉,在行禮后對云夜道:
“神皇和神后當真是讓人敬佩,他們二位是真正的神話,如果要選擇一個夢想,恐怕全紅天修士的夢想都是達成與他們二位一般的成就。”
“神皇開天辟地,一統紅天,締造萬年盛世,成就圣道,得證二愿開新天,驅逐仙族,鍛造圣道九兵鎮壓人族氣運,建立三大天地之陣奠定后世秩序。”
“神后繼承天干,整合仙朝,設立多元道標計劃,探索多元,鎮壓仙族,抵御真仙降臨,開辟嶄新天路仙道體系,以新天明日道器重立人道,終是讓人族徹底繁榮。”
兩尊凋像正是仙朝的兩位建立者。
新天神皇。
新天神后。
兩人并非夫妻,而是兄妹,接替維持了紅天兩萬年的秩序,將真仙阻擋在紅天之外,功績不可限量。
云夜對隴玲瓏投以了詫異目光。
你這家伙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萬靈集團可是仙族馬前卒,與仙朝可說不上友好,屬于一暴露就會被絞殺的最高次序團體。
萬靈集團老總的女兒,竟然崇拜神皇和神后?
奇妙。
簡直奇妙到家了。
云夜不好說什么,只能用目光祝福隴玲瓏。
“看來六生少爺不喜歡這兩位…”
隴玲瓏表情微微一變。
她也意識到不對勁。
她雖然不了解萬靈集團全貌的,但作為頂級天才也不是蠢貨,或多或少能理解一些東西。
剛剛那句話,她只是有感而發,的確崇拜這兩位神話般的存在。
但看到云夜的反應,她立刻意識到,萬靈集團背后勢力可能與這兩位是敵對關系。
這種可能性,哪怕只是一個可能性,也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表情了,屬于理念的極大沖突。
“怎么會,這兩位誰不崇拜,只是太遙遠了,那是神話,到了十席那個層次再想也不遲。”
云夜如此回答道。
他有著種種封印,被仙族監視著,立場肯定是要站在仙族這一邊的。
“少爺說的對,是玲瓏好高騖遠了。”
聽到云夜如此回答,玲瓏又把握不住萬靈集團的立場了,如果青六生當真不喜兩位,為何輕易揭過?
或許,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