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夜正式成為二隊新一任隊長,所有人都知道,這一次他前方再無阻攔了。
而和水清雅她們想的不同,外部成員即便聽說云夜屠殺全隊也絲毫不懼,還是蜂擁入二隊。
不過他們太弱了,原本只允許圣族帶人進入圣部是有道理的。
才能與血脈的差距,讓他們在獵殺災獸時成長速度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普通人只能加強體質,甚至都不是靈體,加強一次效果量化的話只有1點。
而天才可以加強自己的靈眼,隔空殺人,量化的話數字是5點10點甚至更多。
這就是差別。
他們遠比其余隊的成員弱小,執行任務的效率很低,最終云夜還是和水舞歌一起獵殺災獸。
任務之類全部交給游光林和李曉仙他們管理了。
獵殺之路非常漫長。
云夜要么休息,要么在獵殺妖魔,不斷掃蕩城外各大區域,幾個月下來,水舞歌的疑問終于壓不住了:“兄長,為什么我感覺你很著急,如今兄長已是二隊最強,不可能有人超越,為什么還如此著急變強?”
“不想解決掉東王,自己稱王做祖的東王城居民不是好居民。擊敗了水唯白,還有副部長,部長,家主,最后是東王,你不會想百年之后化為東王食糧吧?”云夜說。
水舞歌沉默了。
半響。
她道:“我也可以操控東王之力,所以我能感覺到,東王不可力敵,我們使用的力量不足其總量百萬分之一。”
“我只能操控一條小河,但東王的力量卻如大海,不可計量,這要如何才能贏?”
這是很現實的問題。
單單無窮無盡的黑潮就超出理解的強大,東王甚至不需要出面就可以鎮壓一切了。
沒有解決黑潮的力量,連直面東王的機會都沒有。
“正常來說的確不可能,但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不是嗎?抱著必死的覺悟去做即可。”
云夜說。
“看不到希望,按照兄長大人你的說法,東王也掌握類似的修煉法,他至少提前修行了幾百年,還吞噬了多年來不知道多少人的力量,我們就算現在開始修行又有什么作用?”
水舞歌搖頭,她只感覺到喘不過氣來的絕望。
“你不需要多想,變強,變強,變強,變強即可,沒有實力,想什么都沒有意義,要么變強,要么思考如何變強,其余的交給我。”
云夜抬手摧毀前方巨獸,力量再度提升。
水舞歌艱難點頭,也只能如此了。
她得把心態調整過來!
不能想太多了!
“前面,就是死亡區了,再繼續前進就會被黑潮吞沒。”
“南方殺完,去其他區即可。”
一年后。
某一靈脈洞府。
“呼,三轉了。”
云夜起身,一掃身上塵埃,當即化為一道遁光消失。
他在這一年通過進化法將血脈中記載的形態半固化,進階了法境。
平時這力量處于隱性,藏于身體內部,一旦使用便會完全啟動,進入惡靈神狀態,獲得超出一般法境的力量。
如今他已然強到了新的境界,但力量依舊不夠,遠遠不足以對付東王。
“這一次隊長戰,當是水唯白的忌日。”
云夜念頭一閃而過。
而這個瞬間。
一道氣息突然爆發,隔空點出一指,要將云夜抹殺。
“嗯?水唯白?”
云夜一眼看破其真身,一年結束,在這個即將進行隊長戰的前夕,水唯白竟然來襲擊他?
“天路升華!”
“損毀解放!”
水唯白直接進入最強狀態,靈裝也燃燒起來,匯聚最強力量,在她瘋狂神色中,巨大冰女浮現,其身軀洋溢著活化一切的生命力,一指點出,這生命力化為最為殺傷生命的必殺。
“以副隊長之職,襲擊隊長,當誅!”
云夜隨意抬手,太陰星誕生,巨大冰人幾乎毫無反應余地直接被吞沒,展現了完全凌駕一年前的力量。
這力量水唯白自然抵擋不住,她深深看了云夜一樣,張開雙臂迎接死亡,在太陰星中化為塵埃。
云夜修為因此暴漲,直接抵達第九轉,看著太陰星,他自語道:“送死嗎?把力量送給我?”
作為東王城的一員,無論誰都會堆積海量的壓抑情緒無處發泄。
她或許也是察覺到云夜的本質,希望借他之手報仇。
無論是水日月,水清雅,又或者水素青水明琴,甚至東王,什么都好,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此后,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水唯白的送死沒有掀起任何波瀾。
云夜則開始思考如何突破玄境。
他走到法境巔峰,一般災獸增強的力量已經很少了,只有同等級的大災能讓他修行加速。
這是一個大問題,東王城附近的災獸是有限的,不可能給他無限量屠殺。
為什么圣部不進行獵殺?
很簡單,弱者的轉化率更高。
這是成熟的經驗,也是東王城扭曲所在。
他們沒有修行法,無法單靠自己變強,想變強只能不斷殺戮,而殺戮弱者意義不大,得培養薪柴。
普通人、四部外士、圣部圣族,雖然階級遞進,地位懸殊,但也終究是東王的薪柴資糧。
“看來有必要見一見水真晶,四位隊長,大概都會死在我手上吧…”
云夜身影消去。
“咳!咳!咳!”
稍重的咳嗽聲下,蒼白的美人按著胸口,吐出一口血,這血卻是一落地就化為黑氣飄散。
她皺了皺秀眉,繼續自己未盡之事。
蒼白的玉手點動空氣,波瀾之間,一壺熱茶浮現,一縷縷靈韻飄出,香滿整個頂層花園。
美人為自己倒茶,一杯杯飲了起來,其蒼白的臉色因此好轉了少許,但依舊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樣。
她一邊喝茶,一邊在這大樓頂層眺望遠方,將數不盡的景色印入眼簾。
就在這時,腳步聲突然響起,由低至高,由遠至近,美人詫異的抬頭,一個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面前。
美人僅僅只是看了少年一眼,就悵然嘆了一口氣:“水長東,我不是你的對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