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人的注視下。
諸多1數上臺了,一個個都璀璨奪目。
月心與卓琦漣兩位本就點了魅力的大美人且不說,各位男性1數也各自有各自的風采,外貌風度的卓越,在他們實打實的功績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一位位站立在這里,就是定海神針,讓人心神安寧。
“明日永存!”
“由所有人共同創造!”
“時至今日,我等終于可以說出這句話了——通向嶄新道路的門扉,將由我們推開,明日永存!”
田景開場的幾句話,瞬間點燃了現場的氣氛,無數人熱淚盈眶,高聲大呼。
“為了明日!”
“明日永存!”
呼聲震天。
喊的人全身熱血沸騰,甚至讓人懷疑是不是施加了神法影響。
田景淡藍色的披風飛揚,露出刻在內側的銀月,他雙臂展開,古銅色的臉龐盡是堅毅與笑容:“各位,或許你們很多都還沒有見過在場的多位1數,更不明白他們為什么成為1數,但他們都是偉大的人。”
“我們的生活與這些默默為明日做出巨大貢獻的功臣們息息相關,在開始儀式之前,就由我隆重為大家介紹這些功臣們!”
“第一位,我們的次席,劉善威!”
所有人默默看著田景,以及他右手邊的男人。
他們其實絕大部分都知道九席,在明日城九席太重要了,是整個明日會的定海神針,一舉一動都被關注著,也就只有孩子們才會不明白這些名字的重量。
但是,每一次道器喚醒儀式,這都是必要的程序,所有到來的1數、2數,都會由首席隆重介紹。
這是整個明日會接近最高的榮譽,僅次于成為首席,為他人授予榮譽。
“劉善威,極靈之風的使用者,是我們明日會最初的二十新秀,或收養,或從世家手中解救,從年少時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很快便獲得武職,到處斬殺妖魔,迅速成長,十四歲便喚醒道器,十六歲便成為次席,獲得了絕無僅有的力量。”
“而這份力量,時至今日已經為隱匿結界提供了近十年的支持。明日城過去還時不時出現妖魔闖入問題,但在次席竭力干涉下,此類事件發生的幾率已經降低至過去的百分之一,就算有特殊的妖魔闖入,也會立刻察覺,讓執行者們有充裕時間進行斬殺。”
“十年來,居民因妖魔傷亡的事件,僅有三次,且全部發生在最初的數年。與十年前每年至少有七八起因妖傷亡的情況相比,已然質變。”
“次席,你有什么想對大家說?”
說到這里。
田景微笑的看著劉善威,示意該他發揮了。
“…希望各位成才,唯有自身強大,才能掌握命運,這就是我想說的全部了。”
劉善威搖搖頭,上前一步開口道。
他是一個發尾纏繞著清風的男人,面容冷酷,氣質非凡,他只有一句忠告,再無其他。
不作為,永遠是被踐踏的一部分,哪怕在明日會亦然如此。
或許明日會的政策,讓普通人的處境遠超外界,但這也只是維持明日會治下的平衡而已。
超出了明日城的邊界,普通人依舊是豬羊。
而明日會,還沒有能力正面對抗兩宗。
美夢…
隨時可能破碎。
“三席,冀書亮,徹底革新了明日會法律,使之符合當今明日會情況的男人。或許大家不以為然,無法理解其中的價值,但我們作為道器使很清楚一部符合現狀的法律何等重要,有了完整的法律基礎,只要身為明日道器的使用者,便可以直接借此發動審判,即便是最窮兇極惡的魔人,也要因此而畏懼,放棄破壞法規的行為。”
“這便是三席了,有著遠超常人對規則的執著,幾乎完美利用了道器的男人。九位1數中,也只有三席最為忙碌,幾乎沒有現身過,若非此次儀式事關重大,或許三席此刻還在研究法典。”
田景介紹了第二位1數。
然后,他將時間讓給了這位三席。
冀書亮對田景點頭,走上前,他很年輕,比劉善威還年輕,他深呼一口氣,高聲道:“諸位,竭盡全力,才能不留遺憾!我作為三席,也僅有一句勸告,事到如今再后悔,那就晚了!”
冀書亮的語氣并不消沉,他并沒有暗示什么,只是由衷期望人們能竭盡全力。
對于他們自己,對于明日會,個人的奮斗都是不可或缺的。
說完這句話,冀書亮就在多位1數的注視下退回了原位。
“很誠心,可惜…”
多位1數搖頭。
明日會現如今其實很安逸,普通人只要認真工作就可以吃飽飯,而靈氣管制的情況下,個人修行困難,導致不少普通人心生怨念,喪失了前進動力。
和過去那種在壓迫下,不得不拼命的環境不同,如今的明日城太安逸了,無法調動絕大部分積極性。
聽上去,這似乎是一種歪理,什么叫壓力太小,無法調動積極性?
明日會不就是為了讓人們活好而存在的么,這只是個人選擇,明日會為何透露出一種想強行干預的意思?
如果是太平盛世,這種想法自然是合理的,過去拼命戰斗,就是為了勝利后的和平與繁榮。
但問題是,現在的明日會危機四伏!
六十年。
如果六十年內無法完成蛻變,獲得足以覆滅兩宗,占據荒州獨立稱王的實力,那明日城就一定會毀滅!
成了氣候的明日會,三方都會全力絞殺,這根本沒有活路。
明日會很多人認為,在這種情況下安逸下來,實在是太高看自己了,是傲慢。
繼續下去,根本不可能戰勝兩宗,與洛圣族、凈世圣地分庭抗禮。
這毫無疑問是有道理的。
但現行的政策,是田景主導推行,即便多次商議,作為首席的田景也無法做出決斷…如果他改變了政策,推行明日理論中挖掘人性貪婪的部分,進一步壓榨普通人,那這樣的明日會,真是他期望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