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給威廉的不單單是聲音,同時還有一陣星空感應。
校長…
威廉在瞬間做出決定,全面激活流淌在體內的「白金之血」去試著建立與傳話者間的聯系,對方似乎也做好了接納連接的準備。
嗡一道由白金鮮血構建的門在身后出現。
不等金做出任何的反應,威廉一把拉住她的肩膀,以純粹的蠻力拉入其中,等到后續再進行解釋。
效果類似傳送門,
不僅讓兩人瞬間消失,還附帶抹去地面的足印以及空氣殘留的氣息,門也隨之化作星粒而散去,一絲一毫的痕跡都不曾留下。
然而就在兩人離開后的不久,
一位頭戴白色假發,身著中世紀貴族服飾的男人扇動著特殊的蟲翅抵達現場,在他身旁還跟著上百只面目撕裂而滿口黃牙的血民。
“剛才有兩股微弱的氣息在城外出現,皮廠的脈沖信號也有所回饋…潛入失敗后撤走了嗎?
全面搜索山區以及周邊五公里的區域,不許放過任何一只蟲子。”
“是。”
血民四散,嗅動著空氣中的血味而進行地毯式的搜索 戴著假發的貴族沒有立刻離去,而是蹲在氣息消失的山間拐角處,以手指刮動著地面的沙礫與塵土,隨后放入口中認真舔舐。
舌苔表面的味蕾紛紛凸起呈小傘狀,貼合于手指表面,對每一顆沙礫進行吮吸。
“什么都沒能留下嗎?十分精妙的逃脫手段…這群人類的確能干,不能掉以輕心。
再調一些人手過來吧,指不定這幫家伙會突然發起自殺性的襲擊,對我們新莊園的建設產生直接影響”
威廉視角 傳送門并非威廉一人創建,相隔數百公里的另一頭早早便畫好傳送法陣,似乎提前就知道威廉他們會回來一樣。
轉眼間威廉兩人已站于一處老舊鐘樓的頂部,各種精密的黃銅齒輪聯合推動著巨大擺針而運作著。
地面以乳白色且夾雜著星粒的血液繪制著傳送陣法,
一位面部戴著‘哭泣面具’,裹著暗金鑲邊的黑色裙樣長袍的女子于黑暗間走出,每一步看似踩在地面卻又靜謐無聲。
“校長!”
“威廉、金,歡迎來到組織的臨時據點,由原第一城市佛羅茅斯(Flumouth)改造的避難所,專用于錫安發生特級重大事變時的紳士轉移地。
得恭喜你們倆人全都完成途徑,而且回來得還不算太晚。”
金一手提著裝有鎧甲的編織袋四處張望:“威廉,什么都不說直接給我拽這兒來了是吧?轉移地的話,也就是說錫安已經…”
還未說完,金的嘴巴一下被威廉堵住。
“黛斯琳校長與我進行過星辰溝通,是我做出的傳送決定,畢竟金你的騎士盔甲也出了問題,正面攻進去會有很大的風險。
說不定對方有辦法讓銀圈強者來到這邊,先與校長溝通了解一下錫安的具體情況比較好。”
“好嘛既然是黛斯琳校長的要求,我就不計較什么了。”
金以前與威廉一同在學習疫書時,黛斯琳校長考慮到疫書對外界的影響,專門為他們倆設置過獨立空間,
而且也私下和金有過交流,這些事情金還是記在心里的。
“校長,客西馬尼搬過來了沒有?尤里還有貝莉教官他們都還在吧?”金很是罕見地關心其他人。
“因尤里先知的坐鎮,客西馬尼的搬遷還算順利,教官級的人員基本都在,只是尤里的狀態不太好…”
威廉猛然一驚,“尤里先知怎么了?”
“那家伙為保證客西馬尼的撤離讓自身完全沉溺于殺戮,最終一只手被完全廢掉,而且是規則層面上的廢除。
其中一位入侵者能通過‘汲血’來抹去肉體的概念,相當可怕。”
“什么?尤里先知可是銀圈級別的存在,舊世界的銀圈強者來到這邊應該有嚴格的限制才對吧?”
“這就是為什么我們選擇全員撤離的根源原因…對方具備某種特殊手段,甚至是某種不屬于舊世界的異能或技術,能大大提高通道穩定性與連接效果,允許銀圈強者在固定區域內自由傳送。
如果不是加隆,我們甚至可能被滅掉80以上。”
“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得從加隆當上第一紳士說起,在你們離開錫安不久,由皮廠輸送過來的新型皮囊便被檢測出含有舊世界的血液。
使用這類皮囊的紳士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正常,甚至感覺上比以前的紳士之皮更好用,貼合度更高還能協助肉體再生。
但使用新型皮囊的紳士在執行任務時更容易變得狂躁,極端情況下肉體還會演化出一些特殊的病態組織,多次出現隊友相殺的情況,就連錫安內部都開始慢慢出現‘吸血的紳士’。
我以先知與校長的身份,提出面見第一紳士而遭到拒絕。
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后,在組織創始人第一醫生格雷戈里.阿勞斯的帶領下對神皮官邸進行強行突破。
結果在最底層發現正在修建的皮塔工事,以及已經打通的通道tunnel,通道的口徑遠大于正常值,管道壁面還涂抹著一種類似潤滑油的物質。
第一紳士加隆已遭到限制,全身包裹在一種特殊的血囊之間。
就在我們準備展開全面突擊,強行封堵通道而斷去與皮廠的聯系時,「第一次沖擊(Firstimpact)」由尚未建造完成的高塔釋放出來。
在場所有人的紳士服裝統統失效,皮膚相關的病癥被完全封鎖。
同時由通道間飛出無以計數的血民,以及四位截然不同的銀圈病者,形象上類似中世紀的貴族。
而且銀圈病者的氣息遠不止是他們四人,通道之下還有更多氣息有著溢出的趨勢。
關鍵時刻,加隆依靠著意志力掙脫束縛,將自身化作「世界位面」對通道進行強行封鎖,為我們爭取時間…爭取逃亡的時間。
但有部分紳士并不打算撤離,畢竟對方目前只出現四位銀圈病者,而組織內部的特記戰力加在一起在四個以上。
不過,我的觀星者體質在第一時間便捕捉到了一股極度危險的信號。
銀圈病者間的一位明顯不同,甚至于其他三位都對他俯首稱臣。
在我的感知下此人散發著一股極其駭人且古老的氣息,比我見過的銀圈病者都要強大,是一位從上古時代存活下來并參與過舊世界戰爭的古老病者。”
“七侯爵(theSevenMarquis)之一?”
金突然打斷而給出一個專有名詞。
“什么七侯爵?”威廉沒聽過,但作為觀星者同盟的黛斯琳卻點了點頭。
“威廉,伱連這都不知道嗎?
每個源疫區麾下都對應這樣一支足夠忠臣的強大群體,以銀圈病者為主。例如我所在的「尊瘤騎士團」,原墓的「死疫騎士團」或者是皮廠的「皮囊使徒」。
而作為前源疫區的血色莊園也有著這樣的群體,名為「腥紅貴族」。
這樣的群體內部也有著強弱之分,那些掌握著特殊病癥,實力卓越的病者將被單獨抽離出來,作為群體的管理員與代表人。
我們癌宮里面的叫作「高桌騎士(HighTable)」,是直屬于尊主的最強癌者。
而血色莊園內最強的便是七侯爵(theSevenMarquis)…哇!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強者來攻打錫安,真是給我們面子呢!
我一直都想要與這樣的存在較量一下,什么時候出發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