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8.可望而不可及
有些煩惱，注定無法與人說。
哪怕他面對一位在商海沉浮，幾乎做到了極致的睿智之人，也不行。
所以，許鑫的選擇是抽完了一根煙，便禮貌道別離開了。
在島上兜兜轉轉了一圈，閑來無事的他回到了住處。
一路上已經多了一些用好奇目光打量著他的“陌生人”。
不過…看人看形，看氣。
這些人…不像是平日里養尊處優的樣子。許鑫猜測應該是七哥家的親戚。
該說不說，七哥心是真的大。
親戚都來了，她竟然還在麻將桌上。
四川人對麻將看來是真愛啊。
感慨著，他率先禮貌點頭，打著招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也沒干其他的事情，就往陽臺的陰涼處一坐，一杯冰水，一片檸檬，腿搭在另外一把椅子上，看著蔚藍的大海發起了呆。
一坐，就坐到了夕陽西下。
還別說，馬爾代夫的氣候也挺奇妙。
下午4點多的時候，天空毫無征兆的下起了太陽雨。
還不小。
雨點噼里啪啦的拍打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他也沒躲閃，只是覺得挺有意思的。
陽光是紅色的，雨卻把它變成了晶瑩剔透的光棱。
太陽染紅了天空，可墨色卻侵染了海面。
不自覺的，他在心里浮現了一聲感嘆。
真的好美啊…
哪怕衣褲都濕了。
哪怕他如坐針氈。
“你下午干嘛了？玩水了？咋都濕了呢。”
楊蜜一臉疑惑。
許鑫微微搖頭，沒吭聲，只是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后，說道：
“你們那沒下雨？”
“沒啊，陽光可好啦。這邊下雨了？難怪我回來的時候看有些地方濕乎乎的呢…”
“嗯。”
許鑫應了一聲。
側躺在床上，看著兩個已經睡熟了的孩子，不自覺的把鼻子湊到了陽陽的臉旁邊嗅著屬于兒子的香味兒。
這會兒多少才覺得安心了一些。
而看著倆孩子那熟睡到發出的鼻息都很粗重的模樣，就知道這倆是真的累了。
于是說道：
“今晚就不喊他們了吧？”
“不用喊，正兒八經玩了一下午，又是摩托艇，又是跳水的…你兒子可勇敢了，一開始暖暖還不敢跳，他穿個救生衣就往海里扎…倆孩子上躥下跳的，都玩累了。”
“你沒看著？萬一有鯊魚咋辦？”
“有安全員呢。”
楊蜜一邊說，一邊開始對著鏡子左涂右抹的。
日光浴很舒服，游艇很棒，比基尼很美…但作為代價，這皮膚不養個三五天，是回不過來的。
她得趕緊養護。
正說話的時候，叮叮咚咚的門鈴聲響起。
楊蜜說道：
“記得關門。”
“嗯。”
許鑫走出了臥室，順手把門帶上后，開了門，就瞧見了林立三個人站在門口。
“許導。”
“嗯，進來。”
三個人進了屋后，許鑫直接拿出來了拍攝計劃。
“明天就開始了，咱們仨捋一遍流程…”
“老許呢？”
王斯聰看著孤人赴宴的楊蜜，一臉的疑惑。
楊蜜搖頭：
“他沒空，咱們吃就行。他已經開始為明天要拍的東西做籌備了，一會兒和林立他們吃。”
這會兒說話的功夫，明顯整個餐廳里的人都多了起來。
大家各自吃飯，暢聊，同時對楊蜜他們這桌抱以好奇的目光。
王斯聰點點頭，說道：
“今天不算歡迎晚宴，但等我媽一會兒收拾好了，我們會過來敬大家一杯接風酒，你們別太快下桌啊。”
“知道。”
楊蜜點點頭，接著沖正倒酒的朗朗說道：
“一會兒你彈兩首，幫老王他們暖下氣氛，也表達一下歡迎。”
“歐了。”
朗朗答應了下來。
接待客人這種事情…可能除了上一輩的人外，就只有結過婚的人有經驗了。
而這一桌里，楊蜜顯然是權威。
周杰侖問道：
“那我要唱歌嗎？”
“唱一首唄。那你倆就提前一點，老王，等林姨和王叔準備好之前，你知會一聲，讓他倆一人上個節目，暖下場，最后輪子介紹，你們出來敬賓客一杯接風洗塵的酒。”
“好。”
都站起身來的王斯聰應了一聲，雙手捏住了楊蜜的肩膀：
“那這邊你招呼著，我去那邊了。”
說完用力的捏了捏。
楊蜜點點頭：
“嗯，交給我吧。天黑，帶著七哥走路注意點，聽到了沒？”
“好嘞，媽。”
聽到這個稱呼，一旁默默當小透明的毛小彤和沈夢晨嘴角一抽…
接著就看著周圍一群人都是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倆人在心里就開始犯嘀咕…
蜜姐在這群人的心目中地位這么高的嗎？
她說話簡直是一言九鼎…那照這么看來，許導的地位得多高？
三四層樓那么高？
而楊蜜那邊想了想，拿起手機給許鑫發了條消息：
“一會兒王叔他們要敬一杯接風酒，你要不要來會場錄一段？”
許鑫秒回：
“我就在王叔這呢，聽說了，現在林立他們去拿攝影機了，馬上到。”
等許鑫到現場的時候，整個餐廳里已經人聲鼎沸。
當然了，這個鼎沸的分貝不算特別高。
老王這次的婚禮總共就幾十個人，其中多數還是七哥的親戚，雖然嘈雜了一些，但人數實際上并不多。
他到了之后，林立便開始指揮著婚慶團隊的幾個工作人員幫他安機位。
兩臺固定攝影機，一個小搖臂，以及光源、以及他手里拎著的手持攝影機。
機位都是這兩天找好的，可以兼顧到餐廳的每桌客人。
許鑫則走到了朋友那一桌打了個招呼。
楊蜜端著一盤子吃的說道：
“先墊墊？”
“不著急，我還不餓呢。你倆來把接收器帶上…你要不要開嗓？一會兒可是LIVE。”
后面的話他是對周杰侖和朗朗說的。
周杰侖直接翻了個白眼。
可真是下午贏了你點錢，這會兒拼了命的拉高踩低是吧？
于是干脆沒搭理他。
只是大妮遞過來了一個U盤，里面是他的歌曲伴奏。
“許哥，一會兒JAY歌要唱《聽媽媽的話》和《園游會》。”
許鑫一愣…
“不唱《愛的飛行日記》這種歌？”
“現在唱了，婚禮唱什么？七哥的外公外婆也到了，以老人的祝福為準喔。《園游會》也很符合現在的氣氛嘛。”
“好。”
許鑫點點頭。
朗朗就更別提了。
雖然這里不是音樂廳…但只要他的手還在，一切就沒問題。
見狀，許鑫不再多言，掉轉頭開始配合著團隊的工作開始布置。
布置了大概20多分鐘，他收到了王斯聰的消息：
“我們這邊準備出發了。”
“好。”
許鑫接過了林立的無線耳機帶在了腦袋上，走上了餐廳的小舞臺。
先是試了試麥克風，隨后又按了幾下鋼琴鍵。
確定沒啥問題后，沖朗朗使了個眼色。
朗朗擦了擦嘴，直接離席，朝著舞臺旁邊的鋼琴處走來。
而舞臺上的動靜自然也吸引了到場的賓客，看得出來，大家都在好奇…難道這是要表演節目？
不過許鑫沒空關心大家的心情。
只是聽著耳機里的動靜，看著收音導演架好了幾個麥克風后，就對林立那邊高高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意思是“好了么？”
林立拿著手持攝影機，對焦之后，對許鑫做出了一個“OK”的手勢。
于是，許鑫點點頭，對朗朗問道：
“你打算彈啥？”
“隨便彈彈唄。等老王到了，你給我個信號就行。”
“好。”
許鑫讓到了一邊。
一身沙灘服裝，跟蠟筆小新出游似的朗朗坐到了鋼琴前。
手放到琴鍵上。
眾人還在好奇的時候…一段如同流水一般歡快的旋律已經響了起來。
好聽嗎？
好聽就好琴！
雖然許鑫也不知道他彈的是啥…但確實是好聽。
唯一比較可惜的就是，交響樂團要明天才來彩排，否則提早點…在這個屋子里唱，估計會更好聽。
但…作為歡迎宴，世界前三的鋼琴家和亞洲天王周杰侖肯定是夠用了。
林立用手持拍，他退到了旁邊的監視器前。
“一號機環繞一圈，把賓客都拍出來。”
隨著耳機里的聲音，婚禮團隊的攝影師開始按部就班的依照許導的指揮，操作起了搖臂攝影機。
水銀瀉地一般的鋼琴旋律，很快就讓來往的賓客們沉浸到了這美妙的氛圍之中。
這時候，好多聆聽著這美妙旋律的賓客們，才恍惚間想起來…這次婚禮的陣容是何等的豪華。
那可是在奧運會上鋼琴獨奏的朗朗啊…
叮咚。
許鑫看到了手機里的消息：
“我們到門口了，進去不？”
“進來。不過別往里面走，就在門口。”
許鑫發完消息后，扭頭看了一眼，就瞧見被侍者把門推開后，站在門口的一家幾口。
有老王一家，七哥，七哥的母親，姥姥、姥爺。
實話，他有些意外。
因為七哥的姥爺身體一直不算太好，本來這次都想著讓老人在國內，別折騰了。
結果這次竟然真的來了。
不過…來了好啊。
沖喜！
希望這次的喜慶之事，能沖散老人的病魔，保佑他身體康健。
想到這，他對著話筒說道：
“輪子，給朗朗個訊號，老王一家人到了。”
一旁拿著話筒的周杰侖聽到后，微微點頭，走到了朗朗身邊。
友人的默契不必多提，他往朗朗的鋼琴旁一站，朗朗就知道該收尾了。
而那邊音頻導演也在U盤里調整出來了伴奏。
很快，朗朗的音符伴隨著手指的離開而停止，嘩啦啦的掌聲如同溪流一樣，匯聚到了餐廳的穹頂。
好聽么？
毫無疑問！
這就是世界前三，乃至當代第一鋼琴家的實力。
接著，在掌聲中，周杰侖舉著話筒說道：
“一首《園游會》，送給大家。感謝大家來參加我最好的朋友王斯聰先生與傶薇女士的婚禮歡迎晚宴，誒，會唱的記得和我一起唱喔”
朗朗其實在認識之前，同樣也是輪子的粉絲。
或者說…
天南海北F4里面，3個人都是他的粉絲。
又有誰不是呢？
但該說不說，這里面功勞最大的肯定是許鑫。
甚至所有周杰侖的粉絲都應該感謝許鑫。
是他！
成功的讓周杰侖的簽名現在變得一文不值了。
就沖這一點，好多人都得感謝他八輩兒祖宗。
咳咳，跑題了。
總之…
隨著園游會的鋼琴旋律，與伴奏聲的響起，周杰侖靠在鋼琴上，目光盯著門口的方向唱到：
“琥珀色像糖在很美的遠方。”
“你的臉沒有方向…愛上！”
許鑫一臉的黑線。
特么《園游會》作為在自己婚禮上同樣唱響的歌曲，歌詞他可太熟了。
這第二句明明是“你的臉沒有化妝我卻瘋狂愛上”…
這狗東西又忘詞兒了！
他滿臉的無語，接著拿手機飛快發給了楊蜜一句話：
“《園游會》這里得重新錄，他唱錯詞了。”
他是拿楊蜜的聊天框當記事本了。
而楊蜜這次卻回復了。
“基操，勿六，皆坐。”
許鑫嘴角抽了抽。
行吧。
“園游會畫片在播放，這個世界我們說好一起逛”
在最后一句也唱錯了的情況下，一首歌結束了。
其實說老實話，今天在座的嘉賓里歲數大的人倒沒露出來特別激動的模樣。
而好多這種叔叔阿姨對輪子的概念也只是“這是那個嘴有毛病的歌手”僅此而已。
但稍微年輕一些的人們這會兒兩眼都開始冒星星了。
“喔！！！！”
“嘩啦啦啦啦…”
在掌聲和歡呼聲中，周杰侖笑著點點頭，和同樣起身的朗朗同時禮貌向觀眾道謝。
隨后，朗朗重新落座，《聽媽媽的話》旋律響了起來。
“第二首歌，《聽媽媽的話》，送給大家，謝謝。”
“喔！！！！”
嘩啦啦的掌聲中，這次周杰侖倒沒唱錯詞。
可能是因為它比《園游會》發的晚的緣故，總之，他很輕快的唱了下來。
在唱歌途中，楊蜜對旁邊右手位置的劉一菲耳語了幾句。
劉一菲點點頭離席，找到了服務員，說了幾聲后，對方拿過來了托盤和幾只杯子。
一杯里面是蘋果汁，另外的杯子里則是白葡萄酒。
劉一菲特別記住了果汁的位置后，端著托盤放到了毛小彤和沈夢晨的面前，說道：
“一會兒老王他們上臺之后，作為伴娘的你們一個人端托盤，一個人給他們倒酒。這個杯子里是蘋果汁，記得別拿錯，一會兒和七哥說一聲，放心喝。你倆遞完酒也別下場，站到一邊，和周杰侖他們一起就行。”
沈夢晨和毛小彤先是一愣，隨后馬上了然了這話的意思，點點頭開始著手準備。
而最后那句“溫暖中慈祥”唱完之后，伴奏停了，但朗朗的鋼琴聲卻并沒有停止。
周杰侖扭頭看了好友一眼后，就明白了意思，拿著麥克風說道：
“這首歌呢，其實主要是送給各位長輩。在這里，希望全天下的爸爸和媽媽身體健康，而接下來也有請我們今晚的主角，王斯聰先生、傶薇女士一家人登場，為大家祝酒，大家歡迎嘍”
“嘩啦啦啦啦…”
《聽媽媽的話》的鋼琴旋律中，許鑫說道：
“老王，登場。別走太快，照顧下老人的身體。”
王斯聰點點頭，接著離開了父母的范圍，直接來到了傶薇的姥姥和姥爺那。
傶薇也愣了下。
隨后眼神變得愈發溫暖了起來。
倆年輕人摻和著年邁的二老，跟隨著父母的腳步，在眾人的掌聲中一步一步朝著舞臺的方向走了過去。
這時，楊蜜說道：
“你們去吧。”
毛小彤倆人點頭，端著托盤起身迎了過去。
接著，楊蜜沖自己左手邊的劉知詩說道：
“詩詩，你拍照技術好，一會你去前面拍個照。”
說著，楊蜜伸手把沈夢晨和毛小彤的酒杯拿到了劉知詩面前。
劉知詩微微點頭表示了明白。
而舞臺前，周杰侖在等友人一家登臺后就，就站到了朗朗旁邊，并且把話筒交給了王斯聰。
王斯聰捏著話筒，雙手交給了父親。
同時，一家人都各自端了杯子。
“七哥，這是蘋果汁。”
“嗯嗯，好。”
傶薇接過了杯子。
而她旁邊的未來婆婆看了一眼毛小彤。
也沒說什么。
倆人按照劉一菲的吩咐，退到了周杰侖和朗朗那邊。
作為“家主”，老老王對這種場合自然不會怯場。
開玩笑…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甚至他這會兒都不見什么臉紅，哪怕是兒子的婚禮，臉上也都是和善的笑容，舉著杯子，拿著話筒說道：
“感謝各位蒞臨兩個孩子的婚禮接風宴現場…”
聽著老老王致歡迎詞，劉知詩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倆酒杯，忽然扭頭對楊蜜問道：
“那糖糖咋辦？她不是要錯過這張照片了？”
顯然，她基本上明白了楊蜜的意思。
楊蜜臉上笑容不變，用一種明面上我聆聽大領導講話，暗地里嘴巴不動卻能發聲的技巧說道：
“沒事，等她明天到了我帶她去拜訪下林姨就行。她不會缺的。”
劉知詩微微點頭。
或許，眼前這個合影機會對別人而言無比重要。
但對她嘛…
真不缺。
大家都是帕友，真想要合影，那可能一個1TB的內存卡都存滿了。
無所謂的。
“最后，希望各位來賓，在倆孩子的婚禮內，玩的開心，愉快。謝謝各位。請！”
伴隨著老老王夫婦的舉杯，所有人都高高舉起了手里的杯子遙敬這對即將喜結連理的新人。
而楊蜜這時候也端著倆酒杯起身了。
劉知詩緊隨其后。
周杰侖本來客串主持人還想要說話，可看到楊蜜起身后就閉嘴了。
就見楊蜜快步的走到了小舞臺前：
“姨，叔，不著急走，合個影。攝影師過來。”
楊蜜一邊說，一邊喊那邊的團隊攝影師。
接著，她接過了老老王手里的話筒，走向了周杰侖這邊。
在主家合影的時候，她又拿走了沈夢晨手里的托盤，把倆人的酒杯分毫不差的遞到了對方手里：
“你們一會兒也去合張影。”
倆女孩又一愣。
而周杰侖則沒心沒肺的來了句：
“我這還沒化妝…”
“有你屁事。”
楊蜜翻了個白眼：
“一會兒你收個尾就行。”
“行吧。”
周杰侖砸吧砸吧嘴。
接著在那邊一家人合完影后，楊蜜對毛小彤和沈夢晨說道：
“過來吧。”
“大蜜，來一起啊。”
王斯聰喊道。
楊蜜搖搖頭：
“你們一起照吧，我這妝都沒畫。”
說著，她指揮著：
“你和七哥下臺階來，后面給長輩們留著。小彤，夢晨，你倆一邊站一個…”
隨著她的指揮，很快隊形調整完畢。
大家捏著杯子，在鏡頭前留下了燦爛的笑容后，這接風敬酒的環節就差不多結束了。
周杰侖接過了麥克風讓大家照常吃喝后，隨著朗朗的鋼琴聲結束，許鑫對著耳機說道：
“好了，這段就拍到這吧，各位辛苦了。”
“你嘗嘗這個蝦，還挺不錯的。”
老老王給妻子夾了個蝦。
“我吃飽了，你吃吧。”
林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吃好了后，看著已經坐回了朋友那一桌閑談暢聊的兒子和兒媳婦。
她在那一桌人里一張臉一張臉的劃過。
最后落到了楊蜜臉上。
“唉…”
“怎么了？”
聽到妻子嘆氣，老老王問了句。
林寕輕掩著嘴說道：
“我對小薇也挺滿意的。但…還是那句話，蜜蜜要是能嫁到咱家，保準咱家能旺三代。”
說著，她回憶著剛才自己觀察到的細節，說道：
“剛才在門口的時候，我親眼看著的，她先吩咐劉一菲去端酒，劉一菲把酒給了那倆伴娘后，她又跟詩詩聊了幾句。聊的時候，把那倆姑娘的杯子放到了自己面前，你說話的時候，她拿著倆女孩的杯子過來的，把杯子給了那倆姑娘后，還叫詩詩過來給咱們拍合影…你是沒看到，那倆姑娘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對她感激涕零的。”
“唔…”
老老王撕掉了蝦皮，同樣看了那個方向一眼，搖了搖頭：
“你以為小許那孩子就簡單啊？”
“我當然知道小許這孩子是什么人。所以我才羨慕啊…小薇這孩子要是能趕上蜜蜜一半，我和你說，你現在就可以準備退休了。”
林寕說到這，略帶幾分惆悵的又嘆了口氣：
“唉。”
“好啦，他們幾個關系好，能互相幫襯。你看這次婚禮，到現在的方方面面環節都不差。這些孩子也都能獨擋一面了，你就別操心了。”
“都說了，我沒操心，我就是羨慕…老許家可真是找了個好兒媳呢。”
不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語氣里多了幾分笑意：
“哈，不過…要是以后咱大孫子和暖暖情投意合，有這么個丈母娘也挺好。”
老老王一陣無語。
心說你想的也太遠了些。
不過…得承認。
要是真這樣…似乎也不賴。
賢妻旺三代。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詩詩姐，您拍的照片能發我一份嗎？”
“可以，咱們加個微信吧。”
“嗯嗯，好的。我掃您。”
“好。”
劉知詩應了一聲，把二維碼給她后，倆人加上了微信。
連帶著還有主動掃她的沈夢晨。
而劉知詩把原圖發給她之后，忽然來了句：
“記住，別修啊。等老王的婚禮結束后，你倆就可以發了，但別修。”
毛小彤明顯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修？
雖然…
她看著發過來的照片。
得承認，哪怕是用手機拍的，可拍的其實也很好看。
但修修應該更好看吧？
而見她眼里都是疑惑，劉知詩朝許鑫那邊一努嘴：
“西宮娘娘，你是喜歡修過的照片，還是沒修過的？”
許鑫滿頭黑線：
“三天不打，你就憋著要篡位是吧？”
我成西宮娘娘了？
咱老許可是根正苗紅的東宮！
隨后瞟了一眼她發的照片，說道：
“最好是不P的，P過的圖不真實，就選角而言，我能接受演員的藝術照，但P的太狠，太白那種，我接受不了，通常都會PASS掉。”
顯然，他明白為什么詩詩會特意提醒這倆人一下。
正常人拿到和大佬的合照，發個朋友圈、微博之類的，P下肯定沒什么。
把大佬P帥，把自己P美，好吸引更多的人。
但倆人這張照片其實并不丑。
能當明星，能露臉的人，基本上就沒有丑的。
這是實話。
但作為演員，倆人如果想用這種照片來彰顯存在感的話，最好還是不要P。
有時候導演選角需要綜合很多因素，投資方、人氣、號召力、商業價值等等…但歸根結底，無論考慮多少因素，最重要的第一印象，肯定還是臉。
而這種“真實的美”，有時候往往就是加分項。
至少在自己這個導演這里，那種P到過分的美顏照，和這種真實的藝術照比起來，后者顯然機會會更大。
于是，聽到這話后，倆人從一開始的懵懂，變成了恍然大悟：
“好的。謝謝詩詩姐，謝謝許導。”
劉知詩微微一笑。
看的許鑫撇了撇嘴。
不就是個西宮娘娘么。
裝個大頭蒜。
算你裝成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