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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混吃等死

無線電子書    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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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了沒,就這里…你注意看她的耳朵,還有嘴角…”

  “您好,服務員上菜。”

  端著盤子進來的服務員聽著劉一菲的話,看著臉都擠在一起,捧著個手機的兩個大明星…

  得承認。

  真的是賞心悅目啊。

  傳說這倆人有親戚,看來是真的。

  老劉家的基因這么好的嗎?

  也太漂亮了吧。

  一邊偷瞄,一邊走菜。

  一邊心里還在琢磨什么時候要個簽名、合影合適…

  服務員慢慢退了下去。

  而臨關門的時候,看完了楊蜜那“十秒”的戲,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服務員進來的劉知詩這才抬頭,對關門的服務員禮貌微笑的回應道:

  “謝謝。”

  服務員一愣,但門的角度已經隔擋住了視線。

  想了想,她輕輕的把門給關上了。

  掉頭離開時,心里有些感嘆…

  難怪人家是明星呢。

  修養可真好。

  而包廂內,劉知詩看著已經上齊了的菜肴,拿起了筷子:

  “吃吧。”

  “先走一個。”

  一口東西沒吃的劉一菲端起了酒壺。

  “走。”

  “叮”的一聲,兩只玻璃杯碰到了一起。

  杯沿兒都碰到嘴邊了,劉一菲這才想起來…

  “幾口啊?”

  “唔…”

  劉知詩看了一眼這二兩的口杯:

  “三口吧?”

  “行。”

  半點哏兒都不打的神仙姐姐直接點頭。

  仰頭就是一大口,杯子直接少了三分之一。

  “呼…”

  辛辣的酒氣噴薄而出。

  緊接著,茅臺獨有的醬香氣韻升騰。

  她下意識的砸吧砸吧嘴:

  “喲?怎么感覺味兒特別正呢?…好長時間沒喝的原因?”

  說著還拿起了茅臺瓶子旁邊,剛才拆掉的標簽看了一眼。

  剛才拆的時候她就發現這酒瓶口上面是用蠟封著的,但沒在意。

  在老許家喝酒,所有酒基本都這樣。

  許叔年年都買,買了之后,用蠟封好放著,基本上當年喝的至少是五年前的存貨。

  對幾個朋友而言都成日常了。

  以至于現在大家在外面喝酒,普通茅臺是真的懶得碰。

  怎么喝都一股子新車的味道。

  可劉知詩夾著黃瓜卻隨口來了句:

  “十五年的,能不順么?”

  “嚯”

  這下,神仙姐姐是真驚訝了:

  “我是犯天條了還是咋的?你對我這么好?”

  劉知詩嘴角一抽。

  心說你咋好意思舔個臉說這種話的。

  還犯天條…真把自己當神仙了?

  “你開始存酒了?”

  “沒啊,我從蜜蜜家拿的。”

  “…你去曲江花園了?”

  “嗯。”

  “…你有鑰匙?”

  “…你不知道密碼?”

  “我靠!”

  劉知詩反問完,劉一菲就開始罵街了:

  “這么厚此薄彼的嗎?太區別對待了吧!”

  可劉知詩卻只是得意一笑:

  “本宮可是貴妃。劉貴人,你得拎的清自己的位置。”

  劉一菲直接翻了個白眼,舀了一勺花生米,直接往嘴里填滿后,咯吱咯吱的說道:

  “反正我不用和龔麗對戲。”

  羅漢局有點朝扎心局靠攏的意思了。

  劉知詩本來最近壓力就大,聽到她這話后,最直觀的反應就是端起了酒杯。

  來吧。

  第二口。

  “哈”

  第二口下肚后,劉一菲的臉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了一絲漲紅。

  被酒氣給頂的。

  “不行,得慢點,我這會兒狀態有點差。三口是不行了,四口吧。”

  “行。”

  劉知詩很無所謂的應了一聲,接著說道:

  “你是因為什么被許鑫上一課的?”

  “因為《LUCY》…我白天跟著蜜蜜去片場玩,剛好她和那個韓國演員崔岷植有一場對手戲。崔岷植臉上貼著黃瓜片在做按摩,她拿著槍去當終結者…”

  “被打戲刺激了?”

  “不是,是文戲。你知道的,韓國人的演戲特點都比較外露…”

  “嗯,因為他們的語言問題,導致他們的臺詞必須要搭配夸張的外放式演技才能達到效果。挺狂躁的。”

  “嗯。”

  劉一菲點點頭,略微總結后,說道:

  “這么說吧,你可以把崔岷植的表演想象成外放式的野火。野火燎原,風一吹,火焰滔天!”

  “然后?”

  “然后?”

  神仙姐姐用一模一樣的反問,臉上帶上了幾分自嘲的來了句:

  “蜜蜜是冰,萬載玄冰,亙古不化。”

  “…她這次演的是什么啊?”

  “具體的我沒看故事,但給我的感覺演的應該是一個有情感障礙的人…或者神經病。就感覺她看世界的角度跟咱們正常人不一樣,但她和崔岷植的對手戲很精彩。”

  “你代入自己了?”

  “…嗯。”

  臉上的紅潤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苦澀:

  “發現要是我和崔岷植對戲,肯定做不到她那樣子。受了些刺激,晚上就在思考怎么提升自己,許鑫不是忙新電影么,本來要工作的,見我在屋里,聊了兩句發現我情緒不對后,就給我上了一課。”

  “這…”

  劉知詩想了想,繼續說道:

  “那…按照你的說法,或者說,按照許鑫的意思,蜜蜜已經到…跟龔麗姐那樣的境界了?”

  “嗯。”

  “…嘖。”

  劉知詩下意識的砸吧砸吧嘴。

  瞬間不知道說什么了。

  房間里的氣氛忽然有些安靜。

  而這股沉默的時間,持續到她面前的那盤龍井蝦仁在電動轉盤的轉動下,繞了一圈后,她才回過神來,笑道:

  “哈。所以說,坐井觀天,老話還真是一點沒錯。”

  劉一菲扭頭看向了她。

  有點求解的意思。

  就見劉知詩搖頭感嘆了一聲:

  “以前總覺得大家差距…肯定很大,但不至于攆不上。我不知道你咋想的啊,但我就是這么琢磨的。就覺得,許鑫不是說演員的最后是殊途同歸嗎,我就按照笨方法,學著人家的方式去演,去琢磨,去努力,總行了吧?但這次和龔麗姐對了幾場戲…還不是正式演,就是試戲,我忽然就意識到了,原來演員和演員之間的差距竟然這么大!今天聽你一說,我才知道這種差距到底有多大…”

  “所以許鑫才會說,什么時候能到她那一步,他也不清楚。這東西只能靠自己悟。”

  “…嗯。”

  劉知詩再次應了一聲。

  隨后,包廂里又是一陣沉默。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似乎不想聊這方面的話題了,隨口問了一句:

  “你和華夏傳媒的事情聊的咋樣了?以后是深化合作?還是咋的?”

  其實關于這種事業的事情,同行和同行之間基本是不會說的,畢竟或許說者無心,但聽者會不會有意去嗆行,那就不好說了。

  但這倆人倒沒事。

  劉一菲很直白的就把后續的一些規劃,包括要成立個人工作室的事情給說了。

  可劉知詩聽到之后,不僅沒有露出來的模樣,反倒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劉一菲:

  “你要自己成立工作室?”

  “對啊。許鑫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杜絕別人用爛劇捆綁我,那就要有自主權。我覺得說的還挺對的。”

  說完,見劉知詩的眼神有些奇怪,她納悶的問道:

  “怎么了?你覺得不合適?”

  劉知詩張了張嘴,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

  可劉一菲卻愈發納悶:

  “咋了啊?有啥想法,你就說唄。還藏著干嘛?”

  劉知詩直接搖頭:

  “我沒啥想法,就是覺得意外而已。但這是你的事業嘛,你肯定有你的規劃的。”

  “這話說的,你就沒規劃?…別的不提,成立工作室,幾乎是所有人都要走的路呀。你不也是一樣?”

  “我不一樣。”

  劉知詩再次搖了搖頭,接著表達出了自己的觀點:

  “我沒打算走過這條路。”

  倆姐們的話成功的把話題拉倒了下一個高度。

  看著友人,劉一菲目光里帶上了一絲疑惑與探尋:

  “為什么?你不打算自己成立工作室?”

  “沒這么打算過。”

  “…原因呢?”

  “沒必要啊。”

  劉知詩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角后,又端起了酒杯。

  倆人的節奏其實很快,這二兩酒還不到十五分鐘,就剩下了最后一口的存貨。

  但肥仙兒的眼神里始終帶著疑惑。

  她想知道詩詩是咋想的。

  而劉知詩也不瞞著她,把嘴里的東西用一口酒順下去后,直接說道:

  “可能咱倆的想法不一樣。我的最終目標就是,事業上有所小成,藝術上有所成就,家庭上和和美美,自己活的開開心心。這是我人生的終極目標。”

  “你事業想成就,不也要自己用心經營么。”

  “那得看你對成就的定義是什么了。你說啥叫成功?蜜蜜算成功么?許鑫算么?許叔算么?三水哥算不算?”

  劉一菲有些卡殼。

  就見好友那雙綽號“阿炳”的瞎眼里難得露出了一抹名為清醒的情緒:

  “其實我現在對我的事業就已經滿足了。別的不提,從我出道開始,到現在,我賺了能有個兩三千萬。多是肯定不多的,但問題是夠我花了啊。而且,以后我估計我還能賺到個三五千萬…你只要不和三水哥、別和許鑫、蜜蜜比,這攏共五六千萬的錢,可真的不少了。”

  劉一菲心說你就扯淡吧。

  光我知道去年你接的就接近一千了。

  這還不算片酬的。

  三五千萬也就一兩年的事情。

  你哭啥窮呢?

  但她沒吭聲,只是繼續聽:

  “嗯。”

  “錢這東西賺不完啊,夠花就行。而作為演員,我有錢了,我肯定追求的是藝術上的成就啊。我先努努力,搞個三金之一的影后回來,這是我最主要的目標。然后…”

  說到這,她頓了頓。

  接著才說道:

  “找個至少我能看順眼的男人吧。找到后嫁人,生個可愛的寶寶。老公要是想做事業呢,我就在家全力他。要是家庭壓力不大呢,我就繼續追求自己的事業…而我這些想法,可以延展出很多的可能。但唯獨有一點,那就是不需要主動去經營自己的事業。因為我有個靠譜的老板。這就是我的想法。”

  劉一菲聽了之后,下意識的來了句:

  “那你還真沒啥事業心啊。”

  “我有啊。”

  劉知詩反駁了她:

  “我當然有事業心,但我不會為了我的事業去犧牲其他方面的東西。你是不是不太明白我的意思?”

  “…實話,不懂。”

  “那你看蜜蜜唄。”

  看著友人,劉知詩笑著問道:

  “我就問你兩個問題。第一,假設蜜蜜沒有許鑫,你覺得她想要打拼出一番事業,困難不困難。第二,她和許鑫都走到這一步了,還無法做到家庭和事業完全的均衡。你有自信比他倆做的更好?”

  劉一菲本能的想說些什么。

  可一時間竟然又不知道該怎么去表達。

  并且,劉知詩也沒給她表達的機會,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作為旁觀者,我看的很清楚。咱們就不去討論這倆人的個人情況,就說以朋友的角度而言,首先…不是所有男人都是許鑫的,你要很明白這一點。我現在之所以還單身的主要原因,或者說唯一原因就是,我不愿意找到一個…比我朋友的老公差…太多的男人!

  甚至我還明白我可能都不配這么去奢望。

  但,你也得承認,許鑫…太耀眼了啊。”

  她那雙眼睛重新化作了有些失去焦距的模樣。

  很空。

  似乎走神了。

  “身邊任何對我表達好感的人,我都會不自覺的去對比。他有許鑫帥沒?他有許鑫性格好沒?他有許鑫那種對待愛人時的全神貫注沒?…甚至,我還會去比,我會想,他…有許鑫…干凈嗎?你身邊有一個干干凈凈的男人,你再轉頭,真的會能接受得了…對吧?你應該知道我什么意思。”

  “任何人其實都可以對愛情抱有懷疑態度,我都接受他們的懷疑。但問題是我身邊就有這么一對神仙眷侶,他們倆滿足了我對愛情所有的幻想與渴望,我所見,即為真實。既然真實存在,不是幻想,那么…我自然要本著這份真實去追求。”

  隨著她的話語,劉一菲不知何時已經抿起了嘴。

  可她卻一言不發,聽著友人繼續說道:

  “其次,姑且不論這倆人的感情,就說事業。你想想看啊,連他倆都做不到…或者導演、演員這種職業就注定了在家庭方面,只要倆人中的一人不放棄事業,那么就無法做到完美的平衡。

  我不知道我未來的老公是不是也和許鑫一樣,家里有幾十億幾百億,那太遙不可及了。但至少我清楚,或者說,蜜蜜在我面前豎立了一個典型。讓我明白,一個好的家庭…或者說當兩個負責任的獨立個體走到一起組成家庭后,關于事業、愛情、生活方方面面到底該怎么做。

  我在蜜蜜身上看到的是,家庭工作事業。

  現在我在公司里,我只需要挑選我喜歡的戲就可以了。如果我需要賺錢,我會和我老板說,讓老板給我片酬高的工作。如果我想休息,老板也不會對我說什么。甚至我要真談戀愛了,她恨不得給我當僚機做軍師呢。

  可能是我沒什么追求吧…錢我賺的夠多了,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來我這幾年的錢呢。而我想要得到滿足的藝術上的成就,老板幫不了我,只能靠我自己。至于事業…老實講,有這么個老板幫我操心,還給我發工資,我只需要聽她指揮就完事了。

  我覺得我的人生已經很完美了啊。

  愛情方面不提,我現在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明確我自己的追求。先弄個影后,隨后是含金量十足的影后,再然后是國際上含金量十足的影后,就可以了。我不用掏錢租公司場地,不用操心公司的業績指標,每個月更不用掏一筆錢給員工開工資。睜眼我有飯,出門能撈錢,除了回家沒人給我暖被窩…我啥都不缺了啊。

  更何況,你也是樂視的股東…蜜蜜不是說了么,最多兩三年的節骨眼,至少幾個億的利潤就出來了。

  更不缺錢了…

  我為啥要出去自己單干?我被媽媽保護的這么好,一輩子混吃等死開開心心自由自在…最關鍵的是,我還能追求自己最想追求的東西,根本沒人阻攔我。而且以后我也能做到平衡好事業、家庭、能當一個好朋友、好妻子、好媽媽…我出去干嘛?跟人喝酒拉業務,為了資源給人家拍馬屁?我有病啊?”

  “甚至說句最到家的話,我要真出現什么緋聞、風波啥的,我都根本不用苦惱。不管是公關還是炒作,或者是謀利之類的…公司都會幫我搞定。哪怕哪天我人氣下滑,那也是公司比我著急。你說我為啥要出去?

  出去之后我又能做啥?

  賺更多的錢?那我未來的老公怎么辦?我未來的孩子怎么辦?萬一夫妻感情因為這些事情不和睦了,離婚了,那我不成二手貨了?所以我才特別看不上楊潁,知道么。她太愚蠢了。

  你再看嬌嬌…你信不信,就算蜜蜜和她說:嬌嬌,你自己去成立工作室吧。她都不可能答應…”

  難得的,平常始終一副嘻嘻哈哈,大大咧咧性子示人,滿公司都知道性格是大慈大悲的瞎姐,跟朋友袒露了自己的心里話。

  但她并沒有強求劉一菲和自己一個想法。

  因為她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對自己是最完美的,可對于其他人而言,可能就是“不思進取”、“不知上進”的代名詞。

  不過嘛。

  人各有志。

  你別來強求我,我自然也不強求你。

  話趕話聊到這了而已。

  而劉一菲則繼續當著啞巴。

  或者說,腦子里一遍又一遍的過著好友的話。

  直到啃了一根胡辣羊蹄的劉知詩端起了酒杯:

  “最后一口,干了啊。”

  后知后覺清醒過來的劉一菲點點頭。

  倆人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后,劉知詩直接拿起了茅臺瓶子,又倒了兩個滿杯。

  而劉一菲則拿起了手機,噼里啪啦的打了一行字。

  也不知道發給了誰。

  隨后放下手機,對劉知詩問道:

  “那你覺得…我適合出去么?”

  劉知詩反問:

  “…你想要從我這得到什么答案?”

  緊接著又問道:

  “你以前有成立工作室的想法不?”

  “沒。”

  “…也就是說,許鑫說出來后,你才有的?…還是說他說了,你就聽了?”

  “你得有主見啊,大姐。他說啥就是啥啊?”

  忽然間不知道說什么的肥仙兒只能抿嘴沉默。

  而劉知詩剛要說話,房門被推開了。

  吳琪琪走了進來,手里還攥著一個白綠相間的盒子。

  劉知詩一愣。

  “你要不?薄荷味的。”

  “…你啥時候開始抽煙了?”

  “平常不碰,但喝酒了就想拿這東西頂一下。”

  “蜜蜜知道不?”

  “你敢跟她說我弄死你啊!”

  劉知詩趕緊訕笑了一聲。

  不過,她瞧肥仙兒這點煙的動作…還真挺熟練的。

  表姐藏的可真深。

  深藏不露。

  不過她性格好像一直都這樣,無論是喜歡還是討厭,別人都很難看透。

  但是…

  她馬上就看到了一個分外熟悉的動作。

  劉一菲在抽了這支比正常要細很多的煙后,吐氣的時候,是仰面朝天吐的。

  這動作許鑫喜歡用。

  因為他覺得沖別人的方向吐煙并不禮貌。如果是開放空間倒沒什么,但大家一起吃飯時候那種密閉空間,他都是這種動作。

  她心說…也就是你威脅我,否則我非在皇上面前參你一本。

  不對。

  參皇后一本!

  妖婦竟然膽敢禍亂陛下后宮,教貴人抽煙!

  皇上明察!

  趕緊把妖婦打入冷宮,本貴妃要上位口牙!!

  “但是吧…這次是阿里和華夏一起…想推我…”

  “那你有問過許鑫或者蜜蜜,阿里在他們眼中是什么屬性么?”

  “屬性?”

  “對,屬性。比如滕訊,這我知道。蜜蜜拿他們當未來潛在的合作伙伴,因為她盯上了那些網絡IP版權。比如樂視,蜜蜜純粹拿他們當個工具人,韭菜。阿里在他倆眼中是啥,你問了沒?”

  “呃…沒有。”

  “問啊。你不問清楚咋知道?”

  劉一菲又不說話了。

  抽煙,喝茶。

  看著不停緩慢旋轉的托盤上那些精美的菜肴發起了呆。

  見狀,劉知詩也不追問。

  繼續挑她喜歡吃的菜。

  甚至還在思考要不要點一碗米飯…

  不過考慮到罪惡的晚飯加上這白酒…還是算了吧。

  要是身材跟旁邊這位一樣,自己這瞎子阿炳的綽號搞不好得變成“胖子阿瞎”了。

  姓許的你個狗東西!

  給姑奶奶取的什么破綽號!

  美滋滋的又啃了一塊雞肉后,她再次端起了酒杯。

  “來,邊喝邊琢磨。走起”

  晚上10點10分。

  “姐,要不我今晚睡這吧?”

  “不用,你回去吧,我沒事。”

  劉一菲擺擺手,示意吳琪琪不用管自己。

  “那…好吧。要是有什么需要…”

  “沒事,我又沒喝多。”

  一斤多酒而已,不至于喝多。

  她目送吳琪琪離開后,坐在套間的沙發上,怔怔的發起了呆。

  酒精并沒有讓她產生多少麻痹感。

  反倒是有種思維加速的感覺。

  說起來還挺愧疚的,今天明明是詩詩想排解壓力…結果卻變成了幫自己排解。

  而腦子里回憶著今晚的酒宴…她不自覺的拿起了手機。

  可看了下時間后…又有些猶豫這個電話到底要不要打。

  糾結了許久,終于,她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號碼。

  “嘟嘟…嘟嘟…喂?茜茜,怎么啦?這么晚給媽媽打電話。”

  “媽…”

  “嗯,我在呢。”

  聽著劉曉麗的聲音,劉一菲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更正常一些后,才說道:

  “有個事情,我想和您商量一下。”

  從進入雙唯之后,其實她的事業方面,就已經不需要媽媽替自己做決定了。

  當時進來時,許鑫和蜜蜜親自和媽媽說明的,不希望她再干涉自己的事業。而媽媽也答應了…說來可笑,當時她聽到后,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終于自由了。

  那支《將軍》里面,被籠子關起來的鳥兒,終于能飛向向往已久的天空。

  可是…

  在天空中自由自在翱翔久了,真正需要“降落”的時候,面對腳下那廣袤無垠的一片藍海,它能選擇的,卻還是調轉航向,回到那已經敞開門的鳥籠前,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很奇怪。

  或許…這就是名為家的意義吧。

  帶著幾分這個想法,她說道:

  “我和您說個事情,您得幫我參謀參謀。”

  “好呀。”

  電話那頭的劉曉麗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嗯,事情是這樣的…”

  五分鐘之后。

  “媽,我現在該怎么辦?我覺得許鑫其實是為我好,但詩詩說的也有道理。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劉曉麗那邊在沉默了一會兒后,問道:

  “寶貝,其實這件事想要做出選擇,是很簡單的。媽媽問你,現在給你三千萬,和讓你的演技到達蜜蜜的層次。哪一個你會比較開心?”

  劉一菲一愣…

  因為就在剛才…

  說是酒醉也好。

  說是本能也罷。

  她心里在媽媽問完了這個問題后,其實就已經有了答案。

  可是…

  “媽,那您的建議是什么呢?”

  “媽媽沒有任何建議。”

  與曾幾何時的自己會給出的答案…幾乎可以說是截然不同。

  千帆過盡。

  輕舟度山。

  靠在床頭的女人溫柔說道:

  “媽媽只希望你開心。”

  “這世間…沒有什么比我的寶貝女兒開心,更重要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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