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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0.宴請

無線電子書    我是導演,我不比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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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并不高明的室內群像戲,卻用最高明的拍攝技法,帶給了我們一個足夠晃動心靈的故事。”

  “永遠不要考驗人性,因為人性經不起考驗。謝謝許導,學到了。”

  “票房高與低無足輕重,最重要的是,許鑫的初心仍然未變。”

  “他觸及了所有人心中共通的恐懼。”

  “很悲哀的一件事,我們從原本的親密無間,熟稔無比,變成陌生也僅僅只需要一秒。”

  “《完美》的故事,完美的節奏,許鑫距離“大導演”的地位到底還有多遠?”

  一大清早,伴隨著半日的發酵,《完美陌生人》呈現給觀眾后,無論是微博、豆瓣、虎撲、甚至各大媒體那邊,這部電影都迅速成為了一種話題。

  所有人都有各自的觀點,但有一點是公認的。

  那就是:這是一部優秀的電影。

  雖然它場景“單調”,演員甚至都不是天朝人。

  但…它真的是一部優秀的電影。

  也是一部帶著強烈許鑫個人風格的電影。

  只需要看一眼,就知道,這就是許鑫的電影。

  或許他比張一謀的華麗要弱一些,但卻更靈動,以及那把畫面賦予生命力的拍攝方式,以及堪稱唯美的質感…

  這部電影,幾乎可以說讓所有許鑫的影迷,甚至一些挑剔的影評人、資深影迷都滿足了。

  當然了,也不是沒有一些聲音,比如“看不懂”、“好無聊,看到一半就走了”之類的…可這樣不也挺好么?

  至少證明你還沒有經歷這些事情。

  或許,有些事情,有些電影,也只有當你經歷了,長大了的時候,才會真正的懂它。

  而當你懂它的時候,證明伱已經老了。

  外界的夸贊,許鑫自然看得到。

  不過,他對別人怎么夸自己的,其實已經麻木…或者說不怎么關心了。

  他這會兒正在劉一菲的超話里溜達呢。

  雖然能在超話里的粉絲,都是“鐵粉”,劉一菲也需要一些外界不同的聲音來保持清醒…但看著她超話里那些夸獎她的話,許鑫心里其實挺開心的。

  “真的,除了許鑫,沒人懂咱們茜茜。”

  “茜茜這次的表演不拿個影后真說不過去了。”

  “茜茜真的太優秀了,這口意大利語真叫一個地道。”

  “你們發現了沒?她的演技,似乎每一部都在發生著變化。”

  “這點我到和你觀點不太一致。《四大名捕》和《完美》比較起來,我覺得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我同意那個觀點,除了許鑫,沒人會用咱們茜茜。”

  “許鑫真厲害啊…”

  “哈”

  看著大家的夸獎,許鑫輕笑了一聲,退出了微博。

  雖然這些人有些粉絲濾鏡,但劉一菲的演技能受到認可,作為朋友,他心里也踏實了。

  電影已經上映,好壞自然交給觀眾評說。

  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

  對于自己的轉變,許鑫并沒有和妻子提及。

  沒啥必要。

  兩口子過日子,冷暖自知。

  《一代宗師》里的演繹,讓她徹底坐實了演技派的名字,而在這個階段中,未來的她肉眼可見的,一定會很忙。

  他想讓妻子對自己產生些愧疚,覺得自己是主動犧牲了事業來陪伴孩子的。

  只要她愧疚,她身子就特別軟。

  到時候自己就可以為所欲為所欲為所欲為…

  也挺好。

  打,肯定是打不過了。

  前兩天,家里剛收了個快遞,他拆開了之后,發現里面是那種…拳套。

  恰好那兩天他閑的沒事,在看UFC。

  一開始看到拳套的時候還沒在意,可看了幾集UFC后,他總覺得這些選手們手上的玩意眼熟。

  把那拳套翻出來一看…好么,款式一模一樣的。

  這姐姐搞不好就要上八角籠里錘人了。

  不然…自己堂堂頂天立地男子漢,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當個爐鼎?

  不要面子的?

  這好容易逮住一個能讓她變軟的機會,不利用都對不起祖宗!

  在家歇了一天,晚上去接孩子放學。

  明天是周六,孩子休息。許鑫就隨口問了一句:

  “爸爸明天帶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要看狗狗!”

  暖暖第一個回應。

  接著是陽陽:

  “要騎馬!!”

  許鑫一愣…

  “去找于大爺嗎?”

  通過后視鏡,就瞧見姐弟倆整齊劃一的點頭:

  “嗯!”

  “唔…好,那明天爸爸帶你們去騎馬玩去!”

  這段時間忙,也真挺久沒上謙兒哥那了。

  不過得先問問有沒有演出。

  但這事情不需要問別人,問岳父就行。

  他見天兒去,和謙兒哥混的比自己還熟呢。

  一路回到了家,他問了一嘴,果不其然,楊大林“倒背如流”:

  “有,德蕓社也快封箱了,明天是晚上的演出,就在北展。白天去沒事,別喝多就行。”

  那肯定不能喝多,畢竟明天帶著孩子呢。

  況且孩子騎馬遛狗也就是白天玩,晚上早早回來就是了。

  于是,轉天兒,早上七點多許鑫起床的時候,瞧見了齊雷發的信息。

  《完美陌生人》的次日票房:7120萬。

  沒超過《泰囧》的單日八千六百萬的票房,不過畢竟兩個片子受眾不同嘛。

  作為一部群像戲,還是外國人主演的片子,能拿到七千多萬的票房,也算是可以了。

  他心里并沒什么欣喜若狂的情緒。

  真的是越來越麻木了。

  或許某一天,他拍了一部票房很低的電影,那時候心情才會有些波動吧…但至少不是現在。

  “兒砸,閨女,起來啦!咱們去騎馬!”

  強行把還想睡一會兒的兩個小家伙拉出來,包括拎著釣魚桶的岳父在內,一家人浩浩蕩蕩的往謙兒哥的馬場殺去。

  謙兒哥那馬場有魚塘,入冬的時候,特別多放了些水。

  這二年迷上釣魚的老岳父今天瞅這架勢,是要去冰釣。

  早上9點出頭,車子抵達了馬場門口。

  普拉多這車確實寬敞,在進門之后,許鑫就瞧見了正穿著羽絨服,手里拎著個炒勺正沖這邊微笑的于慊。

  車子停好,他下車喊了一聲:

  “謙兒哥。”

  接著把后排車門打開后,倆孩子就跟倆禍害似的,拎著自己的玩具蹦蹦跳跳的直奔馬廄的區域。

  “小龍,你去看著去。”

  于慊支使著自己的員工去帶娃,笑著迎里上來,指著不遠處那土灶:

  “中午咱們吃手把肉。喝一杯”

  許鑫笑著點點頭:

  “行,不過不能喝多,不是晚上有演出么。”

  “哈哈,那肯定。”

  于慊笑著應了聲。

  來到這就有一點好處,不用發愁代駕。

  隨便打個電話,徒弟們就過來當司機了。

  而楊大林也沒和于慊多客氣,提著桶問道:

  “窟窿打了么?”

  “打好了,大哥您直接過去就行。帳篷都支好了。”

  “那你們聊,我過去了。”

  許鑫有些無語的看著老岳父直奔魚池,來了句:

  “也不知道哪來這么大的癮。昨天還聽我丈母娘抱怨呢,說是家里又來了兩大包的餌料。都快堆滿一庫房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

  于慊一邊引著他往大鍋旁邊走,一邊說道:

  “釣魚是種樂趣。修身養性”

  說著,走到了鍋邊,一揭那鍋蓋…

一股子白煙  許鑫瞬間就想起來了謙兒哥說過那相聲。

  就孫樾芝麻醬和紅糖的那一段…

  下意識的笑出了聲:

  “噗…”

  剛想讓許鑫看看他這羊排咋樣的于慊扭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誤會了什么,笑道:

  “哈哈,這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開心吧?”

  “…啥喜事?”

  許鑫有些納悶的問道。

  “電影啊。”

  于慊一臉疑惑:

  “票房不都一個億了么?”

  “噢”

  許鑫恍然大悟:

  “我還以為啥事呢。”

  這下于慊更無語了:

  “不是…聽你這意思,這還不行啊?兩天…不對,一天半,一個億,換算下來就是三四千萬的入賬。你這電影投資多少來著?”

  “不到三千。”

  許鑫隨口應了一聲,接過了于慊手里的炒勺,看著里面咕嘟咕嘟正清燉的羊排,滿意的點點頭:

  “這羊肉好,聞著味都不像是燕京這邊的羊。倒是有點…灘羊的意思,都沒膻味。”

  “合著這一部電影還抵不上我這羊?嚯這羊死的可真光榮。”

  “哈哈哈”

  許鑫笑著蓋上了鍋蓋:

  “不至于,只是…現在有點麻木了。電影好壞,其實從我接手故事劇本那一刻,心里就有譜了。劇本好壞,導演能不能拍出來,拍出來好不好看,藝術性、商業性這些,其實是一環。而票房則完全是另一回事。《泰囧》的票房證明了咱們已經有高票房市場的實力了,但在我這,票房多少其實我倒真不是很在乎。”

  和謙兒哥自然沒啥不能說的。

  而聽到了他的話后,于慊雖然能理解,可還是忍不住說道:

  “你這太淡定了也不成。這高低不也是個成就么?”

  “我現在最大的成就是他們。”

  看著剛從馬廄牽著兩匹小矮馬出來的暖暖和陽陽,笑著說道。

  接著愣了一下:

  “大林也在呢?”

  看著手里拿著個鐵鍬,在兩匹小馬后面跟著出來的郭琪麟,他詫異的問道。

  “對,晚上我們倆一起演出去。昨天他也去看你電影了,回來就夸,說拍的真好,看的人特別多…”

  “唔…這孩子是不是胖了?”

  看著他那體格,許鑫有些無語的問道。

  于慊點點頭:

  “胖了…最近年底,忙,吃飯也不按時按點的,一下班就和那幾個孩子去吃宵夜,這體重…唉。”

  “…燒餅都快成肌肉男了。可他倒好…”

  于慊沒說完的話,許鑫說了出來。

  眼里的無語如若實質。

  這時,他聽于慊說道:

  “先說相聲吧…孩子最近壓力也是大。減肥什么的…他現在也沒心思。每天睡醒就是演出,偶爾放個假,也是在家睡一天。這么大的孩子都能睡,這肥想減,確實太難了。”

  雖然聽出來了他這個當師父的開脫之意,但許鑫還是說道:

  “可這么胖下去,作息又這么不健康,身體怕出問題啊。”

  “年輕嘛,還不至于…”

  這下,許鑫雖然無語,可也不好說什么了。

  而郭琪麟也放下了鐵鍬,走到了這邊,笑著說道:

  “許哥,您來了。”

  “嗯…最近怎么樣?”

  “嘿嘿嘿,好著呢,好著呢。昨天剛看了您的電影,拍的可真好…”

  許鑫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啊…飲食還是得注意,知道么?”

  “誒,誒,知道,我天天也鍛煉呢…”

  有時候小孩自以為很好的謊言,其實在大人那,簡直拙劣的過分。

  更何況他還是一名導演。

  但他也知道,自己又不是這孩子的誰誰誰,有些事情還是要靠自覺性。

  于是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還想去北影上課不?”

  “想!那肯定想啊…不過就怕聽不懂,而且我時間現在也不寬裕…”

  “那就等開春,現在你想上都上不成,都放假了。”

  “嘿嘿,那成…那成…”

  這時,一旁的于慊說道:

  “行了,別嬉皮笑臉的在這待著了,趕緊回你屋換衣服去。腳底下還帶著馬糞呢!”

  顯然,哪怕“貴為”德蕓社未來接班人,可到師父這,還是免不得鏟馬糞,洗馬廄的活。“誒誒,得嘞,我換衣服去。”

  郭琪麟趕緊一路小跑,朝著這一通平房其中的一間走去。

  那是他自己的房間。

  謙兒哥專門給他留的。

  來謙兒哥這,主打的就是一個放松。

  還真別說,能在喧鬧的都市中,有這么一個鬧中取靜的地方,供人休憩玩樂,無論從哪個角度而言,都是一種享受。

  陪著兩個孩子又是騎馬,又是攆狗的,玩了一上午,到中午的時候,羊排也就燉好了。

  同時還有幾個炒菜。

  主食則是一鍋羊湯面。

  胡椒粉放的濃,光是一口羊湯都足夠暖身子了。

  小家伙們吃菜,大人喝酒。

  于慊不咋喝茅臺,喝的都是他朋友酒廠出的酒。

  味道嘛…按照他的說法,就是典型的京城燒鍋酒,比不得茅臺,但喝著更順口。

  可在許鑫看來就完全是二鍋頭的味兒了。

  不過來人家這吃飯,肯定不能挑理,那就顯得多少有些不厚道。

  一口酒,一口肉,許久不見,能聊的東西多,聊天聲就沒停下來過。

  其實來謙兒哥家喝酒,主要就是一個氛圍。

  輕松,舒服。

  老大哥的飲酒哲學是:

  天不管,地不管,酒管。

  興也罷,亡也罷,喝罷。

  人家都說酒肉朋友不好,他卻偏偏認為酒肉朋友最適合解壓不過。

  生活中的那些糟心事夠多了,能有一些朋友陪你喝酒聊天,便是世間最大的幸福。

  而大家的話題雖然也都是圈子里的事情,但卻并非是什么“京圈”、“西北圈”之流。

  其實他和馮曉剛也是朋友,去年德蕓社的演出,馮曉剛還上臺來著。

  而許鑫也沒覺得自己和京圈就是苦大仇深,要求自己的朋友也必須嫉惡如仇…那太扯淡了。

  還是那句話,他不是要京圈死。

  只是想讓這個娛樂圈能變成自己在里面待著都覺得很舒服的模樣。

  改善下生態環境。

  他也犯不上讓朋友為難,所以倆人聊的都是導演這個話題。

  畢竟,謙兒哥也是導演系出身,還是他的大學長呢。

  倆人聊,暖暖和陽陽吃飽了就跟謙兒哥的獨子小羊兒滿哪竄。

  小龍去招呼著,郭琪麟就得在旁邊伺候。

  給師父倒酒,給這會兒的“許叔”布菜。

  雖然說出來有點夸張,但大概就是這意思。

  這孩子禮節方面,待人待事方面確實沒得挑剔。

  而等酒過三巡時,郭琪麟忽然對許鑫問了一句:

  “許哥,導演好當么?”

  “喊叔!”

  于慊沒好氣的瞪了徒弟一眼:

  “沒大沒小的。”

  許鑫心說咱輩分不一直這么亂么?

  笑著擺擺手示意無所謂后,看著他問道:

  “怎么?對導演又有興趣了?不當演員了?”

  “我…嘿嘿…也不是。”

  小胖子憨厚的撓了撓頭:

  “就是聽您和我師父聊天…感覺…導演也挺好的。”

  “導演嘛…”

  許鑫想了想,說道:

  “你知道我對演員的觀點么?”

  郭琪麟點點頭:

  “知道,看您采訪的時候說過,您說演員無論是天才還是普通人,只要用心,最后的路是殊途同歸的。就是演什么是什么,終點都是一樣的。”

  “嗯,沒錯。這是我對演員的觀點…但導演不是。”

  抽出一支煙,他還沒來得及拿火,郭琪麟就已經起身把火機湊了過來。

  “嘶呼”

  他感慨著這孩子的細致,繼續說道:

  “導演其實和相聲差不多。基本不需要什么門檻…你想想看,卡梅隆在成功之前,還是卡車司機呢。我們的門檻真的相當相當低,你像…好萊塢那邊有個叫…《女巫布萊爾》,它就是純手持DV拍出來的影片。沒有專業攝影機,故事線也很簡單…可它的票房卻非常高。你瞧,手里有個DV都可以拍一部片子。”

  在郭琪麟的點頭下,叼著煙的他微微搖頭:

  “這行的難點,其實也在山里面。你不進來,誰也不知道你的天賦到底能不能爬上山頂,只有你進來了,才知道自己適合不適合…”

  他話音未落,于慊也點點頭:

  “這行很殘酷,可能有人終其一生,都上不去一個臺階。但有的人…比如你許叔這種,天生就有這能耐,一部作品,你就能讓所有人記住你的名字…這行太吃天賦了,是吧?”

  后面這話是問許鑫的。

  而許鑫也沒有反駁。

  確實,這行真的很吃天賦。

  沒天賦的人…

  太難了。

  “不說寸步難行吧,哪怕偶爾一次你能成功,但或許接下來幾部電影拍完之后,瞬間就能原形畢露。所以,你看這個導演行不行,別僅僅只看他一部作品,得看他第二部,第三部…”

  “比如…”

  郭琪麟張了張嘴,似乎想說個名字。

  但最后還是搖搖頭:

  “聽上去還真挺殘酷的…”

  “那肯定,人家幾千萬交你手里,憑啥?…所以我們這行不存在什么殊途同歸。每個人最后的成就都不一樣。有人能成大師,但有的人可能拍了一輩子電影,最后別人都記不住他一星半點…你問這個干嘛?想當導演?”

  “沒沒沒…嘿嘿嘿。”

  郭琪麟又趕緊搖頭表示自己沒這意思,說道:

  “我就老老實實說相聲吧…相聲我還沒弄明白呢。”

  “相聲不也得開竅么?是吧,謙兒哥。就跟小岳那孩子似的…”

  其實岳蕓鵬比他還大一歲。

  但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是恭恭敬敬喊聲叔。

  要么說德蕓社有時候這輩分亂呢…

  一頓飯,半斤酒。

  聊的開心的于慊本來還想勸勸,但許鑫卻說什么都不喝了。

  他沒事,一會兒找個人開車送他回家就齊活,但問題是謙兒哥還得演出呢。

  耽誤了事情,再弄一出《汾河灣》,那估計就真炸鍋了。

  而這次來給許鑫開車的,是燒餅。

  晚上他們都在北展演出,這會兒聽到許鑫在這,剛擼完鐵的燒餅就直接殺了過來。

  “嘿嘿,哥。”

  “嗯,來啦。”

  半斤酒下肚,咋地也沒咋地的許鑫一邊看著幾個孩子在那用馬場臟兮兮的積雪“捶”雪人,一邊應了一聲。

  而旁邊的郭琪麟也喊了句:

  “餅哥。”

  “我聽說你最近園子里的反響不錯啊。”

  “嘿嘿,最近不是上了倆新活么,反響確實還成…”

  師兄弟倆聊了幾句,許鑫隨口問了句:

  “你的活怎么樣了?沒落下吧?”

  “沒有。”

  燒餅笑著說道:

  “您不也說了么,相聲是我本職工作,不敢落下。”

  “那就對了,本職工作做好,那個綜藝無論好壞,都不能丟了手藝。你可是云字科的徒弟,不能給你師父丟人…”

  “誒誒,我心里有數…”

  “叮鈴鈴…”

  燒餅話還沒說完,許鑫的電話響了。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說道:

  “你姐。”

  接著直接接通了電話:

  “喂?”

  而郭琪麟則納悶的對燒餅問道:

  “餅哥,您要上綜藝啊?”

  “對啊,韓國那個《RUNNINGMAN》,知道么?”

  “知道,可火了。”

  “聰哥買下來版權了,正在弄。缺個金鐘國那種肌肉男類型的角色,許哥說讓我去。”

  “呃…”

  郭琪麟愣了。

  呆呆的看著眼前的餅哥…

  要知道,餅哥被許哥拉著一起健身的時候,自己也是跟著的。

  當時的餅哥體格子和現在…可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

  而這次許哥給獎勵的牧馬人,餅哥一直開著,德蕓社里的師兄弟誰不羨慕?

  別說別人了,郭琪麟自己都羨慕。

  他現在還靠11路公交車呢…

  牧馬人!四十來萬的車…可太帥了啊!

  而現在又能上綜藝?

  這…多好的機會啊。

  誰不知道天籟推出的節目是香餑餑?

  《好聲音》的名氣在那擺著呢!

  想到這,他忍不住問道:

  “那你還說相聲么?”

  “說啊,干嘛不說?”

  燒餅用“你很奇怪啊”的眼神看著郭琪麟:

  “那節目是周一周二錄制,咱們剛好休息。不耽誤”

  “呃…好吧。那你這肌肉…”

  一說起這個,燒餅嘿嘿一笑。

  零下十度左右的天氣里,他把羽絨服拉鏈往下一拉,一只胳膊抻了出來。

  竟然是短袖…

  接著用力一彎…

  “咋樣?大不大?”

  小胖子眨了眨眼,看著那明顯肱二頭在充血的胳膊。

  腦海里又出現了自己當初和餅哥一起健身時的樣子…

  瞬間,一種“我要是堅持下來,是不是也瘦了”的想法油然而生。

  緊接著,伴隨這個想法而來的,就是一種…羞恥,別扭,羨慕,甚至還有一點點窘迫的復雜心情在心底開始蔓延。

  明明就是大半年的時間…

  看看餅哥的變化,再看看自己…

  忽然間,這些復雜的心情,化作了一個深深的疑惑:

  “我選擇了好好說相聲…真的對了嗎?”

  而就在這時,他聽見許鑫說道:

  “你先等會兒…這是年會?還是什么會?請咱倆是去當嘉賓的還是干啥?阿里請咱倆上臺表演節目?”

  他滿眼的荒唐。

  “哎呀,不是,你想哪去了。是貴賓晚宴。”

  楊蜜哭笑不得的聲音鉆進了老公的耳朵里:

  “就是那種馬蕓會親自招待所有來賓的宴席宴請,他們給咱倆發的邀請函,希望咱們能參加。我估計…應該是奔著合作來的,畢竟上次那個啥…項目部的總經理還找過你么。應該是這事兒。誰讓你上臺表演節目了?你能演啥?”

  “…咱倆表演胸口碎大石唄。”

  喝了點酒,他這個爐鼎脾氣也上來了。

  “我躺好,你使勁砸,咱哥們喊一句疼都算我輸。”

  “廢話,我一錘子下去,你人都沒了,還喊哪門子的疼?”

  楊蜜的聲音里滿是無語,接著說道:

  “不過我已經答應他們了,等我過兩天回去,咱倆一起參加一下,看看怎么個事。行吧?”

  “行。”

  許鑫隨口答應了一聲,搖頭晃腦:

  “那就看看怎么個事兒!”

  拼死搞出兩章來!今天就一節課,下午給了寫作時間,從下午開始一直坐到了晚上11點…累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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