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完全不按套路制卡是嗎 次日。
1/4決賽結束的第二天。
網上依舊熱議著那讓玫瑰碗面目全非、當天晚上就進入施工狀態的離譜一劍。
更魔幻的是打出這一劍的還是“顧大師本人”。
這下誰還敢說召喚卡弱?
明明比星卡師都猛!
他們敢打賭,10級平a的夏稚都絕對打不過顧大師,只有被顧大師按在地上瘋狂摩擦的份。
“嗚嗚好想要。”
“我也好想要。”
“我的夢想就是擁有一張顧大師,我要天天抱著他睡!”
“?我們在討論顧大師的強度,你在說什么?”
“我也是說強度啊,顧大師那身材,一看就很強好吧!”
顧大師現在成了大網紅,這兩天洲際酒店門口隨時都有不少人在周圍守著,跟蹲點似的,就想看看什么時候顧大師會出來,沖上去強吻…不是,沖上去要一波簽名什么的,最好能打聽到顧大師的價格。
如果顧大師肯賣,那就是上帝親臨,也不能阻止他們傾家蕩產!
他們還不知道,顧大師此刻已經離開了酒店,跑到了沃星頓州的圣休斯堡。
傍晚,在姜千葉的監督下,顧辭總算勞逸結合的把裝備卡給制完了。
希爾瓦的守護、巴黎顧家、輕靈之靴、充能手套和林肯法球,每人五件。
除此之外,顧辭還給姜千葉制作了一把小手槍。
這把手槍是單卡,威力上肯定不如顧大師的熱兵器,但勝在方便。
一張卡一個彈匣,七發子彈,顧辭每種規則的彈匣都給姜千葉來了幾張。
只有充能手套是他最近根據能量轉換結構新開發出來的,注入星力后可以在面前形成一個光幕屏障,為星卡師抵擋傷害,相當于一張可持續施法的防御型法術卡。
不同的是,充能手套還可以當成武器來用。
7000點攻擊,傷害不高,可總比純純的小拳拳打人厲害。
而且顧辭在其中融入了冰霜規則,被摸到就會減速,只要拳法好,完全可以追著對手錘。
這些卡牌都是一次性的,老兵們拿在手里,即便他們的小心臟已經飽經滄桑,也忍不住微微有些激動。
一次性卡牌代表什么?
代表這些卡不會在任務完成后回收。
或者說,顧大師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把卡收回去。
五張規則級裝備卡啊…
顧大師就這樣送給他們了。
特別是兩名大星卡師。
他們拿到的還是七階星卡。
這些材料都得用星幣買,價值遠比六階規則卡更高。
就算他們是在冒著一定生命危險給顧辭打工,報酬也不至于這么豐厚吧?
毫不夸張的說,一套完整的規則級裝備卡,足夠讓絕大部分大星卡師都爭著搶著來給顧辭賣命。
“顧大師,這次算我們欠你的人情,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盡管聯系我們。”老兵頭子張劍華說道。
“張隊長客氣了,過了今晚,我們大家就是一起上過戰場的戰友了,沒必要分得那么清。”顧辭笑了笑,說道:“再說了,這些裝備是千葉讓我幫你們做的,材料也是她出,你們真要謝,也應該謝她。”
顧辭可不想挖姜千葉的墻角,七階材料也確實是之前幫天狐他們制卡時剩下的,所以顧辭干脆把人情送給了姜千葉,反正他和姜千葉也是好搭檔嘛,姜千葉的人和他的人沒有什么太大區別。
姜千葉看著顧辭,心底有股異樣的感覺在流動。
晚上八點。
老兵們穿上新裝備,換好衣服,拿上面具,一個一個從廢棄工廠里走出,分散在夜色中。
顧辭和姜千葉站在二樓的窗戶旁。
看著老兵們背影,少女輕聲道:“謝謝。”
“你別這樣。”顧辭玩笑道,“太客氣了,我不習慣。”
“那我該說什么?”姜千葉歪歪頭,“顧大師真棒,千葉還要?”
顧辭:“…”
那你還是客氣點吧。
姜千葉沒說話了,只是看著顧辭,她的眸子好像夏夜里的流螢,安靜又動人。
顧辭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咳嗽兩聲道:“差不多了,我們也過去吧。”
姜千葉:“好。”
為了避免被巫袍人發現,他們的據點都選得比較遠,廢棄工廠離試驗園區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但兩人也沒開車,就一邊聊天,一邊散步似的走在路上。
圣休斯堡郊區的路燈很少,隔著幾十米才有一個,還不怎么亮,昏暗的燈光將他們肩并肩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
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到了實驗園區附近。
前面的拐角一轉過去,就能看到實驗園區的大門。
“你跟巫袍人打過幾次交道,他們是不是一直都非常謹慎?”姜千葉忽然問道。
“是挺謹慎的。”顧辭點點頭。
他想起白羊宮的那三個企圖混入星瀾學府的巫袍人學生。
射手宮里的也是。
巫袍人互相之間會聊天,吐槽,抱怨,但不管怎么聊,都絕口不提起關于他們計劃的事。
提也只會很籠統的提一句“大人交代的任務”這樣的字眼,讓人完全猜不到他們到底想干什么。
顧辭只記得有個巫袍人說了一句“都要死”,可具體怎么個死法…
不清楚。
巫袍人好像隨時都在提防自己說話被別人偷聽,從來沒說漏嘴過。
這要不是叫謹慎,世界上就沒有謹慎的人了。
“那我們就這樣走過去,會不會被當成入侵者?”姜千葉問。
顧辭:“…說的好像我們不是入侵者一樣。”
姜千葉解釋:“我的意思是,路口離大門還有幾十米遠,萬一他們不等我們靠近,直接向我們發起攻擊怎么辦?”
“不至于吧?”顧辭說道,“之前k先生不也靠近過,人家保安還禮貌的問他有什么事呢。”
“k先生是白天去的,我們現在是晚上。”姜千葉說道,“人的警惕性在白天和晚上是不一樣的。”
顧辭想了想也是,姜千葉的話不無道理。
人在晚上確實更容易受驚。
他倒是不怕巫袍人的黑霧,但如果動靜鬧得太大,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今天晚上,不僅是他們這邊有行動,圣休斯堡的市區里也有一幢豪華別墅在等著怪盜gx光顧。
姜千葉是特地將圣休斯堡的警力調開的,這樣即使行動過程中有路人發現這邊不對報了警,警員們一時半會兒也趕不過來。
可要是還沒進去就被發現,那就不太好說了。
顧辭停下腳步,拿出兩張隱匿術,說道:“要不我們隱身過去?”
姜千葉搖頭:“這樣更容易被當成敵人。”
守門的保安只是六階,發現不了七階的顧辭,可是能發現她。
別說巫袍人了,隨便換成是誰,察覺到有人鬼鬼祟祟的隱身靠近,第一反應肯定都是有問題。
“那你說怎么辦?”顧辭問。
姜千葉牽起顧辭的手:“這樣就好了。”
顧辭:“…”
感受著掌心里柔弱無骨的小手,顧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上當了。
計劃是姜千葉的計劃,他們光明正大的從大門進去也是姜千葉的安排,以少女做事滴水不漏的縝密風格,怎么可能事到臨頭才想到這樣靠近可能會被直接當成敵人?
這少女分明就是為了占他便宜!
姜千葉:“我們假裝成一對情侶來這邊散步,他們應該就不會多想了。”
顧辭沒好氣道:“誰家情侶散步來郊區?”
姜千葉:“不一定只是散步啊,或許我們還想找機會在野外來一場刺激又熱烈的戰斗呢?”
顧辭:“???”
姜千葉小聲催促:“快走吧,別遲到了,張隊長還在等我們呢。”
顧辭:“哦。”
姜千葉:“別急,先做正事。”
顧辭:“…”
他干脆不說話了。
顧辭低眸看了一眼自己和少女握著的手。
唔…滑滑軟軟的,有點涼。
沒想到姜千葉的小手手牽起來還挺舒服。
試驗園區門口。
亭子里值班的保安遠遠地便看見了從拐角處走來的兩個年輕人。
他不僅沒警惕,反而臉上露出了一絲曖昧的笑容。
最近這段時間,時不時就會有那么一兩對情侶路過實驗園區,偷偷溜去后面只修了一半的公園里辦事情。
年輕人嘛,喜歡刺激,懂的都懂。
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些呢?
因為最初他們保安隊覺得這些情侶有些可疑,畢竟就像顧辭剛說的那樣,情侶散步怎么會來郊區?
謹慎起見,他們便派人去跟蹤了一下,結果發現人家趁著月色,在新修的草坪上做羞羞的事。
那場面,別提多嗨皮了。
他們跟蹤了好幾對情侶都是這樣,慢慢也就放下了戒心。
完全沒想過,這些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給他們看的。
習慣是最可怕的破綻。
顧辭和姜千葉路過大門口,卻沒再繼續往前,而是徑直走向了保安亭。
顧辭還沒開口呢,保安便笑瞇瞇地說道:“是問公園怎么走吧?前面第二個路口右拐,然后一直往前就行了,不用謝我。”
顧辭卻道:“我們不是要去公園。”
“嗯?”保安愣了一下,看著面前這個長相平平無奇的男生,“那你們要去哪?”
總不會想進實驗園區玩吧?
還真猜對了。
只不過他以為的“玩”,跟顧辭和姜千葉的“玩”不一樣。
“我們想去你們的地下實驗室看一看。”顧辭問道,“可以嗎?”
保安:“?”
這一瞬間,保安意識到了不對勁。
接著,顧辭那張平平無奇的臉竟開始扭曲起來,一下子換了張臉,變成了一個帥的一匹的男人。
保安心中狂震:“顧大師?!”
“答對了,獎勵你一個瓜。”顧辭道。
什么瓜?
阿達瓦啃大瓜!
貼臉放技能,顧辭閉著眼睛都能打中。
“滋!”
一道幽綠光芒閃過,保安身上剛冒起黑霧便被擊中,當場靈魂出竅,灰飛煙滅。
附近站崗的保安注意到這一幕大驚失色,趕緊拿起對講機喊人,可他剛張開嘴,一個音節都還沒發出來,便被姜千葉一發子彈爆了頭。
少女手里的手槍槍口冒起一縷青煙。
站崗保安的腦袋像西瓜一樣迸裂。
不過只迸裂了一半,整個人就沒了,并不算太血腥。
顧辭贊嘆:“真準。”
姜千葉歪歪頭:“是顧大師的槍好用。”
這把槍顧辭設計了消音,可消音不代表沒有聲音。
實際上它的噪音依然很大,在60分貝以上,相當于有人吼了一嗓子。
實驗大樓燈火通明,里面的研究人員或許因為專心研究卡牌沒注意到槍聲,但在外面巡邏的保安們一定能聽見,他們恰恰要的也是這個效果。
“有人闖進來了!”
“快去看看!”
保安們立刻朝著槍聲傳來的方向跑過去。
實驗園區一時響起了無數急跑的腳步聲。
槍聲吸引了他們的注意,而他們自己的腳步聲又遮蓋了墻外的動靜。
老兵們從各個地方翻墻而入,本就驍勇善戰的他們搭配上一身神裝,又是突然偷襲,毫無防備的保安們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開了,老兵們的身影快得跟鬼一樣,好多巫袍人連反應都沒反應過來,便被一刀割破了喉嚨。
保安們在去門口支援的路上成片成片的倒下。
張劍華和另一名大星卡師兵分兩路,各自帶了五人前往宿舍和食堂。
僅僅三分鐘不到,今夜巡邏的保安便被殺得一個不剩。
空氣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卻沒有尸體。
第一輪戰斗結束,老兵們分成了三組。
一組去宿舍幫忙,那里人還比較多。
一組翻墻離開實驗園區,封死所有路口。
最后一組則來到前門與顧辭和姜千葉匯合。
實驗大樓入口緊閉,顯然已經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事。
k先生不知從哪兒搞來了一個輪胎,用力一扔,防彈玻璃“嘩”一聲碎了一地。
顧辭和姜千葉就這么大搖大擺地走進大樓。
一進門就看見幾個渾身黑霧繚繞的巫袍人。
“顧大師?”
他們也認出了這個在世界杯上出盡了風頭的男人。
這張意料之外的面孔讓他們的臉色變得格外陰森,一名巫袍人諷刺道:“連臉都不遮一下就敢闖進來,顧大師還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與其說我膽子大,不如想想我為什么膽子這么大。”
顧辭輕聲道:“當劫匪扯下臉上的面巾,只意味著一件事。”
今晚,這里一個巫袍人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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