鯤鵬那大鳥的肚子又鼓起來了,這惡心的感覺,令他一陣頭皮發麻。
好煩啊,這得是多狗的人才能發明這一式神通?
“啊!”
冥河發出一聲慘叫,痛不欲生。
他的情況比鯤鵬還要慘,誰讓他化身億萬愣是用血神子弄出了一條血河來呢?
而夏青陽這一式神通如今也早已今非昔比,他看了眼那血河,就打算讓那血河一條變兩條。
血神子全部都是冥河的化身,雖然血神子的痛苦不會全部傳導給冥河本體,可是匯少成多,那億萬血神子的分娩之痛都匯聚過來,足以讓冥河痛不欲生。
鯤鵬沒有管自己的肚子,到了他這程度,這一式神通也有只是讓他肚子痛一下罷了。
等熬過去之后,只消將這孩子直接煉化,于它并不會有多大損失。
就是疼一下,惡心一下這種。
他現在要解決的,是自己被夏青陽抓住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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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在這一刻身形猛然一變,霎時變成了陰陽二氣,以此脫離了日月之王的手爪。
而后這二氣又各自化形,陰氣化作大魚,陽氣化作大鵬,就這么分頭而去!
無論是大魚還是大鵬,在這洪荒中竟然各有極速。
夏青陽一時沒拿定主意追那邊,就讓他們都逃脫了。
這鯤鵬是真的茍。
好在還有冥河。
夏青陽看了眼冥河…結果發現冥河已經氣若游絲。
那整個血河都已經徹底散去。
畢竟血神子中了他的‘送子魔眼’,可血神子生不出娃來啊。
血神子其實是冥河的血之道承載真靈加上諸多禁制所化,如今冥河沒有了業火紅蓮,也就是失去了對血之道的掌控。
結果在夏青陽的血之道掌控之下,根本無法抵抗這種‘生孩子的力量’。
這直接造成了血神子的構成不穩,然后紛紛自爆了開來。
冥河就是被這億萬血神子的自爆而受了嚴重反噬,最終落得個虛弱不堪的下場。
夏青陽對此表示憐憫,但不會手下留情。
他只是伸手一指,將血神子中散開的真靈都收入了自己新得的輪回塔中。
而后伸手將冥河的元神抹去,將他的身體暫時封印、收取。
曾經的洪荒第一兇人就這么輕描淡寫地被抹殺了,因為他碰到的是現任的洪荒第一兇人。
夏青陽對抹殺冥河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也并不擔心自己是否會殺得不到位還有什么剩下。
或許以冥河的脾氣,在血海中還會留下什么手段吧。
可夏青陽已經不擔心這位古老的大能是否還會回來了。
對方,已經失去了作為他對手的資格。
再看朱仙陣中,混沌魔神一個個地被絞殺,留下了一地的殘尸。
夏青陽負手而立,沒準備繼續動手了。
然而讓他頭皮發麻的是,這誅仙刀陣竟然又轉頭來攻擊他了!
一道刀氣在他的魔神之軀上留下了長長的劃痕,幾乎將他的這具身體給剖成兩半。
他一邊控制著傷口兩邊生出肉芽又快速彌合在前一起,同時大聲喊道:“師尊你看著點啊,劈到我了!”
結果陣外傳來通天教主的聲音:“你是我小徒弟?別騙人了,我小徒弟最在意他的外貌了,怎么會變成這副樣子?”
夏青陽當時就有些臉色發黑,他在通天教主心里就是這個形象?
不過面對懷疑,他還是得要自證。
于是‘日月之王’的胸口打開了一個孔洞,部分血肉組織延伸出來形成了一個平臺卡槽。
而后一枚血色琥珀從這個孔洞中滑出,正好穩固在那個卡槽內。
血色琥珀也不是封死的,前方的晶片從兩側打開,夏青陽的本體就從中走了出來。
他說:“師尊,現在你該相信了吧?”
通天教主現出了身形。
他好奇地在夏青陽周圍左顧右看,主要還是看他的魔神之體。
就是這個檔口,誅仙陣中的殺戮也沒有停止,混沌魔神的數量持續減少,一個個拋尸當場。
通天教主嘖嘖稱奇地說:“還是小徒弟你會玩,我先前怎么沒想到煉制一具魔神之體來玩呢?”
對于洪荒的修行者來說其實混沌之氣真不是什么好力量,甚至堪稱是污穢。
有了魔神之體,甚至連洪荒都不能進,會遭受天道排斥。
所以洪荒中人除非下定決心再也不會洪荒,是絕對不會去練什么魔神之體的。
但夏青陽這騷操作就很到位了。
弄得他也想弄個這樣的混沌之體了,畢竟混沌之體在混沌中行走方便啊。
圣人只能在洪荒天道下擁有無盡法力,到了混沌中就必須小心謹慎了。
以前是沒什么好辦法,現在通天教主看到了夏青陽的混沌之體,當時就有種‘愛了’的感覺。
夏青陽那龐大的魔神之體安靜地呆在旁邊,沒有他本體的操控便是一件死物。
這就是這么做的壞處了,他的本體離開這具身體,就相當于是放棄了所掌控的所有血混沌。
對于混沌魔神來說,就是舍棄了自己的身體與所有的力量。
可對于夏青陽來說沒所謂啊,他正在嘗試擺脫血之道,另用陰陽大道來作為撬動混沌的力量。
先前他靠著血之道已經做到了這一步,現在準備單獨嘗試一下。
他依然沒有下定決心,究竟是以那種法則之道來融入混沌進而撬動大道。
反正距離走那一步還遠著呢,他有得是時間慢慢嘗試。
到時候覺得哪個順手就用那個,豈不快哉?
“小徒弟,這是怎么弄的,先跟我說說?”
通天教主好奇地問。
這是,師父反過來向徒弟請教了啊。
也就是通天教主不講究,要換做元始天尊那性子,那情愿自己憋死也不會這么說。
夏青陽也不廢話,當場將自己煉制魔神之體的方法告知了通天教主,師徒兩個相談甚歡,片刻間已然又是靈感迸發。
然后他們心有靈犀地停了下來,誅仙大陣散去。
師徒兩個一同小心翼翼地看往外面,有些擔心是不是有人偷聽他們的交談。
結果鴻鈞道祖已經負手等著他們了。
遠處,那尊大魔神的尸體安靜地躺著。
出場一句臺詞都沒有就躺了,也是滿悲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