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看著那沖頂的生之道以及莫名其妙來的天譴,心中一片茫然。
道祖這是怎么了,為什么要一直天譴他?
他開始懷疑人生。
但是天譴已經砸落下來了…
依然是前次一般的聲勢浩大。
也依然又驚動了天庭諸神…
他們這次就沒那么跳了,只是覺得那位‘黑魔尊’果然是絕世帶惡人,連天道都要連續譴責他…這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不過令人心生恐慌的事情發生了。
哪怕是連著兩次恐怖的天譴,夏青陽依然完好無損。
這就讓人慌了,這么恐怖的大魔頭,三界還有人能制他嗎?
去休去休,不如歸去…
一群仙神面色慘白地紛紛逃離,從此不敢再在心中想任何關于夏青陽的事,將他當成了不能被提起的最大恐怖。
可是‘黑魔尊’這個稱號,依然在三界之中悄然擴散了開來。
夏青陽的某個目的達到了,在‘連名字都不能提’的‘黑魔尊’名號被叫響之后,沒人再提‘青陽老魔’這回事情了。
就是有一點他很在意,那就是從媧皇宮中又流傳出了‘送子魔君’的傳說,其恐怖程度一度壓倒了‘黑魔尊’,令三界風聲鶴唳。
很多人都開始討論這兩者究竟是哪個更強更可怕…
“這個世界,出問題了啊。”
夏青陽忽然想到了想要滅世的陸壓,就覺得自己居然與這位共情了。
他得要捋捋…
且不提又是一輪天譴之后,他的雷電之道雙雙卡在99.9這種操蛋的節骨眼上,單說他為什么會忽然生之道圓滿…就很令他茫然了。
再將生之道圓滿與那天譴聯系起來…
他就忍不住想要去上清天看看究竟發生了什么…師尊啊,你可千萬別作死啊。
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眼珠子難道連圣人都擋不住?
不可能啊。
女媧娘娘是為了完整自身的道而刻意以這種方式留下了子嗣,那么通天教主呢?
他憑什么啊!
夏青陽已經不想在這方面多想了,他現在就想要安安靜靜地在他的真武城呆著,等到恰當的時機去完成一些承諾的事情,然后再去那翼人界看看。
他也不知道過去能看什么,只是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增加一下這種感受了。
洛書被放在了他的手里,怎么看都覺得是要被當成一個‘衛星’放出去干活啊!
濃濃的危機感令他想要多做好些準備。
他又進入了閉關中。
這對于絕大多數修行者來說才是日常。
他覺得既然天譴沒有辦法將這份感悟推到圓滿,那么不妨試試自悟吧。
可惜他什么都沒悟出來,倒是在這段期間,因為丟出去的頭風業咒,使得他的風之道先圓滿了…
這就…很煩惱了。
東邊不亮西邊亮,至少衡天玄黃尺的威能是可以發揮出來一部分了。
一般至寶,哪怕自身有多重法則之道,但在意其為寄托斬三尸之前,一般也就能用到其中最主要、最本源的那一條法則之道。
就好像現在夏青陽憑借業火紅蓮也只能掌控血之道。
那么衡天玄黃尺的特殊之處呢?
它自身有九種屬性可以給夏青陽帶來加持。
而當夏青陽找到與這九種屬性對應的靈寶并以福來連接后,那么夏青陽就可以在不是準圣的情況下以衡天玄黃尺配合相應靈寶來掌控那一種法則之道!
就好像現在,風之道是衡天玄黃尺中得到增強的一種,他又有風鐮作為配套的靈寶。
于是他就能因此成功地掌控風之道!
至少在這一條法則之道上,他進入了準圣的門檻。
從此以后,他就可以像王者基多拉那樣與風暴伴行了!
如此又是過了幾年,夏青陽依然沒有越過那最后0.1的雷電之道…這很不正常,總覺得是道祖在搞事情。
就在他左思右想,是不是該主動尋求一下變化時…
忽然,留在北天門真武殿內的太青子化身收到了一份求見的訊息…是荃能將軍的。
太青子不敢怠慢,將這位玉帝的秘密化身給請入了殿內交談。
只聽荃能不斷地顧左右而言他,說了不少近期的三界趣聞,好不容易才繞回了正題。
他暗示道:“龍吉轉世的年齡也不小了…”
太青子掐指一算:“陛下,龍吉公主如今才十二歲吧?”
荃能若有所指地說:“這年紀已經不小啦,該去拜師了吧。”
夏青陽:…
說好的要補償女兒的呢?
荃能感慨著說:“沒辦法,龍吉恢復前世記憶了啊,她現在留在家里全家人都會覺得挺尷尬的。”
夏青陽懂了。
主要還是龍吉恢復了前世的心志,不適應這種父母的疼愛了。
罷了,那就去把龍吉先收入門墻,給玉帝這一家子減輕一下育兒負擔吧。
他就覺得很奇怪了,為何他他的身邊開始匯聚各種小孩子了?
先是小金烏,后來是小蛇女,現在就連龍吉也來了…不,青陽門的孤兒院可是一直沒閑下來,那幾乎都成了截教弟子的‘轉生池’了!
這是一片青山綠水之間。
比鄰的就是一座繁華的人間大城,而這處山水中又恰好遠離了俗世喧囂,顯得寧靜而充滿了自然趣味。
“這倒是個好去處。”夏青陽感慨著,“陛下還真會挑地方。”
他的身邊,太白金星作陪。
太白金星說:“畢竟是陛下轉世,老臣要好好地操持一番。”
也是,這根本就是玉帝和王母的二人世界嘛,當然要山清水秀又吃穿不愁。
他們來到了一處桃園,此時正是滿園桃花真相盛開的時節。
夏青陽問:“蟠桃樹?”
太白金星搖頭道:“只是一枚蟠桃的果核配種催化所生,吃了只能讓人延年益壽百病不生,遠不如真正的蟠桃效果出眾。”
夏青陽點點頭沒說什么。
走進去,正好看見桃園內有一小亭,亭中正有一少女亭亭玉立,在那撥弦弄琴…不過從這琴音來聽,她好像內心頗為苦悶。
太白金星含笑站在桃園外面等待。
夏青陽則是一步步走了進去,來到了亭子外靜靜聽著…
“師尊!”
十二歲的龍吉粉雕玉琢如同瓷娃娃一般,看到了夏青陽便露出了驚喜的表情。
夏青陽點點頭道:“怎么,迫不及待要隨為師走了嗎?”
他其實內心有些緊張,接下來就要開始正經教徒弟了…想想他的兩任師尊,他們是怎么教徒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