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陽體內的功法經歷了一次前所未有的完善,這仿佛是三清在共同助他成道一般。
這就很微妙了…
而當他聚齊了三清的功法之后,才意外地發現了這三門功法其實擁有著幾乎一致的內核!
仿佛都是從一個點出發,然后往三個方向演化出的不同成果一樣。
《太清仙法》是在意陰陽之道來講述太極之理,可是它并非只有陰陽之道與太極,另外兩位圣人的功法內同樣有陰陽、有太極。
其法最是中庸平和,穩扎穩打地修煉,只要資質不差,自然能夠達到一定境界。
《玉清仙法》最為艱澀難懂,它所求的是這天地最為深奧的道理…甚至可以說是在講述最初的那個‘一’,乃至是在那‘一’之前的境界,也即是‘元始’的概念。
只是它太艱澀了,以至于很難讓人能夠完全了悟,也很容易悟錯方向…這便是闡教的意義所在:闡明天地至理!
此法直指無上妙境,只可惜對資質要求太高,十二金仙終日悟道苦苦求索,空有一身道行卻無法術防身,在封神之戰中鬧了不少笑話。
《上清仙法》則最為簡單易懂最接地氣,是太極演化出的包羅萬象…只是要憑此法登上無上妙境,則需要尋求自身的道路了。
其意便是為天下神靈截取一線生機,謀求一條通天之路!
這也是靈寶天尊被諸天萬靈尊稱為‘通天教主’的原因…他便是在為眾生支撐著通天之路啊!
這三者孰優孰劣…夏青陽不敢置評,他只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融匯了三家功法,算是得了大便宜,不該再有任何妄念。
不過真要說起來,他還是更喜歡靈寶天尊的理念…畢竟,他也想要走走自己的路試試看。
只是他自己的路究竟該走成什么樣子他現在還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畢竟他現在只是小小的人仙…哦,剛才一不當心已經把仙力都完成轉換了,現在他是地仙了。
不過區區地仙而已…
等他真正達到了天仙期再說。
而三清妙法給他的幫助,就是開闊他的眼界,也讓他可以不用那么早地就定下自己的方向。
他這一生開局沒開好,選了種坎坷的《太陰密卷》做開局,這讓他今后的道路很容易走窄了。
現在,當三清妙法同時給他補全了太陽并且為他尋求到太陰與太陽的平衡后,這就使得他今后的道路可以越走越寬了!
講真的,如果現在真要給他的功法找一個偏向…其實看起來還比較偏向于《太清仙法》的。
只是知道這里里面終究不同,因為他的內核還是《太陰密卷》以及從中神奇推演出的《太陽密卷》。
講真的,他現在也可以給自己取個自號叫做‘陰陽仙人’來著…
老陰陽人了…
整理完了自己體內的變化,夏青陽這才好奇地看著手里的‘靈機人偶’,然后心念一動將之催動了起來。
隨后這人偶體內的《玉清仙法》運轉如意,整個人偶一下子放大,變化成他的模樣…
好一個豐神俊朗面如冠玉目若朗星的帥小伙啊…夏青陽忍不住自我陶醉了一番。
可惜了,這么俊朗的面容要戴上面具遮起來,真是暴殄天物…
他又這么暗暗惋惜一聲,隨后以分出的那一縷神念嘗試駕馭這具化身。
總的來說,這化身操作起來還是挺不方便的,有些像是機器人一樣的感覺。谷漝 動作并不靈活,遠不如他的本體那般貼合。
這種化身有什么用呢?
夏青陽沒覺得它很沒用,只是覺得它恐怕更適合留在一個固定的地方當個守護之類的…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留在青陽門內或者道明飛仙宗內都是個不錯的選擇,也能讓他少了許多趕場子的功夫。
想明白了這尊身外化身的用處之后,他也就安心了。
隨后想了想,便給這身外化身也取了個道號。
既然這化身中運轉的都是《玉清仙法》,再加上這是他夏青陽的化身,那么就叫‘玉青子’吧。
不錯不錯,以后再有化身也可以命名‘上青子’和‘太青子’了。
傻樂地琢磨了一陣,他便讓玉青子繼續呆在這道明飛仙宗內的傳承殿閉關。
他記得自己是此處護法客卿,那么就讓這繼承了《玉清仙法》的身外化身在此坐鎮吧。
一方面是盡他護法客卿的義務,另一方面也是好好學習一番這玉清一脈的各種道法,省得空有道行而無配套之術。
而他的本體則是出得關來,通過城隍廟傳送體系來到黑林道宮的木人殿繼續閉關。
在他發現自己其實不是只被上清圣人罩著,而是被三清一起罩著的時候,他的膽子就開始大了起來。
他想要好好地補補課了,將截教的各種道法傳承挑有興趣的都去學學…論戰斗力,他還是比較信任截教的諸位師兄師姐。
然而當他回到這木人殿的時候,就被眼前的景象給搞得一陣懷疑人生…
這木人殿的屋頂不知何時破了個洞,地上掉了不少的磚瓦。
他當時是覺得頗為無奈,還要自己修補屋頂…這木人殿的事情他可不會假他人之手。
不過抬頭看了眼那屋頂窟窿里露出的天光,忽然又覺得這樣也不錯,就當開個天窗了。
他這是純粹想偷懶,伸手喚來一陣強風將這地面的瓦片都給卷走了,這才準備找公明哥哥聊聊天…
然而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將所有瓦片塵埃都給清掃干凈的時候,地面上就見一張圖卷無比扎眼地存在于那里。
它沒有被他的神念發現,也沒有受到呼風術的影響,只是在遮蓋的碎瓦塵埃都被清掃了之后才顯現。
他瞪大了眼睛湊上去看了看…
這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一條燦爛的星河!
這是…《河圖》?
可是河圖怎么會落在這里?
夏青陽又抬頭看了看那屋頂的窟窿,只覺得這冥冥之中必有深意,他該不會是又要被安排了吧?
帶著最后的倔強,他決定不去理會那地上的河圖…強行扭過頭去眼不見為凈。
他的矯情病又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