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的元神掌控在誰的手里?
唯有鯤鵬以及陸壓這兩個才有可能。
而鯤鵬如今已經學乖了,甚至不會輕易出現在洪荒天道范圍之下…那么能夠如此活躍做下這種事的,自然只有陸壓了。
帝六子,洪荒最后的金烏,如今已經顯形在了夏青陽面前。
那他自然沒什么可遮掩的,戰!
對付太陽,他毫無疑問選擇用太陰。
就在他將要施展太陰蝕魂神光這一神通時,就覺得自己身前忽然出現了一雙玉白的美腿,而后脖子上一沉…阿纖也忍不住出來了。
她騎在自己最喜歡的位置上,然后配合著夏青陽的神通一同發力…
下一刻,便是一道精粹之極的太陰神光激射而出,擊向那只金烏…好家伙,這金烏說起來算是阿纖的侄子吧?
下手還這么狠?
夏青陽有種小小的無語感覺。
他曾看到過阿纖的一些記憶,能夠感受到阿纖對這些頑皮侄子的厭惡…更何況御日女神羲和也是為了救這只金烏才死的,可以想象阿纖對此會有多么憤怒。
這種憤怒,甚至讓她變得更沉了一些!
夏青陽意識到了一件事…對現世的情緒,也能將她一點點地從時間的長河中拉回來。
而其表征,就是阿纖正在一點點地變重。
變得慢慢有了正常人的重量…
真期待阿纖能夠徹底重歸人世的時候啊…不過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不能用阿纖來泡酒喝了吧?
…夏青陽若是留在真武城,阿纖則必然會泡在酒池里。
她似乎極好酒,可她自己又喝不了酒,只能泡著酒香順便將那酒池中的酒水泡出了‘月光的味道’。
話歸正題,陸壓面對他‘姨媽’的攻擊著實有些狼狽。
再加上剛被神霄天雷炸得渾身麻痹,便這么硬生生地強吃了這一下…
太陰月華之下,他身上的太陽金焰正在快速地散去…好在最后他激發了某件寶貝,使得覆蓋在他身上的月華一下都收攏了起來,這才保住了性命。
他化作了人形,而那月華則是都收攏到了他手腕上的一個手鐲中去。
這一瞬,夏青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分量更重了…甚至能夠聽到阿纖喘粗氣的聲音。
看起來,又是一件羲和的遺物啊…
只是出人預料的,在看到了這手鐲后,阿纖就悄然消失回歸成了小月亮狀又鉆回了他的識海中。
看起來她暫時是不想再出來面對陸壓了。
夏青陽也沒急著動手,只是冷聲道:“當初看在我族圣母的面子上才放你一馬,本以為你該潛心修行不再過問這些事情…沒想到你非但不知錯,還變本加厲了。”
陸壓冷著臉說:“你胡說,女媧娘娘明明是我族圣人!”
夏青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以為自己拿到了招妖幡就算是得到了圣母的青睞了?圣母只是煩透了你們妖族的種種是非,干脆給出招妖幡了結因果罷了!”
陸壓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道:“你休要妄議圣人,娘娘乃是我妖族圣人,而我是妖族太子,招妖幡給我使用有何錯處?”
夏青陽‘嘿嘿’笑了一下道:“可是我了解的情況怎么好像不盡相同呢?”
“當時妖族初立時,的確有帝俊、太一、伏羲、女媧四位妖皇,可是為什么在巫妖大戰開啟時,那三界就只知帝君、太一兩位妖皇了?”
“你父親帝俊將招妖幡送于圣母,其實也是為了償贖先前排擠之罪,順便也想給后世妖族保留最后一分元氣。”
“可現在看來,他終究是沒有料到自己最后的子嗣竟然是個敗家子,這最后的元氣都已經被你給敗沒了!”
這可就戳到了陸壓的痛腳了。
他開始神情癲狂了起來道:“你懂什么!”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為了復興圣族付出了多少努力,做了多少事情,也承受了多少壓力!”
夏青陽淡淡地說:“是啊,可你一事無成。”
這就很傷人了。
陸壓怒聲道:“不,這是這個世界的錯!”
“這個世界已經放棄了我圣族,轉而選擇了更好愚弄的人族…這樣的世界,又有什么意思?”
典型的錯的不是我而是這個世界…
夏青陽繼續以毒舌應對:“是啊,但這無論怎么說也無法改變你是個無能者的事實。”
陸壓激怒地說:“我無能?”
“那我倒是好奇,如果換做是你,面對這種情況你又能做什么?!”
夏青陽平靜地說:“我不知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反正在我眼中,當年的妖帥白澤大神其實都已經給你們指出了明路。”
陸壓茫然。
夏青陽繼續道:“這北俱蘆洲原本存在著一個令天道也難以應對的‘偽天道’,這就是白澤大神的選擇!”
“這北俱蘆洲雖然苦寒之地,可如果妖族能夠在這北俱蘆洲繁衍生息,幾代或者十幾代下來,對于那偽天道來說你們就會是北俱蘆洲的本土生靈了。”
“再加上那‘偽天道’當時也敵視著洪荒天道,若是操作得當獲得‘偽天道’庇護,你們也完全可以在北俱蘆洲重新建立起一個‘妖庭’,甚至將北俱蘆洲從洪荒中獨立出來成為一個‘妖界’也是極有可能實現的。”
“可惜,你的野心太大能力又太差,竟然聽了鯤鵬的讒言將這北俱蘆洲變成了域外天魔侵入的橋頭堡。”
“如此一來,原本就算道祖想要對北俱蘆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也只能著手處理了。”
“而妖族在洪荒中重新崛起的機會,也就這么錯過了。”
陸壓神色一怔,那霎時的氣勢崩潰了大半,仿佛內心有什么東西崩了。
可是隨后他很快又重新提起了氣勢來,并且怒然道:“這一切都不過是你們這些道門的花言巧語,我不信!”
夏青陽淡淡說:“最后一支巫族如今就占據著地府,他們安安分分地做著鬼差,而誰也不能否認他們才是地府真正的主人。”
“道祖仁慈,從未將任何一族趕盡殺絕,總會給他們留下一線生機…差別只是拿到這一線生機的家伙夠不夠聰明,是否能夠看得透徹罷了。”
話里話外,都在表達一個意思:你,陸壓,蠢貨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