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來了?很好,去請他進來。」卡特伯爵展顏一笑,拍拍女兒的肩膀:「我見下朋友,你去忙吧。」縠 「爹地,怎么我不能留下來嗎?」
「哎,飛鷹既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寶藏獵人之一,可他也是最花心的男人之一,我可不想看到我的寶貝被他拐走。」卡特伯爵看著女兒大笑不止。
「懶得睬你們兩個,我去倫敦圖書館,查查那套上帝武裝的資料了。」
「去吧,我等下和飛鷹談一談這件事,看他有沒興趣。」
目送女兒離開,卡特伯爵起身走出書房,來到樓下的會客廳。
坐下點上煙斗,穿著燕尾服,留著絕頂發型的莊園管家,帶著龍約翰、阿海、阿占和紅豆四人走了進來。
「幾位,里邊請。」將幾人帶到卡特伯爵面前,管家板著臉點頭致意,轉身走了出去。縠 「嗨,伯爵。好久沒見了。」披上亞洲飛鷹皮膚的龍約翰,微笑對著卡特伯爵揮了揮手。
卡特伯爵指著沙發:「我們上周才見過面,也不是很久。不過,難得你帶人過來我這里,飛鷹,不先為我介紹這幾位朋友?」
「哦,我來介紹…」飛鷹急忙起身,將同伴介紹了一遍。
聽到阿海三人的正名,卡特伯爵微微一笑,他起身從客廳旁邊的書架里面,取出一份文件夾丟到飛鷹的面前。
飛鷹驚訝拿了起來,翻開一看,表情尷尬,默默遞給一旁的阿海。
阿海滿頭霧水接過,他僅僅掃了一眼,同樣露出訕笑:「伯爵就是伯爵!
沒想到,連我們這三個無名小卒,您居然都有我們的資料,實在佩服佩服。」縠 阿占和紅豆急忙湊了過來,阿海擠著牙縫笑道:「人家早就摸清我們的老底,甚至,連我們在幫峰哥搵十二生肖銅獸首的事都知道了呢。」
「幾位不用這么意外,身為一個經常同寶藏獵人打交道的歐洲貴族。
如果連這點情報網都沒有,我收藏的那些寶物,估計早就丟個一干二凈了。」卡特伯爵揮手讓侍女上茶,插著褲兜站了起來:「我知道十二生肖銅獸首,其中雞獸首的下落。
如果你們愿意幫我一個忙,我可以承諾,事后我會用雞首當做幾位做事的酬金。」
「沒問題!」飛鷹雙眼一亮,果斷答應下來。
卡特伯爵笑了笑:「飛鷹,你不好奇我要請你做咩事?答應得這么痛快,這不像你的風格。」
「因為您開出一個我們無法拒絕的酬金,卡特伯爵,你可以講出要求了。」阿海收起笑容站了起來。縠 卡特伯爵看到飛鷹沒有反駁,聳聳肩膀講道:「好吧,你們幾個跟我過來…」
大約一個鐘頭后…
遠在港島的丁云峰,驚喜接到一個跨國長途電話——一直受到他贊助的龍約翰幾人,終于搵到一只獸首的下落了。
「卡特伯爵!!!」
聽到委托人的名字,丁云峰暗嘆世界好小,自己剛剛通過約翰·史密斯委托對方過去意大利拉怪,對方回去就通過亞洲飛鷹,與自己間接產生交集。
躺在游艇甲板上面的飛鷹,聽出峰哥話里帶著驚訝,好奇坐了起來:「怎么?峰哥,您也認識卡特伯爵。」
「哦,最近我通過倫敦另外一家老牌貴族請他出面幫個忙,我對這個人聞名已久,可是尚未真正見過面。」縠 「嗯,那峰哥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他在近期可能會倒過來接觸你。
因為,今日我帶阿海三個過去,他一眼就認出大家的身份。
甚至,他還知道我們幫你搵十二生肖銅獸首。
懷疑,這次他愿意幫你,除了你請來的人在倫敦貴族圈里的面子夠大;
也有可能,卡特伯爵有地方想借用你的力量。」飛鷹抓著電話聽筒,低聲說道。
丁云峰嗯了一聲:「多謝關心,這次你們要去非洲搵上帝武裝,記得帶足裝備。
對了,上次的經費用完了沒,我讓占米再打1000萬美金過去?」縠 「不用了峰哥,真有需要的話,我不會同你客氣的。」
「那好,出門在外,萬事小心,有事,隨時Call我。」
「知道,我收線了。」
掛下電話,丁云峰起身走到墻邊,望著面前的世界地圖,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去非洲偷圣靈寶劍,這是《龍兄虎弟》開局的劇情。
在原本的電影里,飛鷹偷到上帝武裝之一的圣靈寶劍,被伯爵的女兒買到,這才引出后面與阿倫斗邪教的故事。縠 可這倆年,飛鷹有時在撒哈拉沙漠找黃金,有時在找十二生肖銅獸首,他根本沒精力去搵上帝武裝。
本該發生的情節推后,又是去非洲那種環境惡劣的地方。
如果真有意外發生,自己在港島這邊根本無法給出支援。
思考了一會兒,丁云峰抓起聽筒,連續打出兩個電話,一個給韓賓,一個給收費·公路。
得知峰哥需要一兩位非裔精英出趟任務,韓賓二話不說,就將A組組長凱撒叫了過來。
「沒問題,雖然我對那個地方也不太熟悉,但是天下黑人一家親,我相信自己能夠完成這個任務的。」凱撒一邊拍著手上的中型機槍,一邊很有自信露出一口大白牙。
一家親?縠 你這動作可沒有多少說服力啊。
韓賓和恐龍相視一眼,二人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個大老黑,該不會想用槍口,逼非洲的土著兄弟們與他認親吧?
那邊凱撒收拾裝備,準備出發與飛鷹等人匯合。
這邊收費·公路,卻被丁云峰這通電話搞得有點郁悶:「丁,我是拉美裔,只是皮膚黝黑了一點而已,我不是黑人啊。」
「嗯,抱歉,我又忘記這件事情了。
不過,請不要在乎這些膚色的細節了。
50萬美金,家伙自備,保護我幾個朋友去趟非洲,有沒問題?」丁云峰清楚對方喜好什么,馬上出了絕招。縠 50萬美金?
這個價錢,只能算是中規中矩。
不過,考慮到這次要對付的是一個非洲原始部落,收費·公路還是干脆答應了下來。
安排兩個《敢死隊》精英給飛鷹一行人保駕護航,丁云峰稍微放心了一些。
說真的,寶藏獵人,干的都是玩命的活兒。
電影里面,飛鷹擁有主角光環,怎么作死都不會死。
可現在他丁云峰來了,主角光環轉移到他的身上,能幫對方兜點底,就算花多一點點錢,他覺得十分應該。縠 處理好飛鷹的事情,丁云峰就看到黃大文帶著王建軍走了進來。后者身穿黑西裝,腕戴大金勞,臉上戴著黑超墨鏡,腰間鼓鼓,應是掛著對講機和槍械。
「峰哥!」王建軍對著丁云峰輕輕點頭。
丁云峰笑著問他:「生活習慣嗎?建國傷勢怎么樣?」
「有勞峰哥掛念,阿國他恢復得很快,估計下個禮拜就能出院了。我已經熟悉周圍幾個區的道路,語言還在努力學習中,應該下個月就能熟練運用粵語了。」王建軍匯報了幾句,旋即感激看著黃大文:「這一切,全靠文叔的指點。」
「哎,這些小事,阿軍你別老掛 在嘴上。
你我都是幫峰哥做事的,你能夠快點上軌道,峰哥的個人安全就提高不少。到時,我們這幫做謀臣的,睡覺都能安心不少啊。」黃大文哈哈大笑,坐到茶位,開始泡茶。
王建軍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將這份感激暗暗記住。縠 來了這些天,他已經看到,港島這里的人,生活節奏要比老家那邊快了很多。
經常前一秒,大家還在飲酒吹水,突然有人接到一個電話,馬上就抱歉離席,匆匆趕去處理。
可想而知,黃大文身為峰哥的智囊,他私人的事情肯定不少。
不過為了帶領自己盡快融入環境,這幾日,黃大文差不多二十四小時與他同吃同住。
不管對方有沒其他目的,最少這份付出,值得自己記住。
「京專三號那邊,可有帶阿軍去過?」
「去了,遇到陳大超、鐘發白和林大英,抓鬼部隊的風Sir也見過。」黃大文回答。縠 丁云峰很滿意:「很好!然后這幾位道長,可有看出建軍有修道的天賦?」
「可惜,沒有!」黃大文無情開口。
丁云峰聞言,表情有些暗淡。
只不過,黃大文的下一句,就讓他體會到坐過山車,心情起起落落的感覺:「雖說阿軍沒有修道的天賦,但他擁有成為道兵的資質。」
「這可真是一個驚喜。」丁云峰雙眼一亮,上下打量著王建軍。
王建軍舉起右拳,很有自信說道:「峰哥,鐘道長已經給我洗身了,他還說,你手上有適合我修煉的傳承。」
丁云峰知道鐘發白指的是什么,他吩咐小結巴,上樓將《神打真解》取了下來,遞給有些激動的王建軍。縠 「神打術!這本是神打一脈入門的秘笈,你拿去慢慢研究。
如果你能在7日內修成一點皮毛,我可以請四目師伯上來,收你入門。」
王建軍沒想太多,只是答應,自己會努力修煉,爭取早點入門而已,他哪想到,丁云峰會送給自己一場什么樣的機緣。
剛來港島不到一個禮拜,王建軍已經擁有房子、車子和票子。這些除了讓他有一種如墜夢中的感覺,也讓他格外珍惜來之不易的一切。
從丁云峰手上得到《神打真解》,王建軍空余時間很努力修煉起來,遇到不懂的地方,他就自己過去京專三號,搵那邊幾位專業人士請教。
對于這個好學的家伙,陳大超幾人都很有好感,無奈丁云峰七日的期限越來越近,王建軍還未能入門,讓他心情多了一點急躁。
第六日。縠 王建軍雙手負于身后,他一邊運功調息,一邊掃視著丁家別墅周圍。
突然,馬路對面,有個氣質邪氣的男子,腳步飛快走了過來。
「留步!先生,這里是私人住宅,非請勿入。」攔住來人,王建軍耐心給出勸告。
托尼急著找丁云峰,為自己大哥冼偉渣爭取支援。
可沒想到,剛到丁家大宅的門口,就被一個說話帶著老家口音的男人攔下來。
「你知不知我是誰啊?又知不知道我和峰哥的關系?讓開!」托尼反手拍了拍王建軍的胸膛。
王建軍回想了一下占米給的,有關丁家大宅不用通傳就能進去的賓客資料,上邊,的確沒有自己面前這一位。縠 「抱歉,這位先生,如果你沒預約的話,勞煩盡快離開,別給我們工作添加難度。」王建軍說著話,實際上,已經暗暗戒備。
托尼聞言大怒,可想到渣哥和阿虎還在等待港島這邊的好消息,他松開雙拳,掏出大哥大,撥通占米的號碼。
占米很 快走了出來,將他帶了進去。
沒想,托尼剛剛走出幾步,他就故意扭過頭來,沖著王建軍豎起一根侮辱性很大的中指。
王建軍哪還忍得住,一聲混蛋過后,他三步并做兩步走,一手拉開占米,一手抓向托尼衣領。
托尼右手成爪,抓向王建軍暗暗踢起來的右腿,后者果斷改招數,俯身就是一個掃堂腿。
傷勢還沒痊愈,王建軍出招力道有所減弱。縠 托尼縱身掠開幾步,避開王建軍這記反擊。
就在托尼認定自己能夠擊敗王建軍的時候,聽到動靜的丁云峰走了出來:「你們兩個在干什么?把我這里當做擂臺啊?」
「抱歉,峰哥。」
「Sorry,峰哥,我知道錯了。」
王建軍和托尼果斷認錯,二人異口同聲,說完之后,互相瞪了對方一眼。
面對這兩個桀驁不馴的家伙,丁云峰懶得多話,罰二人蹲2個小時馬步再說其他。
王建軍無所謂,他是部隊出身,這種類似的懲罰,他早就習以為常,甚至,他還能趁著受罰的期間,默默修煉《神打真解》。縠 可對托尼來說,他可站不住了。
渣哥那邊就快支持不了,就等他從丁云峰這邊拉點贊助續命呢。
「峰哥!峰哥!!我就兩句話,您聽我講完,我再受罰好不好。」對著走進屋里的丁云峰高聲呼喊,托尼很后悔,自己干嘛想不開與一個保鏢過不去。
「占米,掐表算時間,2個鐘頭到了,再放他們兩個進來。」丁云峰把事情交給占米,自己走回書房。
占米點頭應下:「好的,峰哥,我會看住他們兩個的。」
看到擺出一張椅子,坐在自己兩人面前的占米,托尼狠狠看著王建軍:「你個混蛋,你給我記住…」縠 「不許交頭接耳,否則重新計時。」占米很清楚,峰哥這是借題發揮要敲打托尼,果斷對著托尼喝道。
托尼不敢多話了,撐腰扎馬,將注意力放到這2個鐘頭的馬步上面。
王建軍顧著參研功法,一旦入神,哪知時間流逝,他這邊扛得主,可卻苦了托尼。
一個是面容平靜,馬步隨著呼吸起落,一個是硬撐扎馬,雙腿顫抖汗流浹背,占米帶著一幫保鏢圍住兩人,面無表情只顧計時。
大約49分鐘,托尼悶哼一聲,跌倒在地。
他震驚看著王建軍,完全無法理解,對方怎能堅持這么長的時間,而且姿勢一直這么標準。
「喂,快點起身啊,數到三,不扎好馬步,我就重新計時間了啊。」占米走了過去,踢踢托尼的大腿。縠 托尼不敢多話,忍著怒火,及時爬起來繼續扎馬——占米對丁云峰來說,如同雷洛身邊的豬油仔。
現在有求于人,不得不低頭啊。
磕磕碰碰,終于熬到2個鐘頭,托尼哆嗦兩條腿,吃力走入別墅。
踏入大門那一刻,他忍不住扭身望去,剛好看到王建軍突然睜開雙眼,兩手緊握拳頭,右腿用力跺地,發出一聲彷如牛牟的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