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老黃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丁云峰當場打了包票。
這單案件,不僅交給風四負責,連他本人也要親自跟進。
一聽這話,黃耀炳暗暗給丁云峰打眼色:“峰哥,這件案子,您就沒必要親自出馬吧?
俗話講得好,殺雞焉用宰牛刀。
一單運毒案,竟要您出手,如果傳出去,那也太丟架子了。”
也不怪黃耀炳擔心,因為在他過來之前。
午警司同他講了很多毀他三觀的內幕,據說,類似這種案子,十幾年前,港島警隊,不時就有接到。
只不過,那個時候,正處金錢帝國巔峰時期。
整個港島警隊,從上到下,幾乎都是黑的。
故而,這類油水無,危險高的詭異案子,那時候的警隊,基本都是拒接。
唯一愿意出手,只有當年午警司的搭檔——風四。
可惜,風四實力再強,也沒辦法次次看顧到合作的搭檔。
因此!
當初和風四做搭檔的警員,堪稱是九死一生了。
午警司是那個‘一生’!
某次他幫風四查案,瘸了兩只腳,退去后臺做蛋散文職。
結果陰差陽錯,遇到金錢帝國垮臺,以及警隊改制,靠著人脈和資歷,混到警司級,目前在一個小警署當署長。
由于黃耀炳知曉這些內情,所以他不愿丁云峰去做‘九死’中的一個。
丁云峰隱約猜出老黃暗示的內容,當年看《驅魔警察》,風四在電影里面綽號龍卷風,所過之處,不分敵我,一掃干凈。
不過,丁云峰剛剛修成神打和陣法,正是技癢的時候,加上身邊還有一個經驗豐富的風四壓陣。
這種鍛煉實戰的機會不上,還要等到何時?
無視黃耀炳的暗示,丁云峰扶著他起身:“老黃,你放心回去灣仔吧,如果蔡元祺又繼續打電話叼你,你就叫他來搵我。”
“不是啊峰哥…”
“哎,別再婆婆媽媽了,我和老四還要商量案情,就這樣啦。”
強行將黃耀炳送走,丁云峰叫上風四和周星星,開車趕來醫院的太平間。
丁云峰曬出證件,走進停尸間工作人員那邊,查到那條女尸所在的鐵皮柜。
“拉出來。”
周星星上前打開鐵柜,拉出那具在街上橫沖直撞的女尸。
發現對方蓋在白布下邊的軀體似乎不著寸縷,阿星咦了一聲,用手捂住眼睛,卻把指縫張得很大。
風四認出死者是自己在東平洲的鄰居陳珠珠,臉色有點不太好看:“周Sir,死者為大,不要搞怪。”
丁云峰拍了一下阿星的腦袋,指著不遠處一張驗尸臺:“搬過去。”
“我搬?”
“當然咯,不是伱,難道是我啊?”丁云峰板著臉走開。
風四拉起陳珠珠的肩膀:“周Sir,別愣著,搭把手。”
阿星罵罵咧咧,抬起陳珠珠的雙腳,幫風四將她抬了起來。
這個時候,丁云峰已經看完法醫填好的尸格。
等二人將陳珠珠擺在臺上,丁云峰把手上的文件遞給風四:“死者名叫陳珠珠,確切的死亡日期,經過法醫的鑒定,是她出事那日,再往前推大約一周。
老四,現在我懷疑,有人在港島養尸運毒。”
“嗯。從這具尸體的身體特征來判斷,不到白僵,應是行尸。
奇怪的是,我沒發現任何茅山術存在的痕跡。”風四拉開白布,露出指著被打上馬賽克的尸體講道。
周星星皺起眉頭:“峰哥,你們沒講笑吧?”
“講笑?如果這件案沒古怪,我會親自陪你們過來斂房睇女尸?”丁云峰批了阿星一句,指著女尸顱頂的百會穴:“老四,這里似乎有點古怪。”
風四俯下身子,從旁邊儀器架上取來一只燒杯,又用一團酒精棉點燃,丟進燒杯底部,再將杯口扣在陳珠珠的頭頂。
火棉燒去燒杯內部氧氣,形成負壓作用,從陳珠珠百會穴里面抽出半杯渾濁的液體。
“咦這是什么東西啊?
腦髓不像腦髓,血漿不像血漿,好似達叔的飛機汁…”阿星捂著鼻子走后一步。
風四板著臉解釋:“這是一道符,一道用冰做成的控尸符,難怪差點連我都瞞了過去!
取冰制符,只要附在冰上的法力消散,尸體體內的冰符就會化成水。
除非碰巧遇到玄門中人,否則這種控尸手段,算得上是天衣無縫了。”
“老四,玄門圈內,哪個門派擅長用冰作為施法媒介?”丁云峰適時捧哏。
風四想了一下,沉聲回道:“扶桑,九菊一派!”
丁云峰嗯了一聲:“阿星,你馬上去灣仔警署搵黃胖子,就講,我這邊已經查到,這件運毒案,同扶桑鬼子有關,叫他將手下的人散出去,黑白兩道同時幫我收風,場面搞得越大越好。”
“Yessir!”周星星早就呆不住了,聞言立正敬禮,好似兔子那樣竄出太平間。
風四為陳珠珠蓋上白布:“峰哥,你準備敲山震虎?”
“唉,人海茫茫。
目前在港島上面生活的鬼子,人數超過一萬。
這類涉及玄術的特殊案件,本來就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避免引起普通民眾的驚慌。
因此!
我想來一次打草驚蛇,看看能否將藏在暗處的敵人釣出來。”丁云峰脫下橡膠手套,帶頭走到洗手池凈手。
“也是一種方法,可惜,我們來遲一步,冰符已經化水,如果來得及時,我就能通過冰符施法追蹤對方了。”風四有些惋惜嘆道。
丁云峰推門出去,喊醒守在外頭睡覺的看守人:“老兄,一點心意拿去飲茶,麻煩你將陳珠珠的尸體拉回原處。”
將幾張鈔票塞給看尸人,丁云峰帶著風四迅速離開斂房。
另外一邊,東星陀地。
駱駝看著坐在客座首位的和服女子:“西協子小姐,因為我同山口組交情很好,所以我才會答應他們的請求,嘗試同你們九菊株式會社做生意的。
現在你收了錢,可承諾的貨,卻是沒辦法交給東星,還把丁云峰牽扯進來,搞得外頭風風雨雨…”
“駱先生,這次是我們九菊株式會社的錯。
貨,我今日親自帶過來了,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影響到我們日后的合作。”西協子起身鞠躬,衣領露出一條讓駱駝盤起老腿的縫隙。
“唉,既然貨送來,這次就算啦。”駱駝暗暗后悔今日沒戴老花鏡。
見到西協子重新坐下,駱駝抹抹嘴角說道:“現在丁云峰派黃耀炳在灣仔到處刮人。
這幾日,我們做事要低調一點,后邊的貨,你暫時別送了,等過了這陣風頭再講。”
“知道了,多謝駱先生的提醒。”西協子起身,嘴上致謝,內心卻有點不以為然。
送走這幫扶桑人,駱駝立即收起臉上色瞇瞇的笑容:“去,安排一個人打觀塘警署的電話,將這幫扶桑人的情報漏給我們的丁Sir。”
“是,大佬。”
待這個馬仔出門做事,烏鴉聳聳肩膀問道:“大佬,你幾時同丁云峰的關系這么好了?”
“哼!你懂什么?我現在要讓狗咬狗啊!
山口組推這個女人出來,說有批價廉物美的貨想要賣給我,一旦轉去蛙島,就能賺到手軟。
其實,這是他們收到風,知道我在荷蘭發展出新的貨源,特意派這個女人過來港島摸我的底,準備搶走荷蘭那條貨源啊。”
烏鴉等人聞言大驚,唯有金毛虎沙蜢暗暗記住駱駝的原話,準備有機會搵峰哥匯報。
今晚暈暈的,2500字先發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