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雞叔,我來介紹,這位是大明星志雄哥,我的好朋友,今日特意過來捧場的…”
“幸會幸會,洪興社在電影界開了幾家公司,我聽人說,盈利很可觀啊。
如果雄哥有門路,勞煩你提攜一下阿樂。資金、場地或者人手,都可以商量的。”
看著這位長相很像笑面虎吳志偉,經常出演恐怖片的大明星志雄,吹雞瞬間知道林懷樂請他過來的目的。
吹雞主動示好,不僅讓志雄覺得很有面子,連懷著忐忑的林懷樂也是松了一口氣。
這些年,別說峰哥,就是占米也很少直接參與社團內部的投資,更別說,眼下出席港府組織的大型商業會議,足夠資格與甘樹培同席而坐的甘量宏了。
今日接位,林懷樂很有自知之明的。
他不敢勞煩丁系上層這幾位大佬,只能邀請志雄以及其他幾位游走黑白之間的大水喉過來捧自己的場。
同為和聯勝‘小心做人’派的臥龍鳳雛。
林懷樂自認功力不如當了三四屆吉祥物的吹雞叔,他有點摸不準,這樣會不會犯了丁云峰的忌諱。
現在看來,自己做法,應該沒問題了!
“怎么?樂哥,你有意開電影公司啊?”占米端著一杯威士忌,看到林懷樂和志雄想要起身,他抬手按按手掌示意二人坐下。
林懷樂端著酒杯笑道:“是啊,李總。
不管怎么說,我現在也當頭了,總不能繼續賣生果吧?
我個人是無所謂啊,可是擔心傳到道上,丟了我們社團的顏面。”
聽到這里,占米放下酒杯,對著林懷樂抱拳拱了拱手:“怪我!這件事情,是我考慮不周。”
林懷樂連道不敢,說來,他也是悲催。
當初殺了肥鄧投靠丁云峰,他一直處于丁系嫡系和外圍之間的尷尬位置。
后來,雖說有丁云峰當眾提高他的座次,但這些年來,林懷樂發展慢人一步,就步步慢了。
眼見熬到當坐館,他名下直接盈利的產業,居然還是佐敦的生果批發?
尖沙咀,這次倒是打下半個,可那是東莞仔搏命打下來的。
事前他對東莞仔有過承諾,可以幫這位得意門生,去搵丁云峰求下尖沙咀的地盤!
原本,林懷樂認定,峰哥不可能答應東莞仔這個離譜的要求。
誰知,不知東莞仔這個鐵頭莽夫,哪里合了峰哥的眼緣,后者居然答應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聽說得到峰哥賞識,東莞仔那段時間做事,別提多積極了。
幾乎每夜身先士卒,帶兵過尖沙咀掃倪家的場子。
現在尖沙咀的事情,上頭談妥,他林懷樂因幫社團開疆辟土,憑著這個由頭接坐館位。
可是東莞仔得了最豐厚的好處,獨占半個尖沙咀呢。
一時間,東莞仔在道上風頭無二,甚至威過大佬樂哥。
林懷樂不擔心,以后控制不了東莞仔,他只是不想剛剛當上坐館,就開始謀劃手下的地盤。
一來,他怕自己的舉動引起丁云峰的不滿;
二來,就算丁云峰懶得理會半個尖沙咀,他也擔心落下一個苛待功臣的惡名!
占米每天很忙,他大部分精力放在丁云峰那些公司上。
這一次,他是真的忘記,除了推林懷樂上去接吹雞的位子,還要在經濟方面多少拉對方一把。
舉杯與這只新的吉祥物碰了一下,占米敲敲桌子:“這樣吧…
我剛剛聽到,這幾位朋友都是做建材生意。
你去注冊一個新的建材公司,以后輝煌公司的單子,全部與伱這個新公司掛鉤。
然后你與這幾位老板怎么操作,你們自己去談妥。
我和阿慶的要求只有二個,材料的質量不能糊弄,價格不要高出市面太多。”
“多謝占米哥!”
“亂說,要叫李總。”
“是是是,我口誤,口誤!”
幾個原本抹不開情面,半勉強過來聲援林懷樂的老板,一聽真的有得撈,紛紛堆出笑臉,舉杯要敬占米。
這些身家千來萬的小水喉,占米已經看不上眼了。
他舉起杯子陪幾人呡了一口,搭上靚坤肩膀:“坤哥,你是影視圈的前輩了,派幾個老手過來幫忙下樂哥咯。
最少帶著他們的影視公司,發一部片再說。”
“哇,李先生發話,我敢不同意嗎?”靚坤嘿嘿笑著,對著林懷樂抬抬下巴:“樂哥,你放心,我明天就叫人過去幫你。
院線方面,我也能幫你搞定上映的難題,保證不會出現片子拍好,卻沒有檔期的囧事。”
“坤哥,大恩不言謝,片子大賣,我一定包個大紅包謝您。”
“唉,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說這些客套話。”靚坤揮了揮手。
看到志雄微笑坐在旁邊,靚坤挪了過去,拍著對方的肩膀:“雄哥,大家都是電影人,這兩年,恐怖片什么情況,可有搞頭?”
一個依附輝煌公司的建材公司,外加一個影視公司。
看到有希望擺脫生果批發的林懷樂,他笑得后槽牙快露出來了。
連連敬酒,樂哥很快有了醉意,醉眼朦朧,甚至發現東莞仔也蠻順眼的。
“難怪峰哥他會選這個人出來接替吹雞咯。
特么這種眼高手低,還容易飄的家伙,實在太容易控制了。”
靚坤看著忙于應酬、且樂在其中的林懷樂,不屑撇了撇嘴巴:“手下有一個功高蓋主的東莞仔,手上資源都是峰哥給的。
若是敢有異動,不用你們幾個出手,東莞仔就能懟冧他這個蛋散大佬了。”
占米看了一眼靚坤:“你怎么將峰哥想得這么心機?樂哥今天能夠上位,純粹就是他的資歷和輩分都碰巧趕上而已。”
“嘖,你在兄弟面前,可就別來這一套了。”靚坤明顯不信。
占米懶得與這家伙解釋,峰哥處處留著后手,你當他是神仙?
這個時候,林懷樂被人慫恿上臺同大家講話。
好在,樂哥沒有徹底犯迷糊,他將這個露臉的機會讓給吹雞叔,美名為——江湖總結。
吹雞笑罵一聲撲街,旋即當仁不讓接過話筒。
對著話筒幾聲喂喂,吹雞慢慢走上臺去,他朗聲說起這篇專為今天準備,不知被他打了多少次的腹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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