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對方資料框里面泛著金光的技能說明,以及最下面那行血色警告字樣。
丁云峰眼角抽了一下,他在程仁驚訝的目光中,笑著走向正在爭吵的兩人。
“這位靚女,你應該向這位先生道歉。
你們這個牌子,原本就是做定制西服。
如果你們店里連一個改衫的裁縫都沒。
我懷疑,你們擺在游輪上面賣的這些西服,甚至還不是被人定制卻不去取用的那些…”
“對捂住,兩位先生!
今天這件事情,是我們的服務不夠周到!
我們可以保證,我們賣的絕對是正牌西裝。
兩位請這邊坐一下,我立即叫裁縫幫這位先生改一套合身的西服。”店長聽到丁云峰連鍋底都要掀開,他連忙跑出來救場。
類似這種專做私人定制西裝的牌子,不乏有顧客交了定金,卻很長時間沒來取貨的情況。
為了挽回損失,這些太長時間沒人來取的西裝,將被改成公版放在游輪這種特殊場合騙一騙暴發戶。
如果讓丁云峰將這層窗戶紙捅破,他們這一趟跟著游輪出海沒賺還在其次,最怕搞臭品牌的名聲,那損失可就大了。
“哼!還改?我不要穿你們的衫了!”羅賓探長最忌諱外形被人針對,他很傲氣拒絕對方送自己一套西裝的請求,笑著看向丁云峰:“靚仔,今日好多謝你仗義執言啊!有沒興趣過去喝一杯,我請!”
“可以和神探羅賓一起喝酒,晚輩很榮幸。”丁云峰拍了拍羅賓探長的肩膀。
羅賓探長聞言露出一個很復雜的笑容:“這個綽號,好多年沒聽人提起了,我自己都快忘了。”
“雖然前輩退出江湖,但是江湖卻一直盛傳前輩的傳說!
您看,晚輩不就還記得,當年幫助天字第一號和天字九十九號保護‘野獸’的神探羅賓?”丁云峰拍上馬屁。
羅賓哈哈大笑,他拍著丁云峰的后背,帶頭走向酒吧。
程仁愕然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他靠了一聲連忙跟上。
《我愛夜來香》這部老片里面,羅賓探長和另外兩位歸屬金陵的天字特工,對付的敵人一直都是扶桑和漢奸。
丁云峰雖然立場站對岸,但是對于在電影最后,準備退隱夏威夷的羅賓和阿喲,真沒多少惡感。
尤其當丁云峰看到羅賓那個閃花眼球的資料框后,他更希望嘗試一下,能否不與對方站在對立面。
“別老是前輩,晚輩啦!這樣,我叫你阿峰,你叫我羅賓就行了。”羅賓探長很隨和,幾杯酒下肚,拍著丁云峰胳膊說道。
丁云峰推辭幾次,看到他老人家不是客套,干脆稱了他的意思。
“羅賓,說真的,你擺平了卡邦,不是和夜來香飛去夏威夷隱居了嗎?怎么突然回來港島了?”丁云峰故作不知,舉杯問道。
羅賓探長玩味看了他一眼:“嘿嘿,從你在西裝店幫我說話到現在,一共過去十五分鐘三十七秒。
阿峰,你終于忍不住問我這個問題了。”
“我靠,精準到秒?有沒這么夸張…”從兩人交談之中得知羅賓探長來頭的程仁,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嘆。
羅賓探長掃了他一眼:“娘娘腔,從你坐下來點的第一杯酒開始。
你一共看了七點鐘方向的洋婆子二十六次!
唉,既然看上,那就去追,你真是沒種,如果換成我當年,就這種大洋馬,現在床單都換了三張啦。”
二十六次!
有這么多??
那我偷窺的動作,豈不是很明顯???
程仁嚇了一大跳,他剛剛舉起酒杯起身,立即看到洋婆子沖他拋來一記媚眼。
“前輩就是前輩,晚輩程仁,今天服氣了!
峰哥,你和前輩繼續憶往昔,小弟先帶人家回房換床單了。呲熘…”程仁掏出一瓶香水噴噴腋窩,舔了舔嘴唇舉著一杯馬天尼走向洋婆子。
看到羅賓探長支開程仁,丁云峰微笑看著他:“這個世上,可以讓歸隱的羅賓探長重出江湖,我看,除了天字第一號,沒有其他人了。”
“知道你還問?”羅賓探長一口飲干杯中的威士忌:“換我來猜你,如果我沒猜錯,阿峰你是沖著蔣震來的吧?”
“我就知道瞞不過神探羅賓,您說的沒錯。”丁云峰并不否認。
此人亦正亦邪,刨去搞怪性格,對方立場很像黃老邪,這種人,以真性情相交,好過刻意隱瞞。
“那就很遺憾,你這個朋友,我認下了。
不過等喝完這場酒,如果你我對上,你不要手下留情,因為我不會手軟的。
另外,我用槍很犀利的,這么多年來,我就只在一個女人鞭下吃過虧而已。”
羅賓探長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掏出兩把巨大的左輪手槍擺在吧臺上。
看著那摩挲得包漿的木制槍把,口徑夸張的槍管,以及轉輪隱隱散發的殺機,丁云峰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傳奇物品:神槍羅賓的左輪槍(雙槍)。
物品說明:1、這兩把槍除了面對天字第一號,任何敵人100命中;
2、攻擊對象是民族敗類或者扶桑人,造成200的傷害 凸(艸皿艸)!
好奇用系統查看了一下兩把槍,丁云峰差點噴出臟話。
即便他肯定不會觸發這件傳奇物品的第二詞條,可光是那100命中就夠他受的了。
想到這里,丁云峰想起黑豹門的豹頭刀。
難怪黑豹在電影之中持刀隨便一噼,立即產生爆炸的效果。
按照羅賓探長這兩把左輪槍來推斷,那把血狼寧愿背負弒師惡名都要搶到手的寶刀,肯定也是一件傳奇物品,同樣擁有一條或者幾條離譜功能的詞條。
“羅賓,你這兩把槍,犀利。”按住搶槍的貪念,丁云峰比出一個大拇指。
羅賓探長笑著收了起來:“想要,那就殺了我這個老家伙,到時,這兩把槍不就是你的了?”
“我丁云峰,不會向朋友下手!”
“可我希望,我的老伙計能落到朋友的手上。”
羅賓探長看了一眼丁云峰,他掏出一疊美刀放在吧臺,然后跳下高腳椅。
看著對方蒼老落寞的背影,丁云峰壓下忍住追上去的念頭。
人與人之間很奇怪,很多認識一輩子,只是熟人而不是朋友,可有些人,一場酒喝下來,已經成為朋友。
丁云峰很清楚,羅賓探長想要被他當成對手的尊重,而不是被他當成一個老前輩,給出所謂的安慰和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