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哥譚魁首的恐懼
“所以......你是企鵝人？”
艾瑞克看向站在他旁邊身體彪悍的保鏢們，隨手將手里的雨傘放下，坐到企鵝人對面的沙發上，用淡然的語氣問道。
企鵝人的嘴唇微微抖動了一下，向旁邊大長腿黑絲襪女郎看去。
黑絲女郎向艾瑞克看了一眼，把手中的黑色禮帽遞給企鵝人。
戴上黑色禮帽和單片眼鏡的企鵝人，身體向前傾，以不善的語氣向艾瑞克問道：“你是誰？”
“嗯哼。”
艾瑞克點了點頭，“手杖、黑禮帽和單片眼鏡，這種裝扮才是傳統中的企鵝人。至于名字，你可以叫我‘撐傘人’，或者是祖國人，這完全取決于你的興趣偏好。”
艾瑞克隨口說道，“我現在應該說榮幸嗎？畢竟見到了大名鼎鼎的企鵝人。”
“我不喜歡別人這么叫我。”
臉上浮現出怒氣的企鵝人重重的使用手杖敲了敲桌子，“我不管你是‘撐傘人’還是什么‘祖國人’，你膽敢偷了我的傘，還敢上門挑釁，伱知道你會遭受什么下場？”
“實際上，我真不知道。”
艾瑞克裝作非常誠懇的樣子，向企鵝人問道：“難道是被關在黑門監獄，度過暗無天日的十年？”
聽到艾瑞克說“黑門監獄”、“十年”等字樣，企鵝人立即暴怒。
他唯一的痛就是被吉姆.戈登囚禁在黑門監獄十年，直到不久前才被釋放出。
那對他而言是一種深深烙印在內心的恥辱和背叛。
“你怎么敢？！”
被怒氣填滿心胸的企鵝人朝著左右高聲怒吼，“殺了他！現在！”
人高馬大的保鏢們立即向坐在沙發上的艾瑞克沖來。
面對沖上來的壯漢，艾瑞克轉過視線。
眼睛里一瞬間射出橘紅色的光束！
光束直沖向墻壁，形成一道橫切的利刃，在房間內平行的切割著。
幾個保鏢壯漢接觸到熱視線的瞬間，身體瞬間被切開。
慘不忍睹的尸體重重的摔在地上，鮮血噴濺而出。
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
面對慘死的小弟，企鵝人眼睛里流露出不可置信和驚恐的神色，坐在他旁邊的黑絲女郎也被嚇得完全呆住了。
從驚恐和震驚中回過神來的企鵝人，立即從懷里掏出手槍，向艾瑞克開槍射擊。
但還未等他扣動扳機，艾瑞克就站在了他面前。
一只手抓住他的脖頸，將他抓在半空。
企鵝人矮小的身體不斷在空中搖晃，嘴里發出痛苦的“嗬嗬”聲，慘白的臉色漲的通紅。
右手拼命的想要扣動手槍扳機，但身體的力氣仿佛全部被抽走，無論如何扳機都無法扣動。
“你看起非常痛苦，奧斯瓦爾德先生。”
艾瑞克歪著頭，盯著企鵝人痛苦的表情。
“你......！”
企鵝人眼睛里流露出驚恐的神色，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到底......是......誰？”
混跡哥譚幾十年的他，從沒有見過如此非人的存在。
眼睛里發射出激光，肉眼都無法捕捉到的速度，種種非人的表現，讓他內心的憤怒瞬間被澆滅，取而代之的是無法消散的恐懼。
“很吃驚嗎？我以為你作為哥譚的黑幫老大，所懼怕的已經不包括死亡這個選項。”
松開手，“嘭”的一聲，任由企鵝人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板上。
“咳咳......！”
重重咳嗽著的企鵝人捂著喉嚨，拼命大口的喘息著。
即便身上沾滿了鮮血也顧不得。
“死亡......？”
咳了一會的企鵝人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在哥譚，無聊的草包打扮的衣冠楚楚，純潔的信義不幸而被人背棄，金冠可恥的戴在行尸的頭上，壯士被當權的跛子弄成殘疾。這里，死亡可不見得是一件可以解脫的事情。”
以嘲弄的口吻，企鵝人向艾瑞克說道。
他壓制下內心的恐懼，恢復了自己的理智。
“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我聽說......”
艾瑞克輕輕伸手摸了摸被嚇住的黑絲女郎的臉蛋，“企鵝人喜歡莎士比亞，看來也并不是空穴來風。”
話鋒一轉，渾身散發出危險殺意的他收斂自己的氣勢，“我有一樁生意要和你談。”
“什么......生意？”
確認自己生命暫時無虞的企鵝人長舒了一口氣，慎重的向艾瑞克問道。
“我有一些黃金白銀和貴金屬，用來和你手中的美金做交易。而你所要做的，除了童叟無欺的進行交易外，還要將這批黃金白銀流通出去，我想......這對于你這樣的黑道魁首來說，并非難事。”
艾瑞克隨手從懷里取出一枚銀幣扔給企鵝人，“這是將要歸屬于你的黃金白銀，也是我和你聯絡的信物，不要丟棄它。”
“這是......”
接過艾瑞克手中的銀幣，看到上面的貓頭鷹圖案，企鵝人愣住了。
“貓頭鷹法庭？！”
“哦，你也聽說過？”
艾瑞克有些意外。
“那是很久以前。”
企鵝人陷入了回憶中，“我要登上哥譚之巔，就要鏟除所有阻礙我的勢力。我聽說過這個勢力，扎根于哥譚之中，秘密的掌控著一切，所以......我千方百計的想要查出它。”
“我以市長的名義召開了一場宴會，邀請了哥譚的名門望族，向他們表露了我的野心和威脅......”
說到最后的企鵝人面露陰鷙的表情。
“我無意聽取你的故事，奧斯瓦爾德先生。”
艾瑞克站起來，打斷了對方的話，“那批貴金屬馬上就會向你送來，而你所需要做的，除了給我準備好美金，就是像你擔任市長時一樣，再次邀請那些名門望族，在晚宴上，向那些貴族們展示你手中的東西。”
“你想要引出貓頭鷹法庭？”
企鵝人驚疑不定的看向艾瑞克，“然后對付他們？”
“不！”
艾瑞克站起來，向窗外的雨夜看了一眼，拿起手邊的雨傘，“我想要的，僅僅只是金錢，而對付那些貓頭鷹的，是一只蝙蝠。”
說完之后，向外面走去，“我想你很聰明，奧斯瓦爾德先生，所以不要做不聰明的事情。”
向對方警告一番后，艾瑞克離開冰山酒吧。
企鵝人只是表情復雜的看著艾瑞克，并沒有進行任何阻攔。
......
回到酒店之后，艾瑞克剛剛放下手中的雨傘，酒店的電話鈴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