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守著你的蝙蝠燈,去埋葬吧
輕描淡寫的揮揮手就將一個人砸到墻上，少年少女們還真沒有見識過如此兇殘的人。
一擊解決掉為首的壯漢后，艾瑞克揮出一拳。
看似隨意揮出的一擊，蘊含的爆炸力量猛然在黑幫成員的胸口炸開。
對方立即噴出一口血，直直的向后撞去。
撞在路邊的消防栓上，發出“嘭”的一聲巨響。
剩余的黑幫成員直到連續兩名同伴倒下后，才反應過來，手持著武器朝艾瑞克沖過來。
但面對力量差距過于懸殊的對手，只能被單方面毆打。
隨意的揮出拳頭，甚至都身體都懶得動一下的艾瑞克，輕松將對方解決掉。
站在后面巷子里的幾人，只感覺到眼前一花，幫派成員們就被打飛出去。
或撞擊到墻壁，或直接砸中地面，或被打到消防栓上。
短短一瞬的時間，全昏死過去生死不知。
整個過程一直使用一只手，解決完全部幫派成員之后，握著傘的另一只手甚至動都沒動。
密密的雨珠落在黑色的雨傘上，順著雨傘濺落而下。
撐著傘靜靜的站立了一會的艾瑞克，抬起頭，朝著小巷上方的一片漆黑看去。
轉而低頭自語：“我想......‘哥譚旅游注意事項’應該再加上一條：不要去犯罪巷。”
“嘩啦”！
篷布張開，伴隨著雨滴被彈開的聲音。
猶如蝙蝠之翼的影子在空中現身，然后消失于小巷中。
艾瑞克注視著巷中被陰影包圍的地方，面無表情。
噠！噠！
伴隨著腳步聲的人影從漆黑中現身。
在艾瑞克和少年少女們的目光中，蝙蝠俠走了出來。
漆黑的戰甲被雨水打濕，胸甲與護具連接的地方雨水汩汩流出。
“蝙......蝙蝠俠！”
之前議論著蝙蝠俠的幾個少年，吃驚的喊出聲來。
一瞬間內心充滿了震驚、不可思議以及驚喜的情緒。
蝙蝠俠從陰影里走到被昏暗路燈照射的區域，沙啞的聲音在夜色里響起，“什么時候？”
“什么？”
“你發現了我。”
“我的眼睛能看到別人所無法看到的，耳朵能聽到別人所無法聽到的。”
艾瑞克撐著傘，向蝙蝠俠走近一步，“所以，我看到了一位復仇使者......”
“......”
蝙蝠俠沉默了片刻。
“和一位犯罪分子。”
艾瑞克故意大喘氣，逗弄了蝙蝠俠一下。
聽到對方說自己是犯罪分子，蝙蝠俠目光直視艾瑞克，“我是不是罪犯，無需你來界定。但是現在，你傷害甚至殺害了數人，我想......你才是那個真正的罪犯。”
“而接下來，你需要去GCPD反思一番。”
蝙蝠俠看向依舊一臉平靜的艾瑞克，盡管是初次見到對方，但從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息。
黑暗且不可捉摸，與自己幼年跌落的蝙蝠洞所經歷的感受，如此高度重合，他甚至產生了一種微不可察的心亂。
而且目睹到艾瑞克的出手之后，他警戒心也一瞬間升到最高。
即便是刺客聯盟的拉爾斯·艾爾·古爾，都不可能做到如此閑庭信步、只是隨意揮手就擊敗手持武器的數名幫派成員。
“即便是出于自衛反擊，你也可以不必殺害他們，但是我能明白......”
蝙蝠俠做好隨時動手的準備，“伱的那種危險至極的心態！那對你而言似乎只是一個游戲，你可以隨意漠然無視生命，如果犯罪是他們的罪孽，那么你的罪責比犯罪還嚴重。”
話音剛落，他手中亮出一道鉤槍。
扣動開關的瞬間，攜帶繩索的鉤槍直沖著艾瑞克而來。
艾瑞克輕松接住鉤槍繩索。
“聽起來不錯，我還是頭一次聽到蝙蝠俠對一個罪犯發表如此長篇大論。”
艾瑞克一把捏碎鉤槍。
鉤槍尾后的繩子也在一瞬間四分五裂，掉落到地上。
與此同時，一瞬間移動到蝙蝠俠身前，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中，一拳命中他的胸口。
蝙蝠俠只感覺一股爆炸般的可怕力量在自己胸口炸開。
像是一節鞭炮！
下一秒，如遭雷擊的軀體宛如炮彈一樣向后砸飛出去。
堅固的蝙蝠戰甲發生寸寸皸裂，渾身上下發出無法抑制的疼痛。
“漠視？這就是你對一個第一次認識的人給出的評價？”
盡管經歷了一番短瞬的交鋒，艾瑞克依舊穩穩的支撐著傘，露出傘下面自己的半邊臉。
“懷著偏執的憎恨，憎恨、恐懼、憤怒......這次詞匯，你以為我是在形容一個犯罪分子？不，我是在形容你，就如同你可以靠著感覺對我評價，我也可以目視到你的內在。”
朝著倒在地上奮力站起的蝙蝠俠搖了搖頭，艾瑞克轉身離開，“回家吧，守著你的蝙蝠燈，看著那些正在上演的毛賊與警察的游戲，不要招惹我。”
噠！噠！
注視著艾瑞克遠去，蝙蝠俠捂著胸口，大口的喘著氣，眼神里充滿了復雜的情緒。
那種讓他如同面臨一層深淵的感覺，還是第一次產生。
眼前這個神秘人究竟是誰？
哥譚新出現的犯罪分子？還是層出不窮的反派中的一員？
為什么對方給自己的感覺如此之奇怪？
淋著夜雨，布魯斯陷入了沉思。
站在街巷里面的三人組，則是相互對視了一眼，露出驚訝至極的表情。
眼前發生的一幕超出了三人的預料。
原本在幾人心中具有頗高地位的蝙蝠俠，竟然被一個外地游客打敗了。
而且看起來蝙蝠俠落敗的很迅速，根本沒有之前和搶劫者大戰一樣，顯露出令人驚奇的能力。
三人組有些沮喪。
尤其是紅頭發小女孩，抓著手中的塑料布，有些難受的甩了甩。
“蝙蝠俠不會像上次一樣會飛了，如果他能飛，也許......”
她隨即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向蝙蝠俠看去。
蝙蝠俠沒有注意到巷子里觀察著自己的幾個孩童，深吸一口氣，朝著地上躺著的幫派成員走去，同時打開自己手腕上的通訊設備。
“阿爾弗雷德。”
“在，少爺，看來你遇到了一些麻煩。”
管家的聲音從設備里傳來。
“被麻煩侵染著的我，最不懼怕的就是無窮無盡的麻煩。你不是說過，我不僅在與罪犯對抗，也在與警察甚至平民們對抗，與所有人為敵的感覺還不賴。”
布魯斯走到一個倒地的幫派成員面前，蹲下來，“幫我呼叫救護車，等等......我好像發現了一些東西。”
他伸出手，向地上的一枚奇怪的硬幣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