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一旁一副百無聊賴模樣的徐猛看到空中炸開的那一朵焰火的時候眼睛一亮,臉上帶著幾分興奮之色向著徐衛道:「衛哥,是荊魁的求援信號,咱們要不要趕去幫忙!」
只看徐猛那一副興奮的模樣就知道他肯定是想要趕去幫忙的。
當然這并不是說徐猛同荊魁關系好,其實徐猛同荊魁并沒有什么關系,而徐猛之所以這么興奮,完全就是因為他就是一個好戰份子罷了。
但凡是涉及殺人之類的,徐猛從來都是聞戰而喜,像這般的行動,要不是有徐衛在一旁看著的話,可能徐猛早就耐煩不住,自己都跑去參戰了。
這會兒看到了求救信號,徐猛就更加的忍耐不住了。
雖然說對于荊魁等人如此無能的表現很是不忿,可是荊魁也知道這個時候并不是同荊魁計較的時候。
不管怎么說,眼下最為當緊的便是將李桓一行人給殺了,然后毀尸滅跡,任何事情都沒有這件事情來的重要。
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內心的火氣,徐衛向著徐猛微微點了點頭道:「徐猛,立刻帶人前去,務必要幫荊魁等人將欽差一行給留下,不可放走一人。」
徐猛拍著胸膛道:「衛哥盡管放心便是,我一定會讓人盯緊的,肯定不會放走一人,至少不會像汪海他們那樣走脫了一個錦衣衛千戶。」
徐衛眉頭一挑,知道徐猛說的是當初被汪海幾人追殺結果卻是讓其逃之無蹤的林平之。
這些日次他們可是在揚州府地界發動了一切的力量去搜尋林平之的下落,可是無論他們如何的搜尋,愣是尋不到林平之的蹤跡。
這種情況下,徐衛也只能寄希望林平之被重創,可能已經死在哪個沒人的角落里了。
不過即便如此,揚州府的一眾人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擔憂,畢竟萬一林平之還活著的話,對于他們而言,那就不亞于一顆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讓他們墜入深淵。
看了徐猛一眼,徐衛一臉鄭重的道:「快些帶人去吧。」
徐猛應了一聲,一臉興奮之色的回頭沖著身后一眾人沉聲喝道:「所有人跟我去殺人」
登時黑壓壓一片的人徑自跟著徐猛向著火光沖天的大運河而去,至少數百人,竟然沒有什么混亂,可見這一群人非是什么烏合之眾。
運河之上 李桓神色淡然的看著空中那炸開的焰火,嘴角不禁露出幾分不屑之色。
倒是一旁的陳克抬頭看了空中那焰火一眼忍不住向著李桓道:「大人,對方這是準備了多少人馬啊,怎么感覺一波一波的…」
剛將一名沖上前來的漕工給劈飛出去的馬鳴聞言不禁笑道:「陳大人,你不覺得這些人傻乎乎的嗎,像是腦子有問題,竟然一波一波的來送死,真要是一擁而上,鑿船、火攻什么的一起來,說不定還能夠給咱們帶來一些麻煩,可是現在怎么看都像是來送死的。」
聽馬鳴這么一說,陳克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即忍不住笑了起來,即便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馬鳴這話還真的是話糙理不糙。
李桓的目光投向遠處黑壓壓一片的河岸,眉頭一挑道:「讓弟兄們都小心一些,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第二伙人馬。」
陳克當即道:「大人盡管放心便是,咱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般的事情,弟兄們都有所準備,今夜不敢說將所有來犯之敵盡數殲滅,但是自保還是沒有什么問題的。」
李桓輕笑一聲,眼眸之中閃過一道冷冽之色道:「既然來了,那么一個都別想走,真當襲擊朝廷欽差這等事情如同兒戲一般,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正說話之間,忽然就見水中一道寒芒沖出,伴隨著一道身影破水而來,竟然以極 快的速度向著李桓突襲而來。
這人速度之快真的是超乎眾人的意料,任是誰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一位強者潛伏在近處,尋了這般的機會行那雷霆一擊。
「大人當心。」
陳克、馬鳴二人距離李桓并不遠,可是他們只來得及提醒一聲,卻是根本來不及替李桓阻擋那一道身影。
反倒是李桓神色不變,只是淡淡的看了那一道身影一眼,然后抬手將手中的繡春刀劈出。
只聽得一聲怒喝傳來:「狗官,去死吧。」
不遠處的小船之上,剛剛發出求援信號的荊魁也看到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臉上忍不住露出幾分期冀以及欣喜之色。
甚至荊魁都沒有看清楚那突然竄出來的人到底是何人,竟然有如此膽色以及實力,這一擊若是真的能夠命中的話,想來身為欽差的李桓也該身死當場了吧。
倒是一旁的麻七眼睛一亮,似乎是認出了那人的身份,而當那人一聲怒喝之下,麻七興奮的道:「是向問天。」
荊魁不禁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嘀咕道「本官還以為他被李桓給一巴掌拍死了呢,一直沒見他的蹤影,沒想到他竟然潛藏在水中這么久,感情是一直在等待時機啊…「
還沒有等到荊魁將話說完,這邊李桓劈出的那一刀正中向問天刺出的奪命一劍。
一聲金鐵交擊之聲傳來,李桓身形不動,反倒是借著凌空而下的沖擊力襲殺李桓的向問天身形頓了一下,倒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水花飛濺之間,向問天一擊不中,竟是借著李桓那一刀之力再次遁入水中藏匿了身形,宛如一名刺客一般。
眼見向問天一擊不中,荊魁、麻七等人臉上都露出了失望之色,不過看向問天并沒有受傷而是遁入水中,二人倒是對向問天存了幾分期待。
有向問天這么一位強者在暗中盯著李桓隨時可以爆發出致命一擊,倒是能夠牽扯住李桓的一部分精力,荊魁、麻七他們自然是樂于見成。
忽然之間一道宛如鬼魅的身影出現在李桓身旁,手中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被其握在手中,眉宇之間盡顯陰柔以及狠辣之色,不是曹雨又是何人。
方才向問天襲擊李桓的那一幕自然是看在曹雨的眼中。不過曹雨方才正在掩殺那些漕工,雖然說憑借他的速度倒也來得及替李桓擋下向問天。
只是曹雨很清楚李桓的實力如何,倒也沒有擔心李桓不敵向問天。
曹雨那一雙盡顯明柔的眸子盯著下面的水面突然之間身形一縱,飄飄乎宛如鬼魅一般手中長劍狠狠的刺向其中一具漂浮在水面上的軀體。
下一刻就見那一具尸體被其一劍挑飛,隨即就見一道劍光隨著那一具尸體沖出,不是向問天又是何人。
向問天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快便彼人給發現了,而且從曹雨的身上,向問天隱約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那一股子宛如鬼魅一般的速度以及掩飾不住的陰柔氣息,只讓向問天下意識的驚呼一聲道:「你…你同東方不敗是什么關系。」
實在是太像了,看到曹雨的時候,向問天首先想到的便是東方不敗。
甚至向問天都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東方不敗秘密收下的弟子,否則的話根本無法解釋為什么兩人的氣息會那么的相近。
曹雨手中劍法詭異無比,伴隨著其飄忽宛如鬼魅的身法,眾人只看到一道影子正圍著向問天不停的發起攻擊。
如果說不是向問天憑借著渾厚的實力硬抗的話,可能向問天已經身死當場了,即便是如此,也能夠看出向問天招架起來非常的吃力。
營雨只是目光陰冷的盯著向問天,帶著幾分不屑道:「什么東方不敗,咱 家沒聽說過,我只不過是侯爺身邊一小小的奴婢罷了。」
說話之間,曹雨手中的長劍化作漫天的劍雨籠罩著向問天,硬生生的將向問天的身形限制在一個狹窄的空間當中。
向問天顯然是沒有想到曹雨竟然是這般的答復,本來以為曹雨可能是東方不敗精心培養的高手,畢竟他向問天可是天下間數得著的強者了,放眼天下武林之中,能夠將他逼到這般程度的強者可是不多。
而眼前之人竟然能夠與他戰個旗鼓相當,雖然說是仗著那鬼魅一般的速度的緣故,可是向問天也不得不承認曹雨的實力已經不比他差了。
這樣的存在絕對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才是,即便是以往沒有什么名聲,但是今日一戰,對方能夠同他戰個旗鼓相當,那么傳揚出去,定然會轟動江湖,為世人所知。
至少也該讓他知曉對手的身份不是嗎。
結果曹雨的一番話直接讓向問天懵了,這是什么意思,雖然說排除了對方是東方不敗培養的強者的可能,但是曹雨直言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奴婢,這如何不讓向問天為之抓狂。
如曹雨這樣的強者就算是放在江湖上的一流門派,那也至少是長老級別的存在了,地位可謂尊祟。
但是曹雨卻只是一個奴婢,如此身份自是讓向問天都沒有想到。
向問天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對方在戲耍自己,一個奴婢都與他戰了個旗鼓相當,那他向問天又算什么。
可是向問天卻也注意到了陳克、馬鳴等人的神色反應。
在聽到曹雨的那一番話的時候,陳克、馬鳴等人完全就是一副平淡的模樣,絲毫沒有因為曹雨的話而有什么異常的反應,這意味著曹雨的話似乎不是什么謊言。
「你…你有如此修為,竟然甘愿為人奴婢,你…」
一邊應付曹雨那狂風暴雨一般的攻勢,向問天一臉驚愕的沖著曹雨道。
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如此強者本可縱橫天下,名動一方,在江湖上稱王稱霸都不是不可能,怎么就甘愿給人做一個奴婢呢。
反正向問天實在是想不通曹雨為什么會如此,如果換做是他的話,別說是區區一個侯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別想他低頭,更不要說是給人做奴婢了。
曹雨尖聲道:「膽敢刺殺侯爺,今日咱家便要將你碎尸萬段。」
說話之間,曹雨的身形越發的飄忽,劍法也越發的凌厲起來。
辟邪劍法在曹雨的手中當真是達到了一種極致,就仿佛是為曹雨量身定做的功法一樣,只讓向問天連連后退,一個疏忽身上便多了幾道劍痕,那森然透骨的寒意以及身上傳來的劇痛讓向問天悚然而驚,深深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
不過是短短的時間內,他竟然幾次三番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一次是方才同李桓交手,因為不知李桓的底細,結果差點被李桓一巴掌拍死,以至于他在水下恢復了好一會兒方才壓下了傷勢緩過一口氣來。
現在竟然又在曹雨身上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機,這讓向問天有一種世界大變的感覺,什么時候隨便蹦出來幾個人便是一頂一的強者了啊。
曹雨的爆發只不過是一瞬間,甚至同向問天廝殺在一起也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功夫。
荊魁、麻七幾人這會兒不禁看傻了眼,本來他們還以為靠著向問天至少可以牽制住李桓大半的注意力,結果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李桓身邊隨便蹦出來一個人竟然便同向問天戰了個旗鼓相當。
「該死的,李桓一身實力強者的離譜那倒也罷了,為什么他身邊還有如此厲害的人物,誰來告訴我,像這樣的人物,還有沒有?」
荊魁氣的破口大罵起來,要是早知道李桓實力如此之強的話,
他絕對會花費更多的時間,準備更多的手段,請來更多的強者。
壓下心頭的火氣,荊魁看著自己手下的一眾人死傷慘重的場景,那叫一個肉疼啊。
要知道這些人可是他掌控上萬漕工的本錢,也是他能夠稱霸一方的保證,結果不到盞茶的功夫,竟然死了如此之多。
本以為有上千人在這大運河之上完全可以為所欲為了,滅殺欽差一行完全不在話下,誰曾想事情的發展超乎了他的想象。
非但是錦衣衛明顯有所防備,就連最大的目標,身為欽差的李桓一身修為也強的離譜,以至于讓他看不到一絲的希望。
想到方才他所發出去的求援信號,荊魁深吸一口氣,稍稍安心了許多。
他也是不久之前才知曉揚州知府派了徐家的人前來相助于他,準確的說是給他兜底,以防萬一。
本來荊魁對此很是不喜的,畢竟揚州知府這般的舉動,擺明了就是對他能力的一種質疑,不過荊魁不喜歸不喜,倒也沒有說什么,畢竟他也不可能改變揚州知府的主意不是嗎。
只不過荊魁卻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給徐家的人表現的機會,他要讓揚州知府上下見識一下他荊魁的實力。
現在想一想,荊魁方才發現揚州知府派來的徐家的人對他而言真的是如同一場及時雨一般。
對于徐家的實力,荊魁還是有著幾分自信的,單憑他拿不下李桓一行人,若是再加上徐家的力量,他還真不信這次合他們兩家之力還奈何不得李桓一行人。
只是這會兒荊魁有些著急的向著麻七道:「麻七,派人看看,徐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信號都發出去一會兒了,為什么還不見他們的人到來,難不成他們是想要坐視我們的人被錦衣衛給殺光不成?」
說到這些的時候,荊魁不禁有些多想起來,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陳家、徐家包括他荊魁,平日里可是江南數得著的勢力,然而這次陳家完了,若是徐家坐山觀虎斗,這次借錦衣衛的手削弱他的實力也不是不可能。
渾然不知道荊魁已經想多了的麻七下意識的道:「真是奇怪了,徐家的人就在附近,這么一會兒就算是他們反應再遲鈍也該趕到了才對。」
說著麻七沒有注意到荊魁那難看的臉色,帶著幾分疑惑道:「別不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吧!」
WAP.到進行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