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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六章 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聽許林這么一說,眾人先是呆了呆隨即露出幾分了然之色,顯然是對于許林命令之中的死活不論有著別樣的認知。

  “大人高見!”

  “大人所言甚是,陳氏兇殘,一經發現,當生死不論才是!”

  聽著四周一眾人的恭維,許林捋著胡須擺了擺手道:“快去傳令,我等理當配合錦衣衛捉拿陳氏余孽,定不許一名陳氏族人活著離開揚州城。”

  似乎是有些不大放心,許林特意叮囑道:“告訴徐通判,務必要除惡務盡,不使走脫一人,否則我等愧對揚州之地無數受陳氏所迫害的百姓啊!”

  眾人向著許林躬身一禮拜道:“大人一心為民,我等慚愧,徐通判定然不會讓大人失望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輕松了許多,吩咐完這些,許林回到廳堂之中落座,而這會兒同知賈元輕咳一聲向著府衙外看了一眼道:“大人,那京城來的錦衣衛千戶要來拜訪大人,咱們要不要前去…”

  此時已經有吏員將廳堂收拾干凈并且給眾人更換了茶水,而許林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瞥了賈元一眼輕笑道:“不過是錦衣衛千戶罷了,又豈勞本官親迎,平白失了身份!”

  說著目光一掃,許林向著廳中坐著的府經歷唐維道:“唐經歷,就由你走一遭,代本官去迎一迎那位千戶官吧。”

  眾人對于許林這般安排皆是沒有異議,再怎么說許林那也是正四品的文官,在文官集團當中也算得上是中上層的官員了。

  而林平之一介錦衣衛千戶不過是正五品,兩者之間差了足足兩個品階,更何況林平之這錦衣衛千戶還是武官,若是許林這正四品的文官去親迎五品的武官的話,只怕事后許林就要為文官集團所不恥了。

  揚州繁華之地,街道自然也修的極為寬敞,兩側的大小商鋪林立,人來人往可見商業之繁華。

  林平之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看著四周那繁華的景象,不由的回想起李桓曾同他說過的一番話。

  李桓曾說江南繁華之地,商業發達,這本是天大的好事,然而于國卻是無有一絲益處,其根本原因就是江南商業發達然而商稅卻是寥寥無幾。

  昔日占據半壁江山的宋庭便是靠著繁榮的商業收取天文數字一般的稅賦支撐起了大宋數百年的國運。

  每年數千萬貫的稅賦愣是讓大宋靠著龐大的財富養出了冗官、冗兵等弊端。

  然而大明自江南所征收的商稅每年卻只有區區幾萬兩,這要是讓前宋之人知曉的話,怕是要目瞪口呆吧。

  一路走過,林平之輕聲嘀咕道:“桓表兄說的一點不差,若是朝廷果真能將商稅收上去的話,單單這揚州一府之地,怕是每年都要收取數十萬兩之多。”

  長街之上,許多人遠遠的看到林平之一行人走來頓時如避蛇蝎一般向著兩側閃避開來。

  實在是林平之一行人行來渾身帶著一股子血腥煞氣,再加上不久之前方才在陳府之中同陳家之人廝殺一場,許多人身上血漬還沒有干,看在承平日久的江南百姓眼中,自然是被嚇了一跳遠遠避開。

  沒有理會這些,林平之目光投向祝昌道:“祝千戶,距離知府衙門還有多遠?”

  祝昌此時已經收拾了一番,一條臂膀由布帶包扎斜跨在胸前,聞言忙道:“回大人,前方再過一個街口便能看到知府衙門所在了。”

  林平之微微點了點頭。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前方忽然之間傳來一聲怒喝:“狗官,納命來!”

  伴隨著那一聲怒吼,一支支稀疏的箭矢從四周的商鋪之中射出,一道道身影拎著刀槍向著一眾錦衣衛撲殺而來。

  “保護大人!”

  百戶官毛慶一聲大喝,拔刀在手護在林平之身前,與此同時一部分錦衣衛收獲護在林平之四周,而另外一部分則是飛身躍出向著來犯之敵迎了上去。

  林平之拔刀劈飛了幾支射向他的箭矢,目光一掃就見四周沖出足足百余名精壯大漢在一名披甲之人的帶領下沖殺而來。

  在箭矢破空而來的時候,林平之心中還頗為擔心,畢竟先前在陳府之中同陳家所蓄養的那些死士一戰,錦衣衛死在陳家弩箭之下的錦衣衛足足有數十人之多。

  若是對方以強弩攢射的話,怕是這次錦衣衛也要死傷慘重。

  不過看那箭矢稀疏,很明顯如強弩那等軍中利器,即便是以陳家的手段和能力也不可能一下子拿出太多。

  或者說陳家不可能在揚州城中藏匿那么多的強弩、甲胄,先前能夠一次性拿出那么多的強弩和甲胄已經是掏空了陳家所有的藏私了。

  正因為如此,此番陳淵帶人襲擊林平之等人的時候只能以普通的弓箭突襲,相比強弩幾乎人人可用,弓箭看似普通,卻是對箭術有著極高的要求,結果就是射來的箭矢稀稀疏疏,只有那么幾名錦衣衛閃避不及中箭倒地。

  陳淵沖在最前面,目光盯著騎在馬上的林平之,殺機畢露,一刀揮出,直接將一名擋在其身前的錦衣衛攔腰斬斷。

  “林平之,還不過來受死!”

  在陳淵等人的沖擊之下,原本頭前帶路的揚州錦衣衛千戶所幸存下來的十幾名錦衣衛幾乎轉眼的功夫便死傷殆盡。

  近百名亡命之徒竟然在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將天子親軍錦衣衛包圍在了長街之上。

  幾乎在陳淵帶人殺出的瞬間,長街之上本來人來人往的人群便一下子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片狼藉。

  不知多少百姓、商戶躲在街道兩側的店鋪之中,即是惶恐又是興奮的透過關閉的門窗縫隙向著外面窺探。

  多少年了,他們從出生到現在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般的景象。

  做為揚州城最為煊赫的陳氏族長,陳淵一現身便被無數人給認了出來,畢竟陳淵可是經常出現在百姓之前,做那等修橋鋪路,宣揚陳氏聲名的事。

  陳家的大名在揚州府可以說是婦孺皆知,如今眼看著陳淵帶著一隊兇神惡煞一般的亡命之徒襲殺代表天子的天子親軍錦衣衛,這等駭人的景象就算是在夢中他們也不曾想過啊。

  一間古色古香的茶肆之中,幾名身著青衫的士子正趴在緊閉的門口處透過門縫向外看。

  一名手持折扇的青年士子睜大了眼睛,看著十幾丈外廝殺在一起的雙方,鮮血、殘肢橫飛,那場面極其血腥。

  哇的一聲,士子終于忍不住,趴在那里哇哇嘔吐起來。

  這士子的嘔吐就像是一個開始一般,但凡是看到外間那血腥的情形的士子全都忍不住跟著嘔吐了起來。

  一時之間茶肆之中充斥著一股子酸臭的氣味,可是眾人也顧不得這些,實在是一門之隔的長街之上那凄厲的慘叫聲、喊殺聲太過震撼人心。

  一名面色慘白的士子顫聲道:“那…那真的是陳家族長嗎?他,他竟然敢襲擊錦衣衛,這…這可是要誅九族的,他這是瘋了嗎?”

  在這些傳統的讀書人心中,哪怕是他們平日里心中再怎么的瞧不上錦衣衛,甚至將之視作天子鷹犬,可是他們卻也清楚錦衣衛代表的是天子。

  現在陳淵竟然帶人襲殺錦衣衛,他們深深的受到震撼的同時也意識到陳淵的舉動乃是大逆不道,要誅滅九族的。

揚州府知府衙門  在得知錦衣衛要登門拜訪的消息之后,許林等官員便做好了準備,甚至想著林平之等人到來之后,要如何應對。

  只是左等右等卻是不見人前來,最后同知賈元忍不住起身沖著廳外喝道:“來人,快去看一看,錦衣衛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久了都還沒有到,難道不知道大人有公務在身,不可能一直在這里等著他們嗎?”

  許林淡淡一笑道:“或許是因為什么事情耽擱了,賈同知莫要著急,咱們接著等便是。”

  賈元一副為許林報不平的模樣道:“下官只是覺得那林平之太過張狂了些,竟然要我等在這里等他這么久。”

  賈元此言一出,廳中一些官員臉上禁不住露出不忿的神色來。

  畢竟在他們看來,林平之不過是一介武官,品階甚至都沒有他們大多數人高,現在他們這么多人在這里等著他,竟然要讓他們等這么久。

  正說話之間,就聽得外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正是那差役陸五。

  陸五一臉的駭然之色,腳步有些踉蹌沖今廳中道:“大人,禍事了啊。”

  眾人被陸五的話給搞得一下子心都跟著懸了起來,便是方才還同賈元說笑的知府許林這會兒也忍不住皺眉盯著陸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五連忙道:“大人,陳淵,陳淵他帶著手下一群亡命之徒在長街之上襲殺錦衣衛,此刻雙方就在長寧街廝殺…”

  咕嚕一聲,不少人聽到這般的消息也是忍不住狂咽口水不已,哪怕是先前已經知道陳家對抗錦衣衛,甚至殺了許多的錦衣衛,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陳淵這位陳家的族長竟然會這么的瘋狂。

  光天化日之下,在這揚州府長街之上,當著無數揚州百姓的面,公然襲殺錦衣衛,這般的舉動根本就是大逆不道,一點都沒有將朝廷放在眼中啊。

  “瘋子,陳家的人全都是瘋子嗎!”

  一位官員忍不住道。

  在這些人看來,陳家的人真的就是一群瘋子,像這般公然襲殺錦衣衛的舉動,大明朝開國至今上百年來,還真的是沒有聽說過。

  或許有人做過,但是都是悄悄的去做,然后將之嫁禍給一些山賊匪寇之類,但是像陳家這樣毫不遮掩,在大庭廣眾之下襲擊錦衣衛,真的是大明開國至今第一遭啊。

  許林、賈元等人甚至能夠想象得到,今日之事必將會哄傳天下,到時候朝堂之上必然會為之震動。

  不說天子是何反應,就算是朝堂之上的那些重臣只怕也要為之震怒,不將陳氏一族徹底族滅,怕是難以平息朝堂袞袞諸公的怒火。

  這已經不單單是錦衣衛被殺的事了,而是關系到朝廷的顏面以及威嚴問題,若是朝廷不已雷霆萬鈞之勢殺雞儆猴的話,誰知道將來會不會有人效仿陳氏之舉。

  這等事情但凡是鬧出那么幾遭,朝廷必然威望不存,這絕對是朝堂上下所不允許發生的。

  賈元面色凝重的看著許林道:“大人,此事關系重大,我們該如何是好?”

  許林眼眸之中卻是眸光一閃,淡淡的看了眾人一眼冷笑一聲道:“錦衣衛同陳家拼命,豈不更好,剛好讓他們狗咬狗去。”

  眾人聞言不由的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原本還有些擔心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笑意。

  是啊,就如許林所說的那般,這禍事可是錦衣衛闖的,朝廷震怒之下,最先倒霉的應該是錦衣衛才是,到時候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李桓必定要給朝堂袞袞諸公一個交代。

  想到這些,眾人不禁看向許林,賈元更是道:“那依大人之見,我等當如何因對才是?”

  許林捋著胡須含笑道:“此事簡單,先讓他們雙方拼命去,咱們點起人馬尋機出手。”

  眼睛一瞇,賈元似乎是領悟到了許林話中之意道:“大人的意思是咱們坐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若是錦衣衛將陳淵等人給殺了那是再好不過,若是錦衣衛的人被陳淵那些瘋子給殺了,咱們便趁機殺出,一舉將陳淵等人給殺光。”

  許林頗為滿意的看了賈元一眼,微微點頭同時沖著京師方向拱了拱手,一副恭敬的模樣道:“我等為朝廷誅殺反賊,非但無過,反而有功,甚至還可以順勢將一切都推到錦衣衛的頭上去。”

  想到如果真的如許林所言,錦衣衛的人或者陳家之人必然有一方死傷殆盡,那么他們便可以從容出場收拾一切,到時候就算是天子再怎么的偏袒錦衣衛,也得承認他們揚州府衙的功勞。

  “哈哈哈,大人高瞻遠矚,下官等遠遠不如也!”

  這邊揚州府衙打著自己的如意算盤,而長寧街之上,陳淵仗著人多勢眾,硬生生的將錦衣衛數十人壓制在街角處。

  雙方廝殺盞茶功夫,卻也倒下了數十人之多,相比之下錦衣衛的死傷竟然一點都不比陳淵帶來的那些亡命之徒少。

  所幸錦衣衛死的人大多都是祝昌手下的人馬,至于說林平之自京師帶來的錦衣衛雖然說也有死傷,但是人數并不算多,還在能夠接受的范圍之中。

  不過這會兒渾身浴血的毛慶正跟在林平之身邊向著林平之道:“大人,賊人勢大,不若大人先行…”

  雖然說暫時還沒有出現不支,但是毛慶仍然是擔心林平之的安危,這要是出了什么問題的話,他們這些人就算不被李桓問罪,只怕也再無前途可言。

  林平之聞言沖著毛慶搖了搖頭,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確定還有沒有陳氏余孽沒有出現。

  隨即就見林平之自懷中取出一枚信號彈,就聽得咻的一聲,空中一聲炸響,哪怕是青天白日,方圓數里之內也能夠清楚的看到那自空中炸開的信號彈。

  與此同時,揚州城之中,一隊錦衣衛看到那信號彈頓時眼睛一亮,為首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去兩淮都轉運鹽使司衙門拿人的陳耀。

  陳耀拿了人之后便帶人悄悄的進入了揚州城,并且同林平之取得了聯系。

  按照林平之的盤算,陳耀這一支人馬便悄悄的潛伏了起來,以防意外,隨時等候林平之這邊的信號召喚。

  看到那信號,陳耀當即大笑道:“兄弟們,林千戶那里遇到麻煩了,快隨我前去幫忙。”

  眨眼之間百余名錦衣衛翻身上馬,自藏身之地沖出。

  馬蹄聲如同驚雷一般,數里距離在戰馬狂背之下也不到半盞茶的功夫而已。

  林平之突然之間的舉動自然是讓眾人愣了一下,毛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忍不住驚喜的向著林平之道:“大人,莫非是陳千戶他們已經回來了?”

  林平之一刀劈飛了一名撲向他的大漢,笑道:“最多盞茶功夫,陳耀就會帶人殺到。”

  倒是陳淵這會兒看著空中炸開的焰火心中生出幾分不妙的感覺來。

  不過看著被他們給逼迫到了角落里的林平之等人,再看自己那被斬斷了一條臂膀,身上帶了枷鎖生死不知的兒子,陳淵不禁沖著身旁的一眾手下吼道:“給我殺,殺一人者,賞銀百兩,揚州瘦馬一名!”

  陳家有的是錢,有的是絕色佳人,而對于這些亡命之徒來說,金錢、美色那就是最大的誘惑。

  至于說他們跟著陳淵干下這等殺官之事,他們會有什么樣的下場,說實話這些人真的沒有想過。

  而且殺官這等事情他們也不是沒有做過。甚至將官員滿門屠盡嫁禍給山匪,最終還不是什么事都沒有。

  在這些人眼中,陳家的手段通天,就沒有陳家辦不成的事情,所以說在陳淵的懸賞之下,原本因為同伴死傷而跌落的士氣陡然暴漲,一個個的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竟然將錦衣衛一方給逼得險象環生。

  陳淵手中大刀劈向林平之,林平之毫不畏懼的迎上,二人已然交手了幾次,雖然說陳淵實力稍遜林平之一籌,可是陳淵全身披甲,愣是仗著甲胄與林平之拼了個旗鼓相當。

  時間過的飛快,遠處的長街之上,拐角處隱約可以看到一隊人馬正在接近,只是距離林平之他們所在位置還有一段距離,這一支人馬正是揚州府衙門集結的兵馬,只看其舉動,顯然并沒有立刻趕過去加入戰局的意思。

  而這會兒大地卻是微微震動,隱約之間可以聽到一陣馬嘶長鳴之聲傳來。

  陡然之間拐角處沖出一隊縱馬馳騁而來的錦衣衛,為首的正是錦衣衛千戶陳耀。

  陳耀遠遠的便看到被一群人給壓制到角落里苦苦支撐的錦衣衛不禁大怒咆哮一聲吼道:“兄弟們,隨我殺。”

  錦衣衛緹騎的速度極快,這些全都是跟隨林平之、陳耀他們自京師而來的錦衣衛精銳,這會兒看到自家人竟然被一群地方上的亡命之徒私鹽販子圍攻,頓時火冒三丈。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甚至都沒有等到陳淵等人反應過來,就見一支支的強弩激射而出。

  頓時一片凄厲的慘叫聲傳來,一波弩箭過后,原本七八十名的兇悍之輩便倒下了大半。

  強弩不愧是軍中殺伐利器,攢射之下,許多人身上甚至插了不止一支箭矢,有人直接身死當場,有人則是抱著傷口慘叫不已。

  隨著陳耀以及百余名錦衣衛出手,轉眼功夫而已,剩下的數十賊人便被斬殺一空,只余下陳淵等幾名陳家的核心族人聚集在陳淵周圍。

  一支支弩箭對準了陳淵幾人,就在陳耀即將下令射殺陳淵幾人的時候,林平之開口道:“陳大哥且慢,此人乃是陳家之主陳淵,務必將之生擒活捉。”

  陳耀聞言先是一愣,緊接著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好,林兄弟且稍待,看兄弟我幫你將這陳淵拿了。”

  陳淵冷笑一聲,哪怕是身處絕境,卻無一絲畏懼之色的沖著陳耀道:“你家爺爺在此,有本事就來取我性命。”

  陳耀見狀揮刀欲上前,可是口中卻是喝道:“射!”

  下一刻幾支弩箭破空射向陳淵,瞬息之間陳耀四肢中箭,四支箭矢準確的命中陳淵的手腕、腳腕,劇痛傳來,陳淵身子不由自主的摔倒于地。

  與此同時幾名陳家的核心族人也被射中要害,慘叫著被錦衣衛一擁而上盡數生擒活捉。

  遠處看到陳耀等人出現便猛然之間提速趕來的府衙兵馬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陳淵等幾名陳家核心之人被錦衣衛給生擒活捉。

  在一隊兵馬簇擁之下,幾頂轎子落下,當先走出的正是揚州知府許林。

  賈元、徐衛等幾名官員跟在許林身邊遠遠的看著渾身染血,仍然破口大罵不已的陳淵,那一副生龍活虎、精神十足的模樣,幾人不禁面色陰沉無比。

  “該死的,陳淵這些人竟然被錦衣衛的人給活捉了!”

  本來在他們的算計之中,無論如何陳淵等人都只會成為死人,再也開不了口,他們也可以徹底安心。

  可是他們沒有算到林平之竟然還有陳耀這一支人馬做為暗手,結果讓他們的算計出了意外,以至于陳淵等人活著落在了錦衣衛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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