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
某海鮮粥店。
梅鶯鶯聽得瞪大了眼睛,顯然也沒想到這世上會有這么巧的事,她忍不住問道:“那老友粉師傅你物色得怎么樣了?”
陳彥任道:“這兩天我餐餐都是老友粉,已經吃了好幾家味道不錯的老友粉店了,按我原本的計劃,是花十天八天的時間,把有名的老友粉店都吃一遍,從中選擇幾家最符合我口味的老友粉店,然后出高薪挖人。”
梅鶯鶯道:“你有沒有考慮過老友粉師傅本身就是粉店老板?”
陳彥任笑道:“當然有考慮過,只要符合我挖人標準的老友粉店,我都會打聽一下煮粉師傅是員工還是老板。
截止到目前為止,符合我挖人要求的,只有一家而已。”
梅鶯鶯如今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友粉師傅,她一針見血的說道:“很多粉在出了本地之后,都會變了味,我們南寧老友粉也差不多,想搞出味道正宗的老友粉,那就要求所有食材配料都不能有太大偏差。
你們郁林那邊的酸筍跟省城有沒有區別?粉是不是一樣?制作辣椒醬的辣椒能不能買到相同的?
總之,想要搞出味道正宗的老友粉,就得親自到郁林那邊考察過才知道食材配料有沒有差異。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所有食材配料都從省城這邊采購,但那樣成本就提升了,不一定劃得來。”
陳彥任點頭道:“受教了,我之前只想著挖個手藝好的老友粉師傅,就能搞出味道差不多的老友粉了,倒沒考慮過食材與配料的差異。”
梅鶯鶯微笑道:“你不是廚師,自然是想不到這一點,其實就算食材配料之類的有差異,這差異肯定也很小,甚至有些差異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但量變引起質變,幾樣食材配料有微小的差異,最終呈現在一碗老友粉上,就能感受到味道有些許的不同了。”
“有道理。”
陳彥任聽得連連點頭,隨即看著梅鶯鶯的眼睛道:“梅小姐,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梅鶯鶯沒有避開他的眼神,問道:“需要我幫什么忙?”
陳彥任道:“我想邀請你到我們郁林玩一玩,順便幫我考察一下郁林那邊的市場,看看這邊的食材配料跟省城那邊有沒有差異。”
梅鶯鶯看了他足足三秒,似笑非笑的問道:“陳先生,你這是以什么身份邀請我到郁林去玩啊?”
陳彥任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想以男朋友的身份邀請你,就是不知道梅大小姐你同不同意?”
梅鶯鶯賞了他一個白眼:“你想得倒美!”
男女之間相處的感覺是很奇妙的,在進行語言試探的時候,基本可以從對方的反應判斷出很多東西。
就比如現在,陳彥任就能判斷出梅鶯鶯對他是有好感的。
而當男女互有好感的時候,那無論聊什么都能聊得津津有味,如果男人懂得把握時機適當的說幾個沾葷的笑話,那關系進展肯定是一日千里。
陳彥任雖然在感情方面還是一片空白,但他畢竟是年近三十的男人,在這方面的反應還是可以的。
總之,這頓夜宵吃完,兩人的關系就達到了某個臨界點,估摸著再相處幾天,就能水到渠成的成為戀人了。
一旦成為戀人,距離談婚論嫁也就不遠了。
畢竟,兩人原本就是以結婚為目的的相親,而不是純粹的只想談個男女朋友排解寂寞。
與此同時。
百梁縣某個海鮮粥店,陳文盛與王秀美也著喝著海鮮粥。
四月份在北方還比較寒冷,但在百梁縣這邊,天氣涼爽,不冷不熱,美女們早就迫不及待的穿上了裙子。
今晚的王老師,也用心打扮了一下,修身連衣裙搭配高跟鞋,頭發是燙的一次性卷發,還難得的戴了條銀色項鏈。
整個人看起來真的氣質大變,跟平時的模樣完全不同,讓陳文盛看得是兩眼放光,心跳速度都加快了不少。
在沒有認識王老師之前,陳文盛是徹底擺爛了,心安理得的窩在家里啃老,那個時候他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么不妥。
直到認識了王老師,陳文盛的生活才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像他這么懶散的人,竟然能做到連續三個月早早起來跑步鍛煉,還老老實實的去上班賺錢,這誰能想得到?
如今,三個月的考驗期已經到了,王老師今晚約他出來吃海鮮粥,還把自己打扮得這么美麗動人,讓陳文盛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等海鮮粥吃得差不多了,陳文盛才鼓起勇氣道:“王老師,三個月的考察期已滿,我應該可以轉正了吧?”
王老師看著被她調教出來的男人,給了他一個笑容,說道:“經過這三個月的考察,截止到目前為止,你的表現我還是滿意的,可以給你轉正,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王秀美的男朋友了。”
“太好了!”陳文盛滿臉激動,這女朋友來得真特么不容易啊!
王老師瞅了他一眼,哼道:“你也別高興得太早,雖說咱們成為了男女朋友,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對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陳文盛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問道:“王老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王老師澹澹道:“我是說我們現在只不過是名義上的男女朋友,牽一下手或者擁抱一下是可以的,至于其他的親密動作,你暫時就別想了。”
陳文盛瞬間抓住了王老師話中的重點,嘿嘿笑道:“我懂了,我一定會繼續努力,爭取可以早日對你做其他男女朋友都能做的事。”
王老師瞥了他一眼:“那你加油,我也期待有這么一天。”
桂b市。
某住宅小區。
衛生間里,剛出月子的田路(失足女,莞市某會所曾經的頭牌)把自己從頭到腳痛痛快快的洗了一遍,那種久違的清爽感終于回來了,讓她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
不過,在擦干身體后,看著鏡子里那個身材稍微有些臃腫的自己,田路決定從明天開始就得進行產后康復訓練,一定要把身材給練回來。
田路穿上一身寬松的睡衣出了衛生間,老公包富貴(已經改邪歸正的漂娼男)早就躺在床上玩手機了。
旁邊的嬰兒床上,兩人的兒子正在呼呼大睡。
準備睡覺了,田路洗澡出來自然沒有穿內衣,她的胸部規模原本就不小,在生了孩子后更是大了一個罩杯,讓人想忽視都做不到。
包富貴只是看了一眼,就感覺有些口干舌燥。
沒辦法,這幾個月來,他是真的憋慘了。
沒結婚之前,包富貴是漂娼成癮的老司機,經常出入各種服務場所,他賺到的錢大部分都被他拿來拯救各種類型的小姐姐了。
直到某一次被掃進了派出所后,包富貴才下定決心跟那些可憐的小姐姐們說再見,不打算再去那種服務場所了。
緊接著,江大師做媒,包富貴娶了現在的老婆。
說句實在話,包富貴自從嘗過肉味之后,他吃肉的隔音時間就從來沒有超過一個星期,可自從他老婆懷孕之后,他真的是憋慘了。
懷孕的前三個月,那是肯定不能吃肉的,中間三個月可以適量吃肉,后面三個月再加上坐月子,整整四五個月不知肉味。
這對于包富貴來說,真的太難熬了。
要是他娶的老婆換成另外一個女人,或許憋急了包富貴會自食其言再次前往那些服務場所拯救失足小姐姐。
但他娶的是田路,這婆娘別看她長得漂亮,那是真正的狠人啊,在新婚之夜就曾經鄭重的警告過他,如果結婚后他還敢出去漂,那他怎么花出去的錢,她就怎么給他賺回來。
尼瑪的,包富貴哪敢冒這樣的風險啊!
然而,這種事情,就像是吃東西一樣,有時候想吃某種食物的時候,哪怕吃其他東西把肚子給填飽了,但沒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還是讓人念念不忘,非得吃到自己想吃的東西才會滿足。
現在包富貴就是這樣的情況,不管是“挊”還是“口”,都只能解生理上的癮,卻解不了心理上的癮。
因此,看到剛剛沐浴出來的老婆,包富貴的視線就沒離開過老婆身上的某些關鍵部位,喉嚨不斷的吞咽著口水。
等老婆一上床,包富貴便低吼一聲,瞬間翻身上馬…
晚上十一點半。
鄂省c市某大院,周國棟剛從外面跟朋友喝酒回來,罕見的發現父親正坐在客廳看電視。
“爸,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啊?”周國棟隨口問道。
“心里有事,睡不著。”周父回應了一句。
周國棟坐在父親面前,想起今天在單位聽到的流言,問道:“爸,我今天在單位聽說張書記得了重病,這消息屬實嗎?”
周父吸了口煙,然后把煙掐滅,說道:“張書記確診了,肝癌晚期。”
周國棟聞言心中了然,父子倆也沒什么不能說的,他直接問道:“爸,這么說張書記是沒辦法再回到工作崗位了?”
周父嘆了口氣道:“肝癌晚期,張書記的生命已經進入倒計時了,除非有奇跡發生,否則是沒機會再回到工作崗位了。”
周國棟明白父親睡不著的原因了,倒了杯水喝了兩口,才試探著問道:“爸,那你有沒有機會?”
周父搖頭道:“難說。”
周國棟道:“你是市長,資歷也足夠,接班可以說是水到渠成,機會應該是最大的吧?”
周父道:“如果是跟現有班子成員競爭,那我的機會肯定是最大的,但怕就怕別人空降過來摘桃子。”
周國棟清楚父親的顧慮,他父親乃是普通家庭出身,能走到這一步,除了自身夠優秀以外,主要也是遇到了貴人。
可惜,提攜父親的老領導已經退下,父親再想進一步,難度極大。
這種事情,才剛剛上路的周國棟是幫不上忙,只能勸道:“爸,想那么多也沒用,反正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種事情也是強求不來的。”
周父忽然轉移話題,問道:“國棟,上次你跟我說,你大學同學是國內知名的媒人大師?”
周國棟點頭:“是的。”
周父沉默了片刻,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才說道:“今天太晚了,明天你再給你同學打個電話,問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跟我見個面。”
周國棟心中一動:“好的,明天我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時間。”
周父道:“你明天打電話不用跟你同學多說什么,就直接說我請他過來談點事,希望他百忙之中能抽時間過來跟我見個面。”
周國棟點頭道:“行,我知道了,爸你還是早點睡吧,現在你正處于關鍵時刻,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你做決定,沒有精神可不行。”
周父嗯了一聲,起身道:“那我先休息了。”
周國棟把杯里的水喝完,才起身去拿衣服洗澡。
等洗完澡回到床上,周國棟想起江楓這個老同學結婚時的大場面,心中忽然一動,以他老同學如今的關系網,若是愿意幫忙牽一下線,或許就能給他父親帶來不小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