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裝修得極為豪華的婚房客廳,蔣貴東被孟秋月氣得呼吸都不順了,兩人在結婚前就已經互相看不順眼了,如今結成夫妻,被迫生活在同一屋檐下,那就更加難以忍受了。
最讓蔣貴東氣不順的,是他還打不過孟秋月這頭母老虎。
好在,他還有江大師這張底牌。
電話一接通,蔣貴東就壓低聲音道:“江大師,我今天結婚了,我現在被那虎逼娘們氣得腦殼疼,不知道你近期有沒有空?”
江楓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應道:“東哥,我現在在深市女朋友家,你給我個地址,我明天就直接飛過去。”
“好兄弟,夠意思!”
蔣貴東激動的拍腿道:“明天什么時候到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到機場接你。”
江楓也不跟他客氣,笑著應了下來,接下來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蔣貴東盯著主臥的門看了好幾秒鐘,心中哼道:“孟秋月你這個臭娘們,老子先讓你得意一天,回頭看我怎么收拾你。”
想到有一天這臭娘們撅著屁股讓他抽打的畫面,他莫名的有些興奮起來。
深市。
黃家。
看到江楓掛掉電話,黃靈薇問道:“你明天又要飛京城啊?”
江楓點頭道:“剛剛打電話給我的是京城一個高干子弟,家里的老爺子在退休前乃是副‘口玉’級領導,影響力極大,他找我求助,我肯定不能置之不理。”
黃父與黃母聽得目瞪口呆,他們知道這個準女婿這一年來不僅僅掙了上億身家,還擁有極強的關系網,但真的沒想到準女婿的關系網已經強到如此地步。
那可是‘口玉’級領導啊,哪怕是副的,而且已經退休了,那也是重量級大老,能跟這種大老的直系后輩打好關系,那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
他們的準女婿能讓這等人物打電話求助,那真是牛大發了!
黃靈薇驚訝道:“楓哥,這等高干子弟,有什么需要向你求助的?”
江楓笑道:“這自然是跟我的職業有關系,他的婚姻是政治聯姻,娶的老婆跟他極不對付,向我求助是想讓我幫他解決他的婚姻問題。”
黃父聽到這里,不由得提醒道:“小江,這婚姻問題可不是那么好解決的,你可別吃不到羊肉卻惹得一身騷,那就虧大發了!”
黃靈薇笑著接話道:“爸,這個你就放心吧,楓哥除了擅長姻緣推算以及子嗣推算,在婚姻調解方面也有很深的造詣,之前在婚介所還幫不少客戶解決了婚姻問題呢!”
江楓也自信的笑道:“黃叔放心,沒把握的事我是不會做的。”
黃父點頭道:“嗯,你有信心就好!”
次日。
下午兩點三十五分,江楓乘坐的飛機抵達大興機場。
幾分鐘后,坐上了一輛紅旗轎車。…
“江大師,當初龍哥龍嫂聯姻的時候,雖說沒什么感情,但也湊合著過了兩三年,表面上過得去,不吵不鬧的。”
蔣貴東一邊開車,一邊吐槽道:“可跟我聯姻的這個虎逼娘們,那脾氣真的分分鐘能讓我氣炸,跟她簡直是一天都過不下去。”
坐在副駕室的江楓也不廢話,直接道:“東哥,你提供一下你跟她的生辰八字給我,還有她的姓名,我先給你們推算一下姻緣再說。”
江楓的姻緣推算能力有多牛,蔣貴東自然是清楚的,聽到他這么一問,當即興奮的說道:“她叫孟秋月,生辰八字是…我的生辰八字是…”
“我先推算一下!”
說著,江楓便查看起蔣貴東與孟秋月的匹配資料。
其他方面都沒什么問題,就是看到孟秋月的性格時,江楓是越看越驚訝。
誰能想到,以她的身份地位,以及東哥所說的母老虎性格,竟然會有受虐傾向?
在看完兩人的匹配資料后,江楓沒有第一時間說話,而是開始組織語言,足足過了十幾分鐘,才說道:“東哥,你跟她的姻緣,我已經推算出來了。”
不管愿不愿意,不管喜不喜歡,他的老婆已經注定是那個虎逼娘們了,除非出現大的變故,否則這門婚姻將伴隨他一生。
所以,哪怕蔣貴東對孟秋月的性格極為反感,聽到江楓把他跟她的姻緣推算出來了,還是第一時間追問道:“怎么樣,我跟她是不是真的八字不合?”
江楓搖頭道:“東哥,你跟她沒有八字不合,真要說起來你們還挺有姻緣的。”
蔣貴東疑惑道:“既然沒有八字不合,那為什么我跟她說不上兩句話就想發火?而且她看我不順眼,我看她也不順眼,這明顯不是夫妻該有的表現。”
江楓道:“這是因為你們相處的方式不對,說白了就是你不了解她,她也不了解你,甚至一開始你們看對方就帶著偏見,根本沒有興趣去了解對方,這才造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江大師,聽你話里的意思,我跟她還挺般配的?”
“這么說吧,如果滿分是100分的話,你們的婚姻大概可以打72分。”
蔣貴東聽到這個評分,是真的挺意外的,60分及格,而他們的婚姻可以打72分,這豈不是說他跟她的婚姻還算是不錯的了?
雖然這個結論讓他覺得不可思議,但蔣貴東還是選擇相信江楓的判斷。
“江大師,那你說我應該怎么做?”
江楓想了想,問道:“東哥,你是想立竿見影,還是瀾物細無聲?”
蔣貴東毫不猶豫的說道:“當然是想立竿見影。”
江楓道:“那好辦,你把她強了就行!”
蔣貴東聞言手抖了一下,一直行駛的轎車也左右搖擺了一下,他扭頭看了江楓一眼,苦笑道:“江大師,你就別跟我開這種要命的玩笑了!”…
江楓也被嚇了一跳,“好吧,路上聊這個不安全,等到了地方再跟你詳聊吧!”
蔣貴東:“…”
半個小時后。
某五星級酒店。
看到江楓把行李放好,憋了一路的蔣貴東忍不住問道:“江大師,你之前在車上跟我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江楓坐在沙發上,說道:“其實就是話里的意思,你只要把她強了,她對你的態度就完全變了,到時你們關系升溫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蔣貴東瞪大眼睛,“江大師,你真的確定沒開玩笑?”
江楓正色道:“真沒開玩笑。”
蔣貴東沉默了片刻,才問道:“江大師,能跟我說說其中的邏輯關系嗎?”
江楓之前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組織好語言了,聞言也不藏著掖著,直接說道:“這個邏輯關系其實很簡單,她的性格跟《鹿鼎記》里的那位建寧公主有點相像,我這么說東哥你能明白吧?”
蔣貴東脫口而出道:“她有受虐傾向?”
江楓點了點頭,開始長篇大論道:“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有受虐傾向,最典型的一個例子就是吃辣椒。在酸甜苦辣中,酸甜苦都是味覺,唯獨辣是痛覺而不是味覺,所以喜歡吃辣椒從廣義上來說就是在受虐。
除此之外,還有喜歡喝苦咖啡、苦啤酒,跑步鍛煉,甚至是按摩(專業按摩,按得極為酸爽那種,而不是跟小姐姐磨磨蹭蹭那種),都是受虐的表現。
當然,這個受虐還有很多細分,在這里就不一一表述了。
她雖然有受虐傾向,但沒有建寧公主那么嚴重,她這種受虐程度,剛好可以提升夫妻間的情趣,只要你利用得好,以后有你享福的時候。”
蔣貴東聽得目瞪狗呆。
他以前一提到受虐,就下意識的覺得對方有病,直到現在聽了江大師這番話,才知道受虐傾向是每個人都有的,區別只在于受虐的程度而已。
想通之后,蔣貴東就不覺得孟秋月有受虐傾向有什么不好了。
“江大師,說出來有些丟人,她是跆拳道黑帶,我恐怕不是她的對手啊!”
蔣貴東有些尷尬的說道:“想強她,估摸著也做不到,搞不好還得挨一頓打。”
江楓微笑道:“東哥,咱們變通一下嘛,既然清醒的時候打不過她,那就想辦法給她灌酒,讓她喝個八分醉,估計她就打不過你了。”
蔣貴東聽得眼中一亮,“那我晚上就借江大師你的名義約她出來喝酒,反正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三個解決辦法中,就有大醉一場的選項,她應該不會懷疑的。”
江楓提醒道:“你最好提前安排,把你喝的酒換成水或者飲料,免得你也跟著喝酒,等下兩人都喝多了,那計劃就流產了。”
“我懂的。”
蔣貴東點了點頭,最后還有點忐忑不安的問道:“江大師,你的推算可不能出錯哈,要不然事情做了,等她醒酒之后,我可就慘了!”…
江楓笑道:“我給你出這個主意也是擔了風險的,要是你失敗的話,想來我也沒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你就放心吧,只要你操作不出問題,那結果就肯定不會出意外的。”
有了江楓的保證,蔣貴東算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滿臉興奮的說道:“那就好,肘,咱們先去吃飯,回頭等我安排好了,再約她出來喝酒。
特么的,昨晚受了她一肚子氣,今晚一定要讓她好看。”
某跆拳道俱樂部。
孟秋月正在磨練她的跆拳道技術,作為新晉的黑帶一段,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雖然技術動作經過長期的練習已經非常純熟了,但她還是每天都花一定的時間來磨練技術。
練了足足兩個小時,直練得香汗淋漓,孟秋月才停下來休息。
見她停下,一個同樣留著短發的女人走過來,調侃道:“我說孟秋月同志,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昨天才結婚吧?”
孟秋月白了閨蜜一眼,“王梅花,你要是手癢咱們就來過兩招。”
“別,我可不想挨揍。”
王梅花擺了擺手,見她在用毛巾擦汗,便非常八卦的問道:“我說老孟,你昨晚真的只是睡了一個素覺?”
孟秋月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掛,不在意的說道:“不然呢?”
“你好歹也是美女一枚,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他忍得住不動你?”
孟秋月氣撇了撇嘴,哼道:“誰跟他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啊?”
王梅花聞言一愣,隨即瞪大眼睛道:“不是吧?你們新婚之夜,就分房睡?”
孟秋月瞅了她一眼,說道:“很奇怪嗎?”
王梅花忍不住問道:“老孟,這不會是你的主意吧?他能同意?”
孟秋月冷笑道:“他誰啊?我需要他同意?”
見閨蜜的婚姻關系如此緊張,王梅花不由得嘆了口氣,認真勸了一句道:“老孟,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跟他都已經結婚了,而且基本上沒有離婚的可能。就算你跟他沒感情,也應該好好相處的,連新婚之夜都分房睡,以后可咋辦啊?”
孟秋月澹澹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反正我現在看他不順眼,他想爬上我的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王梅花深知閨蜜的脾氣,見她的態度就知道短時間是改變不了了,只能為那位蔣公子默哀了三秒鐘,隨即就把這事拋到腦后。
“算了,不提這個,晚飯你有約了沒有?”
孟秋月搖頭道:“沒有,你想吃什么?我請你!”
“那就吃羊肉火鍋去?”
“可以。”
接下來,兩人又閑聊了十多分鐘,等休息得差不多了,才各自去沖洗換衣服。
在跟閨蜜王梅花去吃火鍋的路上,孟秋月接到了老公蔣貴東打來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孟秋月就不耐煩的問道:“什么事?”
如果是之前,這語氣肯定又能把蔣貴東氣得腦殼疼,指定得吵上幾句,不過為了晚上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他沒有理會她的語氣,問道:“我之前跟你提到過的那位江大師,你還記得吧?”
孟秋月言簡意賅:“記得。”
蔣貴東道:“我把江大師請到京城來了,晚上十點,在XXX見面,不見不散。”
孟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