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戩見愛徒可憐兮兮的樣子,只好偏頭看向青涵。
“不行,你必須親自登門賠禮道歉!”青涵卻不假思索道。
韋岱一張臉頓時哭喪了下來。
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秦掌教說什么條件,你就答應什么,不要討價還價!”青涵繼續道。
“這,這個他要是獅子大開口呢?”韋岱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管什么條件!”青涵加重語氣道。
青戩臉色微變。
“弟子謹遵尊者法旨!”韋岱戰戰兢兢地領旨。
他的額頭冷汗密布,剛才他不想去,主要還是顧及自己的臉面,如今他已經根本不去想臉面的事情了。
“元佑。”青涵又道。
“小仙在!”元佑仙君連忙躬身道。
“你是大蠻海仙君,說起來是大蠻海眾仙的父母官。無極門既然在你的轄區,你要好生照拂,有什么事,你可隨時來柔兆天找我。”青涵說道。
青涵之言聽得元佑仙君心臟一陣狂跳,口干舌燥的。
青涵什么人,那可是已經被不少人尊稱為半道主,比圣婁仙王都要牛叉不少的大人物。
隨時來柔兆天找她,這可是不知道多少道仙都夢寐以求的待遇和機緣。
“小仙謹遵尊者法旨!”元佑仙君單膝跪地領受法旨,眼眸深處盡是希望。
本來,元佑仙君以為自己的路已經差不多走到了盡頭。
但現在,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他已經進入了青涵尊者法眼。
“這里有一顆火道本源丹和一顆道壽丹,便賞給你吧。”青涵澹澹道。
有兩個丹瓶緩緩飄飛向元佑仙君。
“多謝尊者賞賜!”元佑仙君不禁大喜,連忙拜謝。
火道本源丹可助道仙參悟火系大道真意,道壽丹可延長一會壽元,也就是一萬零八百年的壽元。
這兩種仙丹,其中道壽丹只有十大天界能煉制,所以天界道仙弟子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超然身份之說。
而本源丹基本上也是出自十大天界,地仙界的極少數遠古大勢力據說也能煉制,但代價頗大,不可能流傳出來。
所以,這兩種仙丹,任何一種,縱然元佑是仙君,一方大員,也是可遇不可求。
如今,元佑仙君卻兩丹齊得。
“你們去吧!”青涵道。
元佑仙君和韋岱躬身退下,至于七彩火鳳扇自然是被青戩收了回去。
“師姐,是不是有些過了?”青戩看著青涵道。
“不久前,我罰孫從給秦掌教做萬年的隨從。”青涵說道。
青戩聞言沉默了。
韋岱和元佑仙君一路先去了護法府。
韋岱垂頭喪氣,心情郁悶,元佑仙君表面平靜,但難掩內心歡喜。
云天閣的兩位長老看到二人返回,連忙迎上去。
“上仙,尊者怎么說?我們現在可以去鎮壓無極門了嗎?”云天閣大長老忐忑不安又滿懷期待地問道。
“你們二人隨本護法現在就一起去一趟無極門,元佑你也一起。”韋岱沉聲道。
“是!”云天閣兩位長老暗暗松了一口氣,滿心歡喜應道。
很快二人和元佑仙君隨著韋岱出了護法府,然后依舊騎上那頭道仙妖禽。
“上仙,就我們幾人嗎?還有那件寶貝呢?”云天閣的兩位長老見韋岱這次竟然沒帶弟子門人隨行,而且那七彩火鳳扇也不見了蹤影,終于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道。
七彩火鳳扇乃是地階道寶,不是主人是無法收入體內,也無法收入儲物戒,只能顯現于外,隨身攜帶。
“我們是去登門賠罪,又不是興師問罪,那么多人去做什么?”韋岱臉色難看道。
“啊!”云天閣的兩位長老大驚失色。
“啊什么啊,等會去了無極門,你們個個都給我放老實一點,好生給無極門掌教賠禮道歉,要是敢有半點造次,我必不輕饒!”韋岱訓斥道。
“是,上仙!”兩位長老耷拉著腦袋。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事態竟然會發生如此詭異的逆轉。
九玄山,玄煞殿。
秦子凌再一次開壇授道。
突然他有所感應,身邊的道童敲響鐘磬,宣布授道結束。
眾人退去,只剩下當日參與迷霧海一戰的左聰等弟子,還有隱塵、夏侯煐、師如燕等三位學生。
接著,秦子凌又命金鵬去地幽峰,將岑飛躍等三位道仙從萬丈冥淵眼中提出來。
岑飛躍等三位道仙被提來玄煞殿沒多久,便有門人進前來稟告說柔兆天護法韋岱上仙和元佑仙君來訪。
“哈哈,我師尊來了,你們還不立馬解了本閣主的禁制!”本是有些萎靡不振的岑飛躍頓時精神大振,重新恢復了傲氣。
“左聰,你代為師去迎接一下韋岱和元佑仙君他們吧。”秦子凌沒有理會岑飛躍,對左聰吩咐道。
“是,師尊!”左聰領命離開大殿。
岑飛躍等三位道仙都用震驚和意外的目光看著秦子凌。
韋岱乃是柔兆天護法,何等身份,就算去仙王府拜訪,仙王十有八九也要親自出面迎接一下,以示客氣。
結果,秦子凌倒好,區區偏居一隅的門派掌教,竟然只是派門下一個弟子去迎接。
這未免也太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了!
其實別說岑飛躍三人很是震驚和意外,便是隱塵、夏侯煐和師如燕三人心里也是暗暗吃驚。
“本閣主現在倒是真有點佩服你的膽氣了,希望等會你見到家師還能繼續保持這份膽量!”很快,岑飛躍面帶嘲諷和幸災樂禍地說道。
秦子凌風輕云澹地笑了笑。
很快,左聰帶著韋岱和元佑仙君還有云天閣的兩位長老進入大殿。
“師尊!”看到韋岱進來,岑飛躍想起這段時間的受苦和羞辱,不禁悲從中來,大步上前,噗通一聲跪倒在他面前。
“弟子不孝,丟了師尊的臉面,還請師尊替弟子雪洗恥辱!”
韋岱怒視了岑飛躍一眼,便從他身邊走過。
岑飛躍見他師尊雙目噴火,還以為他怒火中燒,心頭暗喜。
“柔兆天護法韋岱見過秦掌教,我御下不嚴,對門人疏于管教,以至于冒犯得罪了秦掌教,還請秦掌教恕罪!”韋岱一躬到底,態度誠懇謙遜。
岑飛躍正心頭暗喜,還以為他師尊肯定要大大發飆,結果沒想到一上來竟然就是鞠躬道歉,頓時間渾身大震,滿臉不敢置信地脫口叫道:“師尊!”
“你還有臉叫我師尊,還不馬上給秦掌教磕頭認錯,請他原諒。”韋岱噼頭斥喝道。
大殿瞬間變得極為安靜。
除了元佑等幾人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并沒有流露出任何吃驚意外之色,其余人全都已經震驚得目瞪口呆,便是秦子凌自己都有些吃驚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