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愛怎么揍就怎么揍
地窖里還冰凍著少許野物。
這些野物都是秦子凌每半個月回來時帶回來的，用來給劉小強進補。
秦子凌從養尸環中取出半頭白紋虎和一條金錢紋大蟒蛇扔到地窖冰庫里。
“又多了邵娥和凌薇，尤其邵娥是運勁武師，每日需要食用大量滋補氣血的肉食藥材，才能不斷煉化氣血積累勁力，這點肉估計撐不了幾天啊！”秦子凌看著冰庫里堆成了小山一般的野物，眉頭微皺。
以前，他并不是很懂左樂都已經是運勁武師了，為什么還那么克扣，想著法子弄錢，后來才明白過來，運勁武師每日需要錘煉氣血，凝煉成勁力，需要進食大量滋補氣血的肉食藥材，才能保持體內氣血的收支平衡。
像左樂年紀老邁，氣血漸漸衰敗，相對而言還需要進補更多品質更高的肉食藥材，才能維持住勁力武功。
“這個少爺不好當啊！”秦子凌搖搖頭，然后走出了地窖，重返庭院。
吃過一頓豐盛滋補的早餐，秦子凌動身入城。
方槊城依舊人來人來，看似跟往常沒什么區別，但秦子凌卻能感覺到出城的人，明顯比往日多，而且那些人看似打扮普通，但身上強大的氣血波動卻無法躲過秦子凌敏銳的感知。
甚至秦子凌還發現有幾人身上有著隱晦的真力氣息波動。
“果然是不愧為歷史悠久，底蘊深厚的本土世家，一旦行動起來，速度還是很快的！”秦子凌心里暗暗贊嘆。
“徐家堡最近接連損失高手，又泄露了諸多秘密，三大家族聯手，外加管勾府的煉氣術士，一鼓作氣拿下徐家堡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秦子凌心中想著，人已經來到了寒鐵掌院。
“秦，秦師兄，您，您來啦！”秦子凌腳剛邁進寒鐵掌院，包英俊便屁顛屁顛地迎上來，又是鞠躬，又是一臉諂媚地打招呼道。
看著一臉諂媚猥瑣樣的包英俊，秦子凌很是有些無語。
實在想不通包掌柜夫婦，一個英俊，一個高大，怎么就生出這么一個賊眉鼠眼，個子矮小的兒子來！
而且說起來，包英俊這幾個月天天進補，處于他這個年齡，應該猛躥個子才對，結果他不僅沒見長高，也沒見長肉。
好在一塊塊肌肉就跟鐵疙瘩一樣堅硬，體內的氣血也越發澎湃雄渾，否則秦子凌真要懷疑自己特意給他留出來的八荒碧蟒肉丸是喂了狗了。
“你突破了？”突然秦子凌感覺到今天的包英俊似乎跟上次見到的不一樣，心中微微一動，壓低聲音道。
“您，您看出來了？”包英俊頓時瞪大了眼珠子，簡直就跟大白天見了鬼一般。
他是在三天前突破的，這兩天練武時刻意收斂保留了一些，結果別說平時監督他們練武的大師兄鄭星漢沒發現，就連左樂也沒發現。
而現在他都沒在秦子凌面前練武，氣血相對平穩，結果秦子凌竟然一眼看破，這如何不讓包英俊震驚萬分？
不過很快，包英俊眼中的震驚就轉為了更加炙熱的崇拜。
他是聰明人，早就懷疑他的秦師兄是個隱藏得很深的高人，現在他是再也沒有半點懷疑。他現在唯一不確定的是，師兄是不是比館主還厲害？
如果他比館主還厲害，那就是勁力武師，為什么還要這般隱忍低調，還要向館主請教？
但如果他沒有館主厲害，他又怎么可能一眼就看破他突破了？
“秦師兄果然就是秦師兄，他的行事又哪里是我能看破的？”包英俊百思不得其解之后，看秦子凌的目光越發得不一樣，看得秦子凌都忍不住起雞皮疙瘩，抬手對著他的腦袋敲了一下，道：“什么時候突破的？”
“三天前！不，不，過其他人都，都不知道。”包英俊摸了摸腦袋，壓低聲音回道。
“嗯。”秦子凌點點頭道：“低調一些沒錯，不過有時候也應該展露一下自己的天賦，這樣才能爭取到更多的修行資源。”
“您，您的意思是我要展露出來？”包英俊問道。
“嗯，十六歲，歷時五個半月突破到牛皮層次，這份天賦比起南宮越還是稍微遜色一些，以你的身世背景，再加上一般人還是習慣以貌取人，所以你就算展露也應該不至于引起外界太大的關注，反倒能給你帶來一些好處。”秦子凌點點頭道。
“那，那伍，伍成他們呢？”包英俊得到秦子凌的許可之后，一對老鼠眼透出一抹期待激動之色。
“愛怎么揍就怎么揍！”秦子凌淡淡道，說完便揚長而去。
連林正機都被他一腳踩爆了腦袋，沒了主子靠山的南宮越要是再敢蹦跶，他恐怕真就要修理他了！
包英俊看著秦子凌離去的背影，目中是滿滿的崇拜之情。
“嘖嘖，愛怎么揍就怎么揍！多霸氣啊！那些人都以為秦師兄窩囊沒膽子，他們懂個屁啊！。”
后院，左樂負手而立，仰頭望天，背影佝僂中透著一絲滄桑。
看著左樂佝僂的背影，秦子凌有那么一剎那想拿出九轉血元壯骨秘丹來。
但九轉血元壯骨秘丹牽扯太大，以徐鵬鯤的身份，尚且愿意付出那么大的代價，冒那么大的風險，求一顆九轉血元秘丹，他一個鐵皮武徒拿出這秘丹來，萬一他看走眼，左樂起了更大的貪心，反倒是好心辦壞事。
而且這九轉血元壯骨秘丹有很大的后遺癥，秦子凌也不敢說給左樂服用就是福不是禍。
或許，將來等他本事再大一些，有更好的辦法助左樂一臂之力。
“你來啦！”左樂緩緩轉身，面容看起來有些憔悴，滿腹心事的樣子。
“左師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難事？或許弟子可以效勞！”秦子凌見狀心中微微一動，關心地問道。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你幫不了啊！”左樂搖搖頭，嘆了一口氣，然后問道：“最近進度如何？”
秦子凌氣血波動隱晦，只要他不全力爆發，就算近在咫尺，左樂也看不透這個弟子的修煉進度。
不過秦子凌沒提自己氣血波動為什么隱晦之事，左樂也從來不過問。
到了秦子凌這個層次，一般都有些秘密，就像左樂他也有自己的秘密。
而且秦子凌這個徒弟生性還格外低調隱忍，喜歡把自己隱藏在陰暗處，做事情很有自己的主見，所以左樂就更不會主動去追問他的秘密，甚至就連他的修行進度，左樂也只是詢問，不會主動出手考核。
“沒有大的突破，但每日都在穩步提升中。”秦子凌老老實實回道。
不過秦子凌是指著他錘煉打磨軀干頭部等部位的進步而言。
這些部位的錘煉打磨，比當初四肢的進度要慢許多。
“欲速則不達！從鐵皮到凝煉勁力，本就是考驗一個人毅力耐性的階段。有時候，一兩年都有可能寸步不進，很多人扛不住便放棄了。你能每日感覺到在穩步提升，這已經很好了。”左樂聞言欣慰地點點頭，然后轉身入內屋。
等他出來時，手中多了一個布袋子。
布袋子里里裝著三個像鐵疙瘩，散發著絲絲寒氣的玄寒鐵雞蛋。
“左師，上次您已經給過我了，這玄寒鐵雞蛋您還是…”秦子凌見狀連忙道。
“你天賦高，悟性高，又有自己的想法主見，其實我已經沒什么好教你了，也就這點東西還能幫上你一些。你拿著吧，爭取早日突破到勁力境界，我也就算是安心了。”左樂說著把布袋子塞到秦子凌的手中。
“謝謝左師。”秦子凌拿著冰冷的布袋子，心里卻感到陣陣溫暖。
“去吧。”左樂勉強笑笑，然后揮揮手。
秦子凌微微躬身，正準備轉身離去，鄭星漢一臉激動地沖了進來。
“左師，左師，好消息，好消息，包英俊突破了！”
“什么？包英俊突破了？”饒是左樂見多了大風大浪，這時也有點聽懵了。
實在是包英俊長得矮小猥瑣，而且還講話結巴，每次都被伍成等人揍得鼻青臉腫，蜷在地上不敢吭聲，一看就注定是個市井小人物，成不了什么器材。
所以左樂壓根就沒把這位學徒放在心上，結果現在鄭星漢竟然跑進來說他突破了。
“是啊，是啊，他突破了！”鄭星漢連連點頭。
“我沒記錯的話，他過了年才十六歲，進武館也才五個半月，先前一點根基都沒有吧？”左樂說道。
“是的，左師，這次是真看走眼了，這包英俊的天賦不輸給南宮越啊！”鄭星漢說道。
“南宮越雖然用了四個月就突破，但他家境好，進來時是有一點根基了，而且他突破的時候已經十七歲。這么比起來，包英俊還真不輸給南宮越。”左樂終于緩過神來，臉上露出一抹激動之色道：“走，出去看看。”
說罷，左樂便率先邁步朝前院走去，只是才走了兩步，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扭頭看向秦子凌問道：“包英俊是跟你的吧？”
“是的，左師。”秦子凌回道。
“嗯！”左樂沒有再繼續追問，只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扭頭繼續邁腳往前院走去。
前院大練武場，伍成等幾個經常欺負包英俊的家伙，個個蜷縮在地上，鼻青臉腫，臉上寫滿了復雜的表情，有沮喪，有不甘心還有震驚和不敢置信。
但沒人敢再站起來向正耀武揚威地站在他們面前的包英俊挑戰。
剛才包英俊突然發飆，簡直就是以秋風掃落葉一般橫掃了他們，讓他們深深明白到兩者之間的差距。
內院弟子練武場，呂泰強等人個個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震驚表情。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這個曾經被他們笑話嫌棄，誰也不愿意指點的猥瑣家伙，竟然在短短五個半月時間，突破到了牛皮層次，而且戰力驚人，最關鍵的是，他才十六歲。
“秦師兄，左，左師，鄭，鄭師兄。”見左樂三人走過來，包英俊連忙滿臉笑容地迎上去。
“沒大沒小！”秦子凌見包英俊竟然先跟自己打招呼，沒好氣地抬手對著他的腦袋就敲了一下。
“這…”除了左樂、鄭星漢和牧萱看著這一幕，沒有太過吃驚，其他人看得眼珠子都瞪得滾圓。
臥槽，這可是寒鐵掌院堪比南宮越的天才啊，實戰能力驚人，你秦子凌也不過就一牛皮層次的武徒，而且潛力已經耗盡，無非也就隔個十多天指點他一次，竟然敢當眾敲他腦袋？
真以為他還是以前那個包英俊啊？
“是，是，是我錯了師兄。”結果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包英俊連連點頭哈腰，滿臉賠笑，承認錯誤。
左樂見狀沒多少表示，只是朝一邊還在發呆中的余巖招招手道：“余巖你跟包英俊過兩招，讓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