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讀書人懂得東西就是多。可惜啊,現在這世道跟以前不一樣了,否則你說不定能入朝為官。真要這樣,羅玉珂肯定對你…”牧萱說道。
“牧萱!”鄭星漢見牧萱大咧咧的,口無遮攔,連忙打斷道。
“哈哈,沒事師兄。那都已經是陳年往事,我早就無所謂了。”秦子凌笑著擺擺手道。
“無所謂就好,無所謂就好。以你現在的本事,何愁找不到一個好女子!”鄭星漢連連點頭,只是看秦子凌的目光還是有些怪怪的,顯然是不大相信他的話。
牧萱也是,只是目中更多了一絲女性的同情和憐憫。
畢竟,當年秦子凌追羅玉珂追得很辛苦,這事大家都知道,甚至練武三年不肯離去,在他們看來也是因為羅玉珂的緣故,要說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我真的無所謂了,羅玉珂這種女人不是我喜歡的類型!”秦子凌受不了兩人的目光,苦笑著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放心吧,改天師兄給你介紹一個!”鄭星漢拍著秦子凌的肩膀寬慰道。
“別別。”秦子凌連忙擺手,他現在家里有印染月這位老娘內定的兒媳婦,外面還有蕭箐這樣一位已經隱晦表達過要養他的白富美,他哪里還有心思托人說媒啊!
“別什么別?我和鄭師兄又不是外人。說吧,你喜歡哪種類型的,胖的瘦的,還是繼續羅玉珂那種大屁股的,我還是認識不少人家的姑娘的。”牧萱大咧咧地說道。
看著鄭星漢和牧萱兩人一副熱心腸的樣子,秦子凌仰天無語,好一會兒才道:“牧師姐,鄭師兄已經老大不小了,你真要有意思,還是早點下手,你不主動表白,難道還準備等他主動追你呀!”
牧萱處處維護鄭星漢,平時看他的目光也不一樣,因為牧萱性格比較活潑開朗,呂泰強等人還沒發現異常,秦子凌什么人啊,這點難道還看不出來?
“啊!死子凌,你說什么呢?”牧萱沒想到秦子凌突然來這么一招,頓時滿臉通紅。
“我這是真心話呀牧師姐!你愛聽不聽,就鄭師兄這歲數,以前說不定還想保持童子身,沖一沖凝勁,現在基本上也絕了這念頭,你再不下手,他恐怕就要去娶別人家的姑娘了,總不可能一直單身下去吧。”秦子凌一臉無辜地說道。
切,真以為秦爺我是吃素的呀!竟然敢八卦我的事情!
這回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秦子凌,你別亂說話。我都三十三歲了,牧師妹才…”鄭星漢瞪眼道。
“反正話我幫你們挑明了,你們愛怎么樣就怎么樣,我先回避一下,不用謝我,嘿嘿!”秦子凌笑嘻嘻地打斷鄭星漢,然后一個縱身,果然跑得遠遠的。
“這個秦子凌,就會瞎說!”鄭星漢見秦子凌跑得比猴子還快,笑著罵了一句,然后表情有些不自然地看向牧萱說道:“牧萱,你別聽他亂說!師兄今年已經三十三歲了,而且…”
“年齡不是問題!”牧萱打斷道。
鄭星漢身子微微一震,繼續道:“前些年為了沖擊凝勁,多年下來也沒積攢下多少產業,如今又沒了凝勁希望,估計過不了多少年就會徹底走下坡路。你不一樣,你還年輕,家境也好,以后…”
“我又不是羅玉珂,我不會在乎那些。再說了,你怎么說也是鐵皮層次,比秦子凌還是強許多的!”牧萱說道。
“但是…”
“沒什么但是的,秦子凌說的沒錯,我不能再等了!你就跟我說,你有沒有也喜歡我?沒喜歡也沒關系,今天開始可以慢慢培養。”牧萱再度打斷道。
遠處,耳尖的秦子凌聽著隨風兒吹來的聲音,差點就要忍不住笑出聲。
真是女漢子啊!
這是軟的不行硬的來,不行也得行,不從也得從啊!
就是拿我來當墊腳石,抬高鄭師兄的身價,這種做法不夠地道,好歹我也是大媒人啊!
“我,我也喜歡,就是擔心委屈了你!”鄭星漢穩了穩情緒,終于坦白道。
“所以你就一直藏著不說,還好子凌今天把話挑明了,要不然我一直傻傻等著,哪天你還真就娶了別的姑娘了!”牧萱說道。
“其實娶了別的姑娘也沒事,還可以再娶的嘛!”秦子凌見兩人已經攤牌,知道接下來應該就是你儂我儂,郎情妾意,所以馬上轉身返回阻止他們的好事。
“秦子凌你竟然偷聽我們談話?”牧萱瞪圓了眼珠子,叉腰道。
“我沒有啊,是你講話太大聲了,這里這么安靜,還有回音,我不想聽也難啊!”秦子凌笑嘻嘻道。
“你!”饒是牧萱性格活潑開朗,這時也被說得滿臉通紅。
不過很快牧萱想起了剛才秦子凌說的話,顧不得羞澀,轉向鄭星漢,目帶警惕之色地問道:“師兄,你不會想娶好幾房妻子吧?”
“啊,我…”鄭星漢支支吾吾。
秦子凌見狀一陣無語。
怪不得做了三十三年的單身漢,這情商是夠可以的!
“鄭師兄,你竟然也跟呂師兄,南宮越他們一樣!我不理你了!”果然牧萱見鄭星漢支支吾吾,頓時大為惱火,把馬尾辮一甩,拿起包裹一個人便往來路快步走去。
“師兄,雖然男人想三妻四妾是人之常情,但你不能表現出來啊!快點追上去吧!”秦子凌說著,推了一下鄭星漢。
鄭星漢這才如夢方醒,連忙追了上去。
再然后跟在后面的秦子凌便聽到鄭星漢這個三十三歲老單身漢沒有一點技術含量的肉麻話,聽得秦子凌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尋思著要不要私底下傳授鄭師兄幾句國民老公的土味情話。
返回之路似乎比來時更順利,只是秦子凌卻有一種苦不堪言,追悔莫及的感覺。
想想也知道,一個是單身了三十三歲的大齡男子,一個是大膽女漢子,一旦擦出火花來,簡直就是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私底下不知道做了多少小動作,說了多少悄悄話。
本來這也沒事,偏生秦子凌這個單身狗五感格外敏銳,所以就特受罪,渾身別扭。
“晚上就湊合著住這里吧!”這一天,三人來到了一座半山坡的殘破的道觀,眼看天色漸黑,鄭星漢提議道。
“嗯!”牧萱乖巧地點了下頭。
“好,我去撿些柴火!”秦子凌說道。
“行,你小心一些!”鄭星漢和牧萱幾乎同時點頭。
“師兄,牧師姐,你們能含蓄一些嗎?這樣真的好嗎?”秦子凌看向兩人,一本正經地問道。
兩人微微一愣,隨即才明白過來秦子凌說的是什么。
牧萱紅著臉,拿起地上一塊石頭就朝秦子凌扔了過去。
秦子凌笑哈哈地逃開了。
“多怪你!害得人家丟盡了臉!”牧萱埋怨道。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好丟臉的,再說了,我們又沒干什么?”鄭星漢說著,手已經有些迫不及待地摟住了牧萱的小蠻腰。
牧萱一巴掌打掉了鄭星漢正不斷往上攀爬的大手掌。
“嘿嘿!”鄭星漢訕訕地縮回了手,但很快又貼了上來。
“別這樣,萬一秦子凌回來怎么辦?”牧萱紅著臉要推開鄭星漢。
“不好意思,我已經回來了!”就在這個時候,秦子凌身影出現在道觀門口。
“你!”鄭星漢正準備再次攀登高峰的手,連忙縮了回來,雙目狠狠瞪向秦子凌,似乎有不共戴天的大仇一樣。
“你!”牧萱則是滿臉羞惱。
“有人過來了!”秦子凌淡淡道。
“我出去看看!”鄭星漢臉色微變,一個閃身,已經出了殘破道觀。
鄭星漢剛閃身出了殘破道觀,外面叢林里已經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再接著,有兩人先從叢林里走了出來,剛好正面對著鄭星漢。
這時天還沒有完全黑,借著天邊火焰般的晚霞余光,鄭星漢看清楚了其中一人的面貌,不禁臉色大變。
“我們馬上從后門走!”鄭星漢拉著秦子凌急速退回道觀,對正看守著兩個藥簍子的牧萱說道。
“鄭兄,多年沒見,既然來到了我的地盤,又何必這么急著離開呢?”鄭星漢三人還沒來得及從后門離開,外面響起了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再接著便是四面八方傳來的腳步聲。
鄭星漢臉色再變,壓低聲音道:“一切由我來應對,若形勢不對,你們立馬突圍,不要管我。”
“師兄!”牧萱臉色驟變。
“不要擔心,這只是最壞的情況,而且我修為比你們高,實戰經驗也豐富,只有你們突圍了,我才沒有后顧之憂,才能多一分逃生希望。”鄭星漢說道。
說罷,鄭星漢大步走出道觀。
秦子凌和牧萱兩人對視了一眼,各自背起一個藥簍子,跟著出了道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