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想著,方澤不由的開啟了空眼,想要從兩個世界分別觀察一下那片花瓣。
很快,他通過靈界中那片花瓣的位置,調整了一下現實世界里空眼的視角,找到了那片花瓣。
當看到那片花瓣壓在自己床單下面的時候,方澤確認了:這片花瓣一定不是全城下花瓣雨,無意中落到家里,或者被自己不小心帶來的。
畢竟落到床上可以說是巧合,但鉆進了床單里,這就太奇怪了。
這么琢磨著,方澤也不由的開始分析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第一反應,他就猜測這個東西和花神有關。
畢竟:花瓣、花神,這兩者關聯度實在太高了。
緊接著,他又不由的回憶了一下花神自爆后,火林和他講的一些事情。
火林說,別看花神自爆了,但是他懷疑花神并沒有死。這些生活在靈界山上的半神,手段層出不窮。這么輕易的自爆,多辦會有逃脫的方法。
想到這,方澤不由的摸了摸下巴:難道.這片花瓣就是花神逃脫的手段?
借著漫天的花瓣雨,化身成為一片花瓣,掩人耳目,好像非常說得通!
但是她為什么要來找自己呢?
方澤眉頭微皺,開始仔細分析起來花神的動機。
最開始,他懷疑是自己坑了花神的事暴露了,花神是來報復的。
但是,這個念頭剛一出現,立刻就被他排除了。
因為他和花神交流,全程都沒暴露過自己的樣貌、身份。按理說花神不應該可以找到他。
而且,在剛才的交流中,火林也說了不論是什么境界,自爆都一定是最后手段,而且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實力受損嚴重。所以花神現在應該根本就沒有報復自己的能力。
緊接著,他又懷疑,會不會是因為自己的身份。
畢竟,他是安保局的局長。以花神那逗比樣子,覺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也非常有可能。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也被他排除了。畢竟.他的這個家,除了自己的親信,其他人并不知道。所以花神根本就不可能提前蹲點。
那到底會是因為什么呢?
方澤大腦飛速的轉動,猜測著花神來找自己的動機!
想著想著,突然,一道閃電閃過方澤的腦海。
他不由的想起了火林告訴他的另一件事:花神因為自爆受傷嚴重,要想恢復實力,必須找同源的災難生物,或者能力者。所以,火林要求他要重點監控這些生物和人。
而方澤家里可是有一只植物系的災難生物,方澤這段時間經常和小草接觸,很可能也沾染上了小草的氣息。
所以.這很可能才是花神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自己家里的原因!
這么想著,方澤不由的若有所思起來.
一位半神耶?這可是個好東西.
“進”可以把她變成隨身的外掛,了解靈界和聯邦的隱秘,用信用世界薅她羊毛,了解各個境界的情況,把她變成實力助推器,讓自己在修煉一途少走很多彎路。
“退”可以直接交給聯邦,升職加薪,一步登天到州府,乃至管轄大區。
簡直就是居家必備,旅行必帶的好東西!
自己可不能放過!
這么想著,方澤不由的開始回憶起自己從進屋到來到靈界所做的事,說的話,然后開始思考起自己如何可以取得花神的信任,先“進”了她.
十分鐘后。方澤心中有了定計。他再次在腦海中過了一遍自己的計劃,確認沒有問題以后,他悄悄的來到了頂樓,從頂樓離開了靈界,之后用惡作劇地圖,傳回了家 與此同時,方澤家。
一直藏身在花瓣當中的花神,還在那小心翼翼的尋找著方澤的蹤跡。
突然,在輕輕的一聲脆響中,方澤重新回到了房間。
回到房間的方澤明顯也有點“驚魂未定”,他拍著胸口,有點慌張的說道,“花神在上,花神在上。”
“可嚇死老子了。”
“怎么突然觸發了寶具,被傳送走了?”
此時,花瓣當中,花神的神魂也聽到了方澤的話。
她的腦袋上不由緩緩冒出了個問號,“花神在上?他.是我的信徒?”
雖然之前就有過這個猜測,但是方澤在消失之前并沒有任何的表現。現在消失后回來,立刻開始叫“花神”,這還是讓花神感覺有點突兀和不對勁 她一邊在心中做好了逃跑的準備,一邊心中琢磨著:感覺有點危險,先觀察觀察。
接著,古怪的事情就發生了。方澤在剛剛回來,祈禱了一次花神以后,接下來就再也沒有提過和花神有關的事。一切好像又都回到了他回家時的狀態。
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突然被傳送走嚇了方澤一跳,根本就沒了睡意,方澤也不睡了,直接通宵了一晚上。
在那養花,看書,逗狐貍。
而花神也一直在悄悄的觀察方澤,發現他是真的再也沒提過自己。
這讓她心中的警惕和懷疑消散了很多:畢竟,如果方澤發現了自己,肯定不可能故意突兀的向自己祈禱,緊接著就再也不提自己。
正常來說,這根本就不可能獲得自己的信任.
她懷疑,方澤很可能真的是自己的信徒。但是卻一直對外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才會在發生了突發情況時,不由的念叨一句。之后又再次隱藏起來。
當然,猜測歸猜測,但這畢竟關系著自己的安危,所以花神還是沒有這么容易放松警惕,而是準備再看看。
就這樣,兩人第一次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就一夜沒睡.
一夜無話。
第二天,方澤洗漱了一下,讓一二三好好看家以后,就打著哈欠離開了家,去上班。
見到方澤走了,花神也沒有閑著。
她直接從方澤的床單底下鉆出來,然后順著窗戶“哼哧哼哧”的爬了出去,爬到了方澤樓上的鄰居家:她決定再試探一下方澤。
看看自己離開,方澤會不會有變化。
如果方澤有變化,那就說明昨天方澤確實是發現了她,所以故意演那么一出戲。
如果沒變化,那么很可能就是巧合。這個方澤也很可能真的是她的信徒!
而她不知道的是.她的一舉一動,其實全都在方澤的空眼的“監控”之下。
方澤的家和安保局可就距離兩三百米,對于空眼二十公里的范圍來說,就跟沒有一樣.
方澤完全可以360度的監控著花神的動向!
所以,此時已經來到了安保局局長辦公室的方澤,雖然在處理著公務,但其實也在悄悄的注視著花神的一舉一動,避免讓這個“寶貝”給逃了。
就這樣,一上午的時間轉瞬即逝。
中午,白芷來找方澤一起去吃飯。
方澤一心三用,一邊關注著花神,一邊吃飯,還一邊和白芷聊起了小百靈的事 “小百靈到底接了個什么案子?去了兩三天,好像都沒聽到要回來的消息?”
白芷現在直管執行處,各個部門要調執行處的人,都需要她批準。所以,她對這個案子還算有一點了解。
她思索了片刻,然后說道,“其實,不是個什么大案子。”
“就是苗花市安保站的站長來找你述職那天,去了一趟司法科專門報告了一起案子。說是前段時間在苗花市的河灘,苗花市發現了一具無頭女尸。”
“那具女尸身穿苗花族的傳統服飾,除了頸部完全斷裂,頭部失蹤之外,沒有其他的外傷。”
“用專業的工具檢測,身上有明顯的法則之力殘留的痕跡。可以判定是覺醒者或者災難生物所為。所以也就被安保站給接手了。”
“一開始安保站也沒有太重視,只是開始按照正常的流程,開始偵破這個案件。”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沒過多久,苗花城里竟然再次發現了無名女尸。而且這次不是一具,是兩具。”
“苗花城安保站這次就有點緊張了,加大了偵查力度。但是在又調查了一周以后,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
“所以這才沒辦法,向局里求援。”
“司法科接到了求援以后,當即就成立了一個專案組,然后前往苗花城偵破案件。”
“這種專案組,一般都需要一到兩隊執行專員進行保衛,或者捉拿犯人,所以司法科調用執行專員的申請就打到了我這里。”
“當時我在定人員的時候。百靈在一旁,她說這個案子會有好事發生,她想要去看看。所以我就讓她去了。”
說到這,白芷還安慰了方澤一句,“你可以不相信百靈的腦子,但是要相信她的危機感應。”
“他們家族的覺醒能力,可以趨利避害,在整個西達州都很有名氣。所以,讓她吃點虧容易,但是讓她有危險很難的。”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眉頭不由的微皺,卻是并沒有那么樂觀。
他可是用過小百靈的黑豹能力的,對這個能力比白芷更了解。
這個能力對一件事的感應并不是一成不變的。
如果事情后續有變化,感應也會隨之發生變化。所以,只能起到一個輔助作用,如果完全相信,可是會出事的。
再加上,“苗花城”“無頭”“女尸”這幾個關鍵詞疊加在一起,方澤心中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這個案子,會不會和大黑伽羅有關?
畢竟,按照王委員當時所供述的內容:他就是從苗花市得到的大黑伽羅遺蛻的頭顱。
大黑伽羅遺蛻的無頭的身體部分很可能就在苗花市。甚至,大黑伽羅都和苗花市有著一些不尋常的聯系。
而從花神所造成的巨大影響來看,這些半神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一旦真的如方澤所想的那樣,指不定苗花市會出什么大亂子!
這么想著,方澤不由的停下自己拿筷子的手,然后對白芷嚴肅的說道,“一會吃完飯,你就去打電話,把小百靈給調回來吧。”
他頓了頓,說道,“不要直接調。找個由頭。”
“比如.翡翠城發生了一起案子,需要百靈的能力,所以把她從花苗市專案組抽調回新的專案組。”
“另外,再通知一下專案組的負責人,要求他們提高警惕,不要對這個案子掉以輕心。”
“一旦有任何問題,立刻聯系局里,我帶人過去支援。”
“啊?”可能因為方澤的話太突然,白芷明顯有點沒反應過來,她有點不解的看向方澤。
方澤沒過多解釋,只是說了一句,“我感覺那個案子不太對勁。很可能有大問題。”
現在方澤的破案能力在翡翠城簡直就是神話。所以他這么一說,白芷立刻面上也嚴肅了起來。
她說道,“好的。我下午就去辦。”
聊完了這件事,可能因為心里裝著小百靈的事,兩人之間也沒了閑聊的興致,在草草的吃過飯以后,就一起回到了局里。
到了局里以后,白芷回執行處,去聯系小百靈,而方澤則是去了司法科,想要再詳細的了解一下案件的詳情。
這兩天,因為花神降臨又自爆的事,整個翡翠城安保局的專員幾乎都全都被抽調去處理后續影響了。司法科也只有幾個值班的人員。
見到方澤突然到來,他們一個個連忙驚訝的站起來,敬禮。
方澤示意他們坐下,然后問道,“苗花城這兩天剛上報了個案子?”
一個對案子熟悉的專員連忙點了點頭,“是的,局長。”
方澤,“卷宗在哪里?給我看一下。”
聽到方澤的話,雖然不明白方澤這么一個大局長,為什么會對下面一個安保站的案子感興趣,但是這些專員們也不敢耽擱,連忙起身去翻卷宗。
很快,那個案子的卷宗就來到了方澤的手中。
和白芷說的基本差不多,這個案子從表面看就是一起普通的覺醒能力殺人案。
但是在卷宗上卻記錄了更多古怪的細節。
比如這起案件,安保站之所以求援,除了因為他們發現偵破不了之外,還因為來自苗花市執政廳和苗花族內部的阻撓。
正常來說,以安保站辦案的流程,發現了嫌疑人,會第一時間確認死者身份和死因。
但是安保站在各種調查以后卻發現.苗花市根本就沒有這三位死者的戶籍身份。
他們不管怎么走訪,還是去查找資料,都無法確認死者的身份。
他們懷疑,是苗花市有人抹去了這三個女孩的信息和檔案。
而在調查身份無果,他們想要先解刨死者,用超凡寶具檢測一下死因的時候,苗花族的族老們這次卻站了出來,認為這褻瀆了苗花族人純潔的身體,所以拒絕安保局解刨尸體。
比如這三位死者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卻根本看不出死亡時間:因為她們從被發現開始,尸體就一直保持著剛剛死去的狀態。
沒有尸臭,腐敗,也沒有巨人觀。
如果不是少了個頭,說她們還活著,估計都有人信。
再比如,自從這連續三個無頭女尸被發現以后,每到深夜,苗花城居民家里所圈養的寵物、家畜全都會拼了命的嚎叫。
問題是,那嚎叫還不像是在對未知存在的恐怖,反而充滿了喜悅。
安保站不止做過一次調查,都找不到原因,甚至連能力使用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這種種的怪事,讓安保站最終向司法科求援。
司法科在開會研究了一段時間以后,也覺得案子很蹊蹺,所以最終才組成了專案組前去破案。
看完了卷宗,方澤目光微沉。
而全程跟在方澤旁邊的幾位司法科專員,不清楚發生了什么,所以只能面面相覷。
而就在幾個人全都一言不發的時候,突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了進來。
聽到腳步聲,方澤不由的回過頭,然后就看到白芷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司法科。
見到方澤果然在司法科,她急忙朝著方澤招了招手。
方澤把卷宗遞給司法科的專員,點了點頭,然后跟了出去。
來到司法科外面的走廊,白芷小聲的對方澤說道,“出事了。百靈聯系不上了。”
方澤問,“其他人呢?”
白芷道,“也一樣。”
“整個專案組,還有安保站全都聯系不上了。”
“不管是電子通訊,還是超凡寶具,好像信息全都失靈了。”
“現在苗花城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至少從安保局這條線,是處于斷聯狀態。”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面沉如水。
片刻,他又問了一句,“那有詢問其他專員,或者去調查城里其他普通人,能否聯系到苗花城嗎?”
白芷辦事還算妥帖,她直接開口說道,“都試過了,都聯系不上。”
“只是,因為翡翠城剛剛出了大事,大家都自顧不暇,加上聯系不上的時間太短,所以并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如果說只有小百靈或者專案組聯系不上,還能僥幸的猜測是安保局的通訊出了問題,又或者專案組出了事。
但是,現在整個苗花城都聯系不上。方澤頓時就感覺,也許.最壞的可能發生了!
而這個可能一旦發生,不僅是小百靈、渺渺、知西她們身處危險,苗花城整個城市上百萬居民可能全都深陷危險當中!
這么想著,方澤沉思了片刻,不由的問道,“還有其他的特殊途徑,可以聯系到苗花城嗎?”
“要優先級高的那種。不要普通的通訊。”
“我需要最終確認一下現在苗花城的情況!”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思索了片刻,然后沉聲說道,“有!但是.”
方澤看向她。
白芷有點為難的說道,“在姜承,也就是執政廳第一委員手里。”
她解釋道,“就像是咱們安保局和上級有秘密通訊器一樣。高級城市和下屬的低級城市,同樣也有一條秘密專線。”
“那條專線是特質的,甚至比安保局的專線級別還高。一般只有發生重大事情時才會啟用。不僅可以無視99以上的信號隔絕能力。甚至就算去了異空間,理論上都有希望接通。”
“所以,應該可以聯系到苗花城。”
聽到了白芷的話,方澤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對白芷說道,“帶一隊執行專員。咱們去執政廳。”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先是遲疑了一剎那,擔心現在事情還沒確定就鬧這么大會不會出問題,但是當看到方澤那一臉嚴肅的面孔,她還是張嘴答應了下來,“好的!”
管他呢.既然方澤想瘋,那就陪著他瘋吧!畢竟,他可是從來沒有失敗過!
半個小時以后,方澤和白芷,帶著一隊執行專員,龍行虎步的來到了翡翠城執政廳。
距離上次方澤來執政廳抓走幾位委員,過去還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
距離上上次,方澤來執政廳抓走了幾位執政廳的大人物,過去也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所以,當看到方澤再次帶著人來到了執政廳以后,執政廳的眾多公務人員,再次回憶起了被方澤支配的恐懼。
而當看著方澤帶著人徑直沖向四樓以后,那一刻,這些公務人員竟然感覺有點麻木:抓吧,抓吧,反正就只剩下那么兩個委員了。
來到了執政廳四樓,環視了一下樓梯兩邊的走廊,方澤看向白芷,問道,“在哪個房間?”
白芷沉思了片刻,說道,“應該在第一委員的辦公室。那里有姜承的人值守。”
聽到白芷的話,方澤直接帶人來到了第一委員辦公室。
敲了敲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的門很快就被打開。一個看起來姿態優雅的女官站在門口,彬彬有禮的說道,“伱好,姜委員現在正在休息室休息。暫時.”
她公式化的話剛說到一半,就看到了方澤,還有方澤身后跟著的人,她還剩半截的話頓時被憋回了嘴里,臉一下變得煞白。
方澤:.
我現在在執政廳名聲已經這么差了嗎?
一邊這么想著,方澤一邊冷漠的看著那位女官,說道,“我要用一下執政廳的秘密專線,打給苗花城。”
聽到方澤的話,女官都快被嚇哭了,她帶著哭腔說道,“秘密專線只有發生重大事情時,第一委員才可以授權使用。”
“您,您不能用的。”
方澤面無表情道,“那你就去把姜承叫回來,讓他授權。”
而就在方澤這么說的時候,執政廳樓下也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片刻,一行人從樓下走了上來,為首的正是面色不虞的姜承。顯然在方澤到了執政廳以后,他就得到了消息,所以趕了過來。
上了四樓,遠遠的見到方澤正在為難自己的女官,姜承不由的眉頭微皺,然后高聲說道,“方局長,現在因為花神的事,整個城市都需要穩定,你又帶著人來執政廳干什么?”
“你真當執政廳是你家開的?想來就來,想闖就闖?你也太囂張了!”
說話間,他帶著人來到了辦公室門口,和方澤一行人對峙了起來。
方澤看了一眼姜承,然后面無表情的說道,“我有重大案情需要驗證,所以想要動用執政廳的秘密專線。姜委員行個方便?”
聽到方澤的話,姜承眉頭緊皺,呵斥了一句,“胡鬧!秘密專線是每個城市執政廳最重要的線路,只能用來聯絡重大事情!”
“不是給你們安保局辦案,或者給你驗證案情用的!”
“你要驗證,用你們安保局自己內部的秘密線路去!”
方澤直言不諱的說道,“正是因為我們的秘密線路已經聯系不上了。我才會想用執政廳更高權限的專線來驗證。”
“而且,我懷疑那個案件情況非常特殊,很可能涉及一個城市的安危。”
“動用秘密專線,符合重大事情的條件。”
說到這,方澤頓了頓,說道,“這也是幫你確認轄下的城市是否真的出事。”
聽到方澤的話,姜承看著方澤,深深的看著,像是在看方澤是否在說謊。
片刻,他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是否影響了一個城市的安危并不是由你判斷的。既然下面低級城市的執政廳沒有率先使用秘密專線聯系我,那么就說明沒有危急到這種程度。”
“所以.你回去吧。”
見到姜承一再拒絕,方澤的耐心也漸漸的耗盡,他直視著姜承的雙眼,說道,“那如果,我不回去呢?”
姜承看著方澤,面上漸漸浮出了怒氣。
因為花神自爆,整個翡翠城這一天都有點混亂。再加上四位專職委員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事情多的一批。他已經忙的24小時沒有合眼了。一直都在處理花神自爆的后續影響。
本來到中午,影響已經漸漸消除,他總算可以休息會了,結果沒想到剛躺下沒多久,方澤又來鬧事。
所以,本來就心情煩躁的他,現在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真的是恨不得把方澤一巴掌拍死!
而不知道是否覺察到了姜承的心思,方澤突然朝著旁邊一招手。
一直跟在他旁邊的白芷,拿出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特殊行動許可,或者說還是一星期的那張,展示給姜承看。
方澤道,“姜委員別忘了。我的特殊行動許可還沒被收回。”
“所以,在必要的時候,我是可以直接接管執政廳的。你真的想讓我把事情鬧得那么難看嗎?”
聽到方澤的話,姜承整個人一僵。
他瞟了一眼特殊行動許可,然后又深深的看了方澤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方澤,你每次都要用同一招嘛!”
“你這么濫用許可,就沒考慮過后果嗎?”
“等你沒了許可呢?你還能這么囂張嘛!”
聽到姜承的話,方澤笑了笑,然后問心無愧的說道,“我是安保局的局長!我在這個位置上,就要負起這個位置的責任!”
“既然我懷疑某個城市出了和覺醒能力有關的重大案件,那么就應該去調查!”
“而不是去瞻前顧后,思考會不會對我以后的仕途有沒有影響!”
說到這,方澤又淡淡的補充了一句,“至于我是不是濫用了許可”
“至少我這幾次用許可,全都證明了確實值得使用!”
“而這一次,我同樣相信自己的判斷!”
聽到方澤的話,姜承怒極而笑,“行!既然你方局長這么囂張!”
“那么我就授權你使用!看看,這一次你是不是還是那么的好運氣!”
說到這,他看向一直擋在門口的女官,“竹音,去取秘密專線。”
聽到姜承的話,女官不由的驚訝的說了一句,“委員。秘密專線每次使用可都要耗費特殊的資源,事后還要專門向州里打報告說明情況。”
“一旦.”
她話沒說完,姜承就打斷了她。他看向方澤,激將道,“方局長可是說了一切都由他負責,不是嗎?”
方澤一臉灑脫的說道,“對!我可以為這一切負責!”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可以證明!”
“打吧!”
其實對于苗花城所發生的事,方澤也沒有十成十的把握:畢竟,通訊大規模終端,也有可能是苗花城的通訊線路出了問題,或者花神自爆對信號產生了干擾等特殊的情況。
但還是那句話,方澤孑然一身來到這個世界,混到現在,靠的就是一股莽勁兒。
苗花城現在可是有兩個對他很重要的人,有一批剛剛培養出來的手下。還有上百萬的居民!
如果他因為擔心自己的前途,而決定穩妥處理,先耐心的等消息。
一旦事后證明,這一切真的是大黑伽羅的詭計,自己重要的人還有那上百萬的百姓全都慘遭毒手,那可能他一輩子都會活在后悔當中。
所以!男兒大丈夫,無愧于天!大不了這局長不干了就是了!
反正他現在身家幾個億,比最初的逃犯處境要好一萬倍!沒什么好猶豫的!
而見到方澤果然被激將的“上鉤”了,姜承再次朝著女官一擺頭,示意女官去取秘密專線。
女官見狀,也只能連忙小跑到桌子處,蹲下,拉開了一個地板,輸入了密碼,打開地板下的一個保險箱。
緊接著她從保險箱里取出了一個暗黑色的匣子,然后端到了姜承面前。
姜承看了看匣子,又看了看方澤,笑道,“方澤,這是最后的機會了。你確定真的要我接通嗎?”
方澤瞥了他一眼,罵罵咧咧道,“他媽的煩不煩啊。讓你打就打,你怎么那么多廢話。真矯情。”
姜承臉上的表情一滯,好心情盡失。
他陰沉著臉,手放在匣子上。
頓時匣子自動展開,露出了里面一部老式的轉盤電話。
姜承拿起話筒,冷著臉看向方澤,問道,“哪個城市。”
方澤,“苗花城。”
姜承“嗯”了一聲,撥動了轉盤。
一圈、兩圈。
轉盤電話緩緩發光。照在他身上白茫茫一片。
片刻,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開始耐心等待起來。
十秒鐘,二十秒,三十秒.
姜承臉上原本輕松的表情,緩緩變得有點錯愕。
他再也沒辦法保持自己云淡風輕的樣子。連忙驚訝的扣上電話,再次撥打了出去!
又是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姜承這次的臉上已經變得難以置信!
這個秘密專線可是第一委員緊急聯絡專線!屬于各個城市最高的通訊等級!
正常來說,第一委員應該要保證這個電話一直待在身邊。就算不在身邊,也要24小時都有人值守在旁邊,避免出現重大的事情,接不到上級通知!
結果現在兩次都打不通,這絕對不對勁!
都不用其他的佐證,這已經證明了苗花城出了重大的問題!
不管是執政廳被人一鍋端了,還是整個城市被內外隔絕,連秘密專線都無法通信,都說明了事情的嚴重性!
所以,姜承再也無法維持他最開始的淡定!
他不由的看了方澤一眼:難道一切真的都被方澤給料到了!?
而此時,方澤面色也已經陰沉的可以滴下水了。
他也沒想到連空間都可以跳轉過去的秘密專線竟然都打不通,這說明事情真的可能已經糟糕到很可怕的程度了!
所以他也沒時間去譏諷姜承兩句。直接朝著自己的人一招手,說道,“咱們走!”然后就風風火火的朝著執政廳外面走去!
此時傻在原地的姜承,也被方澤的“走”字給驚醒,他不由的連忙轉身,問了一句,“你們去哪里?”
方澤頭也不回的說道,“特遣隊!”
“現在,只有特遣隊可能有辦法救苗花城了!”
聽到方澤的話,姜承先是失神了片刻。緊接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中也仿佛恢復了神采,他道,“行。那你先去,我先聯系州里,把情況說一下。”
方澤知道姜承心中有小九九,但是這種時候,他已經懶得管了。
他現在已經升靈了,而且是前無古人的強大升靈,姜承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兩天了。他的賬,到時候一起算。
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去救小百靈、渺渺、知西,還有苗花城那上百萬的民眾。
這么想著,方澤帶著白芷等人,急匆匆的就朝花神別苑而去:特遣隊現在還在花神別苑清查花神遺留下的東西。
而在去花神別苑的路上。方澤也沒閑著,他抽空向州安保局通報了一下情況,并告知打算去試著請特遣隊協助,之后在局長嚴肅的讓他注意安全的聲音中,掛斷了通訊。
見到方澤掛斷了通訊,坐在他一旁的白芷,看了他兩眼,然后小聲的詢問道,“方澤,你為什么覺得特遣隊可以解決苗花城的事?”
剛剛掛斷了通訊的方澤,沉默了片刻,然后道,“我懷疑.苗花城的事很可能和半神有關。”
“半神?”白芷仿佛猜到了什么似的。她的手不由的微微攥緊,“大黑伽羅?”
方澤看了白芷一眼,微微點了頭。
他知道白芷心中所想。大黑伽羅很可能是白芷的殺母殺兄的仇人。現在有了大黑伽羅的消息,她顯然也坐不住了。
見狀,方澤也沒有去安慰白芷,而是小聲的解釋道,“特遣隊,應該是整個管轄大區最懂得如何對付半神的隊伍了。”
“也只有他們,才可能和咱們一起解決這個危局。”
說到這,方澤停頓了片刻,他的眼前不由的閃過了一片花瓣,心中默默的補充了一句:也許還有花神 畢竟,最了解半神弱點的,除了一直進行針對性訓練的特遣隊之外,應該就是半神自己了吧?
這么想著,一行人來到了花神別苑.
而與此同時。
翡翠城,執政廳。那個豪華的房間。
姜承也正在那通著訊,“父親。事情就是這樣。在方澤走后,我讓秘書一刻不停的繼續通訊,但依然沒有任何的回應,苗花城應該確實出事了。”
“方澤現在,正在朝著特遣隊趕去。好像去找特遣隊幫忙。”
聽到姜承的話,姜家家主沉默了一會,片刻,他分析道,“方澤這人,雖然性情張狂,睚眥必報,但是對案件卻有驚人的敏銳性。”
“他沒有第一時間向州里求援,而是先去找特遣隊。那很可能說明.他覺得特遣隊會更適合處理這件事。”
“所以.”
他看了姜承一眼,判斷道,“方澤應該是懷疑苗花城的事和半神有關。”
姜承愣了一剎那,差點沒跟上自己父親的思路。
而還沒等他想清楚,他父親又說話了,“這樣,你向州里報告。就說你發覺了苗花城有異,所以主動聯系苗花城。”
“但是聯系了一個多小時,苗花城都聯系不上。所以希望州里派人去苗花城調查一下。”
姜承遲疑了一剎那,然后頓時笑道,“父親,你是想讓我搶方澤的功勞?”
姜家家主淡淡的說道,“順便.爭奪管轄權。”
他道,“一件事從安保局發起和從州里發起可不是一個流程。”
“州安保局即使得到了方澤的通報,但應該還沒制定計劃。這種時候,這件事到了州里,按照常理,管轄權也就被州里接管了。”
“到時候歸不歸安保局管,可就不一定了”
姜承愣了片刻,然后稱贊道,“父親,妙啊。”
姜承父親冷著的臉微微笑了笑,然后掛斷了通訊。
不過,在掛斷通訊以后,他倚在自己的椅子上,卻是雙目有點失神的,輕聲說道,“又一位半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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