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碾壓式談判
要不是從小接受貴族禮儀訓練，在人前要保持基本的禮貌。
此時的白芷，真的想拉著小百靈一走了之。
她覺得和方澤這逗比通信，實在是太丟人了。
這種一看就是糊弄的話，居然也敢隨便說！
簡直就是在侮辱兩人的智商！
自己和小百靈就這么好騙的嗎？
這么想著，她看了一眼小百靈。
小百靈正咬著指甲，眼睛閃閃發光的看著方澤。那手還在躍躍欲試，像是在比劃著方澤剛才大喝劍來時的動作。
白芷：........
而就在她有點無言的時候，小百靈回過神，然后拉了拉她的袖子，小聲的說道，“白姐姐。不管方澤是不是在開玩笑。但是......看現場的痕跡。他好像真的和護林員大戰了一場耶。”
聽到小百靈的話，白芷這才突然驚覺。她不由的仔細查看起了清風花傳過來的影像。
雖然因為通信的原因，導致畫面有點粗糙。但是那一棵棵的巨樹人，確實都和專案組影像里，護林員召喚的樹人一模一樣。
而看著那一棵棵死去的樹人，看著那巨大的天坑，看著那穿著護林員衣物的“尸體”，白芷一時間有點難以置信：難道.......對方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對方難道真的和護林員大戰了一場，并且取得了最終的勝利？
會不會是演戲？
這個想法一誕生，白芷又覺得不可能。
如果只有幾棵樹人，幾個坑，可能是演戲。
但是這么多樹人，這么巨大的天坑，還有種種展示的細節，甚至還有尸體......
這演戲的可能性太低了。
使用覺醒能力可是會對身體造成負擔的，布置現場也是要花費時間和精力的，折騰這么多，就為了演一場戲給自己看，這成本也太高了吧？
對方圖什么呢？
不由的，她心中開始有點相信方澤了....
不過一旦相信方澤，就說明方澤真的打敗了護林員，并且從他那審訊出了情報....
這....
說實話，白芷感覺更加難以置信。
她無法想象，方澤到底如何打敗的護林員。
是在專案組里就擁有了這么強的實力？
還是逃跑這兩天擁有了這么強的實力？
但是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代表了眼前這個男人.......非常的可怕。
想到這，白芷也收起了自己的輕視。
她披上件衣服，然后看著畫面中的方澤，然后沉聲說道，“好了，我勉強相信你了，方澤。咱們談談吧。”
見到白芷終于有點相信自己，并且愿意和自己談判，方澤的笑臉也出現在了畫面當中。
他笑著說道，“早該這樣了，白芷長官。”
.............
有了基本的信任基礎，雙方也展開了正式的談判。
不過，這場談判顯然進展并不怎么順利。
方澤至少表面上是有恃無恐，待價而沽，而白芷則是因為增援將至，心里也有著很多底氣。
面對方澤的漫天要價，她不僅直接否掉了大部分的條件，而且也只愿意“解除對方澤的通緝，恢復方澤的身份”和“給方澤5萬里尼的獎金”。
按照她的說法：方澤本身就是罪犯，提供情報算是戴罪立功。不應該提那么多的條件。
而方澤則更直接：那.....要不然你繼續通緝我吧。
我不立功了，也不恢復身份了。當個罪犯挺好的。
但是......你該給我的東西，什么錢啊，寶具啊，可不能少。
這話氣得白芷差點順著清風花去打方澤！
而在冷靜下來以后，白芷也認真的說道，“方澤，你提的條件確實太過分了。我們無法接受。”
她頓了頓，然后真誠的說道，“我也不怕泄露信息。”
“后天，安保局的增援就到了。里面有可以測謊的覺醒者。”
“到時候，我們就不需要你的情報和線索了。完全可以自己拷問。”
“所以，你的情報價值并沒有你想象的那么高。”
方澤笑了笑，然后胸有成竹的問道，“是嗎？”
“可是如果請了增援，您在局里的評價肯定會降低吧？面子也會丟掉吧？”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不由的看了小百靈一眼。
小百靈連忙手放在自己胸前小幅度的擺了擺，示意不是自己告訴的方澤。
方澤看到了她的舉動，笑著說道，“白芷長官。您不用去看百靈長官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
“畢竟，如果增援破案，對你真的沒影響的話。你沒必要大晚上陪我聊這么久。”
“不過....現在看來我猜對了。”
白芷咬了咬嘴唇。
方澤繼續說道，“另外。你剛才說到了測謊。但是測謊只代表你們可以找到誰是內奸。”
“并不代表內奸不會自殺，不會閉口不言，不會被別人救走，放走吧？”
他頓了頓，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次的增援應該沒有心靈方面的能力者，無法直接窺探內心，獲取情報。”
白芷目光微微一凝。
何止是這次增援沒有.....甚至，安保局內部都沒有這種能力者。
覺醒者受世界法則的保護，正常而言，除非法則等階遠遠高于對方，要不然根本無法窺視對方的內心。
看到白芷的表情，方澤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所以他淡淡一笑，說道，“所以....其實你沒得選擇。”
“我的情報，對你們非常重要。”
白芷有點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覺得方澤當初留下的那封信是對的：她確實不是玩陰謀的那塊料。
她怎么可能想得到，自己只是隨口說的一句話，就被方澤發現了盲點，然后直接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所以，最終她嘆了口氣，有點頹唐的說道，“好吧。你贏了。”
說完，她又道，“不過.....我們真的給不出這么多的條件。”
“不管是100萬里尼，還是9件超凡寶具，價值都太昂貴了.....”
說到這，她愣了一下，然后不由的看向方澤，說道，“對了。要不然....你加入安保局吧？”
“你本身的罪責不大，現在也算戴了罪立了功。還這么聰明。實力也這么強。加入安保局，一定可以有一個不錯的發展。”
“我們安保局不僅福利優厚，地位尊崇，權限極大。而且對成員還有著全套培養計劃，不管是武技，覺醒能力，都可以指導和幫助。”
“而立了功，還會有各個階段的資源，以供成員發展......”
“等你為了你實力夠了或者功勞夠了，我們還可以推薦你到東部管轄大區里任職。”
“成為貴族，統管一城，都完全有可能！”
聽了白芷絮絮叨叨的介紹，方澤足足楞了有兩秒鐘。
片刻，他緩緩的吐出了五個字，“想白嫖是吧？”
白芷：？？？
小百靈，“噗嗤。”
方澤道，“既然你們有那么多的資源，培養計劃。那條件，也加上這個吧。”
白芷：.....
小百靈捂著嘴，肩膀一抖一抖的拼命忍著笑。
白芷服氣了。
接下來，兩人展開了一場真誠的磋商。白芷詳細的詢問了一下方澤情報的大致價值。
然后，把條件暫時定為了四條。
1.安保局解除對方澤的通緝、圍捕。并恢復方澤的身份。
2.根據方澤的情報價值，和幫助白芷提前抓到了內奸的情況。安保局提供給方澤10-50萬里尼的獎金。
3.白芷私人贈予方澤四件防御類的超凡寶具。
4.小百靈在案件結束之前，通過清風花，負責給方澤講解覺醒者的一些基本常識，和指導方澤的一些修煉。
這只是初步達成的意向條件，具體的能否執行還是要看后續雙方的合作。
整個條件差不多正好在方澤的底線上。雖然不算優渥，但是方澤其實也只有組織最基礎的一點情報。連成員多少，首腦是誰，全都不知道。所以也不敢要價太狠。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能再拖下去了啊：畢竟.....他今晚這一切的目的，并不真的想大賺一筆，而是要抓住金狐啊！
這才是他隱藏在這一切談判背后，真正的目的！
談判結束，雙方隔空擊掌為誓。然后白芷率先說道，“那么，現在可以告訴我們，組織的相關情報了吧？”
聽到她的話，方澤笑著說道，“不急。為了表現誠意，我先幫你抓內奸。”
白芷：？？
方澤理由正當的說道，“情報的話，什么時候都可以告訴你。”
“但是內奸的話，你別忘了，安保局的增援馬上就到了。”
“等到了以后，再抓到，你的功勞就少多了，而面子也會丟很多。”
“所以，先把內奸抓出來。再告訴你情報。這樣不更好嗎？”
聽到方澤的話，白芷思索了一下，然后狐疑的看了方澤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