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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張瑋你老實說,誰告的你?

  坐牢的人…

  在社會上,一直是被有色眼鏡看待的。

  尤其是知道她幾個兒子是因為遺棄罪而坐牢,那別人更會看不起她的幾個兒子。

  “翠花,你的心太軟了,因為你的養老錢,他們都這么對你了,你還替他們想著。”

  張清源深情凝望著馮翠花,氣憤的說道:“要我說,你就算想放過他們,他們也不一定會領情。”

  按照他了解的情況。

  馮翠花的四個兒子,都沒有悔改之心。

  或者說,行動上從未對馮翠花表現出一絲尊敬和關心。

  就拿上次的大病來說…

  幸好翠花身體還行,挺了過去。

  多少老人在七八十歲的時候,突如其來的一個小病小災就釀成大禍的。

  可那四個兒子,一直沒來探望。

  俗話說的好。

  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無完人。

  孝順長輩這個事,看的更多的是行動。

  任何時候,難免會和父母有摩擦和埋怨,生出矛盾。

  蔣大平四個人的做法,卻是徹底斷絕了往來,將馮翠花掃地出門。

  就連馮翠花幾次上門找他們,都被趕出了房子。

  “他…他們應該不會的。”

  馮翠花緊咬著下唇,底氣不足的說道。

  說這話的時候…

  她的目光躲閃了幾下,不敢看張清源。

  作為四個兒子的母親。

  她實在是太清楚這幾個兒子了。

  在贍養的事情上,凡事要爭個所謂的“公平”。

  都不肯一人承擔責任。

  可是…

  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牽頭,將責任分擔下去。

  當天。

  晉城。

  某小區。

  蔣大平坐在沙發上,正氣得臉色發白。

  渾身顫抖。

  “豈有此理!”

  “豈有此理!”

  “她居然真的告了我?!”

  他緊咬著牙,不斷低吼著。

  滿臉的不敢置信。

  茶幾上。

  正擺放著一份來自法院的傳票。

  還附帶了一份起訴狀副本。

  傳票的內容…

  顯示他作為馮翠花的子女,在母親年邁后未曾盡到贍養責任,存在遺棄情況。

  原告馮翠花以遺棄罪,將他,以及另外三個弟弟告到了法庭!

  傳票上。

  同時要求他在七日后,到庭參與本次訴訟。

  而起訴狀副本上,則是詳細控訴了他未曾盡到贍養義務的行為。

  “怎么了?”

  廚房里。

  正在忙碌做飯的妻子拿著鍋鏟走了出來,不解問道。

  “我媽…把我們四個給告了。”

  蔣大平板著臉,指了指茶幾上的傳票。

  傳票上的內容,寫的一清二楚。

  馮翠花狀告他們四個兒子,未曾盡到贍養責任,存在遺棄事實,要求判處他們遺棄罪!

  沒錯。

  就是遺棄罪!

  在量刑建議上,更是要求判處他們每人三年的有期徒刑!

  他眼中一向柔弱的老母親…

  這次不知道吃錯了什么藥。

  居然這么喪心病狂,要將他們四個兒子全部送進去!

  “什么?!不是說就算是起訴,也只是付點贍養費嗎?怎么還要坐牢?”

  妻子聞言,臉色頓時大變。

  手中的鍋鏟都握不住了。

  “哐當”掉在了地上。

  “我特么哪里知道!”

  蔣大平漲紅著臉,臉色極為難看。

  這個事情…

  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刑事案件和民事案子不一樣。

  起訴狀副本上,寫的清清楚楚。

  原告馮翠花要求法院判處他們四人遺棄罪,每人三年有期徒刑。

  這一次…

  倒是沒有偏心。

  無論是他這個老大,還是老四,都是三年有期徒刑。

  不多不少。

  “可…可可是…”

  妻子滿臉焦急,不知所措。

  瞬間失了分寸。

  一邊哭泣,一邊埋怨道:“我就說吧,好歹是你媽,你高低給點錢嘛,何必把事情做的這么絕?”

  “我覺得,媽對我們也挺好的,爸走的時候,也是覺得媽一個人無依無靠,才把錢給了媽。”

  “現在好了,你媽把你告上法庭,要是搞不好…”

  遭遇了這種突發情況。

  她不斷翻起舊賬,數落起了蔣大平。

  喋喋不休。

  把蔣大平說的一陣頭大,只得拍桌子怒吼道:“夠了!”

  “當初我媽來家里,嫌棄她身上臟,不讓她進門的是你!”

  “記掛我媽養老錢的是你!”

  “天天叮囑我,讓我別給我媽錢的也是你!”

  “你現在知道數落起我來了?”

  旁邊啜泣的妻子被這么一罵,臉色漲紅。

  想要反駁,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而蔣大平冷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別哭了,就是打官司而已,又不是必輸,先找個專業的律師問問吧。”

  相較之下。

  他還是很快冷靜了下來。

  案子目前已經牽扯到了刑事訴訟。

  他又不懂這一塊,只能找個專業的律師來詢問一下。

  再決定該怎么辦。

  “那…那那要不找張瑋吧,我聽人說在晉城他打官司最厲害了。”

  妻子擦了擦眼淚,小心翼翼的建議道。

  蔣大平皺了皺眉頭。

  張瑋律師的名聲,他以前好像也從哪里聽說過。

  似乎近期晉城的很多官司…

  都是他幫忙辯護的。

  據說專業能力非常扎實。

  也是晉城所有律師里…

  唯一一個出圈了的。

  除了這個律師,他們還真沒聽過其他有名的律師。

  正在此時。

  臥室里,一個五歲大的小女孩走了出來。

  看茶幾上的東西,兩眼放光。

  好奇的問道:“爺爺,這是什么東西呀?是不是祖奶奶送來的?”

  年幼的她。

  雖然知道的不多。

  但在房間里也聽到了蔣大平兩人只言片語的討論。

  祖奶奶,也是幼兒園老師教的稱呼。

  是爺爺的媽媽。

  “不是,就是一個沒用的垃圾。”

  蔣大平聞言,鐵青著臉。

  當著五歲孫女的面。

  將傳票和起訴狀副本扔進了垃圾桶。

  晉城。

  另一個小區。

  蔣二平同樣收到了法院派送而來的一份快遞。

  郵政快遞員再三叮囑,指名道姓,要求本人親自簽收。

  而在拆開快遞后…

  他整個人都嚇傻眼了。

  快遞里的內容,十分勁爆刺激。

  一份傳票,一份起訴狀副本。

  上面將案情經過、開庭時間、對方的訴訟請求都寫的一清二楚。

  要求他準時出庭,參與本次訴訟。

  而被告人一欄里…

  除了他之外,還有老大,老三和老四。

  “奶奶這也太過分了吧?”

  他兒子在看完了傳票和起訴狀副本后,頓時怒不可遏:“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的?”

  “正所謂家丑不可外揚,當年我結婚,求到了她,她一分錢也不肯出,我們也沒說什么。”

  “現在就因為我們不給她交養老費,就把我們告上法庭?”

  “還是刑事官司!”

  “她的心腸也太狠毒了!”

  說著說著。

  他一時上頭,將傳票和起訴狀副本直接撕了個粉碎。

  在他看來。

  他們并沒有什么錯。

  過分的是他奶奶。

  一家人的事情,不在家庭內部解決,居然還·告到了法院去。

  事情鬧的這么大,以后被鄰里街坊知道了…

  指不定怎么編排他們。

  蔣二平坐在沙發上,陰沉著臉。

  卻是一言不發。

  當年。

  他和馮翠花決裂,也是因為兒子結婚,沒錢給彩禮。

  正巧馮翠花手頭上有一些錢。

  他就動了心思,想要點錢。

  沒想到…

  因此鬧得決裂了。

  此后老死不相往來。

  “爸,奶奶告的好像不止是我們,其他三家都告了。”

  而他兒子在發泄之后,倒是冷靜了下來。

  蔣二平點了點頭:“被告人一欄里,我們四家都有份。”

  傳票和起訴狀副本雖然被兒子撕了,但他還是記得很清楚。

  這一次…

  馮翠花沒有偏心。

  十分公平。

  給了他們每個兒子相同的待遇。

  要求判處他們每人三年有期徒刑。

  “母愛”的偉大,讓他“感動”的渾身發顫。

  “要不…我們給大伯他們打電話問問?”

  兒子咽了咽口水,忍不住提議道。

  事到如今。

  晉城法院已經受理了。

  不再是家事。

  他想要找其幾個叔伯問問情況,說不定可以聯合起來。

  然而…

  蔣二平卻瞪了他一眼:“問他們?他們一看也沒有給贍養費,問他們有什么用?”

  他直接否定了這個建議。

  這些年來。

  他們四家人都是各過各的。

  所謂的兄弟情分,早已蕩然無存。

  誰也不會主動去招惹別人,那純粹是自討沒趣。

  “咱們自己解決吧,明天去找個律師,看看是打官司還是怎么著。”

  半晌后。

  蔣二平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

  他兒子愣了一下。

  隨后建議道:“那咱們找個牛逼點的律師,好像晉城最有名的就是那個叫張瑋的了。”

  蔣二平皺了皺眉頭:“張瑋?”

  這個名字,他沒怎么聽說過。

  “是啊,前段時間的起訴全網案,轟動了晉城乃至全國,張瑋替九百多個被告辯護…”

  他兒子頓時將張瑋的傳奇事跡,詳細講述了一遍。

  除了起訴全網案,還有諸多案子。

  張瑋的表現都很專業。

  當然。

  最后的結果,卻有些差強人意。

  “我聽你說的…這個律師怎么感覺有點坑?”

  蔣二平聽完,不禁有些忐忑。

  業務水平強是強,但辯護結果…

  卻都是在往加刑的方向走。

  不知道的,還以為張瑋是對面派來的。

  “我詳細了解過,其實這怪不得張瑋,主要是那些被告太坑了…”

  他兒子連忙說道:“咱們多少都懂法,到時候聽律師的就是了,絕對不會重蹈那些被告的覆轍。”

  蔣二平點了點頭。

  同意了下來。

  他反正也不認識幾個律師,只要對方業務水平高就行。

  同一時間。

  某個簡陋的平房中。

  蔣三平正和妻子對立而坐。

  兩人的面前,擺放著傳票和起訴狀副本。

  房間里。

  才上高中的兒子正在做著作業。

  因此。

  兩人討論的聲音,壓的非常低。

  傳票上的內容,卻要把兩人給氣炸了。

  “你媽是不是事兒逼,怎么還來勁了?一家人,有必要告到法院去嗎?她是生怕別人看不到熱鬧了嗎?”

  蔣三平的妻子不斷咒罵著。

  言語間。

  沒有尊敬,只有埋怨和吐槽。

  傳票上的內容…

  不僅沒有嚇到他們,反而讓他們對馮翠花的印象更差了。

  在兩人看來。

  馮翠花的這種行為,完全是愚蠢。

  本來就是家事。

  可是…

  非要鬧到法院去,還定于七日后公開庭審!

  老話說,家丑不可外揚。

  就是擔心別人看自家的熱鬧。

  可馮翠花倒好,生怕天下人不知道,還主動將熱鬧給挑出來。

  “你小點聲,兒子在做作業。”

  蔣三平看了眼書房,冷聲道。

  可妻子還是有些上頭,不依不饒:“我不管,你媽惹出來的麻煩,你自己解決,兒子正在高三,馬上是關鍵時刻,要是耽誤了他考大學,別怪我跟你離婚!”

  說著。

  她還有些不解氣。

  干脆拿著傳票和起訴狀副本,往廚房正在煲湯的爐灶里扔了進去。

  火焰燃燒。

  瞬間將紙質的傳票和起訴狀副本全部燒沒了。

  蔣三平全程看著這一幕,鐵青著臉。

  實際上。

  傳票上的內容,也深深刺痛了他。

  字字句句,都在說他們沒有盡到贍養的責任。

  可是…

  在四兄弟里,他們家混的最差。

  老大和老二也沒帶頭。

  憑什么讓他們贍養?

  媽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我明天…去找個好點的律師,問問情況吧。”

  良久。

  蔣三平嘆了口氣,沉悶的說道。

  妻子聞言。

  也跟著點頭道:“對,是得找個律師,找個好一點的律師,讓律師把咱們的贍養責任盡量給推卸掉!”

  “我聽人說,張瑋就還不錯…”

  隨后。

  她拿出了手機,給蔣三平翻出了張瑋的相關介紹以及律所地址。

  晉城。

  某學校,教職工宿舍。

  一封突如其來的快件,打破了這個家庭的寧靜。

  蔣四平面無表情的盯著面前的兩份文件。

  一言不發。

  他剛批改完學生們考試的卷子,就收到了這封快件。

  快件里。

  只有兩份文件,分別是傳票和起訴狀副本。

  作為教師。

  他十分清楚,這意味著什么。

  他被人起訴了!

  準確的說,他被他媽給告了!

  起訴的案由,還不是什么民事糾紛,而是刑事自訴!

  遺棄罪!

  “我…我…我們咋就遺棄罪了?”

  一旁。

  蔣四平的妻子也慌了神,連忙拿出手機。

  翻閱了一些法條。

  總算找到了遺棄罪的相關解釋。

  可看完解釋,反而更慌亂了。

  遺棄罪,指的并非是嬰兒或者小孩,還有失去了生活能力的殘疾人,以及老人等。

  量刑上。

  更是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而傳票上,馮翠花要求判處蔣四平四兄弟三年有期徒刑。

  不偏不倚,十分公正。

  “四平,要不…咱們給媽打個電話吧。”

  她看著蔣四平,忍不住說道:“咱們給媽認個錯,我覺得媽會原諒咱們的。”

  一直以來。

  她都覺得對馮翠花有些愧疚和虧欠。

  甚至還想主動照顧,可是蔣四平卻堅決不愿意。

  她也是四家人里…

  唯一一個,想到給馮翠花打電話的。

  “原諒?”

  蔣四平聽后,卻瞬間怒了:“她都把我告上法庭了,還原諒咱們?”

  “贍養的事,難道要我一個人承擔嗎?”

  “老大,老二,老三,全都撒手不管,難不成要我們當圣人,獨自贍養她?”

  “我反正不會給她打電話!”

  蔣四平緊咬著牙。

  情緒似乎在爆發的邊緣。

  對馮翠花,就差惡語相向了。

  盛怒之余。

  抄起了眼前的傳票和起訴狀副本,扔進了馬桶。

  至于打電話尋求原諒…

  完全沒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

  他下意識的覺得,母親既然告了他們,就是想要拿到錢。

  就算要原諒他們…

  也是有條件的。

  “她就是想要養老費,我是不會妥協的!”

  蔣四平深吸了一口氣,固執的說道:“除非老大、老二、老三都出錢,不然我絕對不會出!”

  “不就是打官司嗎?我請個律師就是了!”

  他是個教師。

  并不是沒有文化的那種。

  這個案子既然牽扯到了刑事自訴,那就必須要慎重對待。

  他還就不信了。

  四家人贍養的責任,還能真判處他三年有期徒刑!

  “可…可是…我覺得媽…”

  一旁。

  他的妻子欲言又止,還想再勸。

  “你別說了。”

  蔣四平冷哼了一聲,擺手道:“我馬上就要評選優秀教師稱號了,這個時候不能出什么幺蛾子。”

  “我明天請個假,去找個靠譜點的律師,趕緊把這個官司打完。”

  現在是在評選的關鍵時刻。

  這些年里。

  他的教學水平一直名列前茅。

  加上同事間的風評、學生們的評價等,很有希望拿下這個稱號。

  這對他以后的發展,至關重要。

  說不定可以從初中老師,獲得升入高中任職的名額。

  “律師的話,我倒是聽說一個,就在咱們學校附近…”

  他妻子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叫什么律政先鋒律師事務所,每天咨詢的人非常多,都要排隊。”

  “那就他了。”

  蔣四平目光閃爍了一下,當即拍板確定。

  能有這么大的名氣…

  業務水平絕對不會差。

  再不濟。

  也能把這個官司對他的影響,消弭于無。

  次日。

  律政先鋒事務所。

  上午九點。

  張瑋如往常一樣,來到了事務所。

  走進辦公室。

  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自從律所生意越來越好之后,他現在許多案子已經不需要親歷親為了。

  律所擴招了許多律師。

  除了必要的案子…

  他都將辯護的任務交給了其他律師。

  當然。

  他現在每天上班的主要工作,就是法律咨詢。

  隨著他名氣的增大…

  每天都有很多人慕名前來,咨詢一些法律問題。

  “7號,進來。”

  結束了上一個人的法律咨詢,他喊了下一個客戶。

  結果…

  走進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

  “我…我是因為有人告了我,我想找張律師問問,我現在應該怎么辦。”

  一坐下。

  這個中年人便說明了來意。

  張瑋想了想,安慰道:“你先別緊張,民事訴訟的話,先明確糾紛類型,再看看是否合法…”

  一般來說。

  被人告,都是民事訴訟。

  他前面幾個咨詢者,也都是收到了民事訴訟的傳票。

  若是刑事案件…

  就不是被人告了,而是被公訴機關起訴,被公安機關拘押。

  “對了,你應該收到了傳票和起訴狀副本吧?給我看一下。”

  緊接著。

  張瑋又問道。

  可這個中年人卻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這個東西被我一怒之下扔垃圾桶了,應該找不到了。”

  “撕了?”

  張瑋瞪大了眼睛,有些無語。

  輕則罰款,重則拘留。

  不過…

  如果不是在公開場合,比如說法院等重大場所撕毀,一般是沒什么問題的。

  畢竟…

  公訴機關也不知道這個事情。

  “咳咳,下次…還是不要這么干了。”

  他干咳了一聲,忍不住叮囑道。

  這種事,是違法的。

  雖然違法后果沒那么嚴重,但若是執意追究,還是可能會被拘留的。

  再接著。

  他看著眼前的中年人,又接著問道:“那你應該記得,傳票上寫的內容吧?”

  這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點了點頭。

  略帶幾分難色,猶豫著說道:“有人告我…說我遺棄罪,要求判處我三年有期徒刑。”

  他,正是蔣大平。

  說起此事。

  還有些難以啟齒。

  “遺棄罪?”

  張瑋聽后,不由驚訝道:“這是刑事罪名,你這個案子…不會是刑事自訴吧?”

  通常來說。

  上百個案子里,才有一個刑事自訴。

  概率非常小。

  反正他這段時間,就沒遇到過一個刑事自訴的。

  而結合眼前這個中年人能自由活動的情況來看,這個案子必然是自訴。

  如果是公訴的話…

  他現在已經被刑拘了,根本不可能主動找到自己。

  “好像是吧。”

  蔣大平半知半解,茫然的點了點頭。

  “你老實說,你是被誰告的?原告是誰?因何而起訴你?”

  張瑋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問道。

  要回答蔣大平的咨詢,他必須要先了解相關情況。

  才能做出相應指導。

  而遺棄罪…

  并不是誰都能發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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