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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為什么秦牧舉報就有用?

  他雖然沒什么文化。

  但也知道殺人是犯罪的。

  這群人一直包庇伴娘,不肯將伴娘交出來,絕對構成了包庇罪。

  “現在把人交出來,你們還不用坐牢。”

  “不然的話…到時候我把你們都給告了!”

  陳導光死死盯著后院的眾人,威脅了起來。

  話音剛落。

  不少人都被他這番話給嚇到了。

  新郎新娘,以及新郎新娘的父母,都是面色大變。

  他們之前包庇伴娘…

  是覺得伴娘可憐。

  可聽說自己可能也要坐牢,一下子都慌了。

  包庇罪!

  他們也曾聽說過,好像就是像陳導光說的這樣。

  每個人臉色都有些泛白。

  尤其是彭松月。

  一邊是自己的閨蜜,一邊是包庇罪。

  一時間。

  她不知道該如何權衡了。

  “識相的趕緊讓開!”

  陳導光見眾人不說話,再次冷哼道:“我們只是抓殺人兇手,你們如果再搗亂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說著。

  他大手一揮。

  身邊的親戚再次朝著里屋沖去,試圖將伴娘給揪出來。

  除了陳導光的親戚之外。

  還有那三個受傷的年輕人的家屬,也都沉著臉。

  臉上寫滿了憤怒。

  氣勢洶洶。

  人數上占據了絕大優勢。

  而陳子石和彭松月對視了一眼,都不敢再強行阻攔。

  宋云更是慌了神。

  不知道該怎么辦。

  他剛從十二年的鸚鵡案中解脫出來,被判處了緩刑。

  這個時候…

  絕不能再牽扯到任何的犯罪!

  一旦牽扯,將直接被抓回去坐牢!

  還會牽扯到數罪并罰!

  親身經歷了一場刑事官司的他,深知刑法森嚴。

  一旦觸犯…

  絕不是開玩笑的!

  雖然報警前,秦牧花了十分鐘解釋了正當防衛的法律知識。

  但也不一定能將伴娘的案子判定為無罪。

  若是伴娘的罪名成立,那他們這群人的窩藏、包庇罪似乎都逃脫不了了。

  “陳導光,我來說一句。”

  正在此時。

  七十九歲的宋天成終于看不下去了,走到了陳導光面前。

  “宋…宋叔,您說。”

  陳導光的面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讓人暫停了搜屋的動作。

  宋天成在村子里的輩分比他還大一輩。

  從小看著他長大。

  鄉下比較看重這些長幼輩分。

  “這次慘劇的出現,誰也不想,視頻我也看了,主要原因還是這些年輕人鬧婚太過分了,才把人家小姑娘逼急了。”

  宋天成瞥了眼陳導光,沉聲道:“雖然她也有錯,但我們不能把人交給你,誰知道你們會怎么對她?”

  “我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了,你們要不再等等吧。”

  “人我們會交給警察。”

  陳導光聽著聽著。

  臉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辯解道:“宋叔,話不能這么說,現在家家戶戶鬧婚都是這樣的。”

  “上個月,老王家結婚,我兒子陳權也是這么去鬧的,也沒見人家伴娘說什么。”

  “怎么一到她這里,事情就變得太過分了?”

  “不想當伴娘就別當,當了卻假裝什么承受不住委屈,身上還攜帶了小刀,我甚至懷疑她是蓄謀已久,就是想借這次機會來行兇!”

  “你們就算報警了,但我們作為受害者家屬,她不應該向我們道歉嗎?現在一直當縮頭烏龜是什么意思?”

  “宋叔,我敬重您是長輩,但長輩也不能幫偏架,自古以來殺人都是犯罪,你們如果真要包庇她的話…”

  “到時候我把你們告上法庭,就別怪我不念同村情分了!”

  說著說著。

  他又想要帶人沖進里屋,揪出伴娘。

  話語里。

  完全沒有覺得他們做錯了什么。

  甚至還反過來朝著伴娘潑臟水,認為伴娘是當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而宋天成被這么一懟,也是老臉羞紅。

  他豁下了臉皮,沒想到陳導光一點面子都不給。

  無奈之下。

  他只能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秦牧,問道:“小秦,你看看…現在咋整?”

  從陳導光等人沖進后院起。

  秦牧就當起了透明人。

  一直沒有說話。

  “咋整?”

  秦牧掃了眼手持木棒的陳導光等人,嘴角抽了抽:“咱們又攔不住,只能讓他們進去了唄。”

  “那…那小蘭…”

  彭松月聞言,露出了滿臉擔憂之色。

  秦牧聳了聳肩。

  淡淡說道:“警察應該快到了,放心,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不敢怎么樣的。”

  說著。

  他瞥了眼為首的陳導光。

  在農村。

  最怕的就是親戚宗族勢力,這些勢力血脈相連,盤根錯節。

  陳導光帶來的這群親戚…

  就是明顯的代表。

  每個人都是三四十歲的漢子,身強力壯。

  手持木棍。

  一副要報仇的架勢。

  陳導光也注意到了秦牧,冷哼道:“算你識相!”

  他只以為秦牧認慫了。

  緊接著。

  眾人涌入里屋,將正在休息的伴娘給帶了出來。

  伴娘好不容易從之前的血腥場面中緩過來,突然看到一群手持木棒的莊稼漢…

  頓時嚇得面色慘白。

  渾身顫抖。

  害怕不已。

  “嗚嗚嗚——”

  也正在此時。

  警笛聲由遠及近。

  兩輛警車停在了農家樂門外,走下了六個民警。

  帶隊的…

  是一個中年民警,走進農家樂,立即詢問道:“是誰報的警?”

  “我,是我。”

  宋云見狀,連忙舉手說道。

  而陳導光等人看到了民警到來,頓時收斂了許多。

  沒敢造次。

  隨后。

  這個中年民警掃了眼現場,注意到了后院里的血跡。

  皺眉問道:“電話里,你們說發生了暴力沖突,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名為錢江。

  在基層當了二十幾年的民警。

  辦案經驗豐富。

  一眼就看出了這里出現了大規模流血沖突。

  血跡的量…

  實在是太大了。

  還沒有來得及清洗。

  宋云咽了咽口水,剛想要回答。

  一旁的陳導光立即搶著上前,舉報道:“警察,你們來的正好,就是這個人,殺了我兒子,還刺傷了三個年輕人,我們剛剛才將人抓住,差點讓她給跑了!”

  說著。

  讓人將嚇得面無人色的伴娘推到了民警面前。

  動作十分粗魯。

  錢江看著情緒狀態有些不對勁的伴娘,皺眉道:“怎么殺的人?都有誰受傷?確定兇手是她嗎?”

  這種案子…

  在他幾十年的辦案經歷里,也是第一次遇到。

  從農家樂里的布置,可以看出這里在舉辦婚禮。

  在婚禮上…

  卻出現了兇殺案件!

  行兇的還是一個柔弱的伴娘!

  “是這樣的…”

  陳導光瞪了眼伴娘,接著控告道:“咱們陳家村,一直流行鬧婚,本來就是在正常哄鬧。”

  “可伴娘倒好,鬧婚的時候,突然拿出了一把刀…”

  他將鬧婚時發生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警察同志,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我兒子今年才二十五歲,就是鬧個婚,哪里想得到把自己給鬧進去了。”

  緊接著。

  他緊咬著牙,指著伴娘,狠狠的說道:“這就是殺人兇手,一定要讓她血債血償,殺人償命!”

  話音未落。

  “胡說!”

  新娘彭松月看不下去了,連忙把攝像師拍攝的那段視頻交給了民警。

  “警官,這是當時現場的視頻,你們看看,這哪里像是鬧婚,這明明就是在耍流氓,他們把小蘭的衣服都撕碎了…”

  錢江沒有急著下結論,接過了視頻。

  將這段長達二十分鐘的鬧婚視頻快進看完。

  眉頭越皺越深。

  視頻里的內容…

  的確是越來越過分。

  難怪眼前這個伴娘…

  還披著一件西裝外套,里面的伴娘裙都碎開了。

  “警官,你可別聽她狡辯,我們村鬧婚都是這樣的啊…”

  陳導光見狀,又辯解了起來:“入門三日無大小,所有人都能鬧,我兒子也是為了他們婚姻幸福,能熱熱鬧鬧的。”

  “這些動作,都是大家一起干的,怎么能說是耍流氓呢?”

  “這就是…對,這就是民間習俗,不是說要尊重傳統習俗的嗎?”

  錢江掃了眼陳導光,不可置否。

  從目前的情況來判斷…

  他大概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大概是婚鬧行為太過分,伴娘無法忍受,最終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折疊刀。

  折疊刀很多人都有。

  也不屬于管制刀具。

  但伴娘的行為…

  的確觸犯了刑法,涉嫌故意殺人罪和故意傷害罪。

  隨后。

  他又吩咐其他幾個民警,尋找案件的目擊證人。

  除了新郎新娘之外,還有當時參與了鬧婚的其他年輕人。

  “警官,我們當時魂都嚇沒了,本來挺正常的一個事,結果她直接拿刀了。”

  “一死三傷,這婚鬧的…也太恐怖了,玩笑也開不了。”

  “我們根本沒有耍流氓的意思,只是起哄啊,那么多人一起玩,本來就是圖個熱鬧。”

  “當時陳權幾個人在最里面,沒看到伴娘拿刀,都沒躲開…”

  錄制證詞的時候。

  參與了鬧婚的年輕人們都表現的十分氣憤和后怕。

  覺得這個伴娘是小題大做了。

  對于他們的行為…

  也是歸在了結婚起哄,圖個熱鬧。

  沒有任何愧疚。

  “拍照吧。”

  錢江在搜集了齊全的證詞之后,再次吩咐其余民警對現場進行拍照取證。

  同時將現場保護了起來。

  這起案子…

  和普通案子不同,涉及了重大兇殺。

  必須要妥善對待。

  花了足足兩個小時,他才將整套證據搜集齊全。

  “伴娘我先帶回去了,新郎新娘跟我回鎮派出所錄個口供,其他人…如果后續有需要,會隨時聯系你們。”

  最后。

  錢江看向了陳子石和彭松月,準備收隊。

  然而…

  “等等,錢警官,還有個事。”

  人群里。

  秦牧突然開口說道。

  錢江愣了一下,忍不住看了眼秦牧。

  不知怎的。

  這個年輕人…

  總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這樣的,我還想報一個案子。”

  秦牧微微一笑。

  指著一旁的陳導光等人,接著說道:“他們手持器械,強行砸門,觸犯了刑法,構成了非法入侵住宅罪。”

  “還有聚眾哄鬧,強行搜查房子,觸犯了刑法,構成了尋釁滋事罪。”

  “要不干脆把他們也一起帶走吧。”

  當著民警和陳導光等人的面。

  他實名舉報。

  將陳導光等人的犯罪行為…

  完整描述了一遍。

  并且將攝像師拍攝的視頻,提供了出來。

  話剛說完。

  整個后院,旁觀的人都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宋天成、張清源和李衛國三人對視了一眼,呼吸不由急促了起來。

  神情頗為激動。

  直覺告訴他們,又有人要進去了!

  而陳子石和彭松月都目瞪口呆的看著“秦叔公”,完全沒想到秦牧會有這種操作。

  明明犯罪的是伴娘…

  現在秦牧卻要求民警把陳導光等人都帶走。

  而作為當事人的陳導光…

  同樣是滿臉懵逼。

  愣了幾秒,才反應了過來。

  氣得咬牙切齒。

  指著秦牧,怒而罵道:“哪里來的外地人?!我們村子里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兒子被她殺死了,你們不窩藏殺人兇手,我們會砸門嗎?!”

  想到這里。

  他突然靈光一閃。

  看著后院的秦牧等人,也跟著舉報道:“對,警官,他們窩藏兇手,試圖讓兇手逃脫,我也要舉報,舉報他們包庇罪!”

  “把他們全部都給抓走!”

  宋云:“…”

  陳子石:“…”

  彭松月:“…”

  聽到陳導光的舉報,眾人的面色都有些忐忑。

  窩藏包庇罪!

  他們好像…

  還真的犯了。

  然而…

  錢江深吸了一口氣,卻沒有理會陳導光的控訴。

  而是凝視著秦牧。

  挑眉問道:“非法入侵住宅罪?尋釁滋事罪?”

  秦牧點了點頭。

  隨后將刑法中,這兩條罪的構成要件簡單說了一遍。

  還特地強調了一遍:“按照地方派出所立案標準,對方十余個人聚集沖撞民宅,應當準予立案,希望錢警官能秉公辦理。”

  這次來的民警…

  并非是市里的沈島。

  他也不確定鎮派出所民警的執法方式,是否會和稀泥。

  只能搬出立案標準,委婉提醒了一遍。

  “咳咳,這個我懂。”

  錢江翻了個白眼,正色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應該就是秦牧了吧?”

  秦牧愣了一下。

  頗有些驚訝。

  他明明和錢江素不相識。

  對方居然能喊出自己的名字。

  錢江微微一笑,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和沈島是多年同學,他可是沒少在我面前提起你。”

  他們屬于大學同學。

  幾十年的交情了。

  當年警校畢業后。

  一個在市里工作,一個在鎮里工作。

  平時經常交流工作心得。

  分享工作經驗。

  可這段時間里…

  從沈島的口里,他多次聽到了“秦牧”這兩個字。

  其中還有不少近乎離譜的案子。

  比如說外賣吐痰投毒案。

  高空拋物案,變成了以危險方法危害公共安全罪,判了六年。

  見義勇為致死案。

  汽車零配件替換案…

  這些案子都出自那個名叫“秦牧”的人。

  因此。

  他平時沒事,也經常關注秦牧。

  看到了晉城里各行各業對秦牧的評價。

  這是凡事往死里較真,一言不合就送人進去的主!

  而秦牧所說的的非法入侵住宅罪,以及尋釁滋事罪,都符合了立案條件。

  且不論情節是否輕微。

  陳導光等人的行為…

  明確構成了犯罪。

  他若是不作為,不予立案的話…

  秦牧這種刺頭,說不定會去他的直屬監管機關投訴他們!

  旁人或許不知道這種機關的存在。

  但秦牧…

  絕對很熟悉。

  “咳咳,你提交的這個視頻…的確可以證實他們非法入侵住宅,以及尋釁滋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秦牧點頭道。

  說著。

  他停頓了一下,看向了身側的一個年輕民警:“小王,打電話給所里,讓他們多派幾輛車過來,這些人裝不下。”

  這個民警愣了一下。

  一時間沒聽明白錢江的意思。

  “還愣著干嘛?首犯大概十三個,額外派三輛車過來。”

  錢江再次看了眼視頻畫面,又催促了一句。

  而這一幕…

  再次把后院里的眾人給嚇傻了。

  陳子石和彭松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偷偷打量了一番秦牧。

  心里多少有些發怵。

  這個…

  也太恐怖了。

  秦牧只是這么簡單一說,突然間民警就被說服了。

  還要讓所里增派警車過來。

  而陳導光見狀,更是嚇得面色發白。

  忍不住叫喊起來:“警官,你…你你…我我這怎么就構成犯罪了?”

  這突然間的反轉來的太快。

  他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尤其是那個名叫小王的民警已經拿出手機,準備開始打電話了。

  “你們帶著木棍,闖入了農家樂后院,后院主人明確說明了禁止你們進入,卻被你們砸門闖入,侵犯了他人的住宅所有權。”

  錢江看了眼陳導光,耐著性子解釋道:“刑法規定,非法闖入他人住宅的,觸犯非法入侵住宅罪,將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而尋釁滋事罪,指的是在公共場所無事生非,起哄鬧事,毆打傷害無辜,肆意挑釁,橫行霸道,破壞公共秩序的行為。”

  “你們仗著人多,手持木棍,在農家樂里橫行霸道,也已經構成了這條罪名。”

  這兩條罪名…

  屬于同一行為觸犯的。

  因此只會判處從一重罪,即尋釁滋事罪。

  而尋釁滋事罪的量刑…

  通常在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陳導光作為首犯,將從重懲處。

  其實。

  這種事情,若沒有準確的視頻證據,以及證人證言,很難判定。

  關鍵是,秦牧已經把證據都準備好了。

  婚禮攝像師全程拍攝。

  記錄下了他們闖入后院,尋釁滋事的一幕。

  說是證據如山也不為過。

  “這…這這…”

  陳導光聽完了錢江的解釋,只感覺頭皮發麻。

  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秦牧。

  卻看到秦牧正在朝著他笑。

  頓時怒上心頭。

  指著秦牧說道:“那我剛才舉報的呢?他們包庇殺人兇手,犯了包庇罪!”

  錢江嘴角抽了抽,認真說道:“刑法上,包庇罪指的是指明知是犯罪的人而為其提供隱藏處所、財物,幫助其逃匿或者作假證明包庇的行為。”

  陳導光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說道:“對啊,伴娘殺了人,他們的行為不就是幫助她逃脫嗎?”

  錢江卻搖了搖頭,解釋道:“包庇罪,侵害的正常的刑事訴訟活動,即正常司法、執法環節。”

  “只有在司法、執法中,進行了窩藏、包庇的行為,才構成此罪。”

  “你們沒有權力抓人,他們自然可以拒絕交人。”

  說著。

  他還看了眼秦牧。

  卻發現秦牧神情始終如常。

  沈島對秦牧的評價,也是極為精通法律。

  顯然。

  這種人…

  是不會觸犯刑法的。

  包庇罪,并不是說包庇了犯罪人,即構成了這條罪。

  而是在警方抓人的過程中,進行了包庇、轉移、窩藏等行為。

  在他們趕到現場之后。

  秦牧等人并未執行窩藏、包庇的行為,而是將人直接交出。

  完全沒有任何違法犯罪行為。

  “啊?”

  陳導光聽完解釋,整個人都傻了。

  文化水平有限的他…

  完全沒搞懂為什么秦牧舉報有效,而他舉報就沒用。

  “嗚嗚嗚——”

  沒過多久。

  警笛聲再次傳來。

  幾輛“增援”的警車趕到了農家樂,將為首的陳導光等人帶上了警車。

  而這一幕…

  也被圍觀的村民們看到了。

  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之前起哄湊熱鬧最兇的那批人,也不敢再靠近農家樂了。

  而后院里。

  宋云,以及新郎新娘的父母,都是滿臉震驚的看著秦牧。

  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

  伴娘被帶走了。

  陳導光等人…

  也被帶走了。

  砸門最兇的這十三個人,大部分都是一死三傷的受害者家屬。

  秦牧的兇殘,可見一斑!

  “秦…秦叔,來,喝茶。”

  半晌后。

  宋云反應了過來,連忙親自沏茶。

  端到了秦牧面前。

  如果說他之前對秦牧僅僅是感激。

  那現在…

  更多的則是敬畏和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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