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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什么時候打孩子?組團一起打

  看著臉上掛滿了笑容,依舊天真的兒子。

  他默默取出了自己腰間的皮帶。

  以一種近乎冰冷的語氣說道:“你給我過來。”

  章林林嚇得連忙躲在了白水蓉的身后。

  白水蓉見狀,面色微變。

  連忙呵斥道:“章河,你要干什么?!”

  章河深吸了一口氣,滿臉怒容:“干什么?都是因為他,這個家才遭遇了這場滅頂之災,我今天必須要好好教訓他一頓!”

  說著。

  就要把章林林往身前拖。

  可惜…

  白水蓉始終擋在他的面前,不給他機會。

  甚至大喊大叫了起來。

  “他是你兒子,更是我的孫子!”

  “你有什么氣,就沖著我來,沖一個小孩發火算什么本事?”

  “讓你賠錢的是秦牧他們,是法院,你這么有本事,開庭的時候怎么變孬種了?”

  “今天有我在,你休想碰我孫子一根汗毛!”

  白水蓉瞪大了眼睛,將章林林護在了身后。

  同時對章河譴責了起來。

  章河被這么一說,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無比憋屈。

  以前好幾次,他想要教育兒子的時候,他媽也是這么攔著。

  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

  關鍵是…

  為人子,他也不敢對他媽強勢動手。

  只能任由長輩護著。

  如今想來。

  若是早一點打,他兒子也不敢闖下這么大的禍事。

  九輛車,說劃就劃,完全不帶猶豫的。

  他有再多的錢,也扛不住這么造啊。

  更何況…

  他們就是個普通家庭。

  將賠償給完,整個家底都沒了。

  半晌之后。

  白水蓉也知道自己的話有點過分,接著說道:“章河,我都說了,我下午就去找律師,問問他們情況,我們還可以爭取上訴,不會輸的!”

  “聽媽的話,打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不管怎么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是個孩子,跟他好好說說就行了。”

  “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上訴…”

  章河聞言,面無表情。

  一言不發。

  在他看來,這個官司幾乎沒有贏的希望了。

  只有白水蓉還在堅持。

  他兒子是什么貨色,他很清楚。

  只要劃車是事實,這個賠償就免不了。

  下午。

  吃完中飯之后,白水蓉便出門了。

  出門之前,再三叮囑。

  讓他章河保持情緒穩定,不要亂發脾氣。

  更不要打罵她的孫子。

  章河則始終低著頭,默不作聲。

  直到…

  下午兩點,妻子也出門去買菜了。

  而他,則拿出了手機,在業主群里發了個消息。

  “28樓上下的鄰居們,因為我兒子,以前給大家在生活上造成了不便,實在是對不住。”

  “等下我準備教育一下兒子,可能動靜會有點大,請大家見諒一下。”

  消息剛發出。

  10棟的業主群里,不少業主都開始冒泡湊熱鬧。

  “真的假的?你們終于舍得教育兒子了?”

  “什么時候打?我兒子考試又考了個59,我越想越氣,也打算打一頓。”

  “我17樓的,昨天我兒子跑網吧去玩了,一晚上沒回,等下一起打。”

  “我兒子好像挺乖的,什么錯都沒犯,不過還是打一頓吧,好久沒打了。”

  “兩點準時打嗎?大家一起打,就不存在擾民的問題了。”

  看了眼業主群的內容。

  章河默默放下了手機,拿起了早已準備好的麻繩,走進了臥室。

  喊醒了午睡的正香的兒子。

  將其從睡夢中驚醒。

  “爸,怎么了?”

  六歲的孩子完全沒意識到危險的來臨,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然后…

  兩只腳就被綁了起來。

  整個人被拖出了臥室,倒掛在了墻上。

  離地半米。

  “爸,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稚嫩的聲音帶著驚恐和慌亂。

  試圖掙扎。

  但才六歲的他,根本反抗不了。

  “干什么?”

  章河緊咬著牙這,冷冷看著眼前的兒子。

  眼眶之中,儼然有水霧在蔓延。

  “養不教,父之過。”

  他一字一句,說出了這六個字。

  “我以前對你疏于管教,讓你覺得可以無法無天,才六歲,你就敢去劃別人的車了。”

  “等你十六歲,你豈不是敢殺人了?”

  “以前你奶奶護著你,你媽護著你,今天沒人護著你!”

  “老子今天讓你看看,當年老子犯了錯,你爺爺怎么抽我的!”

  說完。

  拿起皮帶,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

  清脆的聲音,抽打胳膊和大腿上。

  疼的章林林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

  眼淚洶涌流淌。

  “你知道錯了沒有?!”

  抽完一頓,章河扯著嗓子吼道。

  幾十年前。

  他爸也是這么打他的,每次抽完都是一句“知道錯了沒”。

  直到此刻。

  他才知道,這種教育方法看似是發泄,實則是無奈之舉。

  如果好好說能聽的話,那絕對沒有父母會用這種方法。

  每抽打一下,他想用全力,又不舍得用全力。

  抽在兒子身上…

  真的疼在他心里。

  “你爸我沒什么本事,也每指望你成才,但你也不能敗家啊!”

  “你現在就這樣,以后長大了,出社會了,豈不是要去坐牢?”

  “你真當沒人能治的了你嗎?”

  “在家里,你奶奶和你媽護著你,但在外面,沒有人會讓著你!”

  紅著眼眶。

  他一遍遍的揮舞著七匹狼。

  慘叫聲越來越大,無比凄慘。

  “知道錯了沒有?!”

  “知道錯了沒有?!”

  “知道錯了沒有?!”

  每抽打一下,他就問一遍。

  被倒吊起來的章林林,眼淚嘩啦落下,一直在求饒。

  一時間。

  孩子的慘叫、哭喊聲,在28樓附近不斷回蕩著。

  讓章河比較驚訝的是…

  除了自家兒子的慘叫聲,樓上樓下也有慘叫聲傳來。

  似乎…

  他們真的也開打了。

  只不過…

  他兒子的聲音,尤其凄慘,冠絕整棟樓。

  與此同時。

  晉城。

  某律師事務所。

  齊兆宇聽完了白水蓉對于案情的描述,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白水蓉的描述里…

  她孫子是被冤枉的,九個車主和物業聯合起來,構陷他們。

  甚至還三番五次的敲詐勒索。

  在一審判決里…

  法院受到了蒙蔽,判處了他們賠償114萬。

  “齊律師,你是晉城有名的律師,一定要想辦法幫幫我們啊…”

  白水蓉見齊兆宇不說話,又接著說道:“我孫子才六歲,哪有這么大的本事去劃車?”

  “對方張口就要114萬,和敲詐勒索沒有任何區別。”

  “這個官司…如果你來打的話,應該有把握贏吧?”

  齊兆宇嘴角抽了抽,并沒有妄下決定。

  而是開口問道:“有判決書嗎?”

  白水蓉愣了一下。

  搖頭道:“我…我忘記帶了。”

  在宣判的同時,判決書就給到了他們手中。

  她這次是真的忘記帶了。

  “沒事,裁判文書網上可以搜到。”

  齊兆宇笑了笑,然后打開了電腦。

  進入了一個網頁,開始搜索。

  沒多久。

  本次劃車案的判決文書,就被他搜了出來。

  上面清楚記載了事件經過,原告和被告之間的糾紛,以及庭審當中出示的所有證據。

  最終認定,事實清楚,沒有疑點,要求章河一方進行賠償。

  看完之后。

  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神情復雜的看了眼白水蓉。

  好家伙。

  法院的判決,和白水蓉所說的,完全是兩個版本!

  出現這種情況,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法院錯判了。

  二是白水蓉扭曲了事實,直接說了另一個版本。

  “齊律師,怎么樣?這案子你能打贏嗎?”

  白水蓉見他又不說話了,連忙追問。

  齊兆宇嘴角抽搐了幾下。

  幽幽說道:“法院的判決文書里,說對方提供了你孫子劃車的全程證據,物業也提供了地下車庫的監控…”

  白水蓉聞言。

  頓時變得憤懣不平,無比委屈:“我不說了嘛,物業和他們沆瀣一氣,就是想讓我們多賠錢,要我說,我最多賠一萬!”

  說著說著。

  她嘆了口氣,退而求其次的說道:“齊律師,這次找你,也不指望能把對方送進去了,只要能把賠償壓低到1萬就行。”

  齊兆宇:“…”

  對方索賠114萬,讓他給壓低到1萬。

  這簡直比打贏官司還難!

  從裁判文書里,他清楚的看到,案情十分清晰,事實認定極為簡單。

  半個小時就審完了。

  想要反敗為勝的話…

  除非有關鍵性的新證據出現。

  “證據?”

  白水蓉眼神一亮,又想起了庭審時沒有派上用場的視頻。

  然后…

  將視頻展示給了齊兆宇看。

  齊兆宇看完,不由露出了疑惑之色。

  忍不住問道:“有這么逆轉性的證據,你們為什么庭審時不拿出來?”

  這個視頻可以提供充足的不在場證明。

  也就是說…

  劃車和白水蓉的孫子無關。

  只要這個視頻的真實性沒問題的話,那案子幾乎是必勝的!

  對方不可能將責任歸在她孫子身上。

  “這還不是怪那個律師,我之前瞎了眼,覺得這個律師很厲害,誰知道中看不中用。”

  提起這個。

  白水蓉頓時一肚子氣,忍不住吐槽了起來。

  齊兆宇嘴角微微抽搐,忍不住說道:“張瑋的水平…其實很高的。”

  在裁判文書網里。

  他看到了本案被告方的代理律師,正是張瑋!

  他們打過很多次交道。

  對彼此的實力心知肚明。

  對方沒敢將這個視頻拿出來…

  只能說明,這個視頻有問題了。

  再聯合白水蓉剛才口述的另一個“版本”,他略微思考后。

  拒絕了這個案子的代理。

  “不好意思,這個案子我接不了,請你另請高明吧。”

  直覺告訴他…

  這個案子非常危險。

  從事律師行業這么多年,他最怕的就是當事人搞幺蛾子。

  謊話滿篇的當事人,他實在是帶不動。

  一個整不好…

  自己都有可能要倒霉。

  晉城。

  凌河律師事務所。

  從齊兆宇那里離開后,白水蓉又找了一個有名的律所。

  鍥而不舍。

  始終堅持上訴。

  然而…

  凌河在看完了一審判決之后,同樣陷入了深思。

  因為白水蓉說的版本,和法院判決認定的事實,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看白水蓉信誓旦旦,憤懣不平的樣子…

  他甚至懷疑是法院這邊出現了冤假錯案。

  “你這個案子…估計有點難辦。”

  隨后。

  他沉聲說道。

  白水蓉皺了皺眉頭,頗有些不悅:“怎么你們這些律師都喜歡這么說,好辦的話我會找你嗎?”

  “你就說吧,打贏官司,或者將賠償降低到1萬,要給多少律師費?”

  凌河聽后,不由苦笑了一聲。

  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上訴也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上的。”

  “一般來說,一審判決下來之后,十五個工作日內可以上訴。”

  “但上訴的時候,要提交新的證據、訴訟請求,不然大概率被中院駁回,不予受理。”

  庭審制度規定了二審終審。

  但不代表所有案件都有資格二審。

  有些案情明確,無需再審的案子…

  上級法院在核定了資料和案宗之后,是不會予以受理的。

  將直接駁回。

  在沒有新證據的情況下,除非是一審判決極其不合理,二審才有可能啟動。

  而從現有的判決書來看…

  這個案子的案情認定簡單,事實明確。

  不存在什么不合理的情況。

  “什么?不受理?”

  白水蓉聽到這個消息,滿臉驚訝。

  凌河點了點頭:“是的,因此最好你們能找到新的證據,證明你們責任較少,或者對方的索賠不合理。”

  白水蓉咽了咽口水,臉色忽然難看起來。

  判決書下來之后。

  她本來以為重新找個牛逼點的律師,再打一次官司就行了。

  可現在看來…

  下個官司的機會都沒了。

  “那豈不是…我們必須要賠償這114萬?”

  白水蓉盯著凌河,又確認了一遍。

  凌河點頭道:“法院判決具有強制效力,身為公民,必須遵守,如果不遵守的話…”

  隨后。

  他將不遵守法院判決的后果,詳細解說了一遍。

  拒執罪,失信人…

  在聽說有可能坐牢之后,白水蓉徹底慌亂了起來。

  終于意識到了劃車后果的嚴重性。

  “這個案子,我接不了,你還是去問問別的律所吧。”

  最后。

  凌河也拒絕了這個案子。

  白水蓉心情陰郁的走出了律所,步履同樣有些沉重。

  但依舊不肯死心。

  “不行!這只他一面之詞,說不定是騙我的!”

  “晉城那么多律所,我一定可以找到愿意接這個案子的律師!”

  緊接著。

  她馬不停蹄,不斷尋找律師事務所。

  說明了她的上訴請求。

  只是…

  情況和齊兆宇以及凌河的反應差不多。

  在她提出了訴訟要求之后,所有律師都拒絕了。

  倒是有幾個年輕的實習律師,表示可以幫她想辦法打贏這個官司。

  剛開始她還有些激動。

  后來一查。

  發現這幾個實習律師以前根本沒代理過案子。

  頓時放棄了。

  她雖然想贏官司,但也不至于找這種不靠譜的律師。

  晉城。

  養老院。

  下午的時候,張清源等人陸續返回了養老院。

  和秦牧猜的差不多。

  老張等人,果然走錯了審判庭。

  旁聽了另一起刑事案件。

  在庭審開始之后,他們才發現自己走錯了審判庭。

  庭審已經開始了。

  他們幾十個老人霸占了整個旁聽席,又不好意思一走了之。

  因此硬著頭皮,聽完了審判。

  中期因為案件太過無聊…

  許多老人都打起了瞌睡。

  睡了好幾個小時。

  “唉,小秦,這次對不住,走錯地方了,沒能給你加油。”

  “還不是老張帶錯了路,居然連民事和刑事都沒搞明白!”

  “你搞明白了不也沒發現走錯地方了?”

  “什么?你那邊半小時就結束了?”

  見到秦牧后。

  這些老人頗為愧疚,認為他們給秦牧拖后腿了。

  秦牧嘴角抽了抽:“…”

  就是不知道…

  今天刑事審判庭的被告,看到這么多陌生的湊熱鬧的老人會是什么感受。

  隨后。

  他忙里偷閑,玩了會兒手機。

  逛了下學法聯盟專區。

  還看到了業主群熱鬧的一幕。

  章河估計氣憤不已,先是給鄰居們道了個歉。

  在下午兩點,就開始“教育”熊孩子了。

  這倒是讓他沒想到。

  業主群里,許多家長也開始湊熱鬧。

  組團打孩子。

  但他們的聲勢,遠遠不如28樓。

  慘叫和哭喊聲,據說持續到了四點。

  打了足足兩個小時。

  有鄰居甚至覺得快打出人命了,主動上門勸說。

  章河這才停手。

  “都是慣的。”

  秦牧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

  現在出事…

  總比以后出事要好。

  教育孩子,宜早不宜遲。

  晚了的話…

  再怎么教育,也無濟于事了。

  學壞容易學好難。

  一味寵溺,只能導致孩子走上不歸路。

  所以古話說得好,慣子如殺子,一點也沒有言過其實。

  山水花園小區。

  物業中心。

  何必民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長松了一口氣。

  上午的時候,劃車案的判決結果就出來了。

  光速審理,當庭宣判。

  全程不到一個小時。

  在這個判決結果里,并未牽扯到物業的無過錯責任。

  庭審的時候,他們只是充當證人的角色。

  “還好白水蓉他們不懂法,物業不用背這個鍋…”

  他喃喃著,頗為慶幸。

  事件發生在物業管理的區域。

  不管有無過錯,他們都要承擔一定責任。

  而秦牧等九個車主,并未向他們索賠,法院也沒有判決他們進行賠償。

  這次在他的得當應對下,物業總算沒有卷入這個劃車案之中。

  “從七八十萬,直接提升到了114萬,得罪秦牧…真的沒有好下場。”

  隨后。

  他苦笑了一聲。

  事件發生后,他帶領物業第一時間參與,所以才沒有被秦牧記恨。

  不然…

  他有理由相信,秦牧一定會在起訴書的被告一欄,加上他們物業!

  而物業一旦卷入這個案子,他的工作估計也到頭了。

  “經理,不好了,地下車庫又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突然間。

  辦公室外,一個物業工作人員面色慌張的跑了進來。

  何必民皺了皺眉頭:“一驚一乍的,發生什么了?”

  這個工作人員咽了咽口水,苦笑道:“地下車庫的車…又被劃了。”

  “什么?”

  何必民瞪大了眼睛,猛地站起來。

  連忙往地下車庫跑去。

  幾分鐘后。

  來到了地下車庫。

  看到了滿目狼藉的一幕。

  只見其中一塊區域停放在車位上的車,都被小刀劃拉了一條細長的口子。

  一排接著一排。

  粗略估計,這次有幾十輛車受損。

  何必民面色鐵青,渾身發顫。

  只感覺心臟病都要被氣出來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

  不遠處,傳來了稚嫩的掙扎聲。

  只見一個保安抓住了六歲大的熊孩子,從他手中奪走了一把小刀。

  這個小孩手臂上滿是淤青。

  小眼睛通紅。

  似乎十分憤怒。

  “經理,我巡邏的時候就看到他拿著個小刀在劃車,每輛車劃了一條線,估計想把整個車庫的車給劃一遍。”

  這個保安毫不費力的抓住了熊孩子,同時匯報了一下情況。

  自從地下車庫發生了劃車事件之后。

  物業就開始安排人,加強對小區內部各個公共區域的巡邏。

  何必民抬起頭,盯著保安手中抓著的小孩。

神情有些復雜  這個小孩…

  正是章河的兒子。

  也是之前劃了九輛車的罪魁禍首。

  “經理,剛剛計算了一下,一共有五十三輛車受損,車身都出現了一條細長的劃痕。”

  沒多久。

  其他物業工作人員匯報了統計情況。

  “五十三輛…”

  何必民咽了咽口水,只感覺頭皮發麻。

  受損車輛,是上次的六倍!

  這還是保安及時發現了。

  若沒有發現…

  整個車庫的車,估計都要遭受不測。

  “趕緊聯系下他的父母,以及…這些車輛的車主。”

  最后。

  他輕嘆了一聲,開始著手處理這件事。

  小區里有個秦牧在,他已經不敢隨便敷衍了。

  而五十三輛車受損…

  車主一旦鬧起來,物業絕對要面臨不小的壓力。

  必須要給這些車主一個交代。

  ps:今天只一章,明天三更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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