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洞穴外,擺放著一些頗為現代的一些背包、帳篷等工具設施,顯然里面有人。
“嘶嘶!”小白蛇嘶鳴了兩聲。
“寶物?報恩?因果兩清?”再次從小狐貍那得到了兩個沒頭沒尾的詞匯,張布衣大概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不待張布衣繼續詢問,小白蛇突然游動身體,化作白影,快速的消失在了眾人眼前。這讓張布衣愣在了原地。
“莊叔,它怎么走了?”胡紹看著對直離開,沒有半點回來的意思的小白蛇,不解的道。
張布衣沒有理會胡紹,皺眉的看著前方的那個洞穴。按照小白蛇的意思,里面應該是有寶物的,但是此刻明顯有了其他人。
以小白蛇單純的性子來看,應該不是坑他的。再說坑人也不可能用這么糙的手段了。
那么現在是轉身離開,還是去瞧瞧?
思索了一瞬,張布衣看了看胡紹和胡十,道:“你兩回去等我,要是久了貧道還沒來,直接回廬州城,找你們師兄周泰,貧道去瞧瞧里面的門道。”
胡十聞言,欲說些什么,胡紹直接拉了一把自己的弟弟,恭敬的道:“紹明白了,莊叔你也小心些。”
張布衣點了點頭,道:“走吧,你們先走,免得等會要是弄出動靜,被發現了!”
胡紹聞言,再次一禮后,拉著弟弟就走。
張布衣目送兩人消失在了林中,再次重新的激發面前的青玉卡片,一張虛幻的符箓再次融入了張布衣的身體,張布衣整個人氣息、身形全都消失在了空氣中。
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什么遺漏后,張布衣才小心的向著前方山崖下摸去。
首先來到崖下,此刻沒人守著,張布衣悄然的靠近了對方的背包等物品處,看上去這群人已經來了起碼一天以上,露營了一次了。
吸引張布衣的是,從帳篷,背包等東西來看,明顯不是國人的東西,全是英文。不是日不落的人,就是美帝的人?
‘這種時候,跑到這里來干什么?看上去還不是官方隊伍!’張布衣查看物品間,動作突然一頓。
‘這些東西,似乎擺在這有好幾天沒動了?進去后就沒出來?還是其它什么原因?’
張布衣仔細查看了片刻,沒有動那些露營物品,收斂著氣息,小心的向著巖洞中走去。
從入口來看,巖洞看上去比較大,內里有些陰暗潮濕。
走了片刻,洞口開始變小,光線也暗了下來。張布衣身旁的青玉卡片跳動,一只火鳥凝聚而出,火鳥展翅間,向著前方飛行而去。
灼熱的火光,照亮了洞穴。張布衣繼續的向前走著,感覺巖洞很深,洞口在不斷變小。
當張布衣又走了好一會后,前方的洞穴如若豁然開朗,張布衣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地下溶洞中。
頭頂是經過無數年演變,形成的錐形鐘乳石,下方也有著一些滴水形成的尖狀石頭,看上去頗為的奇異。
在這里,張布衣看到了一些人來過的痕跡,似乎之前有人經過這里,還啄了幾段鐘乳石研究之類的。
在鐘乳石巖洞的底部,有著一個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張布衣隱匿著身形,環顧了一下四周,沒有發現什么異常,繼續的向前走去。
來到通道口,火鳥一馬當先的飛了進去,這里的通道出現了明顯的差異。之前的巖洞,直到鐘乳石穹頂這里,都沒什么人工痕跡,就像天然洞穴一般。
但是從這里開始,就出現了明顯的人工痕跡,這個底部洞穴,似乎是人工開采出來的。
不過因為時間極其久遠的原因,已經看不到多少雕琢的痕跡了,即便如此,依舊能感覺到它并不是天然的,因為太過規整了。
火鳥向前飛行了一段,張布衣沒有察覺到什么異常,他才小心的踏進了隧道中。青玉卡閃爍間,又冒出一只靈動的火鳥來,照亮著張布衣身后的區域。
就這樣,兩只火鳥,一前一后,將張布衣周圍照耀的通明,他靈覺全開間,悄然的踏入了其中。
前行了片刻,張布衣腳步一頓。抬手一招,水流涌動間,裹著前方的一個木棍來到張布衣面前。
仔細一瞧,這是一個熄滅的火把,張布衣聞了聞,有股不知道什么油脂燃盡的味道。
基本可以你確定,外面進來的人,應該也是進入了這里了。從痕跡來看,還有普通人,或者修行者等級不高。
這一發現,沒讓張布衣放松,反而更加小心了幾分。警惕間,繼續的前行。
通道似乎很長,張布衣估摸著,他快速前行了足足十幾分鐘,腳步才驟然的一頓。
前方似乎有光?
火鳥快速的暗淡了下去,變成了兩只熒光生物般,張布衣繼續前行了片刻,光線漸漸變得明顯,確實有光。
又前行了片刻,張布衣的視野豁然開朗,洞口似乎已經在眼前了。
他收起了兩只熒光火鳥,全力激發了瞞天過海,這才小心的向著洞口摸去。
當來到洞口,看到洞穴后的景象,張布衣明顯的出現了愣然的表情。他似乎通過這個洞穴穿越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山谷盆地中。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山谷,里面長著各種不知名的奇異植物,有著二轉醫道傳承的張布衣,居然認不出幾個來。
從勉強認出的幾種顯示,這些植物好像是古植株?
整個盆地靈性極為濃郁,感覺整個山谷盆地都有著生命一般,空氣中,都有著生命的味道,天然具備治療能力一般。
普通人進入這里生活,不僅能長命百歲,甚至受傷后,估計一會就會自動愈合那種。
放眼遠眺,在盆地的底部,似乎有著一片的建筑,不過因為太遠,張布衣看不真切,建筑之后,似乎是一片貼著峽谷生長的藤蔓,從建筑群中長出。
“我的個乖乖,這不會是傳說中仙道時期的洞天福地吧?”張布衣抬頭看了看天空,雖然感覺還是那個天空,但是強大的靈覺告訴他,有些不一樣。
至于哪不一樣,他就不知道,似乎有些虛假?
帶著好奇,張布衣走出了洞穴,進入了盆地中。
也不知道是太久沒人打理還是本來就是如此,盆地中的植物異常茂盛,就連野草都有半人高,并不是像剛才在洞口看到那樣,是一片的青草地。
而且野草中,除去一種占據主體的疑是萬年青的雜草外,還混雜著各種齊齊怪怪的灌木,相互糾纏著,看上去長勢異常兇猛。
“這是白術么?”張布衣前行了片刻,在半人高的草叢中,發現了一大片的同種小灌木,看上去有點像白術,但是又感覺有點不像。
因為他們太健壯,太像灌木了些,完全不像草藥。
突然,張布衣腳步一頓,他在白術灌木的根部,發現了點點藍色,看上去像是什么布料?
張布衣抬手一招,水流如觸手般涌出,輕輕的刨開了灌木根部的藍色物件,他瞳孔瞬間收縮,全身汗毛炸裂。
只見白術的根部,有著一個驚恐的人頭,茂盛的疑是白術的灌木,從人頭的雙眼,嘴巴中長出。
繼續向前看去,這一小片茂盛的白術,居然就是長在一個人尸體上的。而且從殘留的衣服痕跡來看,似乎時間并不長,就如很短時間長成這樣的。
對方呈現向外爬的姿勢,最終卻死在了這里,最終身體變成了肥料,做了一個白術盆景。
從殘存的痕跡來看,依稀還可以看出,應該是個高大的洋人。那些布料還很新,明顯就是之前進來的人。
張布衣回神間,警惕的看了看周圍,這旺盛的有些異常的山谷盆地。之前給他多少美好,多少清新典雅,此刻就給他多少驚懼,多少詭譎。
那種這個山谷都是活的感覺,更加清晰了。或許是這樣的心里作用下,讓張布衣的靈覺有些炸毛,無時無刻不警惕著他,遠離這個鬼地方。
張布衣沒有轉身就走,深吸了口氣,繼續的向前走去。既然來了,總要看看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地方。
有了剛才的發現,張布衣留心下,發現這個盆地中,但凡不是長那種清一色雜草植物,而是旺盛異常的其它植物的地方,下面似乎就有著一具尸體。
而且除去這種宛若變異萬年青的植物外,其它以尸體為盆景,長出的植物,似乎全部都是中草藥。
酷似灌木的白術,半人高的田七,張布衣甚至發現了兩堆葉片像芋頭葉一樣的巨大人參植株。而且越向里走,越靠近建筑群,草藥越珍貴,年代似乎也越久遠。
有的草藥經歷這里濃郁的靈力洗禮,還有那活化般的生命氣息沖刷,長年累月下來,似乎都變成了很珍貴的靈藥了。
要不是它們根部,清一色的有著至少一具骷髏,張布衣都想將這些藥給搜刮干凈。
就是有著人骨,只要是正常的靈藥,他也不介意采摘。但是他從幾個異常茂盛,年份不一的靈藥叢發現,菜藥的,似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比如他面前這一株,上面葉子已經可以堪比小型荷葉的人參,核心處,靈光隱現,似乎是一株數千年的靈參。
但是其旁邊,還有一些新長出來的人參叢,長勢極好,就是葉片有些太嫩了些,就像這幾天才長出來的。而其兜部,是一個彎腰采藥的人形狀。
看上去就像一個人發現了這株靈參,大喜間,撲在地上采藥,然后他突然就變成了花肥,身上長出了一堆新的小人參。
從還沒徹底被淹沒的新衣物來看,應該是剛才他發現的那個尸體的同伙,洞口那些東西的主人,提前幾天先他一步進來的那些洋人。
因為這個發現,讓張布衣絕了采藥的心思。沒搞清楚根源前,他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去碰這些東西。
張布衣小心的前行,似乎他不去動那些藥材,就沒有半點問題。片刻,張布衣終于穿越了盆地山谷,來到了谷底的建筑前。
看清這片建筑,張布衣整個人都呆滯了那么一瞬。無它,他面前是一片復古閣樓。這不是關鍵的,關鍵的是,它全體都是用一種純白的玉石建造的。
前世家學淵源,張布衣雖然不玩玉,但是也勉強認識一些,什么羊脂玉,漢白玉他都見過一點點。
但是面前這一片通體如羊脂玉,卻又更加通透,白皙的嬰兒肌膚般的玉石,張布衣居然不知道這是什么玉。
這卻并不影響張布衣知道它的珍貴,這種級別的玉,不管是前世還是這世,拿出去一塊,應該都能賣出驚人高價。
但是此刻張布衣面前,足足有著一大片的建筑,通體通透,宛若一個整體,牛奶般白皙,觸感冰涼而潤滑,簡直極品。
“這到底是什么地方?”張布衣站在閣樓前呆滯良久,才回過神來,自語般說道。不知道是在問自己,還是問這片樓宇。
閣樓風格很古老,似乎不是大夏風格,也不是前朝大陳的風格,至于先秦,張布衣覺得似乎也不像。雕欄玉砌,仙家福地,大概就是形容這種地方的!
張布衣小心的抬步,踏上了玉石階梯,總覺得腳下輕飄飄的,踩在錢上一般。
站在玉石階梯上,回頭望去,因為角度不同吧,他發現,之前看到的山谷盆地,似乎曾經有著一定規劃,依稀能看到是一片的藥田。
此刻這些藥田中,除去被疑是萬年青的半人高雜草占據外,全是一團團的人體盆景藥草,稀稀拉拉的散布著。
讓這山谷,多了幾分仙氣,要不是之前的見聞,有人告訴張布衣這里是仙家居所,他都會信。
深吸了一口氣,張布衣重新回頭,看向了面前的這片閣樓群。他此刻站在玉石臺階上,前方是一個不大的小廣場,然后就是一片的閣樓。
閣樓大小不一,雕欄玉砌間,似乎有著各種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