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輸的?!”貝思一下子跳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臺上一劍就被砍下來的普羅米修斯。
“就…一劍?”
“廢話,我長眼睛了,我就是想問他是怎么做到的!”暴躁的偽蘿莉翻了一個白眼。
赫菲斯托斯冷了一下,苦笑出聲:“別看我啊,我也懵著呢,不光光看那一下子,代價著實不小。”
雖然有著光效的遮掩,但是赫菲斯托斯在之前就看到了明顯縮短的藍條。
“又是一個玻璃大炮,不過卻極為適配腐國隊的陣容,在這之前腐國隊都是消耗類型的戰術去消磨對手,現在終于有了一個爆發點。”雅典娜皺起了眉頭:“哈迪斯,下一局…就算是輸,也要躲過那一劍,看看在釋放那道攻擊之后亞瑟的狀態,這一場的勝負可能關系到最終晉級的走向。”
“明白了。”哈迪斯皺了皺眉頭,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在晉級和個人勝負之間,根本不需要去多考慮什么。
“終于有意思起來了。”白墨眼睛亮了起來,不斷的在腦海中思考著安德瓦里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好久沒見你這么興奮過了。”葉修笑了笑,點了根煙:“上次見到的時候,還是在世邀賽備戰期吧?”
“嗯,果然其他人手里還藏著更多有意思的東西!”白墨笑瞇瞇的說道。
臺上,不光是參賽選手們的比拼,更是后勤人員們的比拼,不同銀武設計師的思維碰撞,各種千奇百怪銀裝的特殊功能,對于白墨來說,這一切甚至要比親自上場擊敗對手來的更興奮。
“可以看到的是最后那一劍消耗的是藍量上限,看樣子最多出三劍,不,最多兩劍,一劍劈死一個皮甲職業需要的還有強大的基礎攻擊力和力量數值…那么作為轉化點的銀裝部件是哪個?在遇到腐國隊之前必須要想清楚這個,給郭前輩提供點位…”白墨一邊嘟嘟囔囔,一邊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
葉修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也不需要這么著急來著…先看下一場吧。”
“有你就足夠了,而且這場比賽的勝負也已經決定了不是嗎?澳大利亞隊輸定了,如果其他戰術大師不傻的話,第一局還是腐國隊主場的情況下,團隊賽必然會以確定對手底牌為主,真正的勝利點會被放到下一場。”白墨頭也不抬的說道:“我等到團隊賽關注他們發表現就行,擂臺賽看不出太多東西了。”
“你倒是看得清楚…”葉修笑著點了點頭,繼續看向了場上的比賽。
和之前的普羅米修斯不同,哈迪斯主要的重心放在了消耗之上,而亞瑟看起來同樣是那樣不慌不忙的狀態,憑借著將固定傷害轉化為持續傷害不斷的疊加著防御力,趁著這個機會,基本上所有防御增幅性的技能全部施展了一遍。
差不多了。
亞瑟飛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屬性值,手中的勝利誓約之劍再次綻放出了金色的光芒。
躲不開…技能鎖定。
哈迪斯皺起了眉頭,手中的銀武三頭犬橫在面前,戰士系的格擋技能。
金黃色的光芒透體而過,哈迪斯的血量直接銳減了三分之二,血量已經到達了紅血。
攻擊力終究是有上限的,不是那種離譜的斬殺技能,不過,若是真的能夠滿血斬殺板甲職業的話,這把銀武也不可能被制作出來。
那么接下來,輪到我來試探了…
亞瑟:GG!
亞瑟已退出房間。
哈迪斯的動作呆在了那里,眉頭緊鎖,死死的盯著公頻上的GM提示和亞瑟的發言。
…投降了?
亞瑟摸了摸自己金燦燦的頭發,臉上的笑容依舊那么的陽光,小心的取出自己的賬號卡之后走出了比賽席。
“您確定投降?”巡場裁判開口問道。
“啊,就算現在我想回去也來不及了吧。”亞瑟聳了聳肩膀:“我已經做到了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藍量全部耗光,而且還是一個缺乏攻擊手段的騎士職業,怎么可能打得過一個滿藍的魔戰士呢?與其狼狽的被對手擊敗,還不如自己主動投降求一個體面,對吧?”
缺少攻擊手段是指一劍砍死了一個皮甲職業是吧…
巡場裁判倒是沒有問出口,畢竟自己的任務只是確認不是誤操作,而是選手的個人自主意志,深深的看了亞瑟一眼之后,巡場裁判再度回到了主裁區上報,而亞瑟則聳了聳肩向著腐國隊的觀賽席走去。
“干得不錯,我還害怕你上頭非要決出勝負啊。”洛基滿意的拍了拍亞瑟的肩膀。
“贏不了的,這樣就好。”亞瑟微笑著說道:“我從最開始就支持你的想法,與其被對手看穿弱點,還不如給他們留下無限遐想的空間,以此來施加精神壓力。”
“嗯。”洛基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的惡劣:“不過,團隊賽中加哈拉德的壓力就更大了一些啊。”
“無妨。”加哈拉德笑著搖了搖頭:“隊長都能丟棄個人榮耀,那我又怎么可能落后?”
“…”梅林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這就是術士的魔力嗎?短短幾個月就把原本略顯迂腐,執著于騎士精神,寧折不彎的亞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好的,剩下的,就讓我給他們帶來難忘的晚會吧。”洛基站了起來,走向了比賽席。
“靠,這個混蛋,投降投的還真果斷啊,絕對是洛基那個家伙授意的吧!”白墨氣鼓鼓的合上了筆記本。
“這種心理戰術用起來倒是比之前要熟練很多啊。”葉修點了點頭:“將對手的注意力集中在亞瑟的身上,以此來穩妥的取得第一場的勝利,在第一場之中盡力保持亞瑟的神秘,那么在后天的比賽之中澳大利亞隊依舊會投鼠忌器…”
“心真臟啊。”白墨將手墊在后面,一臉的不爽:“不過也好,給我們提了一個醒,可以肯定的是在那一招之后亞瑟短時間之內應該就沒有了任何作戰能力,在團隊賽只要看好他的攻擊距離,這一點也就算是過了。”
“哦,第二場是洛基上場啊?”葉修愣了一下,笑了起來。
“看著他那張笑臉我就想一巴掌打過去。”白墨滿臉晦氣的說道。
阿秋!
坐在比賽席之中的洛基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四周,誰在背后夸我帥啊?
算了,肯定是女粉絲,還是先把對面小可愛給解決了吧…
不出所料,洛基率先拿下了將近三分之一血量的哈迪斯,然后又利用殘缺的地形和許珀里翁玩起了繞圈圈,最終對方倒在了術士的切割術之下。
而團隊賽之中,澳大利亞的重點攻勢放在了亞瑟身上。
就如同葉修所說的那樣,亞瑟才是他們的視野盲區,在對方有利的地形之中作戰本身就處于劣勢,還不如壯士斷腕,索性放棄掉這一局,盡力摸清楚對手底細,在自己的主場之中拉回來劣勢,最終第三局決勝負。
這一場的戰術指導是由洛基操刀,圍繞著亞瑟為戰術核心點,梅林和加拉哈德在亞瑟釋放斬擊切開對手陣型帶走了解除第六日束縛的貝希摩斯之后,強頂著哈迪斯和阿瑞斯的攻勢撐到了奧丁和托爾擊殺掉流竄在外的阿爾忒彌斯,之后托爾回援,奧丁獨自切掉了從第六人席位上頂替上來的普羅米修斯。
“大概攻擊范圍計算出來了…”白墨揉了揉手腕,看了一眼表情依舊凝重的澳大利亞隊的成員:“看來在這一點上我要比赫菲斯托斯要強上一些。”
“就看下一場之前澳大利亞隊會做出怎么樣的調整了。”葉修輕笑了一聲:“從選手通道走吧,現在趕回去還能吃上小陸做的宵夜。”
“唉,雖然營養師做的東西營養均衡但是不好吃啊…哦?沐橙姐提醒我說讓你別忘了給她帶冰激凌。”
“現在上哪買冰激凌去啊…”
“那邊有個咖啡店還開著門。”
“太晚了,你給沐橙說算了,等明天打完比賽再給她買。”
“你怎么不自己給她說啊。”
兩人邊走邊聊,通過工作人員證件,很快就走出了會場之外,而另外一邊的觀眾才剛剛開始退場。
“您好,兩位是…華夏隊的領隊和銀武制作師,對嗎?”一個衣冠楚楚,卷棕色頭發,帶著金絲眼鏡的青年笑著問道。
“你是?”白墨愣了一下,將葉修往自己的身后拉了拉,眼不著痕跡的掃視了一圈,看到周圍暗處蹲著幾個看起來不太像什么好人的小混混。
“我是誰不重要,我只是希望和兩位做個生意而已,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將你們華夏隊發出戰名單順序賣給我們…當然,我們會保證這份名單不會泄露出去,同樣也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的交易…”青年微笑著問道。
…呵,白墨輕笑了一聲:“到淘汰賽了,你們終于是忍不住準備割韭菜了啊?”
青年臉上的笑意不減,手指比了一個數字。
“沒興趣。”白墨打了一個哈欠:“下次,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懂?”
“如果不夠的話我們還可以再…”
“葉哥,小白,怎么回事?”陸沉一臉微笑的走了過來,笑瞇瞇的看著臉色僵住的青年。
“沒事…我沒聽懂。”葉修聳了聳肩。
“無記的joker,而且是個小老鼠。”白墨搖了搖頭。
青年臉上的笑容不變,暗中揮了揮手:“既然您不想做這門生意,那咱們就下次再見…”
“希望再也不要見。”白墨笑著說道。
“怪不得白叔和葉伯伯讓我過來。”陸沉苦笑了一聲:“現在電競行業也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嗎?”
“啊,是啊。”白墨搖了搖頭。
“雖然這次把他們打發走了,但是還要小心,而且,就算是葉哥和小白你們看不上這筆錢,可國家隊可不止…”陸沉隱晦的說道。
“…你知道國家隊其他幾位爺一年能拿多少嗎?”白墨有些無語的拍了拍陸沉的肩膀,然后比劃了一下,陸沉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這么多?”
“這還是少的,沒算上代言什么的。”
“…嘶,小白,你看我有沒有打這個…榮耀的這個天賦啊?”
“拉倒吧,小時候魔方你都玩不明白。”
“你這肯定是嫉妒我,葉哥,你覺得我怎么樣?”
“你不怕陸叔抽你就行。”葉修笑著從陸沉口袋里又順了一包煙。
兩人跟著陸沉上了他開過來的車,終于在張新杰睡覺時間前的半個小時回到了酒店中。
“今天的訓練結束,所有人回去睡覺,明天七點起床吃早飯,然后出發去會場。”葉修拍了拍手說道:“老喻老肖老張,名單擬定好了嗎?”
“已經完成了,明天開賽前正式提交就好了。”喻文州笑著推了推眼鏡,從桌子上拿起了一份文件:“你再看看?”
“這倒是不用。”葉修搖了搖頭:“雖然在外面的呼聲是我們比較大一些,但是獅子搏兔亦需全力…特別是孫翔,唐昊,還有老郭,老方還有黃少天你們兩個收斂點就行。”
“嘿你這家伙…額,抱歉隊長…”黃少天看到喻文州笑瞇瞇的眼神頓時又萎靡了下來。
“都回去睡覺。”葉修跟幼兒園發阿姨一樣催促著其他人趕緊回屋,而白墨看了眼時間之后自顧自的打開了一臺電腦。
“嗯?今天也打算熬夜?”葉修看了一眼時間,有些無奈的問道:“距離打腐國隊還早,不需要這么著急吧?”
“我和安德瓦里那家伙算是共用一套系統,比對起來數據要比其他人容易很多,這種東西做出來之后能夠極大程度提升我們自己的坦度,這也是我們最后一個缺陷了。”白墨笑了笑:“羅輯那邊也估計快醒了,有他的幫助估計很快就有眉目了,我只是頂一個章程而已,剩下的就交給國內的關哥他們就行了。”
“辛苦了。”葉修拍了拍白墨的肩膀,嘆了口氣,離開了會議室,會議室內再次響起了鍵盤敲擊的聲音。
不知道要持續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