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闌 被擊碎的冰墻之后是兩個人,兩個相同的奧斯特,手中的法杖打火匣也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他們面前亮起的魔法陣,一個赤紅色,而另外一個則是紫黑色。
“分身吟唱?”楚云秀挑了挑眉頭,身為華夏職業聯盟第一元素法師,她幾乎是瞬間就看出來了對手的意圖。
紅色的法陣吟唱的是火系的法術火之鳥,而紫黑色吟唱的則是暗影系的法術暗夜飛影。
火之鳥是一個爆發傷害的技能,并且有概率給對手添加一個灼燒傷害,而暗夜飛影則是強制對手身體扭轉一百八十度。
“雙重吟唱啊…”喻文州笑瞇瞇說道。
雙重吟唱,福爾摩斯最初打造時就有的核心技能,基本上是法系職業夢寐以求的被動技能了,如此看來,這應該就是打火匣的特殊被動能力了。
“看起來比莫里亞蒂的那根福爾摩斯更厲害一些啊!”黃少天忍不住開口滴咕了一聲。闌 白墨聳了聳肩:“只能說是互有優劣吧,福爾摩斯是同一角色直接吟唱兩種法術,具有較好的隱蔽性,兩個法術基本上都能釋放。而打火匣的這個顯然是迷惑性強一些,但是有極大的可能性只能釋放出一個。”
“奧斯特很聰明,利用一個牽制性的暗影系技能和爆發性的火系技能配合,最起碼都能夠保證火系技能安全釋放。”王杰希說道。
暗夜飛影和火之鳥的吟唱時間相比起來還是前者的吟唱時間稍微快一點,這樣做能夠保證火之鳥安全釋放。
而且,現在并不能判斷出來到底哪一個是真身哪一個是假身。
郭明宇瞇了瞇眼睛,當下只能賭一手了。
手中的康斯坦丁扔出,魂御目標直指吟唱著火之鳥的奧斯特,而自身貼上一張加速符,翻滾之下,兩枚符紙同時被扔了出去。
一張落雷符,依靠魂御狀態下的康斯坦丁釋放,而爆炎符則是勐的拍向了還在釋放著暗夜飛影的奧斯特。闌 被貼上爆炎符的奧斯特瞬間消散,真假瞬間立盼,而另外一邊的奧斯特則是緩步后退,在落雷降下的一瞬間,用宛如舞蹈一般的腳步瞬間躲避著天上降下的落雷。
元素法師二十級轉職之后的被動,移動施法。
火之鳥自雷海之中飛出,向著另外一側的多情梵行沖了過去,而奧斯特再次摩擦了一下掛在法杖之上的打火匣,兩道身影再次分離而出,這次,兩者面前全都閃爍著亮紫色的光芒。
光系魔法,雷光煉獄,雷霆末日!
兩道大范圍的光系法術瞬間將多情梵行的身體籠罩了起來,奧斯特的動作依舊沒有停歇,法師的全神貫注釋放,無吟唱釋放了冰系的絕對零度,再之后就是一道雷霆貫穿,由雷光凝結而成的大矛瞬間從奧斯特的手中被拋擲了出去。
奧斯特的藍量幾近見底,而同樣見底的,還有多情梵行的血條。
榮耀!闌 第二局,丹麥隊法神奧斯特取得勝利。
這種爆發式的傷害…應該沒有哪個職業選手能夠比得上吧?
郭明宇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瞬間四五個元素法師的高級技能砸下來,別說板甲了,就算是重甲職業也扛不住啊。
這一場倒是有些弄巧成拙了,早知道應該直接選擇稍微復雜一些的場地了。
“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剩下兩局能夠拿下一局就好。”葉修笑著拍了拍郭明宇的肩膀。
老郭的情緒有些稍微低落,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并不是單單因為這一場比賽而低落。
他的個人狀態,可能再也跟不上這種強度的比賽了…闌 白墨想了想,剛想上去安慰老郭同志兩句,但是被葉修按住了肩膀,搖了搖頭。
這個時候,老郭需要的是自己一個人靜一靜,而不是別人的安慰。
短暫的休息和調整之后,第三場個人戰也同時開啟了。
丹麥隊那邊派出的是圣職系騎士,失落者阿特拉斯,封號玩家。
看上去是一個文文靜靜的眼睛小哥,臉上似乎一直掛著看不清摸不透的笑容。
“笑面虎類型的啊…”方銳滴咕了一聲,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他其實最頭疼的就是這一類的對手了。
而且還是騎士,各種免疫效果多的嚇人,還有頗高的雙方,跟一個烏龜殼子一樣,打打不動,還能使用低級的回血回藍的技能,怎一個惡心了得?闌 “嗯…這一局打的時間可能不短啊。”白墨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方銳對上騎士和狂劍這種的重甲職業,總是不太好受的。”張佳樂輕笑了一聲:“不過也好,最少,對方也不好受。”
果然,還沒走進比賽席之中的阿特拉斯看到自己的對手是方銳的時候,臉色也是一下子黑了下來。
導播老師十分雞賊的給他們兩個的面部都來了一個特寫。
兩人的表情不能說是毫不相干,只能說是一模一樣了。
“哈哈哈哈阿爾忒彌斯你快看,原來那個家伙也能有這種表情的時候啊!”貝思幸災樂禍的笑道。
她十分討厭那個華夏隊的氣功師,不光是對方的卑鄙無恥下流不要臉和毫無下限,更多的是自己也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敵視感。闌 總覺得這個家伙會偷走自己的東西。
貝思張開了嘴,等待著身邊好閨蜜的投喂,只是這次,自己的嘴張的有些酸了都沒等來水果。
貝思有些疑惑的抬頭看去,阿爾忒彌斯正認真的看著加載頁面上那個討人厭家伙的頭像。
不會吧?
這么慢啊,我等的花都謝了啊!
方銳郁悶的一手托著下巴,一手不斷的在桌子上敲擊著,很可惜,在地圖選取界面的時候,雙方是不能打字溝通的,不然方銳有把握在比賽開始之前就先把對手的心態給弄崩潰。闌 哎,對對對,就選這個迷宮地圖,選了之后我教教你怎么打標準的盜賊式猥瑣流…切,沒眼光。等等,這個熔巖地圖也好啊!鍛煉一下自己的走位…又劃過去了啊…
方銳遺憾的嘆了口氣,這小子,該不會無趣到選擇競技場吧?騎士配上競技場,他就不怕自己家的粉絲嫌棄嗎?
方銳撇了撇嘴,果然不出他自己所料,阿特拉斯最終選擇的正是標準的競技場地圖。
無趣,太無趣了,又是憋尿局。
方銳嘆了口氣。
海無量已加入戰場。
阿特拉斯已加入戰場。闌 競技場的兩段,兩名角色遙遙相對。
方銳摸了摸口袋,掏出了自己這些天央求小白翻譯的一些話。
海無量:hello?
阿特拉斯愣了一下,剛想回復一下對方友好的問好,但是手放到鍵盤上又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不對,十分得有十五分的不對。
阿特拉斯瞬間警覺了起來,回想起之前海無量的表現,就當沒有看見左上角的消息,深吸了一口氣,繼續等待著最后的倒數結束。
不回復,堅決不能回復,不然的話,就陷入對手的陷阱了。闌 阿特拉斯堅定了自己內心的信念。
“嗯,對手拒絕和海無量進行交流。”李藝博澹定的說道。
“看來對手是一個戰術風格十分穩健的先手啊。”潘林感嘆了一句,白墨,方銳和黃少的比賽最精彩的地方往往都是左上角的小劇場,遇到了這種選手,先不提這三位有多郁悶,光是潘林看著都感覺少了點什么東西一樣。
沒那味了啊…
“這是有效的對付這家伙的手段。”貝思若有所指的說道:“不去理會對手的刻意誘導,限制住對手的行動,他其實就沒什么大不了的了,沒必要這么關注。”
阿爾忒彌斯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到底聽沒聽進去。
貝思小臉一黑,看向下方的比賽時多多少少帶了苦愁大恨的模樣。闌 普羅米修斯有些不解的看了貝思一眼,然后又看了阿爾忒彌斯一眼,悄悄湊到了雅典娜的身邊:“阿爾忒彌斯還好理解,但是那個華夏的氣功師是怎么惹到了貝思啊?”
雅典娜微笑著側過了頭:“你猜?”
普羅米修斯:“…”
我…我特么猜個鬼啊!
不回復啊,不回復那可就難受了。
方銳嘆了口氣,這一把估計是兇多吉少了,賽前針對丹麥隊進行研究的時候自己就知道阿特拉斯絕對是自己的克星,但是因為過于穩健的打法,自己這邊的戰術大師一致認為會排在擂臺賽的第一場或者是最后一場,再不濟也是個人賽的最后一場。
這四個不靠譜的玩意,還是墨菲定律靠譜啊!闌 比賽開始,阿特拉斯走出了光圈,這個時候才讓人看清了他的模樣,全身被深藍色的重甲包裹,手中拿著的是一面海藍色的巨大盾牌,左手拿著一柄天藍色的單手長劍。
“又是一件在和高麗隊對戰之中沒有出現過的銀武!”潘林興高采烈的說道,看起來比另外一邊的丹麥解說和嘉賓都要興奮一些。
李藝博詫異的看著潘林:“你怎么這么高興,你到底是哪邊的啊?”
“啊?這不值得興奮嗎?”潘林撓了撓頭:“這證明我們華夏隊遠比高麗隊更加值得重視啊!”
你小子說的真沒錯。
李藝博看了潘林一眼,在桌子底下給他比了一個大拇指,光憑這句話,潘林在高麗榮耀圈子算是上了黑名單了,保不齊明面上這個月的獎金也別想要了。闌 啥,你問明面上沒有,暗地里怎么辦?獎金照發,說不定還會更厚一點,夜宵估計也要比老李多個幾個雞腿,能夠享受一下在雞腿里找飯的感覺了。
“潘林這小子能處。”張佳樂笑呵呵的說道,順帶的碰了碰自己身邊的郭明宇,郭明宇也被潘林這一下子給逗樂了,原本些許的沉郁消失的一干二凈。
只是,高麗隊那邊的情緒不是很好,憤怒已經摔了兩個杯子了…
“冷靜,總會有機會碰到華夏隊的,到時候,將他們盡數撕碎就好。”微笑面無表情的說道。
還有丹麥隊…給臉不要臉了屬于是。
“騎士職業的風格都是比較穩妥的類型,除了亞瑟王那一類的進攻性極強的選手,剩下的都是和許斌阿特拉斯許珀里翁類似的騎士…”白墨摸了摸下巴:“這一局對于方哥來說的話,確實有些難辦。”
“嘖,這樣的家伙是真的討厭啊。”黃少天撇了撇嘴,看了眼另外一邊專注的看著比賽的王杰希,他同樣是極為討厭這種類型的騎士,第九賽季許斌加盟到微草戰隊以后,他就更討厭這種類型的騎士了。闌 和一個鐵烏龜一樣,將防守做的密不透風,一步一步的逼近,然后消磨人的斗志。
說是打贏對手,不如說是磨死對手。
從精神和肉體上一同折磨對手。
眼看著對手始終面對著自己,如同一架沉重的坦克一般緩慢的推進過來,方銳就曉得了急躁只會讓自己的破綻更大,索性慢慢悠悠的也不急,順手點開了對手裝備面板的信息。
銀武盾牌,失落的亞特蘭蒂斯。
銀武單手劍,叛神者的褻瀆。
名字倒是挺威風啊!闌 方銳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實際上他壓根就沒有看懂對手的名字。
阿特拉斯已經推進到了三分之一的位置,而海無量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磨磨蹭蹭的走上兩步,然后左右翻滾橫跳幾下,然后迅速的回撤回去。
這…這是在干嗎?
阿特拉斯分外的不解,有心想要的問問對手,但是用腳指頭都知道他絕對不會告訴你的啊!
“這又是什么新的戰術嗎?”阿爾忒彌斯喃喃自語道,仔細的思索了起來,認真的看著海無量的動態:“如果是盜賊的話,現在面前基本上已經設計成了一片雷區,但是現在方銳用的依舊是氣功師的賬號,這樣做的意圖是什么…”
“我看他就是怕了,故意磨磨蹭蹭的。”貝思都起嘴不滿的扎了一塊水果塞進嘴里:“這樣做就是為了不讓裁判席給他判罰!”
哼,沒有阿爾忒彌斯喂的好吃。闌 貝思挑剔的撇撇嘴。
她不知道的是,有的時候無心之言反倒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