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認主
蒙古副汗粆圖臺吉匍匐在賀今朝腳下。
“粆圖，我懶得按照你們蒙古的習俗，與你說什么對“天”守約，永修世好的陳詞濫調。
你我都知道嘴上說著對上天起誓，大抵是沒有用的話，老天能不能聽懂還是一回事呢！”
賀今朝站起身來，頗為嚴肅的道：
“我要的是你俯首效忠，咱們兩個人之間不是盟友，而是君臣關系，你說呢？”
無論的大明還是努爾哈赤，都沒有對蒙古進行有效的控制。
大明面對蒙古的臣服修好期間，對于各個頭領多是封王、都督同知、都督僉事、都指揮同知、都指揮僉事、指揮同知、指揮僉事、正副千戶、百戶等官。
大明給他們印、授敕、賜衣，允許世襲，對于內部沒什么改變，蒙古各部仍舊是分裂和割據的狀態，隨意屢次與中原相抗衡。
努爾哈赤雖然盡力爭取蒙古，但是他們也旋服旋叛，翻云覆雨，在大明與后金之間跳來跳去，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好處。
賀今朝要想控制蒙古，如臂指使，就得給他們劃分牧場地盤，定規矩，定下軍令政令統一的制度。
后金能利用蒙古人的騎射作為前驅，賀今朝也想從這里面分一杯羹來，讓他們作為自己攻戰天下的前驅。
不說別的，但是騎射功夫，就比肩天下。
征召活不下去，鼓勵蒙古奴隸偷盜蒙古貴人的牛羊，來做自己的守邊屬夷，只是賀今朝計劃的第一步。
至于玉璽是真是假不重要，沒有人會認為它是真的！
但是主要的是蒙古大汗“交出玉璽”這么一個動作，在草原上就足夠賀今朝搞動作了。
現在賀今朝看著匍匐的粆圖，暗自笑笑，大多數人都是經不過誘惑的。
面對賀今朝的輕聲詢問，粆圖自是曉得他話里的意思。
“我孛兒只斤氏·粆圖，愿意臣服于我主賀今朝。”
粆圖跪伏在地，匍匐在賀今朝的足下。
面對粆圖的臣服，賀今朝臉上帶著笑意，親自扶起他：
“你粆圖將來是有機會當大汗的人，如何能輕易跪伏在地，下次無需行此大禮。”
粆圖則是秉承著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態度，臉上帶著笑：“草原上弱者臣服于強者，是自古傳下來的道理。
只有強者才會帶領我們生存下去，弱者只會讓我們成為別人的牛羊奴隸，主公便是這草原上的強者。”
粆圖的話說的還是委婉以及奉承了些。
草原誰的刀子鋒利，砍得周遭部落瑟瑟發抖，他們自會主動跪伏在你的腳下。
大家都是用刀子講話的，干脆利索。
敢不臣服，超過勒勒車車轅的男子，腦瓜子都給你砍嘍掛在馬脖子下揚威。
婦女牲畜全部擄走，那你這個部落就算是徹底消失在歷史的塵埃當中。
縱然他們接受了漢化，但大部分都是野蠻狀態。
草原上講感情？
大抵是太奢侈的一件事了。
女人在草原上都是赤果果的貨物，他們甚至讓妻子服侍你睡一覺，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只有大汗才有資格，適當的講講感情。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夫義婦順”才是草原上的常態！
是個人都會有野心。
尤其是粆圖本身也是黃金家族后裔，只不過比他哥哥小了幾歲，大汗的位置就傳不到他的手里。
即使如今蒙古大汗的位置是個空架子。
可面對汗位的誘惑，他們這些人，有幾個能夠保持頭腦清醒的。
權力是腐蝕人心的毒藥，且能讓大多數人欲罷不能。
以前是沒機會，現在機會擺在眼前，有幾個人能把握的住？
就像范偉一樣要說要當個廉潔的官員，當個清官很難嗎？
又不是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讓你當貪官！
可讓當他揚言要挑戰自己的軟肋，還不是失敗了？
目前林丹汗還沒有太大的過錯，賀今朝哪有上來就要搞死自己的盟友的。
粆圖也只是預備的一顆棋子，無論如何都得準備出來B計劃。
在賀今朝于林丹汗接觸那一次，就曉得他當真是一個被慣壞了孩子心性。
他把自己的盟友搞得全無，把敵人搞得多多的，簡直屬于作死小能手。
這種人不敗亡簡直沒有天理。
“既然你臣服于我，將來必定會讓你當上蒙古大汗。”
“多謝主公。”
粆圖終于得到了賀今朝的親口承諾。
軍師吉珪在一旁見證了自家主公是如何畫大餅的。
不得不說，粆圖這個蒙古人知道被畫了，可他如何能不心動？
如果主公能夠順利控制草原，那這些善于騎射的士卒，皆是會為他所用。
在當即戰爭當中，火炮運輸不便捷，騎兵仍舊是戰場主宰。
“大隊長。”
潘瑜看著蒙古副汗匍匐在腳下，站在原地。
賀今朝便扶起粆圖，讓他先下去休息，養好身體，以待將來大用。
“多謝主公。”
粆圖樂呵呵的往回走，甭管以后如何，今天先把事給辦了，大丈夫能屈能伸！
“大隊長。”潘瑜見粆圖走了之后急忙開口道：“鄂爾多斯的人要來參見天可汗，也就是你。”
賀今朝璇璣坐回位置上頷首。
“主公，咱們的守邊屬夷，果然是有些不單純的人在。”
“沒事，本就是故意放出去的風聲。”
賀今朝笑了笑，否則為何要去守邊屬夷那里走訪了數日？
“大隊長，這是好事。”
潘瑜管他們是不是單純的。
只要把風聲放出去，那可比他們費盡心思去放風聲要強的多。
對于大明邊軍而言，在蒙古人那里是沒有什么信用的。
要不是靠著大隊長這一手允許所有牧民都可以來此換取生活物資。
那些奴隸們可不會就這么容易的來守邊，依附錘匪的。
老蒙古人著實的被大明邊軍的手段，給噶人頭噶怕了。
“鄂爾多斯的情況你了解嗎？”
潘瑜當即回答道：“大隊長，額璘臣在天啟七年的時候任鄂爾多斯濟農，今年被林丹汗撤銷其濟農職務。
濟農是達延汗所設置的代表大汗管理蒙古右翼的世襲官職，駐鄂爾多斯，到林丹汗時已實際獨立。”
“來的使者叫什么？”
“此人自稱是鄂托克巴圖布琳。”潘瑜進一步解釋道：“其實就是千戶，隸屬于額璘臣這個鄂爾多斯萬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