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昊大世界聯盟的勢力架構其實在牧歌派里也是少有的,他們并不是由單一的宗門撐起勢力頂層,而是兩家一起。
玉虛殿和昊日門。這兩家一起合起來才叫玉昊大世界聯盟。
也正是因為這種帶著幾分“拼湊”味道的頂層力量架構,讓玉昊大世界聯盟并不是那么具有高效率上傳下達。很多事都顯得很墨跡。畢竟兩家再同心同德,也不是一家那樣想做什么就做,而是需要來回溝通,反復確認,最終才能落到實處。
而最近玉昊大世界聯盟里最緊要,也最考驗他們辦事效率的事情就是大鴻天昊雪門門主薛峨突破天仙境的事情。
這件事帶來的連鎖反應很多,最直接的一件就是玉昊大世界聯盟對大鴻天的“撿便宜”的想法直接落空。因為一名天仙境強者所在的勢力勢必尋求更大更多的資源獲取。以及地位上的躍升。這就意味著玉昊大世界聯盟需要“割肉”來穩住對方。
說到底就是吃不到肉了,還要被分走碗里的。這如何使得?
對玉昊大世界聯盟來說,最好的應對辦法就是把這個要不服管還分肉的大鴻天聯盟摁死。又不能師出無名,需要找一個合適的借口和時機。
所幸的是薛峨最近剛突破,至少需要數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來鞏固修為,玉昊大世界聯盟應對起來還算寬裕。所以上下經過幾輪的商量,基本上有了一個統一的框架。等到把框架里的細節填滿,那就可以要大鴻天好看了。
雖然效率奇慢,但細節的把控方面就有時間精雕細琢,一般最終成型的計劃都不會錯。
在昊日門的中心大殿里,所有昊日門和玉虛殿的高層都在此齊聚。他們為了加快計劃的落地約定每隔一個月就坐在一起碰一次頭,就新的意見和共識做談論和敲定。
之所以選在昊日門,是因為這一百年輪到昊日門輪值處理玉昊大世界聯盟的日常事務,當然也包括這次大鴻天的突發事件。
“若是直接將大鴻天收攏金箔的消息與混沌派聯系起來,這再怎么看也有苛責落到我們頭上。畢竟大鴻天收金箔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到時候炎山聯盟怪罪下來怕也要費一番功夫吧?”
“怕?遇到事避不開就接下就是。炎山聯盟的苛責不想接,又想名正言順的滅了大鴻天,哪有什么都如意的事?既然定了那就不用糾結主要脈絡,說說細節才是正事。”
“這哪里不是正事了?”
“上次就已經說好的事情怎生又反復?”
“因為不合適,當然要改變。區區大鴻天哪里還用我們去背一茬苛責?直接動手,要不了一日就能肅清。那薛峨不過天仙境初期,連境界都還沒有穩下來哪里抵擋得住?”
“哼!說了多少遍了,輕易對治下世界動手這對我們玉昊大世界聯盟的聲譽損害太大…”
爭執就在于這種細枝末節。看似斤斤計較,可實際上卻是暗流翻涌。昊日門和玉虛殿的爭相從未停過。只不過昊日門的門主突破天仙境中期之后兩邊平衡有那么一點失衡的跡象。
像這次的爭執也是這種失衡的延伸。兩邊都樂見下面分出勝負。當然,這種爭執要在不影響玉昊大世界聯盟的底線。不然就不會被允許。
“如此拉扯白白浪費時間。”
“浪費?那薛峨才渡劫成功至少還有數年時間才能出關,時間寬裕。所以還是要把事情考慮清…”
話說到一半,大殿上氣氛突然一下突兀的跌入冰點,甚至一股凜冽出現,如一把寒氣襲人的劍芒從頭頂刺下,瞬息就把原本的所有氣氛撕得粉碎,唯獨剩下一片被寒氣侵入之后的僵硬軀體,以及似乎從底層開始顫栗的元神!
一開始大殿里的仙人齊刷刷的將目光瞬間聚攏到坐在上首位置的三位天仙身上,他們下意識的就會認為此時突然出現的狀況是那三位天仙境掀起的。或許是誰的言語觸怒了?還是因為別的什么原因?
可當所有人的視線移動到那三位天仙境的身上時他們才發現事情并沒有他們想的那么簡單。因為他們所注視的那三名天仙此時此刻的表情與他們臉上的并沒有區別,同樣的帶著悚然還有茫然。
但瞬間迷茫很快就被“敵襲”的反應所代替。雖然完全不明白為何會在昊日門的宗門腹地被敵襲且事先為何毫無征兆,事實臨頭不明白原因并不會影響大殿內所有人的及時反應。
可是當一道道他們中大部分人都從未遇到過的攻擊手段憑空出現時,所有的反應都變得羸弱不堪。
“劍意?!”而見過這種古怪手段的仙人已經驚駭的呼喊起來。也連帶著周圍未見其形只聞其名的人也跟著明白自己面對的是什么玩意兒了。原來是那些只存在于傳說中劍冢遺跡的兇險手段。可為什么它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所有人向我靠攏,我們被罩在陣中了!”
昊日門的門主,也就是在場修為最高的天仙境中期那位,他最先反應過來。整座大殿此時已經出現了不正常的空間規則阻礙,并且他也是在那些劍意出現之后才察覺到的。這種情況與被敵人陷在單純的空間規則類的手段中不一樣。規則手段不會如此穩定,會有起伏。而現在這種情況只能是一方大陣才會有。
判斷正確,同時選擇的應對方式也看似沒問題。畢竟對付劍意這種針對意識的攻擊手段并不是所有在此的人都經歷過。一開始很容易不適應,而且這還不是劍冢遺跡,稍有不慎可不是受傷而已,而是要命的。
抱團在一起,有經驗的擋在前面,讓后面的省力,然后琢磨陣法漏洞尋求破陣的機會。
可問題是劍意并不是看上去大小一樣,鋒銳氣息一樣,殺意差不多就能將劍冢遺跡里的拿到這邊來比較的。
劍冢遺跡里的劍意那是無主無意識的游蕩存在。就好比一柄自由落體的匕首。而此時的劍意可不是自由落體,而是操縱在人手。兩者差距不可道理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