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你一看到他就很清楚這個人絕對非比尋常。而有些人即便站在你身邊你也很難發現他身上的閃光點。
俗話說的“出挑”和“普通”就是如此。
一大早,一眾觀禮的客人就穿戴整齊一路登上了斷崖山上半山。直接的感受就是這里的靈氣濃郁程度居然比中下半山還要高出近兩成!
并且隨著臺階的逐漸上升,會有一種無形的莫名壓力似乎從頭上仰望的山頂徐徐的壓迫過來最后壓進心里。
不過大部分人都會將這種壓迫力歸結到自己心底對斷崖山的敬畏和崇敬上去,一種類似于普通老百姓靠近皇宮時所感受的類似壓迫感。是出于對力量和權勢的敬畏。一種心理上的自我壓抑。
但也有人明白這種壓迫感并不全是來自于自我壓抑的心理反應。而是真實的但又同時懸在無形中的壓迫。
來自生命層次的壓迫!
“師兄,我覺得慌得很。這山頂不會有仙人在上面吧?”
“感覺熟悉?”
“嗯!跟我去九師叔那里時一樣的感覺。不過仔細感受的話差了幾分,沒九師叔那么強的壓迫感。”
“呵呵。九師叔還是收著氣的。等九師叔突破了就好了。不過這斷崖山上恐怕真有仙人在了。跟我之前以為的最強只有通玄境修為的判斷出入有些大啊!
這種還未完整的世界怎么出得了仙人呢?簡直匪夷所思。”
林永不是第一次幫宗門跑這種任務了。他前后去過九個像荒天域這種的殘缺世界。時間跨度幾乎涵蓋了他踏入通玄境之后到現在足足三千兩百多年的時間。
這么漫長的時間里林永見識到的東西根本無可數計。兇險也好,驚喜也罷,多得他自己早就記不清楚了。
但有一點林永不會忘。那就是所有他去過的類似荒天域的世界里都不曾出現過真正意義上的仙人。頂多就是跟他此時一樣的通玄境而已。靠著宗門的各種手段以及手里的法寶,林永向來逢兇化吉。
所以來之前,甚至登上斷崖山上半山之前林永都一直認為荒天域里的最強者頂了天也就是跟他一樣的通玄境后期。甚至初中期都不是不可能。然后他靠著自己的手段和法寶能夠穩贏,還有師妹幫手,來去自由了肯定是。
可誰能想到。一個照理說天地都尚且沒有完整的世界居然能出來一個正兒八經的仙人?!
不是說天地殘缺,道理難悟的嗎?還是說斷崖山上這位仙人天賦已經高絕到可以從殘缺的天地之道中強行把“道理”撕扯出來裝進自己的認知當中?這樣一想,林永之前一直保持的輕松心態一下就蕩然無存了。
不管在哪兒,仙人都能稱之為強者。即便是在林永的宗門里仙人也并不算多。
當然,一名仙人還不至于讓林永害怕。他篤定斷崖山里即便有仙人也最多不過是人仙境初期或者中期。靠著手里的法寶,他就算不敵也能帶著師妹全身而退。
只不過有仙人坐鎮的一方世界。對于宗門之前的打算可就要有不小的改變才行了。
心里提高警惕,斷崖山這一出仙人冒頭攪起來的變故雖然意外,但也不用林永去考慮之后的對策。他只是在心里起了一個念頭。最后他將消息上報宗門,做什么樣的決定跟他沒關系。
不單單林永一改之前的輕松,雪琪更是直接就老實了。完全沒了之前活蹦亂跳巴不得能有什么事兒找她的那種頑皮的樣子。亦步亦趨的就跟在自家師兄身邊。她又不傻,這里是一位仙人的地盤,她雖然仗著手里的法寶不至于被拿捏,但對仙人的敬畏可不是開玩笑的。
登上山頂。環視周圍一片中規中矩的宗門布置。不算多恢宏,也談不上寒酸。至少在林永師兄妹眼里并不值得多看兩眼。唯一讓他們眼前一亮的是這主峰峰頂依舊沿襲了中下半山一樣的建筑風格。
那深紅的立柱,以及雕花的青磚,還有飛檐和明黃琉璃瓦,這一切都很新奇。不但與林永師兄妹所見過的所有建筑風格都不一樣,甚至連荒天域本身也只有此地有這種風格的建筑。
而且雖然新奇,但又不得不承認這種風格的建筑看起來非常的大氣和莊嚴。特別是那陽光爬上山頂時,從琉璃瓦上泛起的金光,直接把整個山頂渲染得如夢似幻更添多少玄奇。
不過遺憾的是那位斷崖山的門主并沒有出席當天的大典。而是由其大弟子王碾在主持所有事項。
來觀禮的外界修士雖然心里大呼遺憾,可以不干有任何異議。心里明白此時的張硯的的確確沒必要給他們什么面子。想露面就露面,不想露面或者修行上有什么領悟的話,不露面誰還敢說個一二三不成?
之后的擂臺就更讓林永兄妹興趣欠缺了。雖然那些術法手段有一些的思路還頗有新意,讓人眼前一亮。但修為在那兒擺著,你不能指望一群修為引氣境或者玄脈境的修士能打出讓林永師兄妹這種通玄境都拍手叫好或者感興趣的擂臺來。
不過雖然看起來令林永師兄妹兩人昏昏欲睡,可兩人還是強打起精神,沒有選擇走掉或者窩在屋里不過來。或許在不曉得斷崖山有仙人坐鎮的時候他們還說不定會這么做。現在嘛,還是老老實實的混三天,然后下山離開得好。
“都是些娃兒,手上略顯生澀,經驗又稚嫩,讓兩位見笑了。”
就在林永師兄妹正準備結束最后一天的觀禮就離開的時候。不知何時他們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人。身上沒有任何屬于修士的氣息,但卻從心底給予周圍一種莫名的壓迫力。感受不到的人還好,無知者無畏。可如林永師兄妹兩個這樣能感受到這種壓迫的人就瞬間心里一顫。
扭頭看過去。就見一個一身白袍,看起來年紀似乎三十出頭頭戴金色發冠,面容英俊的男子,雙手抱在胸前,正偏著頭笑瞇瞇的看了過來。
林永下意識的將師妹拉到自己身后。一手放在腰間的一塊玉佩上,一邊微微欠了欠身,問道:“您是?”
那人笑著回答說:“你們好,我叫張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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