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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1 惺惺相惜

  從機場出發的一輛平平無奇的出租車里,四處奔波的某人坐在后排,一路都心無旁騖的玩著手機。

  不是刷短視頻。

  也不是聊天。

  更不是研究股票。

  而是在——賭博。

  沒錯。

  網賭。

  真正的性感荷官在線發牌的那種,不知道采取了怎樣的技術手段,將荷官的頭像變成了真實的視頻,金發大波浪加烈焰紅唇,令人心癢,同時,激烈的賭局更能讓人血壓飆升。

  線上博彩的確太便利,隨時隨地,完全可以用來打發坐出租車的無聊時間,而且沒有防沉迷系統,一不小心就會沉迷進去。

  這不。

  自從進入這個網賭平臺后,江辰就沒有再抬過頭,直到司機師傅出聲。

  “先生,到了。”

  司機相當客氣,并不是東海的出租車行業素質超過其他城市,只是因為現在停在了春秋華府大門口的路邊。

  財勢永遠是最好的外衣。

  雖然坐出租車有點點不符合常理,但特立獨行的超級富豪也并不少見。

  到了,只能退出網賭平臺,屏幕頂部的月亮城幾個字偌大而醒目,同時,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要和性感荷官saygoodbye的原因,掃碼付車錢時,江老板似乎有點遺憾。

  “您慢點。”

  成功后,整個世界都會對你彬彬有禮。

  江辰笑了笑,輸錢的郁結消弭了不少,和司機說了聲謝謝,推門下車。

  原本打算贏個路費的,要求一點都不高,可哪知道偷雞不成蝕把米。

  雖然他是頭一次進行網賭,但要知道在拉斯維加斯,他可是贏下過一把曠世賭局的人,結果剛才在手機上的戰績異常慘淡,輸多贏少,一路下來,扔進去了萬八千大洋。

  想要了解一項事物,就得去親身進行體驗,時間雖然不太長,但反饋很豐富。

——網賭不可觸碰  連他這樣的“高手”都丟盔棄甲,更何況普通人,線下頂多碰到賭術高手,就譬如宋朝歌宋少那種,可就算如此,多少也會有一兩分贏面,但是在線上——

  線上沒有狠活,全都是科技。

  發什么牌,莊家隨意控制,玩家的底牌,莊家一清二楚,和彩票異曲同工,等于是石頭剪子布你先出,拿頭去贏?

  當然。

  話說回來,為了籠絡用戶,提高用戶粘性,一般情況下,對待新客戶,網賭平臺會故意放水,讓新人贏錢,培養新人的興趣,這就是對各類營銷手段了如指掌的江老板為什么會進去玩的原因。

  他知道平臺可以操控一切,但他是新號,有buff,贏錢概率大,可哪知道人家不按套路出牌,給了他當頭一棒。

  是啊。

  經驗只是經驗,不是真理。

  也或者人家月亮城作為目前全球最大的線上博彩平臺,不需要這種套路,不管新人還是老用戶統統一視同仁。

  也或許某人只是單純的點背。

  就算新人的贏錢概率再高,總歸也是會有極少數倒楣蛋的。

  但江老板肯定不會承認這點,不覺得是自己運氣問題,只能說這個月亮城和他犯沖。

  還有。

  網賭真的碰不得啊。

  輸了萬八千權當買了個教訓,也算是及時止損,江老板也不在意自己是不是為人家平臺的今日流水貢獻了一份力量,在意也沒用啊,人家平臺也不會退給他。

  心態卓越的江老板勝不驕敗不餒,秉承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原則,完全不想著趕本。

  永遠不要為打翻的牛奶哭泣,學會轉移注意力,把精力投入生活中的其他美好。

  “你回來了。”

  進入家門,去過春日部的江老板童心未泯,學著野原新之助大喝一聲,結果億萬豪宅內鴉雀無聲。

  他走進去,往里一瞧,結果愣住。

  餐桌邊,正在吃飯的幾人齊刷刷的注視著自己。

  回來時間把握得極為巧妙的江辰表情僵硬,尬在原地,同時,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那里坐著的,不是李姝蕊,竟然是…蘭佩之!

  “哥,吃飯沒?來坐啊!”

  武圣起身,沖歸家的某人打招呼。

  沒有眼花,獨特的復古水波紋發型、一年四季不變的素色布衫,不黛而朱的危險紅唇…除了武圣和端木道長,餐桌旁坐著的第三個人,真是蘭佩之。

  出了把洋相的江辰挽尊一笑,故作自然走向餐桌。

  “姐是來看我和琉璃姐的。”

  武圣這小子還是夠義氣,立即進行解釋,“我沒告訴姝蕊姐,免得打擾她工作。”

  李姝蕊自然是從琴島回來了。

  江辰點了點頭,拉開椅子,在端木道長身邊坐下。

  感情的確是需要培養的。

  無需江辰說話,武圣主動幫忙盛飯,格外殷勤,哪還是江辰第一次去上門的時候。

  蘭佩之將一切盡收眼底。

  她不是第一次到訪。

  當初邀請某人去濠江,她就來過一回,不過肯定也稱得上是稀客了。

  但弟弟師妹都在這,她會來,也完全合情合理。

  “哥,你不是說就去幾天嗎,怎么待了這么久,高麗好玩不?”

  武圣的記憶還停留在從東瀛回來那會,把飯放在他江辰哥面前。

  江辰正打算說話呢,只聽到:“肯定沒東瀛好玩。”

  是蘭佩之。

  看向老姐,在東京去過歌舞伎町的武圣訕訕一笑,很心虛。

  當時在電話里鞭長莫及。

  可現在在面前。

  老姐是真能把他腿打斷的。

  “我是去出差,又不是去玩。”

  被打岔的江辰重新接話,一本正經。

  “哥,你去的真是時候,這段時間高麗可熱鬧了。”

  武圣又不傻,趕忙轉移話題,“又是醫生游行,又是飛機撞了,現在總統都要被起訴,棒子越來越魔幻了。”

  江辰拿起筷子,不予置評,和食不言寢不語的端木琉璃一樣,默默夾菜。

  不算豐盛,四菜一湯,并且幾乎都是素的。

  好在幾人都不挑食。

  江辰夾了根清炒菜苔,放進嘴里,咀嚼了下便感覺不對勁,旋即吐了出來。

  “沒熟啊。”

  他偏頭看端木琉璃的完美側臉。

  奇怪的是。

  安靜干飯的端木道長肉眼可見的愣了一下,很可愛,也很稀奇。

  她停下筷子,同樣轉過頭,和批評她的江辰對視,那雙一塵不染的透徹眼眸里溢露出莫名其妙的疑惑。

  這把江老板給整納悶了。

  “咳…哥,今天這餐飯是我姐做的。”

  武圣尷尬的插嘴。

  江辰發懵。

  血觀音下廚?

  她會做菜嗎?

  江辰難以置信的將目光從端木琉璃臉上轉移。

  難怪她會是那副表情。

  不能因為人家單純,就肆無忌憚的冤枉人啊。

  其實也不能怪江辰同志。

  換作是誰碰到這種情況,恐怕都會“想當然”,道姑妹妹會做菜,并且一直在照料武圣,誰特么能聯想到蘭佩之這種神仙身上?

  “你做的?”

  “不好吃可以不吃。”

  還真是她做的。

  不過也對。

  給弟弟師妹做頓飯,很值得大驚小怪嗎?

  江辰臉皮僵硬,有點蛋疼。

  哪里是好不好吃的問題,根本是沒熟啊!

  只能說不是誰都像曹公主那么通情達理,說菜沒熟會拿回去重炒,看這尊觀音紋絲不動的樣子,根本沒有知錯就改的意思。

  本來嘛,人家又不是為他下的廚,端木琉璃和武圣吃著都沒說話,他一個臨時回來的,有什么資格挑三揀四。

  江辰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理智的選擇閉嘴,然后下意識掃了眼端木琉璃和武圣,眼神“曖昧”。

  這兩位,真能忍啊。

  沒熟都吃得下去,并且一聲不吭。

  端木琉璃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沒有任何異樣,但武圣注意到了江辰的眼神,他和江辰對視,偷偷使眼色。

  那盤清炒菜苔肯定是不會再碰了,肯定也不能吃干飯,那樣太過無禮,江辰嘗試性的嘗了嘗另外幾盤素菜,發現還行,頂多就是咸淡有點小問題,還是可以下肚的。

  看來不是完全不會,只是炒那盤菜苔的時候,有點沒掌握好火候。

  誰沒有失誤的時候。

  接下來氣氛安靜了許多。

  為了彌補,也或許是為了表示態度,江辰甚至還添了飯。

  武圣看在眼里,嘆為觀止。

  果然不愧是他的偶像。

  這就是高手啊。

  “你們去休息,我來收拾。”

  吃完飯,武圣大包大攬,在老姐面前,展示出了他的成長和進步。

  幾個大人都非同常人,壓根沒人和他客氣,心安理得將少年扔在餐廳。

  見到端木琉璃將遙控器遞給蘭佩之,江辰啞然失笑,估計蘭佩之也有點無語。

  “出去走走?”

  他詢問。

  蘭佩之點了點頭。

  午后散步,是一項美事,尤其春秋華府內的風景怡人,比城市公園有過之而無不及。

  “首爾那架飛機,誰干的。”

  江辰搖頭,“不知道來歷。”

  “所以選擇大開殺戒。”蘭佩之接話。

  江老板的性格,從來不會吹牛,給辛西婭女士既然打了電話,肯定會有所行動。

  這段時間不止高麗熱鬧,其實人類燈塔、西方世界那邊也相當精彩。

  很多商界大拿、企業領袖、金融巨頭密集的遭遇暗殺,新聞雖然沒有爆料,普通人毫無察覺,但是引起了世界精英階層的大范圍恐慌。

  現在誰特么出門都得先看看黃歷了。

  別看江老板在江城對待那對貪得無厭的夫婦和顏悅色,還主動登門,可仔細研究他就會發現,江老板對外,從不心慈手軟。

  有的人是外儒內霸。

  而江老板。

  典型的內儒外霸。

  “不是我先壞的規矩。禮尚往來而已。”

  多么輕淡平和啊。

  這種時候,就能體現制度的優越性了。

  在自由的西方世界,搞暗殺不需要太大的技術含量,普通人拿把3D打印的槍,就能在街上帶走一個大老板的性命,可是在神州試試。

  雖然辛西婭沒有透露那位“無名氏”先生的詳細信息,但是沒有關系。

  總得會變通嘛。

  找不到他,可以去找別人。

  以神州的治安和監管情況,不用擔心對方如法炮制以牙還牙。

  這叫什么?

  這就叫善于將地理轉化為地利。

  這一次,是真正的優勢在我。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出國。”

  蘭佩之簡明扼要,一針見血。

  “大不了暫時不出去,國內就有的忙了。”

  江辰相當強勢,擺明了不愿意收手,并且轉移了話題。

  “我打算去見一見宋朝歌。”

  “有事?”

  “嗯。在濠江,他不是沒有拿到賭牌嗎,心里肯定有疙瘩,我去找他聊聊,看他還有沒有興趣。”

  “你會這么好心。”

  江辰語塞,當即為自己打抱不平:“這叫什么話,我難道很邪惡嗎?哪一次不是別人先動的手。”

  倒也是。

  江老板從來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至于賭牌,那都是公平競爭,全靠個人實力。

  “世界最大的網賭平臺,月亮城。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把業務拓展進了內地,年流水幾千億,和線下賭場的斂財速度不在一個量級,我覺得他應該會有興趣。”

  江辰繼續道。

  蘭佩之毫無意外。

  她怎么可能看錯人。

  哪里有半點冤枉。

  分明不懷好心嘛。

  “借花獻佛?”

  江辰不說話。

  “怎么得罪了你。”蘭佩之又問。

  “我剛在上面輸了錢。”

  全球最大的網賭平臺,年流水幾千億,看似相當唬人。

  但也只能唬普通人而已。

  蘭佩之就沒半點波瀾,細語輕聲,“宋朝歌應該不會再上當了。”

  這話說的。

  好像某人經常使詐似的。

  “我真的沒惡意。”

  江辰笑道:“這個月亮城已經相當成熟,只要把內地的業務砍掉,就是一只下蛋的金雞,可以源源不斷的從境外吸金,唾手可得的好處,宋朝歌會拒絕?”

  全球最大的網賭平臺?

  明明是隨時可以奪過來的玩具而已。

  當然。

  這個玩具比較臟,即使可以清洗,但手上多多少少也會染上點灰,落在外界眼里,可能會稍微影響到形象,這就得取舍了。

  “為什么不找別人。”

  蘭佩之不留情面的拆穿某人面目。

  是啊。

  說得這么好聽。

  為什么獨獨要找宋少?

  江辰不慌不亂。

  “因為我和宋朝歌,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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