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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四十四章 各方匯聚與呂真的修行

  秘書把桌上的煙灰缸推到男人面前:“南亞國內的形式也非常復雜,他們似乎是把北上當做國內控制不住的局勢的發泄口。”

  男人叼著雪茄笑道:“越復雜越好,在國內戰勝不了對方,那就北上,這里有個共同的敵人…這符合他們所有人的利益。”

  “我明白了。”秘書總結道,“我們幫助南亞人,讓他們在這里鬧得越大越好。”

  “但是,我們不可能沒有底線地幫助他們,公司的董事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畢竟南亞人不是我們的伙伴。

  “那么,這種限度在哪里?”

  “我們當然不可能沒有底線地幫助他們。”男人冷笑道,“就算南亞人死光了,繼續在這里丟臉,我們也沒損失什么東西,想要斬斷這里探出的手,我們有的是辦法。”

  “但是讓南亞人去解決他是最好的辦法,我認為這個限度最好控制在…用這里的話說,雙方都受損的程度。”

  “南亞人有人身死,最好是高手身死,而那個呂真也身死在南亞人的手里,加大雙方的矛盾,讓雙方彼此牽制。”

  “為此,我們可以為南亞人進行資源上的支持,甚至于人力上的支持,這點我會向董事…”

  忽然,男人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打斷了男人的話。

  男人看了眼手機屏幕,是一個陌生號碼。

  但是這是他用于工作的手機,一個陌生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令他感到有些詫異。

  他拿起電話,點下了接聽鍵。

  一個成熟,略帶沙啞的女人的聲音從聽筒內傳了過來:“是羅伯特先生么?”

  在羅伯特看向電話的時候,站在他身旁的秘書變默默地走出了房間,在拉開門時,正好聽到了這句話。

  幾分鐘后,秘書聽到羅伯特的招呼聲,再次推開門走進房間之中。

  羅伯特放下電話,滿臉耐人尋味的表情:“沒想到,董事的手早就伸到了這里,有意思…”

  秘書沒有說話。

  她知道有些事情他能知道,而有些事情她不能知道。

  只有把握好這個界限,她才能坐穩這個位置。

  “您還有什么事情要補充嗎?”她問道。

  “明天接觸南亞人的事情不變。”羅伯特笑道,“作為誠意,你把我剛得到的一份更為詳實的資料先發給南亞人,對他們的幫助肯定很大,那個名為呂真的小家伙真是不簡單…”

  “發出資料后,你對照我們調查出來的東西,看看資料上是不是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之后來向我匯報一次。”

  一輛正在南下的汽車上,一個氣度沉穩,留著茂密的發須的中年人盤坐在汽車的特制后座之上,額頭上是手指粗細的三條醒目的白色橫線與一個赤紅的點。

  第一天橫線是在眉心之上,從左側的鬢發之上一直延伸到右側。

  第二條在額頭中間的位置,一個赤紅色的點位于眉心正中,將這條白線分成了左右不相連的兩半。

  第三條白線位于發際線之下,與下面兩條線等長。

  三條線與紅點似乎有某些神秘的象征意味,像是磁鐵一樣十分吸引眼球,任何人在見到這人時都會在第一時間看見他額頭上的白線與紅點。

  其人膚色是典型的南亞人的棕色皮膚,但是鼻梁高挺,五官又帶有西方人的某些特征,長發上面扎成一個草垛一樣的發髻,下面隨意披散在肩上,看起來亂糟糟的一團。

  他的身上具備某些苦修士的特征,但是身上的肌膚卻又十分飽滿,一點也不像經受苦修折磨的修煉者。

  這種矛盾的反差,更顯得其人的神秘。

  在副駕駛座上,那個追尋拉克斯曼大師北上的南亞青年接完電話,從座位旁邊探出頭,小聲道:“喬哈里大師,貝希摩斯的代表羅伯特已經到了這里,希望明天和您親自談談,如果您同意,他希望您能安排好見面地點與時間。”

  被稱為喬哈里的男人沒有一點反應,好似沒有聽到青年的話。

  半晌之后,他的嘴巴輕動,富有質感的聲音傳出:“回復他,明天我在西南見他。”

  青年轉頭看了看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幾下,然后把手機遞給喬哈里:“貝希摩斯的人為了表示誠意,已經把對手的詳細的資料發給了我們。”

  “這資料比我們自己收集到的還要詳細很多倍,而且還有不少我們調查不到的東西。”

  “不得不承認,貝希摩斯在在這里的消息要比我們靈通不少,如果我們接受貝希摩斯的幫助,這次的事情肯定要容易不少。”

  “貝希摩斯的手太長了…”喬哈里的眼皮輕動,碧藍色的雙眼顯現在棕色的棕色的皮膚之間,顯得更為深邃,似乎能看透世間一切虛妄。

  任何人與這雙澄澈如深山大湖一樣純凈的雙眼對視,都難免會在心中產生些許的恐慌情緒,因為任何人都能在這雙眼中看到自己。

  遞著手機的青年埋下頭。

  每看一眼喬哈里的眼睛,他心中的自卑與怯懦就會增多一分…

  喬哈里接住手機,看了片刻,然后把手機還給青年,緩緩說道:“呂真…果然不是一般人。”

  “自從得知拉克斯曼大師死在他的手上,我就沒有一刻輕視他。”

  “他…他殺死拉克斯曼大師的時候我沒有親眼見到,但是事后,他沒有受一點傷,而拉克斯曼大師卻只剩下一個腦袋…”青年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雙拳緊握,眼神中不受控制地流露出恐懼。

  “大師您和拉克斯曼大師交流過,知道拉克斯曼大師的修為到了什么程度,可是拉克斯曼還是死在了他的手上…”

  頓了頓,青年咬牙道:“所以我們需要貝希摩斯的幫助!”

  “我們要和貝希摩斯合作…我…我不是懷疑喬哈里大師…大師…大師您的修為又有所突破,現在我也不知道大師您的修為到了什么地步,可是…可是…”

  “不要緊張,西塔拉曼。”喬哈里伸出一只手,按在青年的頭頂上,“不要恐懼,不要驚惶,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濕婆會給我們指明方向。”

  感受到那只手掌之上所蘊含的無窮的力量,西塔拉曼扭曲的面容逐漸恢復正常。

  西塔拉曼長長地嘆息一聲:“我真沒用…見到拉克斯曼大師之死,我每天晚上做夢到會夢到拉克斯曼大師,我…我是一個軟弱的人…”

  “凡人皆存軟弱,所以我等需要苦修,求得濕婆的賜福,不見濕婆之前,軟弱并不可恥,反而更顯出濕婆的偉大。”喬哈里收回手掌。

  他的聲音平緩卻帶著一種莫名的力量,使得西塔拉曼不安的情緒迅速平靜下來。

  西塔拉滿做出祈禱的姿態:“禮贊大神濕婆…”

  喬哈里說道:“貝希摩斯北上是一件十分奇怪的事情。”

  “他們在這里沒有業務,故而也沒有北上的動機…我不知道他們為什么北上,可是他們不僅北上,而且對我們的事情非常熱心…”

  西塔拉曼沉聲道:“我知道貝希摩斯一向注重于追逐利益,他們熱心幫助我們,里面肯定有我們沒有發現的原因,我們應該警惕貝希摩斯,可是…”

  他看向手里的手機:“大師,您也看見了那個呂真的詳細的資料,他比我們想象的更可怕。”

  “他不僅殺害了拉克斯曼大師,后面還有兩位修為不在拉克斯曼大師之下的修行者在聯手之下也被他擊敗,并且當場殺了一人,重傷一人,后面那人也被他所殺…”

  “更重要的是,這里提到最高峰上的那位…當時我在場時,并沒有見到那位出手,可是這里說,那個呂真似乎與那位有過一戰,卻沒有留下一點傷勢。”

  “這里只有兩種可能,要么他們沒有交戰,這里所記載消息是假的,要么就是他們有過交戰,而這個呂真不僅從那位手下活了下來,而且還一點傷勢都沒有留下…”

  “可是,據我所知,那時那位在呂真殺了兩人,重傷一人的情況下,最終出手的可能性十分之大…”

  “大師,您曾經去拜訪過那位,比我更清楚那位是何等的可怕,所以也比我更清楚,這個呂真的修為是何等的可怕。”

  “畢竟,他可是那位都要重視的人物!”

  喬哈里說道:“他不是那位的對手,迄今為止…我所見者,沒有一人是那位的對手,他沒有受傷應該是有另外的原因。”

  “不管是什么原因,可是他終究在那位手上活了下來,難道我們不該重視他嗎?”西塔拉曼咬牙道,“所以我們應該不惜一切代價,聯系一切可利用的力量去完成我們的報復,否則我們不僅不能報仇,還可能在這里再丟一次臉面,成為國內各派的笑話!”

  喬哈里碧藍的雙眼看向西塔拉曼的后腦:“你的心又亂了。”

  西塔拉曼苦笑:“我…是一個軟弱的人,我有愧于拉克斯曼大師的傳承者的稱號…或許安薩里大師說得對,我其實沒有這個資格…”

  “拉克斯曼大師明知自己將死,卻帶你北上,便已是將這資格賦予了你。”喬哈里平緩說道,“不要自卑,西塔拉曼,濕婆大神在注視著我們前行。”

  西塔拉曼深吸一口氣,看向前面監視自身的公司的車輛,沉聲道:“安薩里大師后天將北上入境在西南,加上科拉納大師,以及我們,三方聯手,比起當時馬梅爾兩人的聯手還要強大…還有愿意付出代價幫助我們的貝希摩斯。”

  “而這里的公司卻把他用完就扔,絲毫不愿意幫助他,現在他只有一人…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為拉克斯曼大師報仇,找回拉克斯曼大師丟失的榮譽。”

  喬哈里虔誠道:“濕婆大神無所不能…既在濕婆大神的指引下,那你又為何驚慌失措呢?”

  “是我的罪過。”西塔拉曼再次嘆息一聲,“追隨拉克斯曼大師多年,我的苦修卻一直沒有過多進展,若是拉克斯曼大師還活著,肯定對我非常失望。”

  喬哈里微微一笑:“南亞如此多人,唯有你能與拉克斯曼大師交流,也唯有你成為拉克斯曼大師的口舌。”

  “你成為拉克斯曼大師的傳承者本就是應有之事。”

  “安薩里與科拉納一時被錯誤的觀念迷惑,沒有認識到諸神的意志,終究會有迷途知返的一天。”喬哈里的雙眼中奇異的光芒一閃而逝,“而你,西塔拉曼注定是南亞宗派的領導者,為諸多凡人在諸神的怒火之中找到一條正確的前進之路。”

  高聳的山崖上,呂真盤膝坐在一塊完好的石頭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下面連綿的蒼翠之色。

  時間匆匆而過,此時距離他離開唐門已經過了兩天。

  兩天之前,他無意來到這片景色宜人的無人之地,便選擇在此處專心修煉。

  唐門的覆蓋范圍不小,再加上公司在西南的掌控力,他如果留在市里,被打擾的概率不小。

  像現在這樣,隨意留在山間修行,反而沒有人能夠找到他的位置。

  兩天時間,他已經將許新交給他的煉制毒炁的藥物用盡,臉上的青色比起見許新時卻沒有加深,反而開始恢復血色,看起來正常了許多。

  許新認為那么一罐藥物可以用一兩年,可是他實際上打開沒多久就一次性用盡。

  許新又說,他需要兩三罐藥物才能配合他煉制毒炁,但是用完第二罐之后,呂真已經感覺到自己的炁發生了顯著的變化。

  他伸出右手。

  溫順地出現在他掌中的心火與廢金之炁都帶著淡青色。

  他還沒有與人交手,嘗試使用過兩炁,但是只看這艷麗的表面,就知道兩炁已經帶上了毒性。

  呂真與唐門中人交手時,見過唐門的毒瘴是淡紫色,另外一種可以使毒炁展現成大蟒狀態的功法的毒炁便為淡青色。

  他懷疑許新告訴他的煉制毒炁的功法為后一種功法的部分修煉功法,但是他沒證據。

  不過這也不重要。

  現在,他對兩炁的掌控更為輕松,已經算得上如指臂使的程度。

  而他在這兩天的安靜修行之中,內心更為平靜,內觀修行一日千里,已達到了與煉制的毒炁匹配的程度。

  毒炁給與他內臟的壓力逐步降低。

  從最初的心悸到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感覺。

  “真正的踏足第三劫的時機已經成熟…”呂真閉上雙眼,“進入第三劫,我的雙全手能完全覺醒嗎?”

  比起真正的踏入第三劫,他對雙全手的紅手的覺醒的期待也絲毫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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