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真淡淡道:“你拖不住我,所以他走不了。”
“長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你很好…”苑陶又緩緩扭頭,面目扭曲看向呂真,“但是你不要小看煉器師!要不是我的護身法器都被陸老爺損壞,你…你以為會有那么…那么容易對付我嗎?”
呂真重復了一遍“華而不實”:“就算陸瑾老爺子沒損壞你的法器,在我這里也堅持不了多久。”
苑陶低下頭:“我認栽,死在你的…手里也不算辱沒我苑陶的名聲。”
呂真搖頭:“我不會殺你。”
“明魂術…”苑陶慘笑一聲,“我知道明魂術是做什么的…變成竇梅那個樣子,失去自我意識,不就是死了?!我死沒關系,可惜…可惜看不見憨蛋的煉器能煉到什么地步了,以他的天份,或許…”
心中一動,呂真看了眼在苑陶旁邊不知所措的憨蛋。
手掌向下一壓,藍色之炁包裹住了苑陶的全身。
雙眼一翻,苑陶便暈了過去。
對于高寧與苑陶這種老狐貍,就算以特殊手法封住他們的炁脈,呂真也不會放心,所以只能麻煩點,用明魂術使他們徹底地陷入昏迷狀態。
要是沒有他的喚醒,就算兩人落入他人之手,也沒人能夠喚醒他們。
“他死了?”憨蛋突然問道。
“沒有,只是暈了。”呂真看向地面散落的土黃色珠子,吩咐道,“把地上的煉器東西都收進你的包里。”
“哦…”憨蛋應了一聲,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反而癡癡地對著呂真一笑。
然后將自己手中的水槍收進背在身前的包里,又一一地撿起地面上的珠子,都藏進包里。
“背起他,跟我走。”
呂真向竇梅那邊走去。
憨蛋沒有多說什么,乖乖地背起干瘦的苑陶,跟在呂真身后。
“又有一人走上正途,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竇梅的臉上露出慈和的微笑,“憨蛋一直跟在老苑頭身邊,雖說對外都說老苑頭是練炁大師,但是我們都知道其實老苑頭最為自豪的不是煉出的九龍子,而是培養出的憨蛋,近些年,他自身大部分防身用的東西都是憨蛋煉的。”
呂真有點詫異:“他的煉器天賦真的那么強?”
竇梅肯定道:“人看起來有點傻,或許是因為所有的天份都點在了煉器上,至少我至今從沒有見過誰的煉器天賦有他強。”
“倒是值得培養。”呂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或許可以把那東西取來,讓他看看…”
竇梅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沈沖還沒有回消息,不知道去了哪里,這回可是最好的把他引入正道的時機。”
呂真向四處看了看,皺眉道:“你們之前約好會在哪里匯合?”
“之前說好,要是走散,就會在山下匯合。”竇梅沒有一絲隱瞞的意思,“山下有輛汽車在等著我們,只要我們脫身,就可以坐車遠離龍虎山去和掌門匯合。”
“龔慶…”呂真忽然問道,“他說過讓你們去哪里匯合嗎?”
“這個倒沒有,只讓我們先向南,然后再通知我們在哪里見面。”
“你背起高寧,我們去你們之前商量好的匯合地點等沈沖。”呂真看向龍虎山,“龍虎山上的亂局很快就會結束,他肯定會來匯合。”
竇梅背起高寧,向山腳下的匯合地點走去。
呂真與背著苑陶的憨蛋跟在身后。
不知事情的軌跡是否發生變化,呂真這時才有閑暇問道:“最后是誰獲得了羅天大醮的勝利。”
“張楚嵐最后獲勝。”竇梅說道,“本來是武當山的小道士王也的修為最高,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在比試的前一天突然發病,就退出了羅天大醮。”
“哪都通的那個叫馮寶寶的女孩兒和張楚嵐本來就是一伙的,所以主動認輸,最終的決戰是張楚嵐和張靈玉。”
“張楚嵐人雖然無恥了點,但是天資比起張靈玉還要高上幾分,實力已經明顯強于張靈玉。”
軌跡一點都沒變…呂真又問道:“最后通天箓落在了誰的手上。”
“張楚嵐沒有接受通天箓,最終被張靈玉所拿,所以我們這回以張靈玉為目標,也有拿到通天箓的想法。”
聽到這里,呂真忽然問道:“你知道龔慶的計劃嗎?”
“只知道細節,不知道全貌,老苑頭肯定知道得更多一點。”竇梅看向苑陶,“等他回歸正途,你可以問問。”
“那時候還問什么?”呂真搖了搖頭。
苑陶與高寧的的靈魂都十分頑強,不說現在就去改變他們的意識,單只去讀他們的記憶,把需要的記憶提取出來,就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事情。
除非又是令他們陷入頻死狀態,如同上次的竇梅一樣,在意識接近奔潰之時,強行改變意識與記憶。
但是上次的竇梅能夠再活過來,很大程度是運氣成分,呂真也不確定要是再把高寧和苑陶打成那樣,兩人還能不能活下來。
雜亂的腳步聲中,兩人狼狽的跑下上,正與呂真等人撞個正著。
“竇梅!”其中一個非主流女人一眼就看見了竇梅,心中大喜過望,“是你!真是太好了!山上的道士快追下來了!”
她帶著身邊一人連忙跑到竇梅身邊,看清了竇梅與憨蛋背著的人之后,臉上又是一驚:“是高寧和老苑頭?他們也受傷了?!”
“是啊,傷勢不輕呢。”竇梅笑容和煦,“龍虎山天師府的道士確實厲害,不過遇見了我們,你們就不用擔心了。”
非主流女人松了口氣,殘酷笑道;“哈哈,確實厲害,不過我也殺了兩個…呃…”
一只漆黑的如同實質的手臂從兩人的身后貫穿了兩人的胸口。
自手臂上傳來的寒氣時兩人的血液迅速變涼。
竇梅的神色沒有一點變化,繼續向山下走去。
靈體回歸體內,呂真走在竇梅身后。
這時身后才傳來兩人倒地的聲響。
“全性到底來了多少人?”
“在山上偽裝的大概三四十人,后面由夏老帶來的人我就不知道了?”
“夏老?夏柳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