臆造術法同樣能異化身軀。
理論上來說,任青創出的臆造術法,能力可以類似于什么鋼骨、力大、吐火、操風…
任青想到這里,卻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突然意識到讓狼狗掌握復雜的術法,并沒有太大的用處,甚至可能導致難以控制。
畢竟臆造術法再怎么異化,狼狗最多半尸境的程度,
根本就不存在晉升鬼使境的潛力。
所以臆造術法只需要讓它們發揮代步工具的作用即可。
任青瞇起眼睛,身上的道袍微微泛光。
他的嘴里喃喃自語:“饕餮巨靈術,需吞食血肉直至胃部撐破,如若不死則修成術法,體型隨食量增加而生長。”
無為道場很快就有所回應,任青的手上出現了一卷竹簡。
他翻閱了下。
竹簡記載的內容確實是饕餮巨靈術這種臆造術法,名字雖然唬人,效果卻較為勉強。
任青不由深感興趣。
他沒有急著讓狼狗修煉此術法,而是嘗試創出延壽之法。
結果自然不出預料,臆造術法只能簡單的針對肉體,根本不可能創出復雜的術法。
完全消除了他的僥幸心理。
哪怕無為道場與阿鼻地獄一般,應該都是陽神境術法形成,但始終是有上限的。
任青拿起饕餮巨靈術的竹簡,異化狼與哈士奇也有樣學樣,模仿著他的動作。
“賜仙法…”
他目光看向狼狗,話應剛落法,異化狼發出不安的叫聲,并且試圖掙扎逃離。
不過蒲團直接將異化狼死死的束縛在原地。
異化狼的腹部隨即開始脹大起來,明顯看到胃部被撐破,其口鼻都有鮮血流出。
不過幾息,它們就撐不住異化消失在無為道場內。
腹中囚牢內的本體則化為肉糜炸裂開來,最后被神足經詭異物吃了個干凈。
哈士奇可能因為身軀較為龐大的關系,哪怕口鼻滲出鮮血,但硬生生的撐住了。
就算肚子變為四倍有余,
依舊留有生息。
任青見此猶豫了幾息,
然后腹中囚牢的墻壁凝聚出血液,隨即給哈士奇服下了。
這是饕餮法的血液,
說不定會有效果。
哈士奇渾身分泌出血肉,將自身包裹成肉蛹,隨即便一動不動的待在了囚牢內。
任青見此退出無為道場內,接著返回客棧歇息起來。
而打扮如同乞丐的王二已經游蕩在鶴山鎮的街道上。
他的長相略有偏差,哪怕是獄卒也無法認出來,況且衙門壓根就沒發現少人。
兩個混混相互對視一眼,不懷好意的跟了上去,但剛靠近表情變得恍惚起來。
王二繼續游蕩。
祭祀山神的準備很快便到了最后一天。
任青這幾天偶爾關注才祭祀,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利用傳道制造混亂上。
因為他的目標都是選擇幫派成員,以至于效果比想象的還要好。
這也讓無為門在鶴山鎮的勢力逐漸浮出水面。
首先是衙門內的部分衙役,其次則是山民中的氏族勢力,兩股人一直在找尋著王二。
任青見此便把王二收入了的腹中囚牢內。
隨即他從祭祀山神的布置看出了些許端倪,無為門似乎有大動作,反應比想象的還要激烈。
任青見此不驚反喜,水自然是越混越好。
實在處理不掉,不是還有禁卒堂嘛,大不了就喝喝湯。
而且長時間的修煉后,
任青的壽元已經到了十年出頭。
但他并沒有選擇晉升,一方面要留些晉升道生道的壽元,
另一方面此時晉升無疑將面對壽元枯竭的情況。
祭祀山神的規模形成,鶴山將會持續十二個時辰的祭典,用以祈求平安。
任青從客棧中走出,并且讓王二也混入了游行的人群里。
他們很快便來到山脊處,鶴山鎮的居民開始自發將食物送往巨型山神像處。
大部分食物都并非五谷,而是狩獵得來的野獸血肉,全城都散發著一股莫名的肉香。
食物整齊的堆積在祭臺上。
駐守鶴山鎮的幾位禁卒就藏在周遭的山林里。
銅鑼被敲響,祭祀山神正式開始,山民們自發捶胸頓足,嘴里模仿著山間呼嘯的風聲。
以任青的觀察力,哪怕有數千人一樣能察覺到不對勁。
他用余光找到幾人面容呆滯,身上似乎有術法的痕跡,很可能是類似蛛女的傳道者。
任青頓時有些搞不會了,難道無為門打算暴露自身?
想想也不可能啊,面對的可是禁卒堂這般恐怖的存在,哪怕仙主晉升陰差境也不夠看啊。
除非是有什么事情讓對方投鼠忌器…
任青思索良久搖了搖頭。
不管怎么樣,對方肯定打算搞事情了。
能不能破局不重要,打亂布置才是最關鍵的。
任青心念一動,隨著王二發出呢喃細語,瞬間有幾十人被拉進無為道場。
而且他選擇傳道的目標,除了幫派成員外都是富商大戶。
他們的意識被投影在無為道場內后,不由狂熱的嘶吼起來,恨不得掏心掏肺。
幾位山民將王二撲倒在地。
王二沒有過多的掙扎,只是用詭異莫名的眼神看著他們,渾身的皮膚逐漸變為紫黑色。
那是犬瘟毒素在蔓延,不過片刻就會致人身死。
“你們…知道嘛…”
“什么?”
中年刀疤男下意識的湊了過去,只聽到王二含糊不清的自語幾句,隨即就沒了生息。
隊伍前列傳來慘叫。
大腹便便且渾身穿金戴銀的富商突然跪倒在地上,肚子不受控制的變得越來越大。
他忍不住干嘔,竟然吐出了顆拳頭大小的心臟。
“你們…”
胖富商顫抖的右手指向那位人群里拄拐杖的老者,剛想開口說些什么,就倒在沒了生息。
居民爭相往后退去,現場略有些失控的趨勢。
不過讓任青以外的是,有位富商竟然撐過了純陽無垢法的副作用,然后在臆造術法的影響下生出了異化。
他的體型脹大到三米出頭,就像是山匪的大當家一般。
任青眉頭微皺,如此情況下難免要驚動禁卒堂,就看無為門如何應對突發了。
禁卒往祭祀的現場趕來,領頭的女子發出刺耳的啼鳴,人群頓時被安撫,變得安靜下來。
任青在王二死掉的同時,分魂直接出現在無為道場內。
分魂身穿著灰袍,正好混在那些富商混混里。
此時的無為道場中央并沒有傳道人,中央的蒲團就像是給仙主準備的,實屬請君入甕了。
只要仙主依舊沒有成為道官,他作為大道官便能壓一頭,說不定能借此逼出對方。
任青看向女禁卒,本體悄悄來到了人群的外圍。
曾琳是河山鎮的禁卒內為數不多的鬼使境修士。
她顯得面色極為陰沉,連忙讓幾位預備役前去查看暴斃的尸體,想搞清楚狀況。
拄拐老者攔住曾琳,笑著開口說道:“大人,我們山民自家的事情就不勞煩您了。”
“劉老,我只是確認一下與妖邪有無關系。”
曾琳瞥了眼對方。
山民間的氏族觀念極強,導致他們內部很團結,很多事連衙門都無法干預。
此人名為劉保,正是十年前被山民推舉出來的話事人。
劉保搖了搖頭說道:“畢竟發生在祭祀時,為了防止山神震怒,不可能深究…”
他話還未說完,便感覺攙扶自己的兩人手臂顫抖起來。
劉保下意識環顧四周,不少人都有類似的情況,臉上表現出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無為道場內多了個身影。
仙主脖頸上的七八張臉孔顯得有些難看,他絲毫沒有注意到任青夾雜在道童內。
佛塵揮動。
外界那位異化的富商,發瘋般的沖到祭臺上,然后一躍而起跳進燃燒的火盆里。
在高溫的炙烤下,他似乎恢復了些許靈智,開口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還是被火焰吞噬。
曾琳沒察覺到術法的痕跡,但依舊感覺很是寒毛直立。
她轉身離開祭臺,打算如實稟報禁卒堂。
遇到這種明顯與山民有關的事情,直接交給禁卒堂是最簡單的,沒理由前去對抗。
曾琳腳步頓住了。
突然有人炸成肉糜,血肉宛如雨點般落下。
民眾卻像是毫無察覺,依舊跪倒著念誦祈求平安的祝詞,場面讓人毛骨悚然。
她見此顧不上那么多,帶著預備役就想離開此處再說,但恍惚間卻察覺周圍環境的變化。
等曾琳反應過來時,已經來到一處古怪的道場內。
仙主坐于中央,原本平淡的臉孔已經扭曲在了一起,眼神中流露出的滿是殺氣。
“請坐!!!!”
“賜道法!!!!”
曾琳的身體不受控的坐在蒲團上,傾聽者仙主口中的那些瘋言瘋語,心頭驚愕到了極限。
她的意識進入無為道場后,本體則被仙主潛移默化的影響,對周遭的混亂熟視無睹。
曾琳與劉保朝鶴山鎮而去,哪有之前的劍拔虜張。
任青愣了下,頓時被無為門的膽大所震驚。
他朝山腰看去,發現有人影正朝此處趕來,應該是被仙主所控制的傳道者。
仙主似乎意識到什么,打算對飼養的傳道者殺雞取卵,想要借助道韻晉升為大道官。
求道人則被氏族所以挾持,但他們沒有太多的反抗。
請:m.vipxs.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