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此?”
飯島森冷笑連連,自嘲道:“司令官閣下你是大城市的人,大城市當然不至于此,可如果你去鄉下的弄出看看,就能看到完全不同的景象。
知道我們鄉下平民的痛苦!
在我們農村,早已經是餓殍遍地,民不聊生了。”
說到這,飯島森的話音突然頓住,臉上再次露出猙獰的表情:“可即便如此,哪怕是我的父母妻兒全部餓死,我飯島森也決計不會背叛帝國。
可問題是,帝國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抓走我的兩個女兒去當慰an婦!”
“慰an婦是什么,我想不用我說,司令官閣下你也應該知道吧?”
“我穿上軍裝為帝國浴血奮戰為的是什么?不過是為了讓我的子孫后代過上好生活。”
“可帝國卻如此對待我的兒女,對待我這個有功之臣的兒女。”
“這樣的帝國值得我效忠嗎?”
“我心寒,我不甘!”
“連我的家人尚且遭到如此對待,其他平民的家人會遭受怎樣的對待,我想不用我說了吧!”
“既然帝國不肯善待于我,那我就自己善待自己,賣情報能給我帶來大筆收入,能改善我家人的生活,我為什么不做?為什么不做?”
筱冢義男當然知道慰an婦是什么,在他的第1軍就有不少。
雖然有很多慰an婦,是為了讓帝國的戰士們更加奮勇殺敵,而甘愿自我犧牲,但是也有很多慰an婦是被買來,或者騙來的。
沒有辦法,軍隊的生活實在太枯燥了。
而且,作為前線部隊,隨時都可能上戰場,也意味著隨時可能死亡,士兵們的精神壓力其實是非常大的,隨時都處于崩潰和瘋狂的邊緣。
士兵需要發泄!
所以,日軍在攻占中國的一些鄉村后,才會縱容下面的士兵殲淫擄掠。
在一開始的時候,日軍甚至會在一些城市里犯下這支罄竹難書的罪行。后面迫于輿論的壓力,又擔心會激起中國老百姓的反抗之心,才漸漸有所收斂。
但只要掃蕩到一些偏遠、信息閉塞的鄉下,鬼子丑陋的一面便會立即全部暴露出來…
筱冢義男痛苦的閉上雙眼,他相信飯島森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飯島森也沒必要編造這樣的故事欺騙他,而且國內的情況他也知道不少。
國內的情況比起中國或許會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太多,農村餓死人的情況早已經十分普遍。
這場戰爭,煎熬的不止是中國人。
日本的平民其實也一樣身處于戰爭的煎熬當中。
說到底,還是因為日本是一個資源小國,所有的戰略物資,如鋼鐵、石油、橡膠等基本都需要進口。
這幾年的戰爭,早已經將日本國的資源儲備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現在,美國又經常會掐日本的脖子,或是減少戰略物資的出口,或是提高出口價格,令日本國苦不堪言的同時,也對美國人的做法產生了不滿。
而這也是日本在偷襲珍珠港的最重要的導火索。
正是因為知道日本是一個資源小國,戰爭潛力有限。
所以,當眼下日軍的攻勢開始放緩,再不能像之前那般摧枯拉朽的擊敗中國軍隊,甚至在山西等地還要與中國軍隊陷入對峙的時候。
筱冢義男才想到了革新戰法,重用山本一木,企圖用最小的代價取得最大的勝利…
再說筱冢義男,他雖然十分同情飯島森的遭遇,也對帝國的這種行為感到了一絲不滿。
但這卻絕對不是飯島森背叛天皇陛下,背叛大日本帝國的理由。
當下,筱冢義男直接起身來到門后,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并對著站在門口等候的宮野俊吩咐道:“把他押送回國,交由軍事法庭審判定罪!”
“嗨依!”
宮野俊重重頓首,隨即一揮手,在門口等候多時的兩名鬼子衛兵便立即沖進去,一左一右將飯島森給架走了。
飯島森沒有做出一點反抗,也沒有再出聲辯解。
其實,筱冢義男完全有權利將飯島森給處死,但他不想這么做,或者說不忍心這么做。
飯島森畢竟為帝國立下過汗馬功勞,也是他的得意門生…
畫面拉到徐家坳。
八路軍386旅旅部。
不管是王承柱、旅長,亦或者副老總,目前皆不知道地下黨員孫大義暴露被害一事,等知道的時候,已經是數天之后了。
在歷史上,有無數個‘孫大義’,他們為了抗擊日寇保家衛國,深入敵后,與敵人斗智斗勇,最后暴露慘遭殺害。
有的‘孫大義’為了掩護同伴,甚至甘愿死在同伴的手里。
正是因為有無數個‘孫大義’這樣的無名英雄前赴后繼,無懼生死,我們才能將強大的日寇趕出國門。
書歸正傳。
王承柱、李云龍和丁偉在率部返回到晉中到壽陽交界處時,天色便漸漸放亮。
然后,他們分好戰利品。
王承柱命令部分戰士喬裝打扮,掩護劉東等人去往總部,而王承柱、李云龍和丁偉則是前往了徐家坳旅部報道。
下午兩點。
王承柱三人來到旅部,旅長、副旅長等一眾旅部首長睡了小半天,也都起床了。
然后,王承柱便將整個太原之行的進攻做了詳細的匯報。
雖然王承柱說的風輕云淡,但一眾旅部首長卻都聽得驚心動魄,因為他們清楚日軍的戰斗力,也都知道個中的驚險。
他們全都忍不住為王承柱敏銳的戰場洞察力,和果斷的決策,以及出色的戰場指揮能力而豎起大拇指。
如果是換成其他人的話,在救出劉東等人后,便會立即撤退,是斷然不可能繼續襲擊武宿機場的。
副旅長道:“真是沒想到,柱子伱居然還會開坦克,而且還帶回來一支坦克車隊。
這樣一來,咱八路軍也算是有自己的坦克部隊了。”
王承柱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有《坦克裝甲車駕駛技能》,便謙虛道:“這都多虧了之前的王家村保衛戰,我們在與日軍第4旅團的交火中,繳獲了幾輛殘次品,然后我便簡單的做了研究,想著后面或許能派上用場。
果然,這次還真是用上了。
如果沒有繳獲那幾輛坦克,我也不會去打機場,就算想打,也未必能突破鬼子的火力封鎖。”
“說起來,其實駕駛坦克和駕駛汽車的原理是相通的,就是咱們團的戰士,在操縱坦克炮的時候,還有些打不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