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家大院,后院。
經過約半個小時的作業,地面終于被狼牙特戰隊刨出一個半米來深的坑。
下面是一個木板,挪開木板,便看到一個可供人走下去的臺階。
王承柱想要下去,卻被魏和尚抬手給攔住了。
“團長,我先下去探探路。”
說完,魏和尚便拿著個火把,順著臺階走了下去。
不多時,地窖里便傳來了一陣‘哐哐當當’撬東西的聲音。
大約四五分鐘后,魏和尚一臉興沖沖的跑了上來:“團長,現大洋,都是現大洋,足足20多箱子,至少有30萬現大洋。
除此之外,還有兩個箱子,里面裝的是大黃魚,大概有200來條。”
“喔?有這么多?”
王承柱一聽,眼睛里頓時就冒出了精光,他知道茍正財的底細,也知道賣大煙是一個暴利行業。
所以,他想過抄茍正財的家絕對能大賺一筆,但卻怎么也沒想到,居然能撈這么多。
200多條大黃魚,便價值近20萬現大洋了,再加上30萬現大洋,那就是足足50萬現大洋了。
“裝車,拿走,通通地拿走!”
王承柱宛如財迷一般,大手一揮,下達著命令,幾名狼牙隊員便立即沿著臺階魚貫而下,將一整箱一整箱的現大洋全部都搬運了出來,最后再裝車。
幸虧王承柱早就準備,特意備了一些馬車,不然的話,還真搬不走這么多錢財。
至于茍正財家里的那行古玩字畫,當然也不能放過。
看著自己辛苦積攢下來的錢財,一下子全部被搬空,茍正財的心在滴血啊。
但他卻不敢多說什么,只求這幫‘搶劫犯’能夠快些離開。
當所有的錢財都裝車完畢了之后,王承柱轉過頭看向茍正財:“你這院子里,沒藏有其他私房錢了吧?”
“沒有!絕對沒有!如果我有半句謊言,任憑八爺您處置!”
茍正財急忙搖頭,他雖然恨透了眼前的王承柱,臉上卻不得不強擠出一絲諂媚的笑容。
王承柱點點頭,隨即對一旁的魏和尚做了個手勢。
魏和尚心領神會,當即便拔出了腰間的盒子炮。
茍正財便嚇得菊花一緊,他露出一個比死了爹娘還難看的表情看向王承柱:“八爺,您不是答應過我,只要我把家里的錢財都上交出來,您就放我一條活路嗎?”
王承柱似笑非笑道:“我只是說我不殺你,沒說其他人不殺你,夠信守承諾了吧?”
茍正財販賣大煙,壞事做盡,不知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王承柱又怎么可能放過他?
“你…嘭…”
茍正財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打算豁出去,臨死前臭罵王承柱一通,豈料剛開口便被一道清脆的槍聲給打斷了。
魏和尚看都沒有看倒地的茍正財一眼,便又問道:“團長,這兩個娘們怎么樣?”
王承柱:“這兩個娘們為了自己的私利,也禍害了不少娘家婦女。”
“俺懂了!”
魏和尚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便又是‘嘭嘭’兩槍打出…
因為有孫玉良的通行證,再加上有孫旺這個副官帶路,王承柱一行很輕易便通過了偽軍的各個關卡,然后順利回到了白家溝。
第二天,徐海浪也率領獨立二團主力部隊抵臨了晉東南地區,并與王承柱他們合兵在了一起。
王承柱簡單開了個會,先是聽取了徐海浪關于近段時間的行軍匯報,而后又將他最近在晉東南地區收集到的情報,以及繳獲的戰利品做了簡單的通告。
當聽完王承柱說,他們昨晚剛撈了一大筆錢財的時候,徐海浪、王樹根,以及劉強等人紛紛被驚得目瞪口呆:“什么?團長,昨天晚上你們就宰了一個寒假,就撈了50萬現大洋?”
王承柱點頭。
徐海浪便罵道:“這個狗日的家伙,不知道禍害了多少老百姓,才弄到這么多錢。”
劉強道:“是啊,但不管怎么說,這下是便宜我們了。
這么多現大洋,夠咱獨立二團吃好幾年了。”
二營長田水生是一個老黨員,思想覺悟比較高,他考慮問題從來不光考慮獨立二團,而是會考慮整個386旅,乃至整個八路軍。
他想了想說道:“團長,這么大一筆錢,難道咱們要全部留著嗎?”
“眼下總部、師部,還有兄弟部隊都很困難,我們不能只顧自己吃香的、喝辣的,卻讓兄弟部隊都吃糠咽菜。”
魏和尚頓時不樂意道:“這錢是咱憑本事掙到的,憑什么分給其他人,有本事想改善生活,自己想辦法去。
老是想著要咱接濟算啥本事?”
田水生臉色一變呵斥道:“魏連長,你這是典型的軍閥主義思想,自私且自利,必須改正過來!
咱八路軍有紀律,繳獲的戰利品必須要如實上報上繳。
之前是有老總的命令,可以不用上繳,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而且,就像老政委所說的,一枝獨秀不是春,百花齊放春滿園,僅憑我獨立二團一支部隊,是不可能擊敗小鬼子的。
只有咱386旅,咱129師,乃至整個八路軍都強大了,才能徹底擊敗小鬼子,解放全中國!”
魏和尚還要再說,卻被王承柱給抬斷了:“二營長說的不錯,想要擊敗小鬼子,解放全中國,得整個八路軍都強大起來!
再說了,這么多錢,咱獨立二團也根本花不完,不接濟兄弟部隊,難道要留著生崽嗎?
別忘了,我獨立二團所打的那些戰斗,各兄弟部隊也都是出了力的。”
“就比如日軍第4旅團來襲那一次,如果不是各兄弟部隊及時趕來增援,只怕咱獨立二團早就覆滅了。”
“做人不能太自私,而且,兄弟部隊的實力提升上來了,也能更好的牽制鬼子,對于我獨立二團的各種作戰行動,那也是極為有利的。”
王承柱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包括魏和尚在內的所有人都被說服了。
就連田水生也覺得王承柱變了,變得無私了。
王承柱頓了下,則是繼續說道:“再說了,咱搶了茍正財那個大漢奸,這么大的事兒,陽泉境內的地下黨肯定會知情。
以咱旅長的手段,隨便一調查,便能查出是咱干的,到時肯定會來恭喜咱發財…”
田水生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團長,我白在心里贊美你了…